目的地是四川,我没想到虎伯给我提议以后竟然陪同我一起去,不知道他是想帮我还是想再去古墓盗取古物。
在我看来,虎伯从小就一直生活的很低调,所有的东西和宅子都和村民们差不多,甚至看起来还有点落魄,也不知道他古董那些钱财去了哪,还是他一直和我吹嘘,话没真没假。
当天两人一边长谈,一边吃菜喝酒,两人都是吃饱喝足,醉个秧秧,我也在他家寻了一个床铺,将就一宿。
第二天,便是搭上火车,奔着四川行去,由于没有直达成都的火车,便到了新乡,然后转程到了成都。
一路十多个小时的舟车劳顿,达到成都以后,觉得身子骨都快软了,反倒是虎伯,却没多少变化。出了车站,我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虎伯却告诉我,目的地不在这,而是在东部一个县城,还需要三个小时的车途。
我一听,就觉得腿软,觉得坐够了车,刚下火车又要去坐客车,都快颠出病来了,虎伯却拿了一个手机,拨通号码,不知跟谁说了什么。
虎伯竟然带着手机,我以前倒是没见过,我挤兑他:“没想到虎伯竟然还有手机,怎么办,我们现在去哪。”
虎伯看了我一眼:“等。”差点被他气出内伤,不是还要做车吗,在这等个屁,看着车站人来人往,这老头不会没见过世面看呆了吧。
我一边郁闷一边想老头干嘛,火车上就吃了点泡面,此时已经饥肠辘辘,想便宜老头一回带他去吃饭,他却是不去,还不让我去。
就在我要快发飙的时候,一辆白色越野停到街道,上面下来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男人逮着墨镜,伸手打开后车门,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男子西装革履,一看倒也是很有味道的人,我心想又是一个装蛋的王八犊子来车站接自己的情妇,却没想到男子走了两步,径直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虎叔,真是好久不见,身子愈加硬朗了啊。”
我被男子的举动弄的一个愣,原来不是叫我的。虎伯站在我身边,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少取笑我这把老骨头了。”
“哈哈。”两人相对一笑,引得旁边的路人纷纷看来。我看着虎伯和他握在一起,回不过神,这人是谁,他们认识?一个衣衫褴褛,一个正服齐整,却就这么熟悉的手握在一起。
两人稍微交谈一番,倒是看不出虚情假意,反而从男人的语气中,觉得他对虎伯的语气有些敬重,男子伸手请虎伯:“虎叔,走吧。”
男子做出姿势,那个保镖模样的人打开后车门。虎伯似乎变了一个模样,此时即使穿着农民的土衣服,却看不出一点拘束,顺着男子的请,朝着车子走去,走到车门,回过头来看到我正在发呆,叫道:“你小子呆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
男子见虎伯叫我,问:“虎叔,这是?”
虎伯进了车门,道:“我门人。”
门人应该类似于徒弟一样的说法,或者是家里人,男子得到虎叔的确认,也是笑着和我握了握手,让我也进了车里。
黑衣人是司机,我坐在副驾驶上,虎伯和那男子坐在后边。车子发动以后,男子开始说起:“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人都在雅安芦山县。”
车子发动,两人在后座商讨着事情,我坐在副驾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不过总感觉虎伯是有备而来。原以为虎伯神经哪根搭错了,竟然主动来帮我,虽然我对于他说的诅咒有一定不解,不过还是选择了相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何况是牵扯到了自己。
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早有打算,反而是我被他牵着鼻子自己走了进来。心里疑问越来越多,决定对虎伯还是防备一些的好,省的把我推进沟里还不知道。
车子行驶了个把小时,路由宽阔的油柏路驰到了泥泞小道,幸亏是越野车,不过还是坐的有点头晕,这种泥泞的路,最容易晕车,不知觉的就这么昏睡过去。
等我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我被黑衣男子叫醒,进了一家当地饭馆,进了屋,屋里还有两人,都是四十左右的男子。
两人见到虎伯,也是先叫了一声虎叔,其中一人和去接虎伯的那人是兄弟,我称他们大龙小龙,还有一人是他们朋友,叫强子,至于那黑衣服的男子,我就叫他阿力。
这四人都曾是跟随虎伯下过海(盗墓)的好手,等饭菜上来以后,几人开始谈起古墓的事情,我这才发现,虎伯果真是想再下次手,而不是单纯帮我。
我压着怒火问虎伯为什么要骗我,拉我来盗墓。虽然我对于盗墓这一行当并不排斥,但这种东西,可是犯罪,被人知道可是要蹲窑子的。
虎伯对我的怒火视而不见,告诉我说可以不和他们一伙,并非完全骗我,从了解的传说中,那座古墓的确有很大可能陪葬着“童花像”,若是觉得不可,大可离开。
我压着腹内的怒火,却无可发泄,这的确是我自己想去,而且若是没有人帮忙,我也完全没有机会,只不过是被人当枪使,让我很难受。
我只是一个平常的人,见识也不多,不明白虎伯为什么会带上我,难道真的想让我当他门人?我呸,让我拜这种人为师,他门也没有。
六人处在单间,虎伯和他们三人详谈,唯有我插不上嘴,虎伯听他们说完,举杯而言:“来,既然东西已经准备齐全,明天我们就启程,干一杯。”
当晚住在宾馆中,很想就这么离开,不过想到家里发生的一切,似乎的确像是某种诅咒,他们和我目标一样,既然有机会,倒不如和他们一起。
四川天气分时段,有时爆阳几天,有时却是阴天一直持续很久,不巧的是,出发的时候正赶上阴天,不过看天色一时半会雨水也不会掉下来,便没有推迟。
车一直行到一处偏远地带,大虎小虎他们之前踩过点,驾车直接行到一处偏远林山,再往前,车子无法前行,只得徒步。
四川我也曾来过,不过像这种偏远的地方却第一次,看着远处的林山,感觉像是出来郊游,若不是心情不一样,还真想拍几张照片留念。
这里环境比起临沂要好一点,天空蓝的触手可及,几人开始徒步朝着山丘走去,一边走,二虎一边道:“这里位于地震带,而且雨水有时候很大,时常发生泥石流,现在天气说不定还要变化,我们最好加快速度,完成就离开。”
虎伯虽然六十多岁,身子骨却不比我们几人差,道:“根据人皮地图的资料,墓穴应该就处在前边的虎山附近,不过具体位置在哪,还需要到达地方勘察。”
几人对于虎伯的风水星相之术相当认可,保镖在前边开路,朝着远处的虎山走去。
虎山是当地的一座大山,当地有很多关于虎山的传说,不过由于虎山远在荒地,没人会到达这里,而且有一道河流,阻断了路,传说河流被视为一道分界线,这边倒是有人来过,而河流的对面,却是很少有人到达,不过看着对面地上的许多白骨,就知道并不平静。
一直在泥泞的山路行了两个多小时,找到了那条被视为界限的河流,大虎停了下来,看着河流平静的表面:“之前我也只是到达过这里,在当地,这条河流被称为冥河,被认为是一条生死线,当地人认为河流的对岸是死灵的地方,很久以前有人进去过,却没有人能出来,久而久之当地人们把对面当成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领域。”
我听的暗暗惊奇,河流并不宽阔,十米左右,水流也不湍急。水很清澈,站在岸边能够看清周围的石子,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危险呢,看着和对面零散着几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尸体,可能只是动物老死或者被大型动物吃掉。
因为被视为禁地,何况附近没有人烟,只是很早以前有人会来这附近狩猎,河面上并没有架设可以通过的桥梁,附近不可能有船只,没有竹子即使临时做个竹筏也做不到,大虎提议,河流不急,可以游过去,过了河以后,就要加倍小心,虽然传言不知真实,还是小心点好。
坐了决定,大虎带头,将包裹放在充气垫上,脱掉外衣跳了进去,然后是虎伯,虎伯让我紧跟着他,然后是小虎,强子和阿力。
虽然是流动的水,温度也还可以,我跳进河流紧紧跟着虎伯,开始游动。
六人水性都不错,很快大虎就到了岸边,大虎先爬了上去,接应包裹。我和虎伯紧随其后,就也要往上爬去,游动间,忽然觉得有个东西从我脚下快速游过。
在水里,一般不会感觉到东西在旁边,除非有什么特别大,或者速度极快的东西,才会在水里行成一道漩流。我只是当成鱼儿从我身边蹿过,前边的虎伯却感觉出了不对,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大吼道:“快上岸,河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