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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孙传芳轶事(1)

枪炮战胜了投壶

孙传芳对早已失传数百年的投壶游戏很感兴趣。投壶是中国古代宴会时的一种娱乐游戏,即主人与宾客轮流将箭矢扔向特制的壶中,比赛看谁扔进的最多,然后输的被罚饮酒。孙传芳为了显示自己的温文儒雅,特地在南京举行“投壶仪式”,并邀他所设立的婚丧祭礼制会会长章太炎前来共襄盛举,可是章太炎并未赏光。后来,国民革命军打败孙传芳,有人即戏称是“枪炮战胜了投壶”。

人体模特演风波

1926年,中国社会的意识形态发生了空前的变化,新与旧、进步与落后、革命与反动进行了激烈的较量。

学校是社会上思想最敏感的地方,知识分子成为时代的晴雨计。当时学校受社会思潮影响,普遍倾向进步,新的社会时尚也不断涌现。这一社会动向引起北洋政府的恐慌,他们深患学生思想“赤化”危及统治基础,于是在全国各地发动了一次整饬教育的活动。山东大学的校长带领学生在开学典礼时,向孔子遗像行三跪九叩的仪式,南开大学的校长发布他的“新新时代观”斥谈恋爱为“赤化”。

孙传芳在改良学风的影响下,在他的5省范围也实行了一些所谓“改良学风”的整饬教育活动。江苏省教育厅奉谕,发布训令提倡读经,并且准备限制中学男女同校。江苏省教育厅在训令中指出,中等各校学生年龄大律在青春时间未有充分修养,似应一律禁止男女同校,以肃风纪。针对江苏省教育厅的训令,进步报刊《向导》周报“时事述评”撰文反对,并号召进步人士对“改良学风”的整饬教育手段再来一个改良。

正在孙传芳下令整饬教育的阶段,上海又发生了一次模特儿风波。

人体模特儿教学,是西洋画科教学计划之一,也是素描的基础训练。上海美专校长刘海粟是中国早期学习西方美术的先行者。1920年起,刘海粟就采用人体模特儿教学,招致社会上的许多非议。

1925年8月24日,江苏省召开教育会议,通过一桩禁用模特儿的提案。一位叫姜怀素的市议员在上海《申报》《新闻报》发表谈话,大肆污蔑采用模特儿教学,说此举“足以丧失本性之羞耻,引起肉欲之冲动”。

随后,上海巨绅朱葆三也和其他地方议员致函政府对刘海粟进行谴责,他们在信中说“刘氏欲以夷狄之恶欲坏我中国男女之大防”,要求政府当局下令查禁,以维风化。

这时,接任上海县县知的危道丰是孙传芳的日本士官学校同学,见社会舆论要求禁止人体模特,随即于1926年4月15日通令严禁。上海《申报》有载:“上海县知事危道丰严禁美术裸体画。”

刘海粟见政府当局屡次使用行政手段禁止人体绘画教学非常气愤,准备拼力再作一次抗争。随即就带病写了篇驳斥危道丰的信,并另附一函《刘海粟请孙传芳、陈陶遗两长申斥危道丰文》托人交给孙传芳。

结果,驳斥危道丰的信被报社发表,在文中,刘海粟引西欧及世界各国有关裸体模特的例证,并加以说明此举是绘画的主要课程,不能废止。刘海粟的文章发表当日下午5时,孙传芳从南京赴杭州检阅军队,途经上海,有人便乘机把“刘海粟请斥危道丰函”递交孙传芳,请示处理。

孙传芳看后,认为刘海粟不顾国情,唆使不懂礼教无知妇女当众裸体,实属“放浪形骸,本应加以禁绝,危知事维护风化查禁恶俗,不但不申斥反而应予表彰。”在场的丁文江、沈恩孚等人思想开放,对刘海粟虽然同情,但是,看见孙传芳思想守旧,固执己见,也不敢再费口舌为刘海粟说情。

绘画大师刘海粟

五天以后,刘海粟病愈,忽然看上海《申报》有一则“刘海粟启事”,文中大意是:前因一时之愤,开罪危道丰,内含致歉之意。刘海粟读后大为恼火,不顾病刚刚愈,随即登台向学生表示他要坚持真理,拥护艺术,不畏威势所屈的决心。

在刘海粟准备就要反抗的时候,孙传芳给他发来一回复函,孙传芳信中说:你的来信收悉,“备承雅意,黻饰过情,抚循惭荷”,但中国素重礼教,“一直视袒裼、裸裎为鄙野”,为此不得不下此禁令,希望你有自知之明。立即撤去模特儿制,这样恐对贵校名誉有增无减。

刘海粟接到孙传芳的复函,心中更加气愤,恨不得马上与孙传芳当面理论一番。这时,虽然不少朋友劝他就此作罢,不要再与孙传芳纠缠个中道理。但是,刘海粟正值年盛、血气方刚,不久又写了一封申辩的信。在这封复信中,刘海粟是根据民国十一年政府颁布新学制的规定,向孙传芳提出质问,措词也由于激情甚为强硬。

刘海粟在信中说:“学制变更之争,非局一隅”,“学术兴废之争,变非由一人而定。”

《刘海粟复孙传芳函》发表之后,引起孙传芳的盛怒。孙传芳见刘海粟如此胆大,屡犯自己尊严,如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不知他今后还会怎样放肆,于是下一道密令通缉刘海粟。于是,孙传芳连发十多封电报,密令上海交涉员许秋骚及领事团封上海美专并缉拿刘海粟归案。

刘海粟的通缉令下达以后,不少人都很气愤,暗中帮助刘海粟躲避麻烦,法国驻上海总领事及法国巡捕房还特意派人保护刘海粟的安全。但是,上海毕竟还在孙传芳的统治下,不久,法国总领事为了平息模特儿风波,瞒着刘海粟发表了一个悔过启事,才算把这场风波平息。

事后,社会上一些有正义感的人为新生事物强遭遏制鸣不平,在上海《小公报》发表一个署名摩得乐的评论文章说:“孙传芳两大禁止——旗袍与模特儿”,其中有一段颇有讽刺意味:

“孙传芳两月前来上海,照他的言论,仿佛要在上海实行若干善政,……其实一样他也没做,就和模特儿过不去,雷厉风行非要将美专学校封闭不可,以五省联军总司令赫赫威权与一个穷苦女子、无力文人刘海粟作对,以虎搏兔,胜之不武。”

20年代孙传芳与刘海粟争论人体模特儿的非常手段,一直到今天,仍为美术界的话柄,一些美术家甚至把孙传芳当做守旧可笑的典型告诫世俗莫效此行。

孙传芳在扬州

军阀盘踞扬州孙传芳自汀泗桥一战失败以后,便节节败溃,到了江南不能守的时候,他便退而盘踞扬州。他有两个大将,一个是卢香亭,一个是孟昭月。那时退守扬州,先遣部队便是卢香亭。卢香亭带了大队人马到了扬州,第一天便就杀人示威。有一个警士花某冒领了军米一袋,便把他的头挂在教场示众。扬州的人本来胆小,一看他杀人,便起了无限的恐怖。他第一次在扬州盘踞了四十六天,几于无日不听见他杀人,说是杀的都是间谍,可是冤枉的也实在不少。他常常派宪兵到人家去搜查,稍涉嫌疑,便被他捕去,捕去而释放的很少,大都是被他杀掉了。

孙传芳论“人民公仆”

北洋军阀时期,孙传芳任东南五省联军总司令。当时孙中山首倡,袁世凯“发扬光大”,都说当官的要当人民公仆。孙传芳看了报纸几乎笑破肚皮。他认为那些争当人民公仆的其实都是骗子,他要当就当人民的父母,不当人民的公仆。他的理由是:“现在做官的自称是人民的公仆,但凡是仆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是赚主人的钱,就是勾搭主人的姨太太。心狠手辣的做梦都想把主人连骨头带皮吞进肚里……”

“要挟”来的夫人

孙传芳的第一个上司王占元是个好色滥色之徒,什么样的女人落在他眼里总要搞到手才心满意足。这一点与北洋军阀的开山师父袁世凯倒是一脉相承,袁世凯曾在自家花园里看到一妙龄绝色女子,不顾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抱住她按倒当地就行其事,后来才知道此女原来是其三儿媳。袁世凯为此下令凡袁家女人一律穿红裤,免得再发生扒灰丑事。但王占元没有袁世凯的色胆,患有“妻管严”。王占元老婆的丫环何洁仙,是个让男人见了就挪不动腿的美人胚子。王因老婆看管太严多时未能得手。有天深夜,王占元乘老婆熟睡之际,扑住睡在老婆旁边小床上的何洁仙,几下撕下其小褂内裤正要蛟龙探穴时,被一声大喊惊住,其老婆亦被惊醒将王占元从何洁仙身上生生揪了下来。喊声是孙传芳发出的,原来他也看中了何洁仙。王占元为此怒气勃发,把第二师师长给了王金镜,将孙传芳打入冷宫。第二年赵恒惕攻打湖北王金镜节节败退,王占元请孙传芳出山时,孙传芳装病并放言,除非将何洁仙许配于他否则病体难逾。王占元答应打退湘军即把何洁仙送与他。孙传芳却要王占元先送何洁仙过来冲喜方肯上战场。王只好将何洁仙送与孙传芳。

孙传芳与何洁仙同房第一夜,何要为孙洗脚净手——孙搂着何说:“堂堂孙夫人岂能做下人之事。”孙传芳对爱情忠贞不一,自与何结为夫妇从不染指其他女人。何洁仙从丫环摇身变为孙夫人,孙传芳又集所有宠爱于她一身,何何等甜蜜幸福。可惜红颜薄命,何洁仙当丫环时已患上痨病,嫁与孙一年后即病逝。

孙传芳痛哭流泪埋葬了何洁仙,将其生前最喜欢的一条白手帕藏于上衣胸袋,以示永远和爱妻一起。

孙传芳与周佩馨

孙传芳担任长江上游警备总司令兼第二师师长不久后,适逢湖北宜昌女子师范学校举行毕业典礼,身为长江上游警备司令的孙传芳被邀请出席毕业典礼。接到邀请函后,他欣然前往。

孙传芳走进校园的时候,校长早已恭候多时了,见到孙大将军,热情的迎上来,请孙传芳上座。受到这样的礼遇,孙传芳十分开心,神清气爽的坐在台上。

毕业典礼开始后,孙传芳亲自给优秀女毕业生颁发文凭。他拿着文凭高声唱名:“周佩馨……”这名学生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馨”字,孙传芳心想,自己的别名叫“孙馨远”,里面也有一个“馨”字。想到这里,他多注意了一眼这个名叫“周佩馨”的女子。

5月里温暖的阳光地下,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像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而至:她身穿合体的阴丹士林上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裙子,白色的高筒袜子,黑色布鞋。她有礼貌地给校长和孙传芳鞠躬。就在她抬起头接文凭的一瞬间,孙传芳被她清秀的容颜深深的吸引住了,眼神跟随着她再也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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