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出来的水柱竟然直达洞顶,发出了“叭叭”的撞击声,随后,从旋涡中间穿出一个庞大的东西,怪怪的,身体漆黑,眼睛通亮,身上的鳞片“拍拍”的直响,而且发出了一声长吼,差点没把马静的耳朵震聋了,马静惊恐的靠的洞壁上,白狐就是一个劲儿的发抖。就这样持续了足足有三四分钟,那个东西才缩回旋涡里,旋涡也慢慢的停了下来,水也渐渐的没有了。半天,马静才走过去,一看那个地方竟然是一块十多平米见方的淡红色的石板,踩上去还有些发热。马静就奇怪了,刚才还喷水,现在竟然连个缝也没有了。白狐看了也跃了上去,石板的热度越来越高,白狐在上面又窜又跳的,马静也明显的感觉热度在上升,看到白狐跳来蹦去的不禁的笑了,可是就在她刚笑完,只听“唿隆”一声,整个石板快速度的落了下去,白狐一个高就蹦了出去,马静跟本就没料到会这样,没等她反应过来,石板已经伴着震耳发怔的“隆隆”声下降到了三四米了,白狐急得直叫,突然它一个猛窜,又跳了石板。马静一下抱住了白狐,眼泪一下就下来了,马静这会和白狐都安静下来,石板还在下降,看洞口只有一个星点的光了,看样子下降了已经很深了。突然,石板停下了,把没有准备的马静和白狐都吓了一跳。石板是停下来了,可是这回是怎么也出不去了,四面是石壁,摸着光滑,冰凉的。马静折腾了一阵,真的找不到可以出去的地方,便也安静了下来,可是就在她抱着白狐坐在那儿发呆的时候,感觉到身下湿湿的,马静一惊,一下惊叫起来,她的身下竟然已经有水漫过了脚面。她一下站了起来,心里一下就恐慌起来,她不会游泳,只要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完了。白狐也嚎叫起来,看样子和她一样,只有等死了。水慢慢的已经漫到了马静的脖子,白狐被马静抱着,显得焦躁不安。马静的眼泪一下就下了来,看样子今天是完了,可是马静没有想到,就在水快漫到她的嘴的时候,竟然不再往上涨了,这个时候马静才发现,在和她嘴一样高的距离竟然一个缝隙,水从缝隙是流了进去,这一发现让马静惊喜不已,白狐也同样的兴奋,用瓜子直挠那个缝隙。马静试着推了一下,可是却一点出没有反应,马静想半天天,想到头发上有一个夹子子,她把夹子拿下来,把夹子插进缝隙里,然后又往外一带,她没有想到,那竟然一块石板门,石门转动了,露出一个一平米见方的洞,马静把白狐托过洞,她也爬了进去,洞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流水的声音。马静摸索着往着走,这时白狐却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她喊了几声,可是依然没有白狐的动静,马静不禁的紧张起来。
马静摸索走了一段路,感觉有些不对头,她站住了,等了一会儿,她似乎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动静,她想可能是白狐,就轻轻的喊了几声,可是白狐却没有反应,她感觉到这个声音不是白狐发出来的。马静继续往前走,路很滑,马静不时的滑一下,走了十多分钟后,马静听到不水声了,脚下也不那么湿滑了。而且,眼睛也有了丝亮光,可是却不知道亮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时她看到白狐一闪的身影,她喊了一声,可是白狐却没有回来。马静追了过去,可是就在她一转过一个石头角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她忙用手挡住了眼睛,她看清了前面的情况,一下就滑倒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睛竟然是一片森林,原始森林,她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茂秘的森林。而且,大森林的每棵树上竟然伏着许多赤身裸体的人,马静爬起来后,躲在石头后面看着这里的情况。半天,她没有再见什么异常,那些人在树上不时的动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马静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只有走下去,这是唯一的路。马静从石头后面出来,往前走,就在快接近森林的时候,她看到了白狐,白狐就站在一棵大树下,看着马静,眼睛里流着泪,就在马静快走近的时候,白狐突然跑掉了。马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追了过去,可是却没有了白狐的影子,马静一时的呆住了,这白狐到底要带她去什么地方?马静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着,树上的人像没有看到她一样。马静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睛来到了一块被伐掉树的空场,那个空场很大,伐掉的树都留着半米长的树根,马静走过去,看到每棵树的年轮都不少于一百多圈,就在马静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眼睛有一个人影晃到了一下,似乎是在引起马静的注意,马静看着这个人的背后,感觉到很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马静跟着那个人的背影进了树丛,这一块全是两人来高的树丛,马静钻了进去,那个影子不时的出现一下,马静想追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可是,每次眼看着要追上的时候,这个人影却一下就消失了,就在马静要放弃的时候,人影又闪一下,马静不打算再追了,可是就在这时,那个人竟然回了一下头,马静“啊!”的一声,愣在了那里,是一动不动。
马静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爱新觉罗·鸣河长得极像,但是马静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鸣河,绝对不是,难道......马静想到这儿不禁的冒了一身的冷汗,他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呢?她一下就呆在了那里,她此刻不知道干些什么好。鸣山慢慢的向马静走过来,马静不那样的愣愣的站着,鸣山快走近的时候,马静才看到,他眼睛里竟然有泪含着。马静一时怔住,鸣山走过来,双手扶住马静的肩,马静一哆嗦,看着鸣山,马静醒过腔来问鸣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鸣山半天不说话,说话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跟我走吧!马静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鸣山后面,走到这片被伐掉树木的中间,鸣山站住了,他说,这是块森林是被愤怒者伐掉的,愤怒犹如天火一样可怕,它可以毁掉一切。马静看着这片被伐掉的树林心很不舒服,这时从丛林中跑出来不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的爬上了树桩,每个树桩上都站着两个三个人,他们到了树桩上就盘腿而坐。马静看着不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鸣山说,我们走吧!从现在起由我带路,带你走出这个地方,马静愣了一下问:“白狐呢?它还受着伤。”鸣山说,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事,回去了,你放心吧!它不会有事的。马静的眼睛里含着泪说,以后我再也不能见到它了?鸣山没有说话,摇了摇头,马静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鸣山拉着马静的手在前面走着,就在要走出这块空地的时候,突然后面电闪雷鸣,几个闪电直奔盘坐在树桩上的人,他们被烧着了,有的人甚至只剩下半个身子,有的人没了头,有的人没了腿,但是却在挣扎着,嚎叫着,相互撕打着,啮咬着......鸣山摇了摇头。这时几乎所有树桩上的人都被雷击到了,他们的惨叫声不绝对于耳,就在马静要捂住耳朵的时候,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太阳出来了,那些人挣扎着,呻吟着,再次得活了,一如从前。然而,就在他们刚坐好的时候,又是一阵风雨雷电,而且比先前更猛烈了,有些人甚至化成了灰,灰在树桩上舞动着,鸣山说,这便是愤怒之火,你的愤怒越大,伤害也就越大,他们就这样,不能让开树桩,生生死死,往往复复,直到他们熄灭了心中的愤怒,即使这样,还要被惩罚近千年之久,让他们感受到愤怒的痛苦,愤怒是无法轻易能剔除思想的,只有历达千年之久才能渐渐的消除,所以我们千万不要无端的愤怒,那样只能毁了自己和别人。马静点了点头,鸣山扯着马静离开这里。几里路后,便是柳条垂丝,碧水映天了,眼前的一切让马静顿时心情开朗起来。这些日子她经历的太多了,看到得太多了,这一下得到了放松,她一下躺到了满里野菊花的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这时鸣山走过来说,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是我们应该出去的日子了,前面还有一顿午餐等着我们,不然恐怕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了,马静一愣,知道这里变数太多,她匆匆忙忙的跟着鸣山走了。过了两座山三条河,他们眼睛前一片樱桃树,马静一下就呆住了,她又想起樱桃树下的那些人来,不禁的紧张起来,鸣山说,没事的,这个不同于那片樱桃树。马静放松了一下,此刻她看到鸣山的笑,像阳光一样,不禁的感到特别的亲切。马静和鸣山来到樱桃树下,那里摆着吃食,虽然不是很丰盛,到也是很每道菜布置得很精致,鸣山给马静拉开椅子,让马静会下后,他也拉开椅子坐下了。马静坐下后看着鸣山,鸣山知道马静是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鸣山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握了一会儿说,其实这一切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那年我十九岁,父亲和母亲在一次车祸死了,就我一个人住在那间房子里。就是在那天我发现了一本线装的书,那是父亲放在一个柜子里的,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次我打开了,原来只是一本书,但是当我打开的时候一下惊呆了,上面竟然是记录着我祖父被杀的经过,杀我祖父的那个人正是将应真,也就是你的祖父,上面记录了你祖父的毒辣,他不仅杀了我祖父一家,就连一个女人都没有放过,我父亲那年出关。那上面还写着,在我二十岁的时候这本书就可能给我了,让我报仇。可是,后来我竟然发现,你们家只有你一个女孩,我下不了手,我一直在等。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下不了手,仇狠越大,直到后来,我设计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你很善良,我是乎有点喜欢上你了,可是我告诉自己不能。也就是在我要痛下杀手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那就是辽塔,辽塔下的秘密,那是父亲留下的那本书的最后一页用满文写的,我也是在那最后的时候才找到了人翻译出来的,可是我不相信,但是我还是去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游历了辽塔,那一刻我全懂了,爱情、亲情、友情、背叛、贪财、贪色、忌妒、愤怒,那一刻我就平和了。出来后,我再也不想杀你了,可是我却爱上你了,我不知道你心中有恨没有,所以我安排了这一切,也让你和我一样,只有爱而没有恨......马静听到这儿是目瞪口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鸣山看着发愣的马静把手伸了过去,放到马静的手上,马静感到一阵温暖传到心里,这只鸣山把一颗透红的樱桃放到了马静的嘴里,马静含着樱桃羞红了脸......这时的樱桃树下的午餐才正真的开始了。
这一切都结束了,马静不知道怎么样处理这件事。很快她就接到了电话,是雪地蓝狐打来了,她说,我们的骗局很成功,马静很是疑惑。这个局从头到尾的她都不清楚到底在骗什么?马静说,我还没有拿到东西。雪地蓝狐说你已经拿到了,那就是鸣山的爱,这是最大的骗局,我们把这个爱送给了你。马静立刻就明白了,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雪地蓝狐说,你不要回来了,我们已经解散了。马静还要说什么,雪地蓝狐放下了电话,马静再打,就关机了。
此刻的雪地蓝狐站在阳台,把手机卡抽出来,从楼上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