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表出了门,一个多小时还没有电话打回来,陈珂说弄不好是顺手溜门压锁去了。马静说你以为是你呢?陈珂说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就是溜门压锁也是公安局同意的,我有证。朗良说是狗证吧?陈珂就把手里的桔子飞了过去说,狗嘴,我们那叫锁匠世家,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在清代也是一代的锁王,谁不知道锁王陈。朗良说你可别吹了,锁匠都是小偷出身的,不然怎么能成锁王,就是因为撬锁撬得多,才成了锁王。陈珂说,你这臭嘴,我告诉你,你再胡说八道,小心开锁的人弄死你,你没看到门上贴的小粘贴吗?就那粘贴就能把你粘死你。
阿表两个多小时后才打电话来,让他们马上过去。几个人过去后,看到阿表身边站着的人,都愣怔住了,半天朗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这哪是民工呀?分明是一个要饭的。阿表说凑合着用吧,六十多岁,有这么大的民工吗?我都差点回家把我爷爷找来了。马静说是要饭的,精神正常不?阿表说我看是正常。马静说你先去给他买套衣服,然后理个发,洗个澡,我们在饭店里面等你。
一个小时后,阿表嘟着脸回来了,一看这个要饭的,还真有点爷的样子。阿表和要饭的一起吃完饭后,雪地蓝狐跟要饭的说,我不想知道你姓什么,我给你一千块钱,然后你听我们的安排,时间就几分钟,然后你离开这个城市。要饭的一听说,有这样的好事,不会犯法吧?雪地蓝狐笑了一下说,不会的,要饭的说,我也正准备回家,干完活我就回家,我孙子和你一样的漂亮。朗良推了一下要饭的说,谁是你孙女?你到是真到这儿当爷了。要饭的说,人也比美,一会儿你就得管我叫爷,要饭的说完这句话,大家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朗良匆匆的进了钱少平的店里,拿出落燕沉沙说,老板我要卖了这个东西,是我爷爷的,我女朋友说没有房子就黄,我偷出来的......这话刚说到这儿,一个老头就冲了进来,骂着,小兔崽子,我说我死后给你,你现在到是明抢了,说着就上来打朗良,这个时候钱少平已经把朗良拿来的东西藏到下柜台的下面,朗良说快把东西还给我爷,然后眨眨眼睛,指着架子上的那三件落燕沉沙。老板马上会意了,把东西拿下来,装到合子里。朗良拿过东西说,爷你就成全我吧!我没这东西女朋友和我黄了。老头子说,我不管,我不死你们别想拿走,如果你们拿走了,就不养我了,说完抱着盒子走了。
朗良说老板,拿钱吧!老板说我那东西......朗良说你那东西就是一个仿制品,用辽代长城砖仿制的,当然是辽代的,我家这东西我还不知道,说完就翻包里的书,翻了半天说,怎么没有了呢?那本书上记载着和我家的是一样的,你那套虽然我没细看,一看就是一个假的,要是假的你摆在这儿呀!少说也值一套房子。老板说那你想要多少钱?朗良说你先看看这东西,老板把东西拿出来,看了半天说,确实是真的,和书上记载的是一样的。朗良说,那你给开个价,老板说你开价。朗良说这东西我也不懂,爷爷说挺值钱的,给怎么也得给一个房子的钱,就四十万。钱少平说四十万太多,朗良说那可是努尔哈赤的东西,除了这本书上有记载,考古学家也挖掘努尔哈赤墓的时候提到过,你看,说着翻出一张报纸。老板下了半天说,那就四十万,我这就跟你去银行。
四十万到了朗良提供的账户里。
几个人回到他们的老窝,雪地蓝狐说,我们拿到了四十万,不过那件东西得物归原主,几个人都愣住了,说钱少平的那个东西是假的,也值不了多少钱,还回去就还回去呗,还提它干什么?我们现在分钱。雪地蓝狐说,钱少平的那个是真的,你们看到的资料全是假的,全是做出来的,史书上记载的不是这样的。朗良说,那钱少平怎么就会相信了呢?雪地蓝狐说,钱少平是鬼迷了心窍,贪字当天,谁都迷糊。阿珂说那我们不是可以分到更多的钱吗?雪地监狐说,没有太多,主人给了我们五万块,这也是当初谈好的价钱。一会儿阿表去把东西送去,路上小心。
钱少平拿到这宝贝是喜欢得不得了,他找来了一个朋友,是一个文物专家,专家看了说,这套还没有你的那套真,史书上记载了这件东西是和你的有出路,也许是记载上有误。钱少平说不是,然后拿出那本偷朗良的书,专家一看说,这书是假的,虽然是用辽代的纸做的,但是是假的。就你花四十万买的这个东西,确实是辽代的,可是却不是真的。你怎么会这样呢?这辈子没打过眼,可是你却打了眼。钱少平说,当初的情况是太急了,我也太相信了这本书,也没有时间细看。专家说,你上当了,你被骗了四十万不说,你那套东西恐怕现在可以肯定它是真的了。钱少平一下就蒙了,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说话,专家再叫他的时候,钱少平就往椅子下滑。
钱少平脑出血,住院抢救过来了,可是却落下一个后遗症,说不出来话。马静说我们是不是太狠了?雪地蓝狐说,你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这套东西的吗?马静摇了摇头。雪地蓝狐说,这个人是我爸的朋友,我叫他于叔,也是古董界的一个藏友,钱少平就是让于叔的女儿出了车祸,然后在于叔需要钱的时候,他钱少平把这个东西弄到了手......
雪地蓝狐这几天一大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大家都不知道她去干什么?朗良问马静,马静说管好你自己,别东问西问的。朗良说我是关心她,马静说你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阿表在一边看着蓝球报,陈珂摆弄着一把双心的锁,打开锁上,反复的没完没了。就在这时,雪地蓝狐拎着包又出门了。
雪地蓝狐出了门后,陈珂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钻进了雪地蓝狐的屋里,在雪地蓝狐的屋里,他看到了在墙上挂着一件东西,阿珂仔细看了两眼后,就转身出来了。马静站在门口用眼睛瞪着他看。阿珂说我只是看看,马静说要是蓝姐知道了,她非得跟你急不可。阿珂说我只是关心她,这些天来你看她一直沉着个脸,肯定是有什么事。马静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了,蓝姐没有事的。
晚上雪地蓝狐回来后,坐到沙发上点了一颗烟,半天不说话。朗良问,蓝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雪地蓝狐说,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的。马静说,蓝姐,你这样找肯定会找不到的,我们大家一起找,也许能找到。朗良说原来你是找人,找谁,哥们帮你找。雪地蓝狐说,你们稍等一下,然后进了屋,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正是挂在墙上的那件东西,然后放到桌子上。其它人都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阿珂说你们不懂了吧?我告诉你们,这是一把锁,这把锁叫阴阳锁,这是一把阴锁,还有一把阳锁,不过听我爷爷说,得到阴锁的人会倒霉的,会被诅咒的,说着他看着雪地蓝狐,半天才问,怎么就一把阴锁?阳锁在什么地方?雪地蓝狐说,拿阳锁的那个人就是我要找的人。陈珂说,这套锁就一套,爷爷说是一个叫邢地的人打造出来的,当年他的妻子背叛了他,再他们分开的时候,邢地送给了她阳锁,自己留下阴锁,并附上了诅咒,让自己早点死去,脱离爱的苦海。邢地后来死了,他把锁送给了自己的好友,但是他想把诅咒解了,可是晚了,他死去了。所以这把锁一直是带着诅咒的。蓝姐,我想你把锁送给你狠的人吧,别留在身边了。蓝姐说,不行,我父亲一直带着它,我要找到这个拿着阳锁的人。陈珂说有什么过结吗?雪地蓝狐说,这个事你就不要问了。我就是想找到这个人。阿珂说有照片什么的吗?雪地蓝狐说什么也没有,只有这把锁。阿珂说这可难了,这个人绝对不是会出现的。雪地蓝狐说,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一枪两鸟,不致使这个人不出现,我们也可以骗到一笔钱。朗良说这到是好办法,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计划。
雪地蓝狐点了一颗烟说,现在锁业很发达,我们门上每天都贴很多,现在去看看每个门上都有一百多个,我想组织一个大赛,锁业大赛。我们拿出五万奖励获得第一的锁人。阿表说我们是骗子,我们是骗钱,哪有拿出钱给别人的道理。朗良说,蓝姐有事你不帮着还说风凉话。陈珂说谁说我不帮蓝姐了?我就是觉得应该是钱也骗了,人也找了。蓝姐说,是这样,我们是骗子,骗子就是骗钱,当然我不会因为我的事坏了规距的。我们这次的主要事情是骗,我打听到,桥西锁王,这个人三十多岁,对开锁很精明,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开锁第一人,这个人傲气十足,对什么事都不服,我们可以跟他一赌,我已经联系到他了,他也同意参加这个大赛,他和我们赌一个外圈,十万,我们还可以赚五万,现在的问题就是要赢了他。雪地蓝狐看了一眼陈珂,陈珂没坑声。
雪地蓝狐说,这个锁王姓钱,钱家在潮州是有名的锁匠,那个时候还没有锁厂,只是手工作妨,手工作妨以钱家的最大,也最有名。直到后来,钱家普普通通的锁活都不接了,只接那些难度比较高的锁活。生活本来比较平静,可是钱家的主人,钱善,却有些不开心,原来就是他家只有一个女儿钱莹。钱家的锁技是传不传女,钱善看着只有三岁的钱莹,着实也开心不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钱善在昨天去河东探望老朋友,回来的路上,捡到了一个男孩子,四、五岁的光景。着实让钱善高兴坏了,他说是老天长眼,让锁技有了传人。钱善给儿子起名,钱一仁。回来几天后,他就开始教钱一仁,钱一仁到底也是聪明灵利,一学就会。可是锁技到底也复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转眼,就是十八年过去了,钱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钱一仁也是二十三岁的小伙子了。钱一仁的锁技也成熟了,锁活几乎都不用钱善上手了。
钱善原本以为,晚年的生活会幸福的走完。可是,突然有一天,钱一仁走进了钱善的房间,闷闷不乐。钱善百般的问他,钱一仁才说,他最近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头,或者说是在前几年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头,他喜欢钱莹,而且感觉就是男女这间的喜欢。钱善一愣,随后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告诉你也无妨了。钱善就一五一十的把钱一仁的来历告诉了钱一仁。钱一仁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就高兴起来了,跑了出去。从那天开始,他就对钱莹有着不一般的热情,而钱莹似乎对钱一仁不冷不热。钱一仁原本以为钱莹不知道这事,就探话,可是一听,钱莹早就知道。但是,钱一仁还是对钱莹好,不管她怎么样。
其实,谁也不知道钱家有一个秘密,那是在三十年前,钱善二十多岁的时候,他是钱家的支柱,那个时候,他已经把钱家的锁技达到了一个颠峰,而且把钱家的锁技有了新的改进和创造。可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北方来了一个人,指名要找钱善的父亲。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个人正是北方锁王,周一锁,一把锁打天下,一把锁富家。钱善的父亲好吃好喝的招待,但是就是不出来见周一锁,不不应战。当时钱善年轻气盛,要应战,被父亲抽了几个大嘴巴,再也不敢提这事。
周一锁竟然在钱家长住了起来,一转眼就是三年,钱善不出来,他就不走。三年过去了,钱善的父亲竟然一点也没有应战的意思,哪怕他住上一辈子。钱善终于火了,那天和父亲大吵了一顿,说父亲无能。这话一出,钱善的父亲愣住了,也沉默了好久,钱善的父亲同意了应战,约好三天后在青石大场比赛。钱善当时就乐了,心想,周一锁,这回就让你见识一下周家的锁技,这回让你有来无回,这三年,我们周家像孙子一样的伺候你,也算是让你还回周家这三年来的付出吧!
那天,潮州的锁界上的人都来了,都想一睹钱家锁技。老百姓也是人山人海的,把青石大场围得水泄不通。周一锁在钱善的父亲没有来的时候,就跳上了红台,大吹大擂,把钱家的锁技说得一无是处,钱善站在台下,气得七窍生烟。钱善的父亲直到周一锁在红台上吹了一个钟头后,才来。
钱善的父亲上了台,显得一脸的疲惫,钱善从来没有看到父亲个样子,当时心里也发慌起来。两个人比开锁,就是各人拿出一把锁,对方打开,打开的为胜,同时开的为和。周一锁见钱善的父亲上了台后,把锁一下拍到铺着大红的桌子上,然后伸手和钱善的父亲要锁,钱善的父亲犹豫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锁,当钱善的父亲把锁掏出来,台下一下就乱了套,这把锁竟然是潮州地面老百姓家常用的锁,那锁是地摊卖的锁,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东西,几乎在潮州三岁的孩子都能打开。钱善大惊,这把锁在他家下屋的门上已经挂了三十多年了,从他出生就挂在下屋,根本就没人动过,锈迹斑斑的。周一锁也是一愣,半天愣是没吭声,他回头看看自己的锁,铜锁,已经被磨的光亮,显然是常年摆弄的结果,而且制造得奇巧,竟然有六个锁眼,这在锁界也算是奇了。但是,钱善的父亲看了,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到,周一锁看了一会儿,乐了,说,这破锁,我用气都能吹开。
比赛开始了,所有的人都明白,钱善的父亲输定了,这下钱家在潮州的名声可就败了。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钱善的父亲拿起周一锁的六孔锁,手在哆嗦着,钱善把眼睛闭上了,心里琢磨着,父亲到底老了,毕竟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为钱家打拼了一辈子,他后悔逼着父亲应战,不禁的流下了泪水。
钱善的父亲拿着六孔锁看了一眼,就放下了,露出了一脸的无奈。这时的周一锁一脸的笑,拿着那把锁,眼睛都不看,他说,我轻轻的一弄就开。然后,接下来后,周一锁的脸色变了,笑容没了,紧接着,脸色发青,再下来,就流下了汗,一脸的躁气。这时台下的老百姓都哄了起来,喊着,什么北方锁王,连三岁孩子都能打开的锁,都打不开,滚回北方去。当然,界里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知道,周一锁是北方的锁王,这么简单的锁不会打不开的,里面肯定有问题。
周一锁在红台上折腾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眼看着到了正午,周一锁突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锁头放到红台。钱善的父亲看了一眼周一锁,抄起那把锈迹斑斑的锁要走,周一锁一下拦住了钱善的父亲,说,你不能走,今天我没有打开这把锁,你也没有打开我的锁,咱们打平了。周善的父亲说,你输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周一锁一愣,看着走运的钱善的父亲,他回到红台,把他的六孔锁拿起来,就在他拿起来的一瞬间,锁竟然开了,周一锁呆住了,然后就是一口血喷到了红台上。
钱家的锁技不禁的在潮州名声更响了,谁也猜不透,那一把三岁孩子内打开的锁,一个锁王竟然打不开。而且,周一锁的那把六孔锁,钱善的父亲只拿了一下,就开了,这也太神奇了。谁也猜测不到,钱家的锁技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颠峰。事后,有不少界里的人打听,钱善的父亲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钱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