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张凡眼睛不时的扫向四周,很多剑者打扮模样的人在道路两旁摆着地摊,出售的商品大多是一些剑者能用到的物品,例如一些精铁剑、雷暴球、灵兽内丹等等,很少有卖金银首饰等小饰品的,不过张凡一想也是,来到九陨城的人多半是一些想要进入九陨山脉寻宝的剑者,谁没事会买一些金银首饰进山啊,那纯粹是嫌命长了。
张凡凑到一个被十几人团团围住的小摊望去,只见一枚孩童拳头大小的晶莹剔透的丹状物体安静的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之中,木盒之上雕龙画凤,很是精致,张凡心中倒是对这名商家的头脑有些赞赏,用精致的包装才能够让本就价值不菲的灵兽内丹更加的昂贵,价格再度上扬。
这时,那名络腮胡须,体格壮硕的中年男子开口道:“诸位,这是本人费尽千辛万苦方才获得的二阶下级灵兽火炎蟒内丹,这可是一枚苦于而不可求的火系内丹啊,只要一千金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大汉讲的口干舌燥唾沫四溅,就差没说这内丹能够活死人肉白骨了。张凡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名剑者,自然对这灵兽的等级划分很清楚,灵兽分为一到九阶,与剑者的等级相对应,而每一阶又分为上中下三级,每一小级对应剑者大等级中三段中的第三级,例如,一只一阶下级灵兽其修为等同于剑者等级中的三阶剑习,中级灵兽等同于六阶剑习,以此类推。张凡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大汉的修为,和自己一样同为二阶剑师,所以他的话中并没有太多水分,二阶下级灵兽相当于一名三阶剑师,所以他口中的千辛万苦倒也是略微真实的,灵兽的肉体强度远非人类可比,毕竟没有几人能够像张凡这样越十几级战斗,任何一个世界上还是普通人居多。
看了一会儿张凡就没有了兴趣,正要转身离去时,他突然察觉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向他快速走过来,旋即以他自认为很是隐秘的一个姿势将手不着痕迹的伸进了张凡的口袋。
张凡心中冷笑一声,心说自己是碰到第三只手了,不过这手法可是不咋地,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其实早就被我发现了。
其实若是一般人遭遇第三只手还不会有什么察觉,可是张凡的精神力比同等级的人要雄浑灵敏的多,所以才会轻易洞察第三只手。
将剑力运于掌上,以迅雷之势箍住正欲回撤的那只手,一接触,张凡有些惊讶,因为一股很柔软细腻的感觉经过手掌传递到了张凡浑身,转过头去,只见同为一身黑衣的一个人正拼命的想要将手从张凡手掌之中抽回来,可是却无济于事,张凡的剑力浑厚程度远远高于同等级,毫不客气地说,张凡此时的剑力数量以及质量和六阶剑师不分上下,雄浑深厚的剑力攻击力强大的武技以及能够增幅武技威力的隐形纹身,这些因素汇聚一点才是张凡可以跨越十数个等级战斗的根本所在。
由于被黑袍笼罩其中,张凡看不出黑衣遮掩下的此人的表情,不过他能够猜个七八分,此人肯定是又悲又惊又怒,拽着这只手连同其主人一通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胡同除了张凡与第三只手之外空无一人。
减弱手掌之上的剑力瞬间,第三只手就嗖的一下抽了回去,另一只手不停的揉着手腕,一双眼睛犹如喷火一般直盯着张凡,恨不得把他烧成灰烬和泥玩儿。
张凡对此不屑一顾,他不认为一名小贼能够对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之所以将这小贼带到此地,完全是为了能够获取一些关于九陨城的情报,例如一些大的势力,精品货物的集中地等等,这些都是张凡需要知道的。
“你这小贼,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偷东西,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你难道不觉得悲哀吗?你难道不觉得有损自己的尊严吗?”张凡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以求在道义上压制对方,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可是,他失望了。
“哼!”小贼一声冷哼,对张凡的问题丝毫不理会,而是针锋相对说道:“我不偷东西就不会得到金钱,得不到金钱就买不了好吃的好玩的,买不了好吃的好玩的就会让自己嫉妒别人,嫉妒别人就会对别人造成不满情绪,对别人造成不满情绪就会升起不好的念头,升起不好的念头就会杀人夺宝,所以我偷钱财完全是为了对这个大陆做贡献。”小贼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摸摸的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块玉石捏碎。
一直以来遇到什么事都处变不惊的张凡听到小贼的话简直有一种想要拜访究竟是谁教会这小贼的人生道理,这简直是太过强词夺理了吧,歪理邪说一大堆,偷东西就是对大陆做贡献,这种说法张凡还是第一次听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过张凡听出面前小贼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一名年轻女子,刚才手中之物应该就是向她的同伙报信,让他们来解救自己,不过张凡正愁没人告诉自己情报呢,过不了多久就会送上门来一群人。
张凡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逗逗这小贼,随即用一种猥琐至极的语气开口说道:“哎呀,最近找人算了一卦,卦师说我近几日将会有桃花运降临,可是这几天一个桃花都没来,这让我很是有些质疑卦师算卦的准确性,可是没想到,居然今日就让我碰到了一个娇艳欲滴的桃花,简直神了。”说罢,张凡身子前倾,双臂将小贼拢住,虽然隔着衣物,但是一股处子少女的体香还是迎面扑来,张凡还猥琐的深吸了一口。
“色狼!”
啪!
“啊!”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着张凡的吃痛声响彻胡同,小贼身子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双手抱膝,哭了起来。刚才她清晰明了的感受到了来自面前之人灼热的呼吸气浪,瞬时一抹绯红之色攀上俏脸,微微失神之后,这才想起反击,一个耳刮子就扇了过去,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知怎么反应,只能用哭来诉说心里一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