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琴离说着,声泪俱下。
失身了?蔚恬木讷,心里涌上一大股莫名的情绪,特别是在余光打量到睡得正甜的萧晨时,心里怒火被点燃,她没有多想,直接伸脚把萧晨给踹了下去,“畜、生!”
本来被晚琴离的哭腔给吵得半醒的萧晨,还没来得及开口怒骂,就防不胜防的被蔚恬给踹下了床!萧晨眉眼间多了一丝怒气,站起身,冷然的质问着蔚恬,“你干什么踹我!”
“是不是你干的!”蔚恬询问着,倔强的眼眸里渐渐的升起了一丝雾气,迷蒙了视线,心里更是不知滋味。萧晨紧蹙着眉,微微侧目,看向了正站在不远处的晚琴离,然后又收回了视线,对着蔚恬说道,“你不都知道吗?”
萧晨话音落下,屋里空气突然僵凝、肃然无声。
晚琴离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转眸看向了床上的蔚恬,自嘲般的划开了一抹不明的笑意,反唇相讥,“好啊你,亏我昨天还那么的帮你,结果……结果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好,算我多管闲事,算我自作聪明,算我看走了眼!”
随着晚琴离对着自己的怒吼声,蔚恬已经错愕的连思绪都堕入了无底洞,耳边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落入眼底的也只有晚琴离过激的动作和说话的神情,蔚恬,被震撼住了,因为萧晨的话!
“等着吧,我会报复的!”晚琴离不屑的撇过头,却突然改变了态度,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变缓了很多,一点也没有仇视的感觉。蔚恬再一次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的意思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蔚恬紧抿着嘴,黛眉紧蹙,双眼里坚定的泛起一抹视死如归的情绪,然后看向了晚琴离,而晚琴离同时也转回眸来,嫌弃般的看着她,说道,“竟然把我丢在地上睡了一个晚上,你看到了还不知道搭个手,就算是睡到榻上也比地上好啊!唉,果然,你就是一个见色忘友的人儿!”
晚琴离的话幽幽的传来,蔚恬有些欲哭无泪,“是你自己掉下来的,我保证!”
说着,蔚恬偷偷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萧晨,然后把昨晚发生的事简单的跟晚琴离说了一遍,而蔚恬这时也才恍然,原来晚琴离说的不是‘失身’,是‘湿身’!
昨晚,萧晨把罗汉榻上的案几好像直接放在了榻下,而晚琴离半夜不慎翻身掉下床的时候,正巧打翻了茶壶,茶水倾泻了出来,沾湿了她的裙摆和裹脚布。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还请晚姑娘出去!”萧晨一直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直到蔚恬和晚琴离两人把误会解开后,他这才重新抬眼侧眸,斜睨着晚琴离,然后又看了看屋顶的天窗,意味特明。
说完,萧晨就收回了视线,只是侧回身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甩了甩袖子,一阵无形的内力随着风朝着晚琴离袭去,将她击退了很远,然后右脚弯曲,萧晨跪在了床榻上,朝着蔚恬慢慢逼近。
白皙而细长的手指在蔚恬的耳边掠过,撑在了墙壁上,也将她逼到了尽路!萧晨那对锐眼泛着寒光,气势雄迈的和蔚恬对望着,只是嘴角的那抹习惯性的笑却荡然无存,“你刚刚,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