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禾缓缓的回过头去,皱着眉道:“将军着是要干什么?”
那女子娇笑道:“险些让你给糊弄过去,你骑着带着刘武周营下标记的战马,还说是什么猎户家的女儿,来人啊!把她绑起来,带回营里,慢慢再审。”
晓禾低头一看,果然隐隐火光中那战马的臀部上一个小小的刘字印在那里。晓禾这才想起这写马是他们在下山时顺手抢来的,晓禾暗骂本姑娘骑了这么久都没看到,天这么黑都让你给看到了。一看你就是小时候不好好学习,不知道看书,眼神这么好。
然后不容她有任何争辩的机会和时间,就被人绑了个结实,嘴里更塞上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抹布一类的东西,打横放在一个男人的战马上,跟着军队浩浩荡荡的向前走去。
晓禾心下暗暗着急,不知道这群是什么人,怎样才可以放过她,耽误了回长安的时间,李智云可该怎么办啊!
此时月明星稀,。四下里一片大亮,晓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听天由命吧!
大队人马缓缓行进,抬眼望去,月朗星稀,已是深夜。
晓禾心中愁苦万千,可是却有口难言,几次摇头晃脚,呜呜做声,以示抗议,可是那群人安然行走,无人扫她一眼。晓禾闹腾了半天见始终无人理会,也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心下想着还不如省点力气,想想呆会怎么想办法逃出去。
此时已是十一月初,天气越发的寒冷,北风肆虐,寒霜飘零。晓禾横在那马上,一路颠颠簸簸,缓缓而行。路上的路人见了无不避让。晓禾心中不服,暗想怎么你们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就是要来找我的,可是想终归只能是想想,只得垂头丧气的让那马驮着。
天越来越暗了,月亮被一片云彩遮住,荒野里一片黑暗。晓禾不禁再次暗骂自己一句,穿越时空本来就已经够变态了,那么穿越的这个身体还是有夜盲症的岂不是更加倒霉。晓禾把脑袋在战马身上使劲的蹭了蹭,突然一屡马毛不小心钻进了鼻子里,晓禾忍不住一下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再抬起头来时,一座军营就已经出现在眼前。
一个放哨的哨兵急忙跑上前来,恭敬的对着前头的女将军说了几句,然后大门缓缓打开,一队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这时,一个儒生模样的人从里面的营帐里迎了出来,眉目清秀,面白无须,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很是年轻的样子。只见他对着那女将军行了一礼道:“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只见那女将军笑道:“老房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麻烦了,罗里罗嗦婆婆妈妈,别废话了,我二哥呢?”
那被称为老房的儒生笑了一下,丝毫不以为意,说道:“主公带人去察看冰封的坚固程度,着我等先在龙门关等候,如若没有差池,今夜就可以渡河了。”
晓禾伏在那战马上,心中波涛起伏,激动的不能自抑。若是此刻还猜不出他们的身份,那她也不用出来混了。隋末唐初历史上有几个女公主的还出来打仗的?又有几个女公主的二哥手下的谋士还是姓房的?
晓禾在马上努力的扭动身体,希望可以引起他们的注意。
天啊!谁能猜的到,她竟然见到了中国古版的花木兰?
柴绍啊!我见到你老婆了啊!
正在这边胡思乱想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震天暴响,无数马蹄声在门外轰然响起,宛如天边闷雷,整个大地几乎也为之震动。
晓禾歪过头去,只见营地东南方一道浑黄浪头飞驰而来,不一会,千军万马齐齐奔腾,排云滔天,声势惊人。
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奔到了近处。
为首的将军高居马上,黑衣黑甲,大黑长袍,英姿挺拔,铁甲流彩,映着漫天的火把灯光,透着股无法掩饰的王者之气。
晓禾心神巨震,一时间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突然,李秀宁纵马迎了上去,蓦然拔出腰间长刀,如迅雷流星般挥向李世民。
晓禾见状大惊,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只是在满是嘈杂声的军营里,瞬间便被淹没,听不分明。
只见李世民不慌不忙,猿臂一伸,顺手操起插在路边的一面大旗,旗杆一扬,猎猎翻飞,颇有几分横枪立马,一扫千军之势。
众人见他非是舞剑,反而舞旗,瞧的尽皆愕然,继而又发声大喊,声势滔天。
一时间只见李秀宁单刀如雪,缤纷耀眼,攻的无所不入。李世民大旗翻飞,横推竖碍,守的滴水不漏。众人看的如痴如醉,场面热烈非常。
突然,只见李秀宁一个转身,整个人宛如一只燕子般灵巧,在空中一个折转,就又坐回了马上,看着李世民,笑颜如画,娇姹道:“二哥就不能让让我吗?”
李世民显然是看到她后心情大快,也是长笑一声道:“三妹还用的着为兄让吗?”
说完就翻身跳下马来,走到李秀宁跟前伸出手来托住她的腰想要将她接下。李秀宁虽然自己也是马术精湛,武艺高强,可是显然很是乐于享受这种兄妹之间的感情。伸出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掌搭在李世民的肩膀上,一下子跳了下来。然后高兴的挽住李世民的手臂,亲热的和他并肩往帐里走去。
晓禾心道看来史书上说李秀宁和李世民关系密切的说法不是假的,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还说平阳公主最后是为保护李世民,被李建成派出的刺客用暗器刺杀。看来没准也是真的。想到柴绍很快就要没有老婆,心下不由得为他感到几分难过。
这时只听李世民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秀宁笑道:“自然是来助二哥一臂之力的,怎么?二哥看不起我吗?”
李世民哈哈笑道:“就你心思多,若是连我们大名鼎鼎的娘子军前来相助还不乐意,那我不是白痴就是蠢蛋了。”
李秀宁显然很是高兴,一时间微笑着扬起嘴角,眉目可亲。
晓禾眼见着他们二人越走越近,心下不由得开始紧张了起来,可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可以脱身的方法,正想着他们二人已走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