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老师的大嘴巴,又也许那天办公室里其他学生的大嘴巴,等白一默休息了一周回来之后,他母亲得了乳腺癌的事情,几乎全校皆知。
以往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不是仰慕就是崇拜,而现在一个个变成了怜悯。若不是他们的眼神,恐怕他一直被蒙在骨子里。
“白一默这个人哟,啧啧,本来家里就穷,这下母亲又得了这个病,哎呀,也是命不久矣的人啊。”一进入教室,就听到了那个李依依的声音,白一默的脾气瞬间上来了。然而他还没有开始与其争吵呢,萧梦晗便为他开了口:
“你这是在诅咒白一默的妈妈,你真是太恶毒了。”那娇滴滴的声音,即便是愤怒,听在人们的耳朵里,都极为的舒服、极为的温柔、极为的令人沉醉。
“唷,还没有成为人家的女朋友呢,就这么急不可耐的为人家的妈妈说话啦,萧梦晗我看你长得也不错,家庭也不错,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这么急着嫁人呢,是嫁不出去了呢,还是说你和白一默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呢?”
这话尖酸刻薄中,还字字中带着最恶毒的嘲讽,拿着一个女孩子的清誉当话题,还是这么的污蔑,若是换在古代,恐怕没有一个女子不会因为她的话,而秀恨而死的。即便是放在现在,这个开放的社会,对女子一样重要,只不过不会到为其而死的地步罢了。
果不其然,一听她说这话,萧梦晗眼中立马染上了一层雾水,那水莹莹的眸子,以及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看的男生们,不由心疼起来。
正准备为心目中的女神反击之时,白一默倒是站了出来,阻止了他们的攻击:
“你平日里怎么骂我都没有事,因为我不会与你计较,只是现在你这么说真的是太过分了。不仅诅咒了我的母亲,也一并损害了萧梦晗同学的清誉,李依依你迟早会因为你这一张嘴,而惹来杀身之祸。”
他不想再与眼前的女子,做过的口舌之争,随即来到萧梦晗的身边,轻声安慰道:
“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也要咬回去么?畜生就是畜生,从生下来开始,就无法决定它们的命运,所以对这些,就一笑置之吧。”
他的语气中含带着温柔,歉意,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耐烦。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肯定会开展一个精彩绝伦的唇枪舌战吧。
他在心中苦笑着,立马将那个熟悉的脸孔甩的一干二净。
说好一起唱歌的白一默,因为母亲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夜色”了,加上张林昊那与生俱来的嗓音,以及先天那可爱迷人的外表,很快在这里成为了最耀眼的星星。
每天只要有他的身影,就一定会爆满。看着他与日俱增的人气,李妍儿不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商机。
今天的日子似乎有些不同,平日里第一排可都是狂叫着的女花痴,而今天竟然是几个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还留着一头既有文艺气息的长发,按照张林昊的直觉来看,那个长发男子肯定是个玩音乐的,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不是吉他就是贝斯。
随着音乐的响起,他也没有在考虑什么,立马拿起了手中的吉他,这次是他新创的歌曲,是他写了整整一周,花了近十个小时打磨出来的。这里面包含着他对舒畅所有的感情,写着一个暗恋着的心态,与痛苦。
“你那消失的背影,有着我无法诉说的千言和万语……”
歌曲却是很动人,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特别是看着他那张可爱的俊脸。张林昊有着一张女生也羡慕的娃娃脸,虽然只有一米七,但是他皮肤白皙,那张干净的脸上,还有这一双明丽而又清澈的双眸,若是当初圣诞节是他装女生的,恐怕那曹佳睿也无法与之媲美。
那几个身着正装的男子,一听到他的声音,脸上扬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而那个被他看作成音乐人的长发男子,嘴角则是弯起了一个满是趣味的弧度。那模样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东西的孩子。
“今天的新歌,效果不错,看来听众们很是满意。”李妍儿快步赶到了即将回家的张林昊。
“嗯,谢谢姐姐。”
他不同于白一默的最大特点,就是会了大事而牺牲小我,特别还是与舒畅有关的人。白一默是一个有脾气的人,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什么朋友的原因。而张林昊呢,就像是橡皮泥一般,你需要什么模样,他都能按照你的喜好,变成什么模样。就比如李妍儿这样二十五岁的女子,她是一个经历过社会的女人,特别还是涉及于这些灰色地带地方的,像她这样的女人,往往自尊心都非常的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对待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礼相待,必要的时候卖卖萌,打个比方——微笑,傻笑,装傻。
张林昊很会看人,接触了几次,便找到了李妍儿的进攻点,于是每次他都会朝着她微笑,然后很有礼貌的喊姐姐。不过无论是谁,看到这么一个美丽的小男生,恐怕都不会拒绝的。
我没有曹佳睿的先天条件,我就要自己打开一个属于我的机会。
他这段时间的表现,让李妍儿很满意,当然也有他自己本身唱歌就好长得好的优势。
“现在有一个大好前途放在你面前,你要不要?”李妍儿捏了捏眼前少年的脸,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那水嫩的肌肤,连她都有点嫉妒。
“只要是姐姐说好的,那必然是极好的。”他很乖巧的笑道,那笑容如同四月里,洒在身上的阳光,和煦而又温暖。
“乖~”她摸了摸他的头,满是宠溺的又捏了捏他的脸蛋。
“你好,我们是……”
“你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喜欢的人?”那几个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还没有说完呢,那个长发男子便夺过了话语权,直截了当的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