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皇姨娘仍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道:“皇姨娘,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点心,你要不要吃点。”
归晚摸了摸我的头,声有哽咽:“小宛也喜欢吃这道点心,可这道点心只有皇宫才有。以前她每次来看我的时候,我便会给她准备这道点心,她会满足地笑弯眼睛的。”
归晚口中的小宛应该是我的娘亲归宛吧,她们一卵同胞,本就是一株并蒂花,相依相存,互相懂互相的心思。
娘亲走后,她该是再也找不到这个世上另外一个自己了,那种孤独不是用其他饱满的情感便可以填补的。
“襄儿去找皇姨娘谈心的时候,皇姨娘也要准备这道点心,我会考虑呆久一些哟。”这是我能想到的暖心话,或许不能解她思念,至少可以让她知道她对娘亲的关爱有一个可以延续的支点。
除了娘亲,我也是她的亲人。
皇姨娘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眉目温和柔软,衬得她越发雍容典雅:“襄儿说话算数。”
“一定。”我坚定地看着眼前和娘亲一模一样的女子,瞥到已经回来,在旁边静静站着不敢吭声的珠儿,“姨娘你先回去等着,我去郡邸监狱了。”
在我的催促下,马夫将马车驾得快要飞起来一般,我在里面坐着都是心惊肉跳的。
直到下车的时候,我才觉得生命原来如此宁静美好,以后没有必要便不坐马车了,脚踏实地地走走路的感觉其实也是蛮好的。
我以为郡邸监狱跟皇宫一样,拿着崇奕给我的令牌便可以随时进出,却没有想到当我亮出令牌的时候,看守监狱的狱卒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完全将我当做空气一般。
我收起了令牌,叉腰怒骂:“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三皇子的令牌都不认识了吗?”
“太子有皇上懿旨,现在太子正在审问重要犯人。他特地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去。”两个狱卒中年级稍小却极其老成的一个一板一眼地说明。
我在心里将崇宸骂了一通,随后又重整旗鼓地吹嘘:“你知道我是太子的什么人吗?”
另外一个狱卒好奇地问道:“什么人?”
我想了想,什么人?嫂子,似乎没有多大作用。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一咬牙:“我是未来的太子妃,你说我是他什么人?”
最先说话的狱卒比较聪明,已经开始冷着脸驱赶我:“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太子妃,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别耍什么花样了。”
虽然是假话,可我依旧要死撑下去:“你让一个人进去禀告,看我说的是假话不是。”
狱卒见我如此执着肯定,将信将疑地互望着。他们毕竟还是怕事的,最后还是进去了一个人。
没有多久,进去的狱卒便出去了,全身都带着愤怒,冷言冷语更甚之前:“太子说根本没有什么太子妃,你赶快离开,要不然我们便要动用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