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见我中气十足不像是伤到哪里的人,松了一口气之后,惩罚性地敲了敲我的头:“你当我十几年的武功是白学的,若连你这么拙劣的偷听都感觉不到,我都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我也敲了敲自己的头,我真是笨,竟连偷听人家讲话都会被发现。
我偷听被幽木一个外人知道,从内心感到深深的尴尬:“景琛,你是个超级大坏人。”
说完拔腿就跑,却被景琛从后面拉住了,“符生,我……”
我一时情绪来了,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力气大到可以甩开景琛的手:“你什么你,你滚去听你的曲子,别管我。”
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坚强,无论是从先来后到的规则还是论感情基础我都不输给幽木,可是我却那么灰溜溜地逃跑了,转而让幽木这个第三者成功上位。
我真想向天怒吼三声,都怪景琛不带面纱,而且收了我的眼具也不利用,这才走出几里路就给我招来了强敌。
不过也怪我自己,要不是我给了幽木肆无忌惮的机会,她也没有机会展现她的强大。
幽木这个强敌的强大之处体现在各个方面。
她不只会弹曲子,甚至是担任起景琛的御厨来,更可耻的是她不仅收买景琛的胃,同时也收买了我的胃。无论我对她有多大的意见,只要尝到她的菜,心里便一个劲地称赞起来。
这大概就叫做心理在拒绝,可身体在妥协。
不过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会很微妙。就像现在,陆轻檀一个劲儿给幽木夹菜,幽木也不会拒绝,但是却也会殷勤地给景琛夹菜。
而我看着他们循环夹菜,看着看着自己就忘了夹菜,只是一口一口地吃着白米饭。
景琛停下筷子,皱着眉头道:“你不是最爱这些重口味的菜嘛,往日遇到爱吃的,你能吃两三碗饭,今儿个怎么这样矜持。”
我低下头来,看到碗里的红烧鱼,便已经知晓是景琛的杰作。可我吃归吃,心里却没有半点感激。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主,不就是夹一点点菜。
“娘亲,我也要。”看着念邪拿着筷子却够不到远处的菜那种无措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又失职了,立马将碗里的红烧鱼倾数倒到他的碗里。
景琛脸一黑,当即放下筷子离开了饭桌,而我和念邪吃得比先前更加欢乐了。
我们娘俩吃完了饭,谁都没有提意去看看突然不吃饭的景琛,依照惯例出去晒太阳了。
这个客栈最让我满意的不再是厨子而是有一个宽阔的后院。
最近总听到后院洗碗的婆婆这样说,“那穿绿衣裳的姑娘可是个好妻子,她家相公也是气质高雅,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天仙一般的人儿,格外地登对。”
一听便知道说得是景琛和幽木。
若不是看见她两鬓斑白,年事已高,而我又一时没忍住将她气得厉害了。我定会跟她辩驳一番,他们哪里般配了,明明就没有一点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