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日云里雾里的生活,萧铣逐渐了解了自己身处的世界,雪落是7年前出生在相府的4小姐,爹是当朝的右相,娘亲是爹的第4个小妾,自己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都是不同母亲所生,和他们的关系也就是同父异母。而听他人说老爷总是忙着朝中的事,所以一般是大夫人持家,除非有什么大事发生,相爷一般都放权给大夫人,大夫人出身显贵是尚书之女,二夫人是富商之女,而三夫人只是一个大家闺秀,没背景没实力。
娘亲柳氏在相府中并没有地位。从各种人口中得知到,原来娘亲只是相府的一个丫鬟,但却由于宰相醉酒误事而怀孕,因此才不得不纳为小妾,也因此才有了我这个相府4小姐。这也是为什么总被他人看不起的原因。
在这个小院里面,就只有四人,雪落、娘亲、曲妈以及木卯也就是那个蓝衣女孩,木卯是娘亲从街上带回来的,娘亲遇见她时正是冬季,木卯人小小的穿着单衣冻的瑟瑟发抖,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显得十分可怜,娘亲不忍心,也就把她带了回来。问她叫什么,她也不答,因此娘亲才为她取了名字,而取名木卯这也是因为娘亲姓柳的原因。而我取名雪落,是因为出生之时正是大雪之日。
曲妈也是娘亲带来的,在娘亲进入相府之前,或者说在被卖入相府之前,曲妈照顾过娘亲一阵子,后来因为娘亲怀有生孕需人照顾,请求把曲妈接进府中的。对于娘亲来说曲妈已经成为了亲人。
娘亲信佛,极少出门,大多数日子都在自己房中礼佛诵经,可是从平时的点滴也可以看出,娘亲十分关心雪落,隔三差五的送个汤,吃饭时候也是将好的夹入雪落碗中,这让萧铣想起自己的母亲,虽然眼前的不能完全算是自己的母亲,可是也不差,那时起萧铣就决定要好好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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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处在的世界啊”看着镜中完全不同的自己,“从今以后,我都要用雪落的身份活下去吗?”雪落不禁皱眉。
“小姐,琴课快开始!”门外传来木卯的声音,紧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小姐,您快点啊!”
又是琴课么?雪落无奈的想着。
自从来到这,几乎每一天都要去上琴课。可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弹奏。还好雪落只有七岁,才刚学习不久,于是将计就计借此宣称自己全忘了,并且加上自己不喜欢所以记不住这样的原因,希望能让大人们放弃让自己学琴的打算,但是结果却是让人失望的。
还记得那天,自己明确的表达了不想学琴,却被大夫人硬生生的的打回来
“你可知道你是相府四小姐,抚琴是必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不会丢了相府的脸面……”。
说了一大堆云云,结果就是,琴必须学,以后还有棋书画都得学。于是不得不苦了老师在重新教一次。
“哎”一声叹息后,雪落无奈的跟着木卯走出了房间。
“不学琴又不会死,为什么一定要学呢”走在路上就开始开始发起牢骚,脸上尽是不满。
“小姐,我说你还是乖乖学吧,不然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木卯跟在后面说到。
“能出什么乱子,不就是不学琴么。还能怎么样,我又不是要出家,说的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还有,我不是让你不要叫我“小姐”吗?直接叫我雪落就行了。”过了这么些天,自己依旧不习惯被“小姐,小姐“这样的叫,总觉得有地方怪怪的,要是在自己那个时代,小姐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小姐,在我们院子还行,可出了这院子,要是被夫人听见了,受罚的可是我啊!你也得为我想想啊。”
“还有小姐,你这几天给我说的什么自由啊,平等啊。跟我瞎说说也就行了。不要再外面乱讲,别人只会说你大逆不道。你还是少出点差错的好!”
“……”一时语塞。
也许这个世界有些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就像雪落让木卯叫自己名字一样。起初木卯是坚决反对的,说什么主仆有别,尊卑有别。不管我怎么说,怎么讲自由平等,一律被她认为是靡靡之音,就是不叫名字。只认个死理。于是没办法只好发挥“小姐”的优势,直接下命令:“在私下只能叫我的名字。”这才让木卯极不情愿的放弃“小姐”这个称呼。
木卯比雪落大2岁。听她自己说,她是一个弃婴。当时是一位老乞丐收留了她,自她懂事起就开始跟了老乞丐乞讨,但是老乞丐年纪渐大,身体也渐渐不支,最后终于支持不住在一个雪天走了。从那以后木卯便在没有人可以依靠,直到2年前年在街上遇上了娘亲。而在这个相府中,我也就和她聊得来。
娘亲常常不出门,曲妈一直是跟在娘亲身边的,也就是说平时这两位基本见不到人。而其他人更不用说,嫌弃雪落还来不及怎么会和雪落搭话呢。倒是木卯,因为是雪落的丫鬟,没事就在身边忙前忙后,无聊的时候就把他拉过来和其说说话,到也被雪落扒出了不少新鲜事。雪落这个人话多而且自然熟,这样一来二去我两也就渐渐熟上了。到后来就越发的没大没小了,倒像是同龄朋友。让雪落觉得这种感觉比主仆的关系好很多。
阵阵琴声不知何时飘入耳中,听到这琴声也就是意味——又迟到了!不得已加快脚步往琴院赶。
匆匆步入琴院,就看见老师和我所谓的三个姐姐早已就位,看样子应该已近弹奏过一曲了。正准备往座位走去,便听到一个声音:
“雪落,今日你多练一个时辰的琴!”说得真是干净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连的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给判了刑。
“是,宴师傅。”轻叹一声,幽幽的往座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