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忌说道:“这个人的刀术很高,身体轻盈,而且善用借力打力的技巧。”
乔艳走了过来,说道:“还有你们打不过的刀客吗?用不用咱们三个人联手对付他?”
白子奇说道:“他的刀术虽强,并不能打败阿忌,应该不是我们两个人联手的对手。他有心杀狐适,还会再来的,只要我和阿忌在一起就不用怕他。”
阿忌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总是要咱们俩个联手才能应付他们一个人,这总不是办法。”
“哦?”白子奇说道:“你还想一个人对付他吗,你打不过他的。”
“我知道,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想再回到我师父身边苦练刀法。”
白子奇说道:“是吗,等没事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夜已深,狐府中慢慢安静了下来。
阿忌正在屋中练气,这时府中一声惨叫,打断了阿忌的修炼,他一下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拿起了双刀冲到了院子之中,向四周看去。
后院是刀客们住的地方,听到了惨叫所有的刀客都跑了出来相互查看,可是却不知道惨叫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白子奇和乔艳也从屋中跑了出来,他见阿忌没有发生事情,立刻松了一口气。
阿忌问道:“白大哥,你也听到了惨叫声吗?”
白子奇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怕你出事,这才急着出来看看。”
阿忌微微一笑,说道:“以我的本事,能潜入我的房间成功杀了我的人还没有出现。”
乔艳呵呵一笑,说道:“你也开始学老白吹牛,跟着老白学坏了。”
阿忌问道:“是谁这样大的胆子,敢跑到咱们狐府中来杀人?”
白子奇说道:“不清楚,走,去前院看看。”
前院是狐适家人居住的地方,晚上有钟不离在那里值夜,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但白子奇不放心,两个人向那里跑去。
前院之中十分安静,并没有人听到后院发出来的惨叫声,所以并没有引起混乱。
来到了前院,在一棵大树之下,见到了值夜的钟不离。白子奇问道:“钟公,可曾听到什么异常动静吗?”
钟不离说道:“这里十分安静,并没有异动,但是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你们不要睡得太死,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白子奇和阿忌应了一声,二人正准备回去睡觉,这时前院之中响起了一声惨叫。这声惨叫十分清晰,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
白子奇和阿忌刚想去看看,却被钟不离叫住,说道:“去狐适房子的后面,有任何事情也不要离开。”
白子奇和阿忌点头,飞快地把狐适的房子防护了起来。
这时空中响起了如鬼魅的鸟鸣之声,好像有无数只飞鸟在高空盘旋。
阿忌抬头向上看去,可是朗朗星空什么也没有发现。
阿忌自练气之后,双耳灵敏异常,这时在微风之中传来了一点异声,使他的身体一颤,无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
也是这时,一物“嗖”的一声从脑后飞过,钉在了身后地上。阿忌借助月光看去,却是一支袖箭。
阿忌双刀护住了头顶,向袖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的树木寂静,没有什么动静发出。
阿忌向那个方向喊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了。”右手刀一扬向虚空的大树做了一个挑战的姿势。
就在这时,他所指的地方传来了诡异的笑声,树冠中一道黑影凌空而起,向阿忌的头顶压来。
阿忌的双刀挥舞,在他的身前幻起了一片青芒的刀光,向那黑影推去。那黑影从空中落下,一道如弯钩的刀影,撞到了阿忌的刀光之上。
“当”的一道轻响,那个人影的刀撞到了阿忌的刀上,他借助这一撞之力再次飞起,向上飞去。
阿忌闷哼了一声,说道:“又是你,每次你都是这样鬼鬼祟祟的吗?”
“嘻嘻嘻……”他的笑声细碎,如鬼魅一般。
白子奇见阿忌动手,怕他吃亏,立刻向这边跑来。就在他的身后,一条黑影从树下出现,贴着地面,如蛇一般,向白子奇游来。
阿忌见状大叫了一声“小心!”
白子奇也已发现了身后的怪人,他的身体跳起,在空中一翻,脚上头下,一刀向地上的那个人刺去。
地上的人影身体曲曲折折,在地上突然停住,倒翻而起,学着白子奇的样子一脚向他的胸口踢来。
白子奇的身体在空中翻滚,和这个如蛇一般的怪人打了起来。
和阿忌与白子奇相斗的这两个古怪刀客刀术高强,都胜过了他们两个,这使阿忌感觉到了穷于应付,无力击杀。钟不离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怎么不过来帮忙呢?
就在他们两个苦斗之时,他们不知道,钟不离也遇到了麻烦。
在钟不离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如铁塔一般的大汉,他的力大刀沉,刀法大开大合,和钟不离勇猛地战在了一起。钟不离心中疑惑,以他这样宽大的身体,是怎么躲过值夜的刀客,到达的这里?
钟不离长刀急进,寻了一个破绽,一刀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可是并没有一刀砍倒他,而是传出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原来在他的身上穿了一件包着铁甲的盔甲。
钟不离接连几刀砍在了他的身上不同的地方,这才发现他全身都被这盔甲覆盖了起来,好像铁皮人一般。
这种盔甲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出现,他们管这种兵士叫做重甲兵,没有想到这种重甲兵会在城市之内出现。
重甲兵都是膀大腰圆之人,他们手拿重兵,不善移动,但是在战场上如同城墙一样,能抵抗大部队的冲击。
钟不离虽有一身本事,可是遇到了这个如顽石一般的重甲兵,突然也苦恼了起来。他久战不下,身形一动,开始围着他游斗了起来。
他一抬头却发现又有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狐适的屋顶之上。
这个人口中发出“嘿嘿”冷笑,声音尖锐,刺耳之极,使钟不离心头苦闷。这一次他们来了这么多的精英高手,看来有了毁灭狐府的决心。
看来狐府今天凶多吉少,钟不离正在暗自心慌,这时一声娇喝响起,喊道:“黑夜偷袭,也敢这样猖狂,吃我一刀。”说完乔艳跳上了屋顶,和那黑衣人大战了起来。
院子里乒乒乓乓打成了一团,立刻引来了所有的刀客,他们站在战团外面,却不敢上前。这些刀客可没有阿忌他们这样的本事,他们只能挥舞着长刀叫阵。
这时在刀客中站出了一个少年,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刀,站在了院中向黑衣人喊道:“哪里来的鬼怪,敢在我家伤人,看我抓了你们报官法办。”说完他的身形升起,在墙上一点,向屋顶跳去,和乔艳一起相斗黑衣人。
他的刀法凌厉,并不在乔艳之下,刀刀劈向了黑衣人的要害,使他手忙脚乱。
二人缠斗黑衣人,那黑衣人终于防御不住,一刀被少年劈中了肩膀,踢下了屋顶。
见他受伤,二人大喜,那少年向钟不离跳来,而乔艳跳到了另一边去帮白子奇。
面对着钟不离的铁皮大汉,受到了两个人的围攻,立刻处于弱势,要不是有铁甲护身,他早被二人的乱刀劈成了十七八块。
钟不离有少年帮助,立刻缓过手来,他的双脚在地上连搓,一团青蒙蒙的光在刀锋上积聚。他吐气开声,刀光大盛,那把刀好像涨大了两倍有余,射进了铁皮大汉的盔甲之内。
铁皮大汉的身体一晃,再也站立不住,向前一挺,斜斜地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少年的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目光,说道:“钟公,好强的刀法。”
钟不离微微一笑,说道:“这次多亏了狐公子相助,这才发出了致命一击。”
这个少年并不是府中的刀客,而是狐适的儿子狐灵,常年在城外山中练刀,刀法在一般刀客之上,和府中的刀客相比,也可算上是刀客中的精英。
钟不离说道:“我们到后面去助他们。”
“好!”狐灵点了一下头,和钟不离向后面跑去。
到了后面,阿忌正在独斗飞腾的刀客,而乔艳和白子奇合力战那如蛇一般灵活的刀客,双方都是竭尽全力,不肯认输。
这时狐灵站在了战团外面,向前喊道:“幽山四鬼,你们的老大和老四都已经被我们杀了,你们两个还要抵抗吗?”
听他说完,这两个黑衣人都是一愣,他们的身形突然升起,向外退去,口中发出了鬼怪般的声音说道:“我们还会再回来的。”说完身形在空中扭转,在屋顶上一踏,向远处逃去。
他们的功夫高超,阿忌可没有这样的本事,他也想爬上屋顶去追,却被狐灵拦住,说道:“不用追了,小心他们狗急了跳墙。”
这个狐灵的年纪和白子奇相仿,做事果断、老练,并不在父亲狐适之下,使阿忌心生佩服。
白子奇向狐灵行了一礼,说道:“狐公子,你怎么不在屋中躲藏,出来涉险干什么?”
狐灵说道:“我也是练刀之人,只是一时手痒,这才出来,我在外面曾和这幽山四鬼打过交道,知道他们厉害,这才出来帮忙。”
白子奇说道:“这幽山四鬼是什么来历?”
狐灵说道:“幽山四鬼是焦赞的师兄弟,我猜他们到这里来一定是受到了焦赞的挑拨。”
焦赞是城中四大富团焦霖的儿子,焦霖已和福迪联合,他们的出现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时狐适从屋中走了出来,他看向了四周的人,脸上带有怒容,说道:“你们是怎么值夜的,这些人都来到了这里才被你们发现?今日多增人手,小心警戒,不要让他们再到这里了。”
白子奇低下了头,说道:“是!”
不知为何,这一段时间狐适对白子奇颇为不满,有事没事都要冲他发次脾气。乔艳的脸上微微变色,却没有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