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好个阴险的食客。”
阿忌一愣,说道:“这些怎么没有跟我说起过?”
“告诉你有什么用?如果咱们不能击杀沙西,以你的感觉,狐适还会收留咱们吗?”
阿忌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但在他的心中,他也是认同白子奇的结论的。
乔艳一笑,说道:“现在我反倒希望你们没有刺杀成功了!”
“为什么?”
“因为这样,也许咱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
“是啊!”阿忌问道:“你们两个回到了曲沃城后怎么办?还能这样吗?”
“唉……”乔艳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到了曲沃,我和你们就要分开了,只是不知道咱们再见面的时候是敌是友。”
白子奇说道:“放心吧,再见面就是成了敌人我也不会向你拔刀的,就算是死在你的刀下我也不后悔。”
乔艳说道:“日后成了敌人,你们两个落入到了我的手中,我一定会向郭老板求情,让他收留你们的。只是你们肯离开狐适吗?”
“这……看看再说吧!狐适还没有和我们翻脸,他还没有赶我们,我们不能做出对他不忠的事情,但是……我会向他提出娶你的事情,恳求他的答应。”
“真吗?”乔艳大喜,说道:“如果狐适肯和郭正成联合,将来也许能在曲沃城中平分秋色。”
白子奇的双眼放亮,说道:“我会全力去说服狐适的。”
在曲沃城狐适的早武厅中,只剩下了狐适和他的几个心腹人。
公孙固因计策成功,已得到了狐适的信任,成为了他的心腹。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气势,更在重申之上,大有取代重申的样子。
重申还是老样子,不温不火,并没有因为公孙固的不礼貌和他针锋相对。他卑微地站在了狐适的身边,不言不语地看着下面的白子奇和阿忌。
狐适靠在椅子里面,挠挠头说道:“你是说,你想娶那郭正成的刀客乔艳为妻?”
白子奇站在了地上的一个蒲团边,肯定地说道:“正是!”
狐适大怒,道:“这怎么可以?难道我的女刀客和桂花楼中的姑娘,你一个都看不上吗?”
狐适用手点指白子奇说道:“白子奇,你吃我的,穿我的,是我给了你这莫大的荣耀,你都忘记了吗?”
“不敢!”白子奇惶恐地低下了头。
狐适说道:“那郭正成和我同为曲沃城的四大富团之首,你想让我去低三下四地面对他吗?你想过吗?你想让我去吗?”
“这……”白子奇的脸上露出了难堪之色。
“狐公不可……”公孙固好像想到了什么。
“狐公,我……”重申也想到了什么,可是见公孙固开口,他又停了下来,望想了公孙固。
狐适在重申和公孙固的脸上各看了一眼,最后落在了公孙固的脸上,疑惑地问道:“什么不可?”
公孙固说道:“狐公,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咱们先不要妄加断言,也许,这对咱们是一件好事!”
“哦?你说说……”狐适眯起了眼睛。
狐适仁义,善于听取食客的意见,这是他的一个优点。
“那郭正成是曲沃城中最大的一个富团,虽然和咱们三个富团并称四富,可是谁都知道,咱们任何一个富团都不如他。”
狐适点了点头,这个说法他也认可。
“据我所知,郭正成和钟伯还有神秘的亲情关系。”
“哦?”这引起了狐适的注意,他向前探着身子,问道:“什么亲情关系?”
公孙固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每年钟伯都会到郭正成家中探望,他们之间走动十分密切。”
狐适看向了重申,重申立刻会意,微微低头说道:“我会去查这件事情。”
狐适点点头看向了公孙固,道:“你接着说。”
重申和狐适之间也有一种神秘的关系,这钟关系十分牢固,就是公孙固再出色,好像也不可能打破。
公孙固好像并不在意,他说道:“我们刚刚击杀了沙西,又散布了沙西是楚国奸细的事情,这件事谁都会想到是咱们做的,所以这时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支持者。而这郭正成是最好的选择。平日就算我们带重礼去拜见他,也不见得就能得到他的帮助,而这次白子奇却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机会。”
狐适看向了白子奇,又转脸看向了公孙固。
“那乔艳是郭正成的爱将,是他的精英刀客,郭正成待她如干女儿一般,必会看重她的意见。有白子奇和她联姻,却也给咱们和他建立关系的机会。有这层关系在,他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帮助咱们,那怕只是短短的一次都能帮助咱们渡过难关,如果能和咱们建立联合模式,将来还可以和另两个大富团形成对抗形式,扩大咱们在曲沃城中的地位。”
这些话说的狐适哈哈大笑,重申却也点头称赞,道:“公孙兄所说极是,真不愧是咱们的智多星。”
公孙固微微一笑,得意之极。
狐适说道:“好,这联姻的事情就交给公孙固去办理。”
白子奇大喜。立刻给公孙固行了一礼,说道:“有劳公孙兄了。”
公孙固说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狐适心情极好,说道:“我要促成此事,礼金不必吝惜,越是贵重越好。”
公孙固和重申点头说道:“是!”
公孙固去办理此事,白子奇却也欢天喜地,没有想到这件事办的这样顺利,为他完成了一大心愿。
阿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却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索性搬到了后院和钟不离住在了一起,和他学习起了练气的事情。
在曲沃城的另一边,是曲沃四富的郭正成的府邸。
郭正成闭目坐在了自己的大椅子上,正在慢慢地思考,年纪大了,思维有些慢了,但是这不影响他做出正确的判断。
在他的旁边是一张方桌,乔艳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削一只苹果。她的脸上喜忧参半,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干爹会做出什么样的结果。
郭正成悠悠地说道:“乔艳,你真的喜欢那狐适的流氓英雄吗?”
“嗯!”乔艳不敢回答是或不是,却只好用声音代替了自己的回答,但是肯定之情非常坚定。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
“为什么不答应呢?干爹。”乔艳有些急了,说话也些变了声音。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不想和那狐适扯上半点关系。他这个人愚蠢,鲁莽,生性好杀,和我不是一路人。”
“但是,白子奇并不是狐适,他只是为了生存才为狐适杀人的。”
“好了,不用解释了,难道你也是为了生存才在我这里的吗?”
“当然不是,干爹收留了我,是我的运气……干爹怎么说到我的身上了。”
“那狐适派白子奇杀掉了沙西,引得城中混乱,现在已经成了城中的公敌。昨天钟伯还到我这里来商量狐适的事情。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嫁给白子奇呢?”
“那沙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贩卖孩子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查清楚,我猜他和钟伯有暗地的交易。那狐适杀了他,虽然是黑吃黑,但也算是为民除害。”
“嘿,你这丫头!咱们曲沃城中的五富,哪一个没有点黑暗的历史?就连我郭正成过去却也是强盗起家,难道我在你的心中也该死吗?”
“干爹,你别生气,我怎么敢说你呢?我只是想说狐适也只是为了生存吗!要不是那沙西抢了他的酒楼生意,他也不会对沙西动了暗杀之心。”
“嗯……”郭正成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句句替那姓白的小子说情。你说的不错,这个狐适虽然愚蠢之极,倒是也有些血气,好吧,如果他来替你提亲,我就答应他,怎么样?”
“真的?谢谢干爹,可不要反悔啊!”
阿忌在钟不离的屋中运行了一遍真气,感觉神清气爽,于是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双脚,看向了钟不离问道:“钟公,我听白子奇提到过一本《对战七要》的书,钟公可看过?”
钟不离微微一笑,说道:“《对战七要》是一本揣摩心计的书,我看过。后来扔到了一边就不在去翻看了,你怎么问起了这事?”
“他们说《对战七要》之中的对战策略十分精妙,使我产生的兴趣,想看一看。”
“嗯……你如果想学,倒是好事,你到墙角的那一堆杂物中去翻翻吧,也许能找到。”
阿忌欣喜,他来到了墙角,向墙角中看去。在这墙角有些杂乱,堆满了竹简、青铜器、檀木饰物等物,在一片粗布之下还藏着一枚金币。
别人看见了金币如获至宝,而钟不离却像破烂一般将它扔在了这里。
有了吃穿,阿忌对金币也没有什么兴趣,他把上面的一层放在了一边,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对战七要》。
这个时候的文字多刻在竹简之上,而写在了绢布之上的就十分珍贵了。他拿起了这几片绢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
这样珍贵的《对战七要》他也像破烂一般扔在了墙角,这使阿忌的心中有些不满,他小心吹掉了上面的尘土,用手擦拭干净之后,这才慢慢观看。
看见他这样小心地观看自己的《对战七要》,却使钟不离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些回忆。
自己初次观看《对战七要》的时候,也是这样怀着激动的心情去观看。但是当自己看过了七遍之后,这本《对战七要》中的内容已经倒背如流,也就对这本书失去了兴趣,也是那时自己将这本《对战七要》扔到墙角的。
他看阿忌如此喜欢这本书,说道:“阿忌,你如果喜欢这本书,拿去就是,在屋角还有些竹简,喜欢的话自来翻看,省的我费心擦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