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忌大喜,说道:“难得小姑娘这样通情达理,还知道谢谢我们。”
小姑娘说道:“不要小姑娘,小姑娘的乱叫,我都十岁了,你们叫我姜可儿就是。”说完突然白了阿忌一眼,说道:“这里就阿忌哥哥最坏,上次拿刀吓唬我,不理你。”说完又看着鬼三公子炼丹。
鬼三公子哈哈大笑,看的阿忌莫名其妙。
阿忌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感觉无聊之极,他见鬼三公子和姜参交谈甚欢,大有留下来长住的意思,于是他向鬼三公子提出了返回泛城的想法。
阿忌说道:“江前辈,鬼三公子,我在泛城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却不能长在这里久住,今天我就告辞了,等日后有缘再见。”
鬼三公子说道:“卫道士天地为家,生死离别都讲缘分。我和你的缘分未尽的话,日后自会相见,咱们后会有期。”
阿忌和他们离别之后,直接返回了泛城之中。回到了酒店,赵衰、公孙固和介之推见阿忌安然回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公孙固说道:“这么多天不见你回来,我们以为你已经被邪灵幽火吃掉了呢!咱们赵大哥已经把祭文都写好了,就等着给你用上。”
阿忌一愣,问道:“什么祭文?”
公孙固哈哈大笑,说道:“这是给你死后写得,好像是这样写得,死在这里的是一个年轻的刀客,名叫董阿忌,生前酒味不闻,刀术不精;性情不良,才智不高,今去打鬼,被鬼食之,然。”
阿忌一听,小脸立刻拉到老长,而介之推和公孙固则笑的前仰后合,说不出话来。
阿忌等他们笑够了,不想笑了,这才说道:“也就我的性子好,你们敢笑话我,如果我这一次真的当了卫道士,一定用刀劈了你们几个。”
公孙固一愣,说道:“你做了卫道士了吗?那么说你和鬼三公子交上朋友了?这一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和我们说说。”
阿忌也不隐瞒,挑了一些关键的说给了他们听,但是说到了幽火的事情,阿忌却添油加醋,夸大了事实。他说的惊险万分,让这些食客对自己佩服万分。
到了晚上,阿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每天的修炼。卫道士都爱追逐邪灵幽火,这邪灵幽火到底有什么特异的地方值得卫道士疯狂呢?
卫道士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自己也不好意思追着询问,现在静下心来,只好自己探索。
邪灵幽火的炼化,自己的真气确实增加了一些,但在阿忌的心中,还没有神龙参给予自己的更多一些。
这邪灵幽火就这么点好处吗?
阿忌感觉卫道士吞服它们,绝不是这么简单。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阿忌感觉着真气在大明空相功中自由地流动着,却苦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中午,阿忌和公孙固正在酒店中闲聊,这时却见林阳公子来到了酒店之中,他在一角坐下,喝着闷酒。
公孙固说道:“这个林阳公子每天都来这里坐上一会儿,我猜他可能在这里等鬼三公子。”
阿忌问道:“他是什么身份?能自由出入行宫,我猜他的地位小不了。”
公孙固说道:“他到了这里并不和别人交谈,看不出他的身份如何。”
这时在酒店之中的几个刀客议论起困兽山上的事情。
“我昨天去了困兽山,可真是奇了。”
“什么事奇了?”
“你说前几天,有那么多的刀客去了困兽山,可是昨天我去,却一个也没有见到,就连他们的尸体也没有见到一个,难道他们在人间蒸发了?”
“他们是去抓邪灵幽火的,可是邪灵幽火就那么好抓吗?我猜呀,他们全被邪灵幽火抓了去,变成了一堆焦土。”
“我听说有个宋国的卫道士,好像叫什么鬼三的,也去了困兽山。这卫道士能吞食邪灵幽火,他不会也在困兽山消失啊?”
“呵呵……说不准这卫道士也被邪灵幽火抓了去吃掉了。”
“不能,卫道士在人间行侠仗义,都怀有异能,怎么会被邪灵抓去?我就曾看见卫道士吞服邪灵幽火,那情景真是让人记一辈子也忘不了。”
“是啊,卫道士与世无争,可是好人,只听他们做善事,可没有听说他们做过恶事。”
阿忌撇了撇嘴,他可知道,如果卫道士要发起脾气来,也是蛮不讲理的。
这时一个刀客说道:“你们还记得紫金刀王吗?那时他在这里多霸道,在这里横行无忌,看谁不顺眼举刀就杀人,现在他死了,我才发现原来没有他是这样舒服的事情。”
“是啊,前几天花子兄弟在东街调戏吴老头的女儿,那吴老头是个老实人,欺负他都折寿啊!这回花子兄弟被鬼三给杀了,这才让我感觉道义常在。”
“还有那泛城一只虎,我听说也是被这个卫道士杀的。”
这些刀客正在夸赞卫道士鬼三公子,远处的林阳却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你们这群刀客,真是胡说八道,那卫道士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样赞扬他。”
这些刀客转身看向了林阳,见不认得,都是心中奇怪,一个刀客说道:“我们喝酒吃食,又没花你钱,关你什么事?”
林阳说道:“你们喝酒便喝酒,说卫道士的事情干什么?”
“嘴长在我的身上,我乐意说谁就说谁,那卫道士行事正义,做事道义,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什么正义,道义,都是屁话,卫道士又有什么好的。”
“你这样说来,难道见过卫道士做坏事不成?”
“哼……世间都说卫道士为平民分忧,可是却也假话骗人。世上的所有人都在困苦之中,他不想从根源解决,只知道去抓自己的邪灵,难道天下的百姓还没有他的邪灵重要吗?”
林阳酒喝得不少,再加上心情十分不好,已有些微醉,站在那里微微摇晃了一步。
林阳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才是人间大道。所有人都应该舍弃自己的小家,投身到大国的兴亡上,为了国家抛洒热血,以死敬之。舍弃了这个大道,只去管个人的事情,还说什么追求道义,全是屁话。”
林阳句句指向了鬼三公子,却还是在生鬼三公子的气,他说道:“什么为了正义,没有王也可以,全是屁话,全是屁话……”
这几个刀客见他是个醉汉,以为他在发酒疯,于是不再理他,又坐下来喝酒。可是林阳却说得兴起,来到了他们的桌子边,指着一个刀客说道:“国家三分,算不算大事?三国内战算不算大事?你说只求正义,不提战事,好,咱们就提提正义。狄国之中,本应大太子世袭王位,可是偏偏三王子当了王,这算不算是正义?算不算道义?你若讲道义,怎么不见你去击杀狄王?”
被他指的刀客一怔,前后左右看了看,这才知道他指的就是自己,不由得大怒,说道:“我见你是个醉客,这才不理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惹我发怒。”
“哈哈……你发怒又能把我怎么样?还想把我杀了不成?就算你是卫道士,可是在我的面前一文不值。一个没有雄心壮志,只知追求无谓东西的家伙,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用处。”
那刀客见他的手指还在指着自己说话,立刻蹦了起来,拔出了长刀,指向了林阳,说道:“你三番五次讥讽于我,当我怕了你不成?咱们到外面去比个高下。”
林阳一拍腰间的佩剑,说道:“好啊,奉陪到底。”说完第一个推门而出。
阿忌从没有见过林阳动武,他见两个人冲到了酒店的外面,立刻跟了出去。他立在了酒店门口,险些和一个男人撞在一起,却是介之推从外面回来了。
介之推看向了阿忌说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阿忌说道:“林阳醉酒,找刀客挑衅,激怒了刀客,这才和他们相斗。”
介之推一怔说道:“可不能叫林阳死在这里,如果林阳不敌,阿忌立刻救他。”
阿忌古怪地看着介之推,介之推却转身看向了林阳。
林阳拔出了长剑,扔掉了剑鞘,指向了刀客说道:“小爷我今天脾气不好,招惹了我只能算是你倒霉了。”
刀客哼了一声,长刀挥起,向林阳冲去。
林阳长剑上挑,趁着三分酒醉,长剑变得飘忽不定,他的身体不停左右晃动,突然剑尖一点,向刀客的胸口刺去。
刀客的身体微侧,长刀斜劈,撞开了长剑,上身一晃,长刀带着风声,又向林阳的腰部斩来。
二人在酒店外刀剑相加,打在了一起,这林阳的剑法却也不弱,颇有古朴之风,长剑之中虽不多变化,但招招严谨,很少有大的漏洞。
这刀客的刀法一般,但有着三分狠劲,一上来全是近身的攻击,并不在乎自己的防御。
十招不到,林阳公子长剑直入,他微喝了一声“中”,一剑刺进了刀客的左肩之上。这刀客左肩中剑,立刻后退,他用手捂着伤口,看向了另几个刀客,说道:“这个人的剑法高超,兄弟们一起放倒他。”
他说完,身后的四五个刀客立刻拔出了长刀,向林阳冲来。
林阳呵呵怪笑,他的长剑护住了全身,等待着刀客冲上来。
林阳的长剑在这几个刀客之中挥舞,一时之间还不会受伤,但他的剑法已达极限,再也没有反击之力。
介之推这时推了阿忌一把,说道:“快去,救下林阳公子,这对咱们大有好处。”
阿忌“嗯”了一声,他的双刀出鞘,喊了一声,道:“你们人多欺负人手,可是有些欺人太甚。”说完双刀一晃,冲入战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