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轻的时候,藏空对玄力的天赋并不比苍镜差,甚至当时他们两人的师傅立下的继承人就是藏空,只可惜当时的藏空年少气盛,贪恋世间权势,曾一度成为离国皇族的幕僚,所以才会让心性淡泊的苍镜成为继任的大夫山师尊。
后来不知遇到了什么事,藏空一改先前贪恋权势的作风,想归隐山林,却不想被离国郡王设计陷害,成了一个毫无玄力的废物。如果不是因为藏空玄武双修,有着不错的武功底子,恐怕连回到大夫山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但饶是如此,在回大夫山的途中也差点送命。
回到大夫山后,藏空出乎意料的一改先前的嚣张跋扈,成天呆在房里不肯见人,甚至直接搬出了清音阁,独自在山林间搭建了一个小茅屋,这一呆便是几十年。
千月在听到这些消息之后,再联想到白日里那个道衣少年刺耳的话和大夫山其他人对藏空的鄙夷,便在想无论藏空之前有多么的飞扬跋扈,但是这数十年的被人鄙夷和遭受白眼的苦已经足够还清当初的债了,尤其是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修为之人。
其实无论藏空是否能帮自己找到元丹,千月都会给藏空圣血,可惜藏空会错了意,以为自己是嫌元丹不够好,咳.。虽然自己确实是嫌小了一点,但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可惜这藏空生怕自己反悔似的,怎么唤都唤不住。
将元丹小心翼翼的收入龙戒之中,千月感觉自己依旧有着喝酒之后头晕口干,便赤着脚将茶壶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喝个精光,重重的又把自己摔进软绵绵的被窝里,再次沉睡过去。
当千月再次清醒的时候,依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唔.严格来说,这是个笼子。
扶着依旧发昏发胀的脑袋,千月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断片了。
发生了什么?
自己不是在茅屋里睡着了吗?
手扶着笼子,千月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紧接着一阵刺眼的光线直直的射入铁笼里,害的千月不得不用手挡住额头的部分,让自己尽快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明。
微眯着眼,千月依稀听到周围有着人山人海的喝彩声,就像是被人围观一般。
熟悉的感觉再次从记忆中浮现,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似乎是在血林附近的斗兽场。
唔?斗兽场?
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千月慢慢的从笼子打量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惊诧的在笼子里站起身来,这是..。
自己身处在偌大的平台上,锁在偌大的铁笼之中,如同牲畜一般,而自己放眼望去,视线所到之处均是身着道服的人群,正在惊诧的看着自己,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哄笑声,似乎在嘲笑自己一般。
而身处前排的一行人在看清楚自己时,均是震惊的从座位上站起,一脸的不可置信,就如同身处在铁笼之中的人是他们一般。
唔.。。
微眯着眸,千月脸上浮上冷笑,脑海里出现了那个道衣少年忿忿的模样,看来他们两人是真的不能好好相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