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天夜里,发生了许许多多不起眼的小事情,所有相关的人物都已出场。即将撼天动地的狂风暴雨,此时已不引人注意地发起于青萍之末。故事开始了。
第二天下午,乔一福和栗光英乘同一架航班回到BJ。
当乔一福拖着行李箱,跟在栗光英身后向外走去时,他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很担心和美丽的英子这么一分手,就再也见不着了。他特别希望能和美丽的英子建立起某种关系,至少至少,可以经常和她见见面吧。于是,他追上栗光英,和她并排走着,不时回头看着她。
栗光英回头盯了他一眼,“你干吗?”
乔一福小心地说:“英子,我以后,可……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栗光英想都不想就说:“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了。”
乔一福快乐得咧开了嘴。他没想到,英子会这么干脆。
栗光英顿了一下,又说:“这样吧,过两天等我消停了,我先给你打吧。”
其实,她看得很清楚,这个傻缺就想粘住她,可能还有其他想法呢。不过,这个傻缺那么一点头,就让她起死回生,赌到一块好石头,她也不能过河拆桥。认识这么一个傻缺,也没有什么。至于其他的,哼哼,傻缺,你想都别想!
她说:“等我这边的事安排好了,腾出空儿了,就给你打电话,行不行?”
乔一福连忙笑着说:“行,行,这样就最好了。”
这时,栗光英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不由皱起了眉。
乔一福眨着眼睛,小心地问:“怎么了?”
栗光英疑惑地说:“凤姐说,叫我不要给她打款。她肯定是有麻烦了。”她拨通电话,“凤姐,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俞凤媛在电话就叫了起来,“哎呀,小光英,你是不是回来了?”
她说:“回来了,刚下飞机。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打款?”
俞凤媛就哼唧起来:“嗨,快别提了,我都麻烦死了!小光英,我现在在星期日餐厅呢,你快来吧。等你来了我再跟你说!你快点呀!”
栗光英说:“好,我马上就到。”她收起电话,向乔一福一挥手,“走吧。”
乔一福这下子可嗫嚅起来了,“那……那……”他特别希望能送英子回家。要是能认识英子的家,那就最好了。
栗光英干脆地说:“咱们打辆车,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去见凤姐。”
这下子,乔一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一起向机场外面走。
等出租车要排队。他们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等来一辆空车。乔一福手忙脚乱地替栗光英放好箱子,又替她拉开车门。栗光英怪模怪样地看着他,心里有点鄙夷他。傻缺,想什么呢。给你根棍儿你就顺竿爬呀!
出租车在郊区公路上疾驶。栗光英皱着眉,看着车外。她猜想,凤姐肯定是有麻烦了。但她猜不出是什么麻烦。有一点她明白,凤姐那个人,就是个娘娘,遇到一点事就会噘起嘴,就会掉眼泪,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她要是真有麻烦了,自己就要替凤姐琢磨怎么办。她和凤姐之间,一向都是她拿主意。
乔一福坐在旁边,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对这个意外遇到的美丽姑娘,他简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他最怕的就是,好不容易遇到了,又要擦肩而过,从此消失在人海里。英子说要先给他打电话,让他有了希望。他很希望保持住这种美好的关系,只要保持住就行了。所以,他现在很想对她说点什么,但又不敢说。他只知道英子现在有心事了。
出租车终于在乔一福所住的小区外面停下来。栗光英望着那片破旧的小区,回头说:“你就住在这里?”
乔一福急忙点头,“是,是租的,都……都是旧房子。我……就一居室。”
栗光英说:“行了,你回去吧。过两天,我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
乔一福急忙说:“好,好,我……我等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