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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尊王攘夷齐桓公 春秋初始郑公庄

关于东周开始,其实有很多的波折。不能简单的以平王东迁来论断,但可以以此为标志。

西周王朝末年处在动荡不安之中,荒淫无道的周幽王废掉太子姬宜臼,而改立褒姒之子姬伯服为太子。姬宜臼逃到申国,投奔外祖父申国国君申侯。申侯联合犬戎等攻下西周都城镐京(今陕西西安),杀死周幽王和姬伯服。随后,诸侯们派兵勤王,拥立姬宜臼为王,是为周平王。而此时周幽王的余党虢石父又拥立周幽王的另一个儿子姬余臣,史称周携王。周平王和周携王各自称王,周朝出现二王并立的情形。

平王勾结犬戎弑父夺位,名誉不佳,起初秦、晋、郑等诸侯国并没有拥立平王,而是拥立周携王,与拥立平王的申候与犬戎集团对立,平王为了争取得到这几家强大的诸侯国的支持,将杀死周幽王的罪名全部推给了犬戎,并且慷慨的对勤王的诸侯给予奖励,先是给予勤王中大败戎狄的秦诸侯国的地位,并且将一部分周的领土赐给秦,接着承认晋、郑等诸侯国私自扩张取得的土地的合法化,相反周携王态度强硬,仍以天子自居,认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诸侯国只是臣子,不能居功自傲,寡恩薄赏,如此一来,秦、晋、郑等诸侯国态度发生转变,转为拥立周平王。

因周平王将杀死幽王的责任全部推给了犬戎,犬戎大怒,与其反目成仇,平王只得命秦抵御犬戎,并且将周地岐西之地全部给了秦。经过几次战乱的镐京早已残破不堪,周王室已无法再在关中立都,于是决定把都城迁到洛邑(今河南洛阳)。但此时王室力量实在太薄弱,已经无法独自完成迁都之举。在这紧要关头,晋文侯会同郑武公、秦襄公合力,共同护卫周平王完成东迁。其中晋文侯登高而呼,杀死周携王,结束周王室长达十年的二王并立局面,稳定东周初年的局势,史称“文侯勤王“。

晋文侯像周初的周公旦一样,大展匡扶周室之雄风,成为再造周朝的功臣。周平王为嘉奖晋文侯之功,作《文侯之命》一文,并赐晋文侯“秬鬯一卣;彤弓一张,彤矢一百,卢弓一张,卢矢一百,马四匹“,赞扬晋文侯是促成他安于王位的人,勉励晋文侯能像周文王、周武王时的贤哲们一样尽心辅佐王室,继承列祖列宗的美德,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在晋国史上能获得周王如此封赏的只有三人,其一是唐叔虞(开国始祖)、其二是晋文侯、其三是晋文公(五霸之一)。

晋文侯在位长达35年,是晋国历史上一位杰出的国君。在他统治时期,晋国迅速崛起,出现其历史上第一个发展高峰期,为日后晋国称霸中原奠定坚实的基础。历代晋国国君总是拿“继文绍武“来自勉,“文“指的就是晋文侯,他们将他当作是效仿的榜样,这足以看出晋文侯在晋国的重要历史地位。

而秦获得了诸侯称号,又获得了原周的岐西广阔肥沃的土地,进一步发展壮大。

在秦、晋两国趁周乱掠取西部周土的同时,周幽王庶弟,原任周朝司徒的王子多父亦拓土于河南中部,相继灭掉了郐、虢二国,都于郑父之丘(今河南新郑),是为郑桓公。此外,据《郑语》载,趁周乱伐国拓土者还有齐庄公。不过齐偏在海隅,所灭国多在东海之表,对时局影响不大。

由此可见,幽王死后,由于周二王并立,群龙无首,中国社会出现了诸侯“更相侵伐”的局面。而带头掠取周土者,正是这些以护送平王东迁之功自伐的秦、晋、郑三国之君,但是对周氏最无礼的,还是首推郑国。

犬戎在骊山下杀死了幽王,也杀死了郑国国君郑桓公。郑人拥立桓公的儿子武公继位。郑武公在勤王时出过力,而且周王朝官场中大部分官员受到他的控制,所以他一向胆大妄为,不过真正无礼与周的是他的儿子郑庄公。

郑武公娶了申侯的女儿做夫人,叫武姜。武姜生下太子寤生,生时是难产,等到生下后,夫人不喜欢寤生。后来武姜又生下小儿子叔段,生段时是顺产,夫人十分喜爱叔段。

武公生病了,夫人向武公请求,想立段为太子,郑武公不是糊涂人,没有答应。当年,武公逝世了,寤生即位,这是郑庄公。郑庄公是位孝顺的儿子,同时也是个仁慈的兄长,将他的弟弟叔段封到京城。谋士祭仲说:“京城大于国都,不可以封给弟弟。”庄公说:“母亲想这样,我不敢反对。”叔段到了京城,整顿军备,与他的母亲武姜阴谋袭击郑都。不久之后,叔段果然袭击了郑都,武姜做内应。可惜叔段是个平庸的人,不会带兵,有着内应都没能成功,庄公派军打败叔段,乘胜攻打京城,京城的人们都背叛了叔段,叔段面对无奈逃跑到鄢。鄢邑的百姓也溃逃了。叔段不得已逃亡到共国。于是庄公把他的母亲武姜迁徙到城颍,发誓说:“不到黄泉,不与见面。”过了一年多,庄公又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很想念母亲。颍谷的考叔向庄公献礼,庄公赐给他食物。考叔说:“我有老母,请您把食物赐给我的母亲吧。”庄公闻言,鼻子一酸,说道:“我也很思念我的母亲,但又发下了毒誓,我不想违背誓言,怎么办呢?”考叔说:“控条地道到有泉水处,你们母子就可见面了。”于是庄公依照他的办法,终于见到母亲。

郑国一直以勤王功臣自居,加上本身也是王族一支,极为张狂,肆意侵夺周室田地,攫取了田里的庄稼,郑庄公例行朝拜周桓王时,桓王对郑攫取庄稼一事很生气,故意冷淡的,没有按诸侯的礼仪对待。郑庄公大为气恼,故意下令用祊与鲁国交换了靠近许国的鲁国的田地,而且不再朝拜周桓王。周桓王大为光火,率领陈、蔡、虢、卫国讨伐郑国。郑庄公毫不惧怕,与祭仲、高渠弥出兵迎击,大败桓王的军队,祝聸射中了桓王的手臂。祝聸请求继续追击桓王,郑庄公这时到没有犯糊涂,连忙阻止他说:“侵犯长者尚且要遭到责难,何况欺辱天子呢?”于是祝聸才停止追击。郑庄公脾气急躁,但心智并不浅,想起自己与天子交战,而且射伤了天子,生怕引来天下人的进攻,只好深夜派祭仲询问桓王的箭伤,争取转圜。

周郑襦葛之战,是诸侯对战周天子的战争,周天子地位一落千丈,而且,这一箭,直接把周天子最后的尊严也给射丢了,从此诸侯们愈加放肆,拼命的发动战争,侵略他国,一百多个大小诸侯国连日的混战,史称“春秋无义战”。

诸侯们互相掐架,先后有五国先后强盛,获得了周天子的认同,史称“春秋五霸”,不过在五霸之前,郑庄公极有才能,先是兵不血刃的平定了内乱,继而打败周桓王领衔的几国联军,然后帮助齐国击败北来的游牧民族的侵袭,一时成为中原各国抵御外族入侵的主心骨,威风一时,也有史学家将宋庄公称为“春秋初霸”。

而真正被史学界普遍接受的第一位霸主是齐桓公。

姜姓齐国,是春秋时代我国中原的一个重要诸侯国。齐国在地理上有着良好的自然条件,“自泰山属之琅邪,北被于海,膏壤二千里”,大体今天山东半岛位置。武王已平定商纣,成为天下之王,就把齐国营丘封赏给师尚父。师尚父东去自己的封国,在路上听闻封地遭受攻击,连忙加速行程,赶到封地。黎明到达齐国。正遇莱侯带兵来攻,想与太公争夺营丘。营丘毗邻莱国。莱人是夷族,趁商纣之乱而周朝刚刚安定,无力平定远方,因此和太公争夺国土。

太公到齐国后,修明政事,顺其风俗,简化礼仪,开放工商之业,发展渔业盐业优势,因而人民多归附齐国,齐成为大国。到周成王年幼即位之时,管蔡叛乱,淮夷也背叛周朝,周公让召康公命令太公说:“东至大海,西至黄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此间五等诸侯,各地官守,如有罪愆,命你讨伐。”齐因此可以征讨各国,形成大国、定都营丘。

太公是一位不世出的大才,但是子孙多惫懒之辈,先是那个齐哀公,齐哀公时,正是周天子周夷王在位,那个时候周氏可是还没有衰落。这个人没有什么本事,却野心不小,不时派兵骚扰一下纪国,纪国弹丸之地,没什么油水可捞,可是他就是喜欢,而且祭祀用的规格与周天子一样,纪侯被打的恼了,憎恨齐哀公,向周天子告状,说齐哀公私自祭天,违反了礼制。周天子派人前去调查,发现情况属实,当下用大鼎活活煮死哀公,可见当时周天子的势力有所衰落,但是还没到扶不起来的地步,轻易冒犯天子的,就算是功臣之后,也毫不留情。

然后就是齐国第十四位国君齐襄公。这个齐襄公,竟然和自己的亲妹妹搞破鞋,这个对于如今来说都是个谜团,你说他的妹妹太漂亮了?可再漂亮那也是自己的妹妹呀,可真丢进了太公姜子牙的脸面,不过我来推测,估计是一种畸恋吧,可能齐襄公与妹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日久生情,而且两情相悦,否则不至于哥哥不要脸,妹妹也跟着不在乎。

妹妹没结婚之前你们乱来已经很过分,更过分的是,他妹妹嫁给了堂堂鲁国的国君,成了鲁国第一夫人,可是这两个人还是偷偷的幽会,共床温存。有一年鲁桓公和夫人来到齐国。齐襄公旧情难忘,仍然与妹妹鲁夫人缠绵。可是纸包不住火,终于,下人发现了此事,告诉了鲁桓公,鲁桓公知道后,怒责夫人,鲁夫人受了委屈,跑到哥哥那里告状诉苦。

齐襄公安慰了一下妹妹,心中起了杀意,心想,杀了你龟儿子,老子就可以金屋藏妹妹,名正言顺的天天与她欢乐了,当下宴请鲁桓公,把桓公灌醉,派大力士彭生把鲁桓公抱上车,接着折断桓公的肋骨进行虐待折磨,桓公被抬出车时已死掉了。

鲁国人为此声讨齐国,齐襄公不屑一顾,鲁国弱小,不及齐国国力十分之一二,翻跟头也翻不到哪里去。不过未免此事搞得全天下都知道,还是杀死彭生以向鲁国谢罪赎过。

这里可就奇了怪了,鲁桓公被带了绿帽子还参加齐襄公的宴请,可见要不是鲁桓公这个人太懦弱,要不就是国力决定政治,不但决定政治,还决定被带了绿帽子是否能发火。毕竟当时齐国远远比鲁国强大,而且两国挨着的。

襄公将鲁桓公灌醉杀死,与鲁夫人**,搞得名誉败坏,天下人唾弃,还屡屡杀罚不当,沉迷女色,多次欺侮大臣,众位兄弟害怕祸患牵连,公子纠逃亡鲁国,他母亲是鲁国之女,管仲、召忽辅佐。公子小白逃亡莒国,鲍叔辅佐他。小白母亲是卫国之女,很得齐釐公宠幸。

果然,齐国内乱,无知杀死了襄公,而无知又被杀死,君位空虚。

小白从小与大夫高傒交好。雍林人杀死无知后,商议立君之事,高傒、高氏、国氏抢先暗中从莒国召回小白。鲁国闻知无知已死,也派兵护送公子纠返齐,并命管仲另带军队遏阻莒国通道,管仲射中小白衣带钩。小白假装死了,管仲派人飞报鲁国。鲁国护送公子纠的部队速度就放慢了,六天才至齐国,而小白已先入齐国,高傒立其为君,就是桓公。

桓公当时被射中衣带勾之后,装死以迷惑管仲,然后藏在温车中飞速行进,也因为有高氏国氏二大家族为内应,所以能够先入齐国即位,派兵抵御鲁军。秋天,齐兵与鲁兵在乾时作战,鲁兵败逃,齐兵又切断鲁兵的退路。齐国写信给鲁国说:“子纠是我兄弟,不忍亲手杀他,请鲁国将他杀死。召忽、管仲是我仇敌,我要求活着交给我,让我把他们剁成肉酱才甘心。不然,齐兵要围攻鲁国。”鲁人害怕,就杀死子纠。召忽自杀而死,管仲要求囚禁。桓公即位时,派兵攻鲁,本欲杀死管仲。鲍叔牙说:“我有幸跟从您,您终于成为国君。您的尊贵地位,我已无法再帮助您提高。您如果只想治理齐国,有高傒和我也就够了。您如果想成就霸王之业,没有管夷吾不行。夷吾所居之国,其国必强,不能失去这个人才。”于是桓公听从此言。就假装召回管仲以报仇雪恨,实际是想任他为政。管仲心里明白,所以要求返齐。鲍叔牙迎接管仲,一到齐国境内的堂阜就给管仲除去桎梏,让他斋戒沐浴而见桓公。桓公赏以厚礼任管仲为大夫,主持政务。

桓公得到管仲后,与鲍叔、隰朋、高傒共同修治齐国政事,组织基层五家连兵之制,开发商业流通、渔业盐业优势,用以给赡贫民,奖励贤能之士,齐国人人欢欣。

另外给大家补脑,中国第一批妓院,也是在管仲的要求下,开始设立的,而且是官立。管仲召选数百名姿色秀丽的女子进入公馆,派专业的乐师等教他们吹拉弹唱,并且找专人教授她们床上技能,训练之后,开始营业,面对南来北往的富商或者士子,妓院非常的兴盛,据说盈利巨大,每年帮助齐国府库增收不菲。

二年,齐国伐灭郯国,郯国国君逃亡莒国。当初,齐桓公逃亡国外时,曾经过郯国,郯国对桓公无礼,所以要灭了它。

灭完郯国,开始征伐鲁国,第一,齐桓公怨恨鲁国帮助自己的对手争位,第二,两国挨近,鲁国面积不小,但是国力积贫积弱,要扩张领土,鲁国是首选,鲁军眼看失败。鲁庄公请求献出遂邑来媾和,桓公允诺,与鲁人在柯地盟会。将要盟誓之际,鲁国的曹沫在祭坛上用匕首劫持齐桓公,说:“归还鲁国被侵占的土地!”桓公答应。然后曹沫扔掉匕首,回到面向北方的臣子之位。桓公后悔,想不归还鲁国被占领土并杀死曹沫。管仲说:“如果被劫持时答应了人家的要求,然后又背弃诺言杀死人家,是满足于一件小小的快意之事,而在诸侯中却失去了信义,也就失去了天下人的支持,不能这样做。”桓公于是把鲁国三次战败所丢的领土全部归还给鲁国。诸侯闻知,都认为齐国守信而愿意归附。七年,诸侯与齐恒公在甄地盟会,齐桓公从此成为天下诸侯的霸主。

十四年,陈厉公子陈完,号敬仲,逃亡来到齐国。齐桓公想任命他为卿,他谦让不肯;于是让他做工正之官。这就是田成子田尝的祖先,后来取代姜氏成为齐国之主的陈氏。

二十三年,山戎侵伐燕国,燕向齐国告急。齐桓公派兵救燕,接着讨伐山戎,到达孤竹后才班师。燕庄王又送桓公进入齐国境内。桓公说:“除了天子,诸侯之间相送不出自己国境,我不能对燕无礼。”于是把燕君所至的齐国领土用沟分开送给燕国,让燕君重修召公之政,向周王室进贡,就象周成王、康王时代一样。诸侯闻知后,都服从齐国。

二十七年,齐国又一个奇女子出现,那就是哀姜,哀姜是齐桓公的妹妹,鲁湣公的母亲,哀姜与鲁公子庆父私通,庆父杀死湣公,哀姜想立姘头庆父为国君,但是遭到鲁国人的反对。前几代的丑事还没有散去,如今又出丑事,这真是有损姜太公的颜面呀,不过更多的是有损齐桓公的颜面,他立刻将哀姜召回,并且将她杀掉,以肃齐国王氏清誉。

这个其实也不能完全的怪罪哀姜,毕竟鲁庄公喜欢的是孟女,而且用情极深,发誓一定要立孟女为夫人,可是,鲁庄公受到各种政治势力的制约,不能自己为婚姻做主,于是娶了齐国的女子哀姜作为夫人,毕竟,鲁国挨着宋国、楚国等大国,每个对鲁国都是虎视眈眈,只有与强大的齐国结盟,才能有个靠山,安稳度日,所以鲁庄公立哀姜为夫人,这说白了是一桩政治婚姻,鲁庄公一心喜爱孟女,对自己的这个正室夫人理也不理,弄得哀姜做老处女。一直没有孩子,于是哀姜就和小叔庆父私通。

二十八年,卫文公被狄人侵伐,向齐国告急。齐国率领诸侯在楚丘筑成城池,安置卫君在那里。

二十九年,恒公与夫人蔡姬乘船游玩。蔡姬熟悉水性,摇晃船只颠簸桓公。桓公害怕,命她停止,她仍不停,这个蔡姬真是个可人,下船之后,桓公恼怒,把蔡姬送回娘家,但考虑到是小错,就没有断绝婚姻关系,心想疏远她几日,她就会听话了。却知蔡侯更加是个可人,不怪罪女儿,反而生齐桓公的气,就又把蔡姬另嫁给别人。敢把堂堂周天子承认的霸主的女人胡乱嫁人,真是自己找不待见,桓公听说后更加生气,兴兵伐蔡。

三十年春,齐桓公率领诸侯讨伐蔡国,蔡国大败。接着伐楚。楚成王一脸糊涂,兴兵来问:“为什么进入我的国土?”管仲回答说:“过去周公命令我国先君太公:‘五等诸侯,各地守官,你有权征伐,以辅佐周室。’赐给我先君有权征伐的疆界,东至大海,西至黄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楚国应该进贡的包茅没有进献,天子祭祀用品不全,因此来督责。昭王南征不归死在南方,因此前来问罪。”楚王说:“贡品没有进献,确实如此,是我之罪过,今后不敢不奉上。至于昭王一去不归,并未在我楚国领土,请您到汉水边上去问罪。”齐军进扎于陉地。夏,楚王命屈完领兵抗齐,齐军退驻召陵。桓公向屈完炫耀兵多将广。屈完说:“您合于正义才能胜利;如果不然,楚国就以方城山为城墙,以长江、汉江为护城河,您怎么能推进呢?”齐桓公就与屈完订立协约而回。途径陈国,向陈国问路,陈国大夫袁涛塗对国君说:”齐君依仗军事强大,四处攻打他国,如果将好走的路告诉齐君,万一哪天齐君攻打陈国,岂不是我们给引得路,不如将不好走的原路告诉齐君。“陈国国君认为有理,于是欺骗桓公,让齐军走东线难行之路,后来被齐国发觉。秋天,齐国讨伐陈国。

三十五年夏,桓公与诸侯在葵丘盟会。周襄王派宰孔赏赐给桓公祭祀文王武王的福肉、丹彩装饰的弓箭、天子乘用的车乘,而且特许桓公不要下拜谢恩。桓公本想答应,管仲说:“不要乱来”。桓公于是下拜接受赏物。

葵丘会盟,齐桓公的霸业达到顶峰,在此之前,齐桓公发展壮大齐国,并且联合诸侯,抵御四方戎狄的侵犯,发兵攻打不遵从周天子的诸侯国,尊王攘夷,无论在实力上还是道义上,都获得了诸侯们与周天子的认可,但是第二次葵丘会盟开始,齐桓公的霸业开始走向衰败。

秋天,再次与诸侯在葵丘盟会,齐桓公自觉功在王室,嚣张跋扈。周王派宰孔参加盟会。诸侯见桓公如此也使有些人离心。晋君病重,上路迟了,正逢宰孔。宰孔说:“齐桓公已经不是当年的齐桓公了,现在的齐桓公马上就要完蛋了,不去也没什么关系。”晋君听从此言未去盟会。此年,晋献公死,里克杀死献公少子奚齐和卓子,秦穆公因为自己夫人是晋公子夷吾的姐姐,所以武力护送夷吾返晋为君。桓公带兵到达高梁地方,也派隰朋立起夷吾为晋国君,然后撤军。

此时周朝王室衰微,天下只有齐、楚、晋三国强盛。晋国刚刚参加盟会,晋献公便死去,国内大乱。秦穆公处地偏远,不参加中原诸侯的会盟。楚成王刚刚将荆蛮之地占为己有,认为自己是夷狄之邦。只有齐国能够召集中原诸侯盟会,齐桓公又充分宣示出其盛德,所以各国诸侯无不宾服而来会。因此桓公更加骄狂,宣称:“寡人南征至召陵,望到了熊耳山;北伐山戎、离枝、孤竹国;西征大夏,远涉流沙;包缠马蹄,挂牢战车登上太行险道,直达卑耳山而还。诸侯无人违抗寡人。寡人召集兵车盟会三次,乘车盟会六次,九次会合诸侯,匡正天下于一统。过去三代开国天子,与此有何不同!我想要封祭泰山,禅祭梁父。”管仲力谏,桓公不听;管仲于是介绍封禅之礼要等远方各种奇珍异物具备才能举行,桓公才作罢。

三十八年,周襄王之弟带与戎人、翟人合谋侵周,齐国派管仲到周去为双方讲和。周天子想用上卿之礼接待管仲,管仲叩头而拜说:“我是陪臣,怎么敢受此礼遇!”谦让再三,才接受以下卿之礼拜见天子,三年后他去世了。

两大良臣管仲、隰朋都去世。管仲病重之后,齐桓公问他:“你死后群臣之中谁可做相国?”管仲说:“知臣莫如君。”桓公说:“易牙这人怎么样?”回答说:“他杀死自己的儿子来迎合国君,不合人情,不能任用。”桓公问:“开方这人怎么样?”回答说:“他抛弃双亲来迎合国君,不合人情,不可接近。”桓公说:“竖刀这人怎么样?”回答说:“阉割自己来迎合国君,不合人情,不可亲信。”管仲死后,桓公不听管仲之言,还是亲近任用这三人,三人专权。

四十二年,戎人伐周,周向齐国告急,齐国命各诸侯分别派兵戍卫周王室。此年,晋公子重耳来齐国,齐桓公把本族之女嫁给重耳为妻,却不重用。

桓公病时,五公子各自结党要求立为太子。桓公死后,就互相攻战,以致宫中无人,也没人敢去把桓公装尸入棺。桓公尸体丢在床上六十七天,尸体爬满蛆虫以至爬出门外。十二月乙亥日,无诡即位,才装棺并向各国报丧。辛巳日夜,才穿衣入敛,停柩于堂。

桓公有子十余人,总计前后五人曾登君位:无诡即位三月死去,没有谥号;接着是孝公;接着是昭公;再接下去是懿公;最后是惠公。孝公元年三月,宋襄公率领诸侯军队送齐太子昭归国并伐齐。齐人害怕,杀死其君无诡。齐人将要立太子昭为齐君时,其余四公子的徒众又攻打太子,太子逃到宋国,宋国与齐国四公子的军队作战。五月,宋军打败四公子立太子昭为君,就是齐孝公。因为战乱,到八月才顾上埋葬齐桓公。

堂堂春秋第一位霸主,死后竟然尸体发臭,长满蛆虫而不得葬,真令人感叹。从根本上去分析,只能怪到桓公自己身上,重用自己的死敌而终成霸业,为世人称道,但是取得霸主之位后不知收敛,骄傲自大,管子去世,不听忠劝,再无良臣辅佐,一系列的不当,终于导致霸业昙花一现,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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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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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古洪荒,天地初启,仙人纵横,神明执掌天下,世间一片繁华荣盛……末世来临仙人不过寥寥,神明消迹,数万年后众神复苏,世间将重新被众神所接管,各仙人游走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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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澜之盛世一西

    为护好朋友周全,跌进了古老家族的阴谋漩涡。穿到了被人虐杀的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请看她如何在这陌世架空大陆,暗涌波动的阴谋之下,步步成长,最终成王。天若要我亡,那便亲手扭转乾坤。后来少女的容颜褪去,苍老的脸颊,身边的一个娇娃趴在她衣裙的大腿上,“老奶奶,你看天上有星星,很亮很亮。”她微微抬起头,旧故事的一幕幕仿若重播,缓缓伸出手,向着夜空的星星,“看到了,很亮。”就是有点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