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吗?”
“没,你再叫一声试试看。”
“叫你妹!”
端木初云火大了,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连成谨山,狠狠地瞪他:“连成谨山,耍人很有意思吗?”
连成谨山一脸无辜地望着端木初云怒气冲冲的小脸愣了一下,道:“云儿,你好无情!一看本王没利用价值了就对本王这般凶……呜呜……而且……谁让你叫得那么动人……本王也是情不自禁想多听几句嘛!”
好个情不自禁!
好个生动!
“而且你这次叫得比昨晚进步多了。”
昨晚?
端木初云心里猛地一震——难道说昨天晚上在屋顶上监视她和连成谨煜的不是端木明的人,而是连成谨山?
还是说两者都有?
更或者不禁他们,还有很多各种势力在偷听?
淡定!
一定要淡定!
端木初云咬了咬唇,唇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立时清醒了起来,随即她的脸上便绽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来,整个人又恢复了冷静:“二皇兄,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走了,只留下连成谨山一个人立在那里,嘴角扬着一个既苦涩又甜蜜又无奈的笑。
“又是搂,又是抱,又是叫……阿山你赚翻了!要怎么谢我呀?”
端木初雪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似笑非笑地揶揄道。
连成谨山狠狠地瞪了端木初云一眼,道:“她怎么会来这里?铁公鸡,你使了什么手段?”
“我靠——刚在对着我妹妹的时候那么温柔,那么多情,一转身就凶巴巴的,阿山,你这重色轻友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端木初雪不满地挥着手抗议。
“三百两,交代吧。”
“切……你把我端木初雪当什么人了,我视钱财如粪土好不好!”端木初雪忿忿不平道。
“五百两。”
连成谨煜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很清楚,在端木初雪这种钻到钱眼里的拜金女面前,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果然,一加钱,端木初云的态度就変了。
“其实是这样的,如你所见,我妹妹这样的良家女子是不会来青楼的!但是聪明的我为了你的终生幸福,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端木初雪深情并茂地说,“昨晚你不是让我把丁香转交给我妹妹吗?于是我的巧生一计,以雪倾城的名义写了张纸条给我妹妹,跟她说要想见丁香就来怡红院……嘿嘿……”
“丁香现在在哪里?”连成谨山眉心紧锁,昨晚他在御花园散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丁香,她受了伤,动都动不了。
他知道丁香对端木初云的重要性,所以亲自把丁香送到东宫,孰料竟然无意中听到她和太子在床第之间的事情……那一刻,他心乱如麻……正好遇到端木初雪,便将丁香交给她,让她转交,谁料到她竟然……
连成谨山的眉头越皱越紧。
“丁香当然没在这里了,我只是骗她来跟你制造机会嘛!”端木初雪得意地笑道。
“在哪里?”
“阿山,你该不会现在就要把猫还给她吧?别这样啊!我还没玩够呢……”
“到底在哪里?”
生平第一次,端木初云见连成谨山在自己面前这般生气,她不由地愣住了:“我把它放在望雪居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连成谨山便已经消失了。
端木初雪呆呆地站在原地,好看地眉用力地颦起:看来阿山这次陷得很深!
不好玩!
一点儿也不好玩!
北风呼呼地吹着,天空又飘起了雪,端木初云冷静地一边打听一边走,终于来到了传说中雪倾城姑娘的别院。
“谁?”
谁知道端木刚刚靠近,就听到一阵威武的呼声,似乎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端木初云赶紧躲到旁边的假山后面去。
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端木初云这才看清楚那火红的灯笼下,站着好多护卫,有几个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看来雪倾城的这位恩客来头不小啊……
“这位客官,是我啦,秋菊,我们怡红院刚来了一批波斯舞姬,徐妈妈让我来问问贵客是否有这个雅兴来欣赏一曲波斯舞。若是有兴趣,我便去将她们带来。”
那护卫点了点头,进屋禀报去了。
秋菊的目光锐利无比地在那群舞姬中一扫而过,突然皱起眉头:“怎么少了一个?”
“回秋菊姐姐,碧昂丝水土不服,拉肚子了。”
一个波斯舞姬用不流利的汉语说道。
端木初云立马心生一计,她迅速散开头发,然后低着头,走出去。
“什么人?”秋菊问道。
端木初云也不急着回答,而是用波斯语和旁边了一个舞姬说话。
“说什么呢?”秋菊又问。
“她说她是碧昂丝叫来替班的朋友。”那波斯舞姬用并不流利的汉语和秋菊说道。
“原来这样。”
天色黑,端木初云一直低着头,有头发挡着脸,秋菊看不清楚她的五官,不过见她说着流利的波斯语,就没有怀疑,便让人取了件波斯舞衣给端木初云。
波斯的服装和中土的服装有很大不同,不过对于端木初云来说穿起来并不难,她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
秋菊便更加不怀疑有它了,这时刚刚进去的护卫走了出来,请她们进去。
“你们走运了,里面的是贵宾,表演好了,少不了赏赐。”秋菊一边在前方带路,端木初云他们吩咐道。
门外的守卫其实并不多,但是看得出来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端木初云忍不住有些担忧,自己这次什么也没带,若交起手来怕是只有被人切菜的命了……但是人已经到这里了,又怎么可以放弃呢?
况且丁香还在里面。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吧!
守卫见到秋菊点点头,让开了一条道,然后那群波斯舞姬跟着秋菊走进一间屋子。
屋内红烛高烧,馨香满堂,地上铺着红色的氍毹,踩上去软软的,仿佛走在云端一般。隔着屏风,端木初云隐约瞧见一位男子坐在中间,雪倾城则陪在一旁给他斟酒,浅笑盈盈,似乎在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