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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按照常识,院长的办公室通常是在二楼。果然,马尔多在二楼走廊的拐角处,发现了一间写着“院长室”的房间。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一个和蔼的声音回答:“请进。”马尔多推开门,没有看见人,等走进去,他发现房间很大,只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显得很空旷。院长的办公室居然这么简陋,马尔多联想到自己上司那铺着绿色天鹅绒地毯,摆着全套意大利进口家具的办公室,禁不住感慨万千。房间里没有人,马尔多正奇怪,忽然发现在西墙上还有一个门,他走过去,再次敲了敲门。“进来!”里面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马尔多赶紧顺从地走了进去。一进屋,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里面站着十几个人体骨骼架子,地上散落着几个硕大的头骨。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从堆满了书籍的桌子前抬起头来,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你好。”

“你好,”马尔多慌忙说,“我找院长先生。”

“我就是。”长发人说着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一样东西随手一扔,接着又揪起桌布的一角擦了擦手。那东西在桌上掉到了地上,弹到了马尔多的脚下。马尔多低头一看,吓得跳了起来。那竟是一把沾满鲜血的刀子,他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桌子,发现桌子上面躺着一个赤裸裸的婴孩,浸泡在血泊中。马尔多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别害怕,那是一个死婴。”长发人温和地说,“这是我在进行的科学实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一定是马人口普查员了?”

马尔多不能不感到意外,“您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接到人口普查委员会打来的电话,他们告诉我说您要来,要我配合您的工作。”

“真的吗?”马尔多说,“他……他们怎么知道我到您这里来?”

“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这么重大的事情。马人口普查员同志,我觉着您低估了您们这个组织的强大,无时无刻,您不受着它的监视。”

尽管是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马尔多还是不由地惊讶。

“我会尽我可能帮助您的工作,”长发人笑着说,“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马尔多一下子毛骨悚然起来。

“不用这么紧张,哈哈!”长发人说:“我是一个院长、国家干部和医学家,在这三个头衔中,我最喜欢最后一个,可惜,人们却总是在称呼最前面的那个。我惊世的才华掩藏在无聊的官场下面无人知晓。我常常因此而痛苦不堪。”

听了长发人的这席话,马尔多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没什么不让人放心的。

长发人继续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进行一个伟大的秘密试验,我的这个试验一旦成功,将会改变整个人类世界。你一定感到不以为然,你一定觉着我太过狂妄。可是,这是真的,我的实验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作为尊贵的客人,我愿意把我的实验毫无保留地介绍给你。你必须倾听——这就是我提出的条件。”

“这好说,”马尔多长出一口气,“我并没有不相信您,只是因为我对医学一无所知,怕听不明白。可是,我也知道世界上一些先进的科学技术正层出不穷地涌现出来,比如克隆技术和基因研究,据说人类的基因图已经绘制成功了。”

“不错啊!”长发人赞许道,“你懂的不少啊。”

“哪里哪里。”

“不过,”长发人说,“我的研究和你说的都无关。克隆是复制和增加,这世界上的东西已经够复杂的了,已经多得让人难以忍受了,可是克隆还在使这种混乱状态延续下去。我的研究和基因工程有所相似,但又有天壤之别。基因工程是通过破译、改变人类的密码,来改变人的生命,它是一个从抽象到具体的过程。而我的研究恰恰与此相反,我是从具体到抽象。我看得出来你听得很认真,不是吗?”

“是的,”马尔多说,“虽然我似懂非懂,但我确实在努力听。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忠实的听众。”

“这也是我决定把这么伟大的发现讲述给你的原因。”长发人说,“坦率地说,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厌倦。我是一个喜欢简单的人,我不喜欢世界这么复杂,而且正变得越来越复杂。于是,我就经常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能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简单。我知道这个世界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世界上的人越来越复杂。我不敢说复杂的人一定邪恶,但我敢说邪恶的人一定复杂。人类总有某种无法根除的劣根,比如尾骨和阳具,总在提醒着人们牢记他们兽类的耻辱历史。于是,我就想,人体中是否还存在一个未被发现,或者早就被发现,但不被了解其真正用途的器官——它是人类邪恶的根源。如果在婴孩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把这个器官割除,那么他长大以后,一定就不会心存邪恶,就不会把世界弄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混账。那个时候,人与人交往就会毫无芥蒂,人与人坦诚相见,互爱互助,亲如一家人,不分彼此!”

“好!”马尔多热情地鼓起掌来,他激动地走过去握住长发人的手,“您的设想真是太精彩、太伟大了,您的思想是这样的崇高!我现在急切地想知道,您找到那个器官没有?”

“还没有。”长发人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太遗憾了!”马尔多想安慰一下他,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我相信它一定存在,就像正义必将战胜邪恶一样!”长发人抬起头,眸子闪闪放光。

“我也相信!”马尔多很认真地看着长发人。

长发人的眼睛眨了眨,两行泪水流了出来,“谢谢。”他的嗓子有些沙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默默地做着这项工作,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对我说过任何鼓励的话。他们甚至把我任命为院长,试图以此阻止我的科学研究。”

“我非常同情您的遭遇。”马尔多说。

“谢谢!”长发人擦了擦眼泪,用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不谈这些。来谈谈你吧,马人口普查员。您到这里来,一定不只是想听我的悲惨故事,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是这样的,”马尔多说,“院长先生……不……科学家先生,我到这里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叫虚址村的地方……”

“虚址村?”长发人若有所思地用手支起了下巴。

“喏,就是这里。”马尔多把手里的地图指给院长。

“这个地方,我好像听说过。它也似乎确实和我们医院有关,”长发人走到窗前,又转过身来,他走到西墙前站住,“你来看!”马尔多这时发现在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地图,上面画的是医院的全貌。医院由一百座大小形态各异的建筑组成,连接这些建筑的是密如蛛网的甬路和回廊,整个医院看上去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宫。“但愿我们能找到它。”他说“我们”一词让马尔多感觉特别亲切。他们一起在地图上查找,地图上用铅笔打着许多格子,像经纬线一样标着号。这样一来,大大减轻了他俩的劳动量。在查找的过程中,长发人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本小册子,牛皮纸封面上印着一行楷体字:博爱医院地名索引表。“这是按音序排列的。”长发人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翻到“Y”部那一页。在这一页上依次排列着:药房、药剂科、药检所、婴儿病房、婴幼保健中心等词条,但没有虚址村。

“这一定是一个过去的名称,或者根本和医院无关。”长发人抱歉地说,看着马尔多沮丧的神情,他又有些不忍心了,“这样吧,如果你还没有灰心,我愿意再向你提供一线希望。”

“真的?”马尔多的眼睛一亮。

“可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只是说一线希望,而没有任何保证。”长发人接着又补充道。

“即使那样,我也非常高兴。”

“好吧,”长发人说,“在这座医院里,有一个人比我对这座医院更熟悉。”

“谁?”

“老院长。”

“他在哪儿?”

“她就住在这里——”长发人没有思索,举起手来向地图的最上角指了一下。马尔多看见他指的是一座孤零零的房子,有一条细若游丝的甬道通向那里。

“看来,您和老院长的关系很融洽。”马尔多说。

长发人一愣,“何以见得呢?”

“您几乎连看都没有看,一下子就指出了他住的地方。”马尔多笑了笑。

“你非常聪明,”长发人说,“你一定会出色地完成任务的。”

“那得感谢您的大力协助。”

“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长发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提供的这个消息是否只会给您增加无谓的奔波。”

“不会的。”马尔多斩钉截铁地说。长发人又是一愣,“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马尔多说,“是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

长发人把马尔多送出门,指着窗外说:“沿着这条路直着向北走,记着直着向北走,不要拐弯!”

马尔多没有想到这条路会这么长,当他看见那座孤零零的小屋时,黄昏已经来临了。夕阳把马尔多的脸染得通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这座医院真大,可是以前他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呢?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以前都只到门诊楼和它旁边的病房,从来没在医院里转过。

那座小屋紧靠着医院的北墙,小屋是用黄色的花岗岩砌成的,与医院灰色的基调显得很不和谐。马尔多走到小屋近前,才发现这小屋其实相当的气派,大理石垒就的基础,一直齐到窗台,门口的台阶有十级之多。这简直是座别墅,马尔多想:毕竟是退休的院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马尔多走到门口,发现门居然开着一条缝。他轻轻敲了敲门,“请问老院长先生在吗?”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女声:“进来吧,门开着呢!”马尔多想,这一定是老院长的夫人。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闻到屋子里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气。只是光线很暗,看不真切。一个梳着高高的发髻的老太太,巍然坐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她有一双猫头鹰般的眼睛,锐利的光芒似乎要穿透马尔多的心。

马尔多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他向着老太太深深地鞠了一躬,“您好,老太太,不知道老院长有没有在家。”

“老院长,哈哈哈哈!”老太太仰起头大笑起来,脖子上露出一个像鸡嗉子似的肉瘤,滑稽地颤动着。马尔多不知所措地叉着手,等她一口气笑完。

“我就是。”她突然说。

“您就是……老院长?”

马尔多大吃一惊,“对不起,”他慌忙说,“我没想到您是女的。”

“没想到吧,”老院长说,“你大概就是人口普查员吧?”

“是的,”马尔多说,“是院长告诉您的吧?”

“院长?”老太太的脸忽然阴沉下来了,“你说那个长发人?狼心狗肺的东西!”听她这样说,马尔多顿时感到无地自容。他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你不要替他辩护,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老太太非常自信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吗?”马尔多摇摇头。“你当然不知道了,”老太太慢条斯理地说,“因为我是他的母亲。”

“什么?”马尔多吃了一惊。

“没什么好奇怪的,年轻人。”

“难道不是他告诉了您我来的消息?”马尔多想岔开话题,他想这个老太太肯定与长发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不是!”老太太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他才不会告诉我呢,换句话说,如果他告诉我了,我就不会接待你,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

马尔多吓了一跳,他想起在院长办公室里,长发人和他推心置腹的交谈,他俩差不多已经是朋友了。“那会是谁呢?”马尔多一边问,一边转动脑筋,“难道是……”

“还有谁?当然是组织了!”老太太高兴地笑了,露出没有门牙的牙龈。

“什么组织?”马尔多有些疑惑。

“当然是我们的组织了!”老太太说。

“我们的组织?”马尔多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小子!”老太太又生气了,“你这么快就忘记你的身份了?你是一名光荣的人口普查员。三十年前,我也是这个伟大组织中的一员。”

“真的?”马尔多感到很意外。

“那还有假?”老太太不满地看了看马尔多,“要不,我怎么会说‘我们的组织’?我们是同志,英语叫Comrade,俄语叫Toвaрищи。一想起三十年前的那场人口普查,我就像回想起美好的初恋。是的,那就是我的初恋!”老太太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马尔多突然对这个老太太产生了好感,她是这样的多愁善感,虽然脾气乖戾。或许,她和她的儿子之间真有什么误会,以至于耿耿于怀。

马尔多善良的心无法再平静,他鼓足勇气说:“老院长,我忍不住想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希望您不要介意。”

“问吧,同志!”老太太和颜悦色地点点头。

“这个问题就是……就是……您和您的院长儿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老太太果然勃然大怒,她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马尔多的心砰砰乱跳起来,他紧张地顾盼着左右,随时准备夺路而逃。还好,老太太居然慢慢克制住了自己。她清了清嗓子,说:“坐下。”马尔多这才意识到自己进来这么长时间一直站着,他犹豫了一下,发现屁股后面就有一把椅子,于是,他有些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

“你问了一个冒天下大不韪的问题,”老太太说,“如果不是看在同志的分上,我一定会把你杀了。我干了三十年的外科医生,杀个人比杀只兔子难不了多少。”她越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说,马尔多越是感到毛骨悚然。“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除了毕恭毕敬地听之外,马尔多已别无选择。

老太太说:“这座医院在历史上属于我的家族,我的父亲、祖父和曾祖父都曾做过这座医院的院长,我二十岁的时候,接替我父亲成为这座医院的第五任院长。在我的经营下,这座医院有了空前的发展。我本来想按照祖上的惯例,等自己老了把院长的位子传给我的孩子,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使我有幸参加了三十年前的那次人口大普查。于是,我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认识到封建世袭制的不公正,我决定抛弃这个落后的传统,选择一个德才兼备的人继承我的事业。谁知道,我的设想遭到了长发人——也就是我儿子的强烈反对,他野心勃勃地想成为医院新的统治者。他精心策划、小心实施了一次政变,把我从院长的位置上驱逐下来,他摇身一变,成为这座医院的最高长官。专制总是在强奸民主,文明总是被野蛮践踏!年轻人,你告诉我,这是否也是历史的必然?”

马尔多羞愧难当,“对不起,老院长,我不是一个擅长思维的人,因此很难得出形而上的结论。我只能对您的不幸深表同情,但同时,我又不得不指出您的述说和您儿子的说法有一些出入。他说他是被迫担任院长职务的,事实上,他对科学的热爱好像远甚于官位。”

“是吗?”老太太冷冷地看着马尔多,好像是马尔多说了谎。马尔多感到特别尴尬,他后悔说刚才的话,他不该卷入这母子间的矛盾中。“对不起,”马尔多说,“我只是一个外人,说的话太多了。”“你说得多吗?一点都不多!相反,你说得远远不够。”老太太忽然变得伤感起来,“这么多年来,我离群索居,时刻都在思念我的儿子,虽然他是那样的可恶。你是唯一给我带来他的消息的人,虽然你说的——他的话令我很生气,但这毕竟是他的话。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想着我,我就非常满足了。”

马尔多突然感到说不出的茫然,他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陷入谈话的泥潭中。举目四望,不见道路。一想到肩头的任务,猛一阵揪心般的疼痛。老太太终于结束了她冗长的自白,残缺的夕阳把最后一抹余晖投到桌子上,她似乎刚刚意识到马尔多的存在,疑惑地询问道:“年轻人,你来干什么呢?”

听了这话,马尔多才恍然惊醒,是啊,我来这里有我神圣的使命,没想到把大量的时间白白耽误了。想到这里,马尔多果断地回答:“我来打听一个叫虚址村的地方,它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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