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玉竹子跟在白帝子的后面，仔细的听着这位师伯叙述派中大小主要事物，虽然自己不明白师伯为何要自己阐述这些，或许有他一定道理，因此仔仔细细的听着每一件事情，两人从远远的看着雪山宫，直到走进它迈进正殿前面广场，巍峨壮阔砌凿华美，真是堪称天下仙派中一等一的地方，白帝子继续带着玉竹子前进，仍旧一如既往的向他说着派中事物，说道：大雪山虽然有男女两脉弟子，但是他们向来分居左右平常并无往来，现在右殿的女脉弟子约三百人，本来是你伯母一手带起来，现在分别由辈分最高的西瑶、西语和西华掌管，左殿的两千余名弟子，则是我大雪山原有的弟子，现在是我的两名师弟白鹤、白谷两位长老执掌，正殿既隔开了左右两脉，也禁足两脉弟子随意踏足，现在只有右殿西字辈的女弟子，和左殿白字辈、真字辈的男弟子不在禁足之列，这时门口有两名弟子向二人行礼，一人作揖辑拜道：掌门，两位长老和一众师兄师姐已经在殿内等候，白帝子点点头继续向玉竹子道：他们都是真字辈的弟子，辈分再低些的弟子只有通过十年后修为测试后，其中优秀的弟子才能够取消禁足令，玉竹子只是听着白帝子叙述不曾插上一句话，白帝子也只是叙述也没问过玉竹子半点，这样就将大雪山的种种规矩几乎说了个遍，来到正殿的大门前，白帝子回头看了看，见雪女和西瑶正在赶来，于是就先不进去，等她们都到了才一同进去，殿中弟子分为左右两排早已经等待已久，上首两位白发老者年逾甲子，应该就是大雪山的两位长老，只是他们比起白帝子的中年模样果真是老太多了，白帝子和雪女随即到正殿最上首中央的两个位子坐下，那两位白发老者也坐在两边的椅子上，玉竹子独自站在最中间的大殿中间，西瑶也回到右列女脉弟子中去和左脉男弟子一起下跪叩拜道：弟子拜见掌门、夫人、两位长老，玉竹子虽然也跪下但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也就什么都不说，白帝子道：都起来吧！这次天山神女突然派人造访，只是问及下任掌门继承何人，我派与天山向来渊源甚深，因此门下弟子勿须猜疑，他日若在什么地方相遇也必礼让三分，左边上首的白鹤长老问道：师兄，天山神女的确和我派上任掌门渊源匪浅，但是这次我这位来访之人不善，因此才召集派中主要弟子议事，如果只是问及下任掌门继承人的话，也是我有些多虑了，右边的白谷长老道：师兄飞升在即，神女派人来询问继承人之事，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西瑶侄女已经受过掌门接任大典，掌门信物白虎令也早就授予她了，我大雪山继任掌门之位人选定下已久，天山怎么会毫然不知，我们只怕来者不善，白帝子道：二位师弟多虑了，虽然掌门人选早有定议，瑶儿也在几日前正式接任了掌门之位，但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所以还算不上是我大雪山真正的掌门人，白谷长老道：话虽如此，瑶儿华山之行受了伤，冰雪崖禁地的囚魔洞又危险异常，贸然进去怕是不妥啊！白帝子道：没什么不妥的，瑶儿既然接任大雪山掌门，就要有能力和责任担负起她所应该背负的责任，数年计议继任人选，是你们力荐瑶儿足以担当重任，怎么如今却又不信任她了，雪女听着也十分为西瑶担心，但又不好明劝，刚要开口叫白帝子时，西瑶跪下说道：弟子不敢有所推卸，白鹤、白谷二位长老乃关心弟子伤势，眼下弟子伤势已经痊愈，明日就赴囚魔洞加固封印，白帝子道：很好！凡我大雪山弟子要铭记，我大雪山掌门不是由白虎令和掌门大典定下的，而是由囚魔洞中的封印而定，所有弟子闻言又全部跪下齐声回答道：弟子谨遵师命！白鹤长老道：好了、好了都快起来吧！你们跪来跪去的，这位跟着来的少侠也得跟着，玉竹子跪着起来又跪着，再起来时听见他们说及自己，作揖道：弟子玉竹子见过长老，和诸位师兄弟，男脉弟子中有一人与旁边弟子悄悄说道：怪不得我看着他的衣服眼熟，原来是这次蓬莱和我们比武的绵竹山没有来的大师兄啊，另外一人回答道：啊！就是他，听说他在华山出尽风头，白帝子道：真武子！这时一名身穿白色宏锦袍，手持一把风雷剑弟子应声而出，他虽然是白帝子的儿子，但大雪山向来教规甚严，所以向来都是以职位相称，玉竹子心想这大雪山是门规严，而绵竹则只有师父严，自己师兄弟四人执掌门规可行可不行，要是像大雪山这么多人可不乱套了，怪不得师父不收多余的弟子，玉竹子边想边看着真武子，他声若洪雷内气充足，九尺身材相貌魁梧，白帝子道：这次蓬莱之行是你与绵竹山的师兄比武，真武子道：正是弟子！白帝子道：你说那位与你比武的玉皇子师兄，连连让了八十一招却没让随行的真烈子、真雨子看出来，最后他们仍旧以为你们打成了平手，真武子道：正是！比武后我曾与玉皇子师兄谈过话，他言语高义正直为人更是堂堂正正，却又为了不伤及同门之谊处处相让，想必不止是瞒住了真烈子和真雨子两位师兄，就是连绵竹同去的两位师兄也未必看得出，白帝子道：绵竹苦竹师弟门下不过四名弟子，但个个都是出类拔萃，指着玉竹子说道：这位就是那位玉皇子的师兄玉竹子，他在华山力抗邪魔帮助你们莫离子师叔，想必他武功修为更胜那位玉皇子，凡我门下弟子这几日都可以向玉竹子师侄请教武学，绵竹、华山和大雪山本是一脉，玉竹子师侄还要勿须吝啬，指点指点你的这些师弟妹们，玉竹子道：其实我的几位师弟修为远胜于我，指点实在不敢当，相互切磋增进修为倒是可以，这句话正和白帝子心意，他本意也是让门下弟子们和绵竹、华山等紧密团结，所以才让弟子和玉竹子多多交流相互认识，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些门人个个心高气傲，不过看真武子的架势应该非常佩服玉皇子，不过这还不足以让弟子们主动找上玉竹子，便将西瑶拿来问自己的鸾凤鸣曲谱拿出来，说道：玉竹子师侄谦虚了，这本鸾凤鸣乃我昆仑上古仙法，瑶儿拿来向我请教，但不如让赠你之人教教你，说着便递还给西瑶，真武子在一旁非常羡慕的跑到玉竹子旁边说道：玉竹子师兄，你还有什么法术也教教我呗！玉竹子道：这个、、、、、，你要是也喜好音律，我们可以一起专研鸾凤鸣，真武子道：音律嘛、、、、、、，这个这个，还有别的吗？白帝子见状便和两位长老、雪女一起到后殿去了，西瑶也走了过来，向真武子道：你别闹了！爹让师兄、师姐跟玉竹子师兄请教武功呢！西语为人孤傲，自认为剑术法力在大雪山数一数二，当然不肯轻易向他人低头请教，于是说道：真武子师弟这么感兴趣，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向师兄讨教，说完带着西华等一众女弟子离开，真烈子身为男脉弟子大师兄，自然是不能落在女脉之后，只是他亲眼见到玉皇子的确法力高强，师父又有吩咐不敢不从，幸亏还有个真武子，他既是师父的儿子又向来率性纯真，从来没有面子什么的，玉皇子让他的事情原是为了他好，他如果不说没人知道，他却一转眼自己说出来了，让他去和玉竹子学习，这既不违背师父的命令，也不至于输女脉弟子一筹，他也对真武子说道：师弟，好好跟玉竹子师兄学习讨教，到时候来教师兄，让我也受益受益，说完也带着真雨子等一脉男弟子离开，西瑶看看这边叫道：师姐、师妹、看看那边叫道：师兄、师弟，向真武子吼道：你凑什么热闹？真武子道：姐！你自己学习这么厉害的上古仙法，也不让师兄教我一点，西瑶骂道：叫什么姐，叫师姐，再过几天得叫掌门，没大没小的，看我不把你禁足，真武子道：好好、掌门大人我不敢了，还是你和玉竹子师兄讨教音律吧！我一个粗人也听不懂不在这碍事了，西瑶喝道：去哪里？你自己把玉竹子师兄抢了去，害的师兄、师姐都走了，现在还不好好向他讨教，就你那点法术再不好好练，等我掌管大雪山就好好禁你的足，真武子道：真的！好，好，有玉竹子师兄指点，我一定一日千里，玉竹子听着他们姐弟斗嘴，好像自己平日和几位师弟一样，所以只是听着并不插话，这时对他说道：师兄麻烦你了，还有鸾凤曲谱上有些我也想向你讨教，不过去右殿那边有点不方便，真武子道：要不去左殿？西瑶道：哼！你们左殿有人懂吗？师兄就去冰雪崖吧！我在那里等你，转身走前又向真武子哼了一句，真武子喃喃道：有什么了不起了，不就仗着掌门可以随意出入禁地吗？要是有一****当上长老一样可以去冰雪崖，玉竹子问道：冰雪崖是禁地，真武子道：没事了，师兄你又不是我大雪山弟子，你去也是教我姐姐法术，那里清静一般不会有人打扰，而且风景秀丽灵气充沛，研习音律什么的也算绝佳，不过师兄你现在要跟我去左殿，好好指点我一番，玉竹子被真武子拉着前往左殿，穿过正殿前的走廊直接可以通到左殿宫门前，大殿中真烈子正带着一群弟子打坐修行，真武子朝里看了看，向玉竹子道：师兄我们去校武场，真烈子师兄里面做功课呢，然后就带着玉竹子到校武场去了，来到校武场真武子迫不及待让玉竹子教他法术武功，玉竹子笑了笑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根基如何？运一套你最擅长的法术我看看，真武子得意道：那就是我大雪山的风雪冰封剑法，师兄不是我跟你吹啊！这套剑法可是我大雪山师尊的旷世绝学啊！玉竹子道：那就让我受教一下这套旷世绝学，真武子随即拔出手中的风雷剑使出风雪冰封剑法，顿时风雷呼啸夹杂着冰雪漫天而至，校场周围狂风大作雷电齐鸣，风雪寒冰在真武子长剑指处凝成道道冰柱，然后随着风雷霹雳之电裂开，玉竹子见风雪冰封剑法果然不俗，只是真武子徒有形式未得精髓，完全靠手中的风雷剑来施展威力，自己曾经见过西瑶也用过这套剑法，于是看出其中一些细微的错误，飞身过去绕到真武子旁边，剑指随着真武子的招式，等他出一招或点他的肘、膝、腰各个部位，真武子被干扰动作有些慢了下来，玉竹子喝道：加快速度，不要被干扰，真武子闻言就旁若无人的练了起来，有时还还贪玩的进攻玉竹子，只是玉竹子身法异常迅速，贴着真武子三步之内，又不打扰到他又时时指点他错误的地方，真武子无意之间越练越快，但就是打不到玉竹子，心下着急招式又有些错乱，玉竹子随即用剑指将其点正，真武子再不怕自己的招法错乱，用尽全身的力气以极快的速度向玉竹子攻去，数招之后玉竹子便被逼出了三步之外，拍着手笑道：好好好，师弟果然好功夫，剑法也屈指一数啊！真武子高兴的说道：怪不得绵竹的几位师兄法力和剑法如此高强，师兄也是这么和他们练习的吧？玉竹子道：你是不知道你师叔和我们一起练的时候，他以法力打入我们运错的肢体里，那种经脉断裂的痛苦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真武子惊讶道：是苦竹师叔亲自教你们？玉竹子道：你难道不是？真武子道：爹虽然也教一些弟子，像西语、西华和真烈子、真雨子几位师兄、师姐，但从来没有教过我和姐姐，我们则是跟白谷、白鹤两位长老学习的所有法术，还是师兄你们绵竹山好弟子不多但都是师父亲传，而我们大雪山弟子多师父少，难免就有学艺不精，但却觊觎那些上乘的高深法力，就会觉得我和姐姐是凭借爹娘掌门的关系才法力高强，所以爹常常告诫我们要自己下苦工自己领悟，就连娘赠与我和姐姐的七星剑、风雷剑，也被爹禁止在同门比武中使用，玉竹子见真武子提及派中的一些不愉快，正想着要安慰他几句，没想到真武子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要是像苦竹师叔那样严厉，那还是跟着白鹤长老好，至少我练成这样，爹娘有心指点却无从开口，他老人家都说我已经非常好了，嘻嘻！玉竹子真是被真武子逗乐了，说道：别贫嘴了，我看你姐的剑法就比你好很多，你剑法中的错误就是我在华山看过你姐用过招式，真武子道：师兄你真是神了？这样看看都可以记住，还找出错误指点我，其实招式我全部都记得，就是用的时候会忘记或者走偏，玉竹子道：恰恰是你太在意招式的运用了，你每出一招都要在脑中先想招式，这样你的速度就慢了，然后要是招式稍微偏颇，你就会开始犹豫是否收回或者矫正，所以我对你剑法的建议是用心出剑，无论招式正确与否，剑指处绝无丝毫犹豫，说着玉竹子剑指向前一道剑气直冲真武子，面对毫无防备的突然袭击，真武子一心铭记着玉竹子话中的用心二字，口中默念：用心、用心，一下闭上眼睛横剑格挡，剑身刚好挡住剑指，真武子睁开眼睛大吼一声，想用内力震开玉竹子，但被玉竹子用剑指一点后退数步，一阵气血翻腾头脑混乱，眩晕直冲天灵盖，站立不住坐在地上，运功调息内劲，过了许久睁开眼睛，见玉竹子还在面前看着自己，问道：师兄还是不行，用心做不到啊！玉竹子道：你侥幸成功了一半，另外一半责任不在你！你害怕自己所看到会影响心意，所以闭眼用感知接我的剑气，但如果我稍微偏开一点，你至少被我削去一只臂膀，还有另外一半是你气息不匀，内劲难以凝聚，我根本没用法力，你却将自己震开，想必是刚才使用风雪冰封剑法消耗了太多灵力，导致你灵力不济内劲消散气息失调，真武子佩服的说道：师兄就是师兄，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爹娘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不过白鹤师叔说过，这灵力是要靠修为一点点增长，眼下我的修为浅薄，风雪冰封剑法又极其消耗灵力的剑术，所以每次施展之后都要休息好久才能够缓过来，玉竹子道：修为之说虽然不错，但是你们不应该有内功心法配合练习吗？真武子道：有啊！我们大雪山的静心咒就是习练修为的上乘内功心法，玉竹子道：既然如此那么以静心咒催动内气，然后运用风雪冰封剑法应该不成问题啊！真武子兴奋道：莫非师兄有办法？静心咒长老虽然传授给我了，但是我一直不得法门而入，师兄真的能帮助我融会贯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