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改天再来!”
老板说:“客官,那你改天可一定要来,不要食言哦!”
我晕,跟你说客套话,你还认真了?
老板也在想我也只是顺口一说。
三人离开了一剪梅裁缝店,小环对彩凤说:“姑娘,我给你拿衣服吧。”
彩凤说:“不用。”
彩凤转头对杜宇说:“你帮我拿着。”
女神有令,焉敢不从?杜宇接过装衣服的包裹说好。小环晕了,竟然让陛下拿东西。
所以小环赶紧要来抢包裹,说:“衣服有些重,还是让奴婢拿着吧。”
彩凤制止她说:“我们现在是出来玩的,就不用管什么身份,作为男子就有责任照顾我们弱小的女流之辈,你说呢?杜岷江。”
杜宇说:“彩凤说的对,我们今天就是出来玩。我拿着没事。”
彩凤说:“在屋里呆了一两天,不如我们去逛街。杜岷江,你还有没有什么热闹好玩的去处推荐?”
杜宇说:“当然有。金沙城最热闹的地方应该是禹王坎码头了。”
彩凤说:“禹王坎码头?”
小环说:“这个地方我知道,我家就在那一带。我好久都没回去了。”
彩凤问:“是吗?那个地方好玩吗?”
小环说:“可好玩了,我打小就在那里长大。听说古时候大禹在我们那里治过水,所以后来就叫做禹王坎了。那里是个大码头,热闹是热闹,但是姑娘和老爷去那里并不怎么好。”
彩凤问:“为什么?”
杜宇说:“我来告诉你。因为那里是金沙城货物商品贸易聚集中心,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那里的发展基本是靠民间力量自行野生发展起来的,建设开发没有官府的统一规划,房屋密密麻麻,建筑道路杂乱无章。地方不是很大,却有好多人在那里谋生,养活了很多人。大多是做生意和帮别人打工的人。码头停靠着不远万里从荆楚、吴越来的商船,市井上有来自滇国、夜郎等商人在此买卖货物。市面上有奇珍异宝,也有很平常的日常东西。就是人太多,有些乱。”
彩凤说:“这么个地方,你怎么不早说?我想去见识呀!”
杜宇说:“好吧,那我们坐一辆马车过去瞧瞧。”
三人到了禹王坎码头,啊呀呀,首先满江里都是货船,堆积在码头边,然后是大票大票的劳工在卸货运货,用马、牛、骡动物驮运货物,还有的用骆驼、大象。
熙熙攘攘的,人山人海,各色人等,有苗人、滇人、巴人、摩揭陀人、商人、周人等等。穿着跟本地蜀民不一样的奇装异服,还有的操着不知道哪国语言,叽哩呱啦一大通,也不知道他们在说啥。
来往的道路都有些挤塞,好多人的衣服简陋不说,而且还脏兮兮,看起来好多天不洗,被汗水印湿更加难看。太繁忙,却没有春熙路那么繁华富丽、秩序井然,金沙城的达官贵人都不屑来此。可能是禹王坎是生存打拼的地方,而春熙路是悠闲享受的去处。
杜宇不禁有些皱眉,说:“要不我们回去吧?这个地方我们就不应该来。”
彩凤却不以为然,说:“我们来不来了,看看再走嘛。”
小环说:“老爷,姑娘,我知道这边有个市集,专门用来摆摊卖东西的,比这块好多了。这里都是搬运货物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彩凤说:“是吗?那你赶快带我们去吧。”
小环说:“好。姑娘,老爷,请跟我来。”
三人来到禹王坎专门摆摊的淘宝市集,市集真的很热闹,卖的东西很多。
彩凤买了一支不错的发钗送给小环,说:“送给你,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
小环说:“我不能要姑娘的东西。”
彩凤说:“你不喜欢这支发钗还是不喜欢我送你东西?”
小环说:“不是啊,我只是一个丫鬟,哪敢要姑娘的东西。”
彩凤说:“你能不能不要成天丫鬟长丫鬟短的挂在嘴边?我最不喜欢你们这些尊卑主仆观念了,活得不嫌累呀?”
杜宇说:“送给你你就接下吧。”
小环听了这话就马上收了。
彩凤说:“哎,还是你家老爷魅力大呀!”
杜宇、小环:“……”
小环嗫嚅道:“老爷,姑娘,我家离这很近,我能不能告半天假,回家看看我父母、弟弟妹妹?”
彩凤说:“这种事我当然肯啦,你回去吧。”
杜宇说:“那你回家团聚吧。”
小环说:“谢谢老爷、姑娘。”便转身要走。
彩凤叫住小环:“等等。”
小环问:“怎么?姑娘有事?”
彩凤对杜宇说:“给点钱我。”杜宇掏了几两银子。
彩凤把钱交与小环说:“拿去给你弟弟妹妹买点吃买点玩的,孝敬父母。”
小环有些感动要哭,说:“姑娘,你对我太好了。”
彩凤说:“都多大了,不要哭。赶快回家吧。”
小环说是,然后兴冲冲回家去了。
杜宇对彩凤说:“真是一副好心肠呀!”
彩凤说:“怎么你羡慕呀?”
杜宇说:“我不敢羡慕,我怕我带出来的钱不够用。”
彩凤:“……”
彩凤:“小气鬼。”
杜宇:“……”
天生丽质难自弃,南海鲛珠照夜明。两人在淘宝市集上游逛着,却发现有好多人在看他俩,回头率百分之一千。
唉,长得太漂亮就是麻烦。烟波江上使人愁!
二人走到一个卖斗笠的摊位,做工很好很特别的斗笠,有女士有男士的,有大的有小的,有贵的有便宜的。
彩凤挑了几个好看的女士斗笠虚戴在自己头上,问杜宇:“这个怎么样?”
“这个呢?”
“还有这个?”
彩凤不厌其烦地问,杜宇不厌其烦告诉她,好看,很适合你。
彩凤问:“为什么不论我戴哪一个,你都说好看?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呀?”
杜宇说:“不敢。可能是因为你好看,所以连带着你戴的斗笠都好看。”
彩凤说:“油嘴滑舌,怪不得滥情成性,家里一帮老婆。”
杜宇:“……”
彩凤说:“那我到底该选哪一个呀?”
老板说:“姑娘,这几款都很适合你啊。要不你都买走?我给你团购优惠。”
彩凤:“……”
彩凤说:“你想我戴你家斗笠戴好几年呀?我才不上你当。”
老板:“……”
彩凤对杜宇说:“你帮我选个。”
杜宇于是从中挑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女士斗笠,帽檐垂着月白风纱,彩凤也给杜宇挑了一款男士斗笠,付完钱,戴上斗笠,两人继续逛市集。
走着走着,彩凤掌心突然传来一股热感,原来是杜宇抓住了她手,她想手脱开,杜宇却加大力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手。
彩凤没有再挣脱,就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闲逛,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偶尔买些东西,其中一个项链杜宇觉得很好看,想买给彩凤,彩凤嫌它有些粗糙、又大又重,结果选了一对很小巧的雪花耳钉,彩凤对杜宇说:“这次我不问你,我知道你回答我戴这个好看。”
杜宇:“……”
两人在市集逛了大半天,脚也有点酸了,找了一家店吃了一碗麻辣烫和一碗过桥米线,喝了酸梅汁后,两人准备回去了。
又走到来时的码头这块,彩凤走在有些人多的路中央,杜宇偏路边。这时前头突然有一个肩抗货箱的劳工很着急的样子对着二人冲过来,杜宇对彩凤说:“小心。”顺手将彩凤往自己胸前一带,杜宇左手不自觉放在了彩凤的腰间,她的腰肢真是又细又软,隔着衣服,都觉滑不溜手,让人贪恋循环。
两人又是四目相对,目光交错。这回彩凤却不敢对着他的眼睛看,他的眼眸太过火热,会把她灼烧。
彩凤说:“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
杜宇:“嗯。”
二人刚走没几步,天突然下起大雨。真倒霉,什么时候不好下,专挑别人出来玩的时候下。两人戴着斗笠,但也不得不找一屋檐躲雨呀。
雨水淅淅沥沥从屋顶上的瓦流下来,檐下站着杜宇和彩凤。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彩凤说:“不知道小环现在有没有到家?”
杜宇说:“是啊。”
彩凤说:“这雨跟上次一样,下得好急呀。也不知道什么能停。”
杜宇说:“看这样子,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彩凤说:“为什么我们每次出来都会下雨?”
杜宇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老天爷在表达他的情感。”
彩凤问:“什么情感?”
杜宇说:“欢喜的情感。”
彩凤问:“你怎么知道是欢喜?那老天爷要是悲伤该怎么表达?”
杜宇说:“还是下雨。”
彩凤说:“那不都是一样吗?”
杜宇说:“对啊。你没见过出生不久不会说话的婴儿,无论他们想表达任何自己的情感,都会选择哭吗?”
彩凤晕菜,说:“你的意思是老天爷是婴儿?”
杜宇不答反问:“那你觉得老天爷是什么?”
彩凤说:“老天爷是你这个大头鬼,异想天开。”
杜宇突然凑近脸,对彩凤说:“我确实是在想。”
彩凤说:“想什么?”
杜宇说:“我想吻你,可以吗?”
彩凤气结,突然说:“要吻也是我先吻你。”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在杜宇嘴上啄了一口,而且隔着一层面纱,问:“感觉怎么样?”
杜宇怎么可能说美妙回味无穷呢?道:“太快,没感觉到。你别动,我来。”
彩凤说:“想得美啊你!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