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心烦意乱出了宰相府回到宫中,不知道怎么把在宰相府临幸赤练的事告诉梁皇后和彩凤。
所以他在皇宫后花园踱步徘徊。恰巧碰见梁皇后和彩凤两个人在一起向这边走来,她们看见了杜宇。
梁皇后对杜宇说:“官家,你回宫了怎么也不派人通传我一声?陛下在宰相家呆了那么久,晚膳吃过了吗?”
杜宇说:“哦,我也是刚回来。所以还没告诉你们,劳烦你们牵挂了。我喝了酒,不饿。你们怎么在一块?”
彩凤说:“我和皇后姐姐刚吃完晚饭,所以来后花园散散步。”
杜宇说:“哦,挺好。”
梁皇后问:“官家有什么烦心事?刚才我见你一直在这来回走?”
杜宇说:“我能有什么事?皇后不必猜想。”
梁皇后当然清楚杜宇是在撒谎,十年的陪伴,使她对杜宇很了解,所以杜宇对她也很尊敬。但是有太监宫女在场她不愿揭穿他。
晚上,杜宇在彩凤宫中睡。杜宇搂着彩凤坐在床边,却有些心不在焉、走神。
彩凤问:“官家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皇后姐姐?”
杜宇说:“没想什么,可能是有些乏了。我有你们两个已经足够了,今天看见你和皇后相处那么好很欣慰。”
彩凤不理会杜宇这番说辞,说:“傍晚有宫女太监在,官家不方便说。现在只剩我们两个,官家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呢?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解决。”
杜宇见彩凤说得情真意切、言之有理,遂打开心扉说:“你真的想听?”
彩凤点点头,肯定地说:“是的。”
于是杜宇有些神伤说:“事情有些荒唐,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你和皇后讲。今天我到宰相府去贺寿,宰相好意安排我一个人在后院饮酒,并叫来他侄女给我献舞添乐。没想到我喝了些酒就……”
彩凤问:“然后你就怎样?”
杜宇说:“然后我就做出了荒唐事,把人家姑娘给……睡了。我在床上一觉醒来,她就睡在我怀里,我俩赤条相对。而我却不记得我俩是怎么发生了关系。如今她以死相逼,要我把她娶进宫,我正在为此事苦恼。”
酒后乱性……
彩凤先是嗔怪道:“官家怎么老是招惹风流债?”
杜宇说:“我这次真的没有这种意思。”
彩凤说:“事已至此,官家再是犯愁也得给人家姑娘一个说法。”
杜宇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彩凤说:“不是我说怎么办,而是官家想怎么办。官家想娶她进宫吗?”
杜宇说:“不想,我有你和皇后已经足矣。对于这事我也是稀里糊涂。”
彩凤说:“既然官家无心娶她,不如明天把她叫进宫,让皇后姐姐和我一同见见她。明确告诉她如果她执意想进宫也不会得到官家的宠爱,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嫔,留在宫中也只是耗费青春。如果她知难而退,我们可以让她改姓换名嫁给远一点地方的好人家,给她准备丰厚的嫁妆。如果她不肯,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官家也稍可安心了。”
杜宇说:“还是我的凤儿体贴了解我的心,替我排忧解难。那皇后那边……”
彩凤说:“明天早上我会好好同她说这事,尽量让她心平气和。”
杜宇说:“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然后杜宇就把彩凤扑倒在床上……
第二天杜宇去上早朝,彩凤同梁皇后一起吃早餐。
餐桌上,彩凤把杜宇和赤练发生的事绕着弯告诉梁皇后,梁皇后有些生气,但是到了现在这个状况,终究还是要解决问题。
梁皇后平复了心情,问:“妹妹有什么主意?”
彩凤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梁皇后。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于是梁皇后命人去把赤练以最快的速度叫进宫。
过了一段时间,赤练随宫人来到了皇后的坤宁宫。
梁皇后跪坐在矮桌旁的软毯上,身后是一扇精美的屏风。彩凤坐在她的下首位置。
赤练伏身拜见梁皇后和彩凤。
梁皇后坐在上面说:“抬起头来。”
赤练于是抬首看向梁皇后。梁皇后和彩凤开始打量赤练。虽然赤练今天穿着正经,但她天生媚骨,仍让人一眼看出她身上散发出的勾引男人的狐媚之气。
梁皇后说:“你就是宰相的侄女?”
赤练答是。
梁皇后说:“果真有几分姿色。本宫说陛下虽然有些风流,但还不至于到了你家就变得下流。你倒是有些手段。”
言外之意,肯定是赤练勾搭缠上陛下。
赤练说:“民女不敢。”
梁皇后说:“你在本宫面前当然是不敢,因为本宫根本就不吃你这套。你要是在陛下面前设计下陷阱,陛下心软面善,不中你的圈套才怪。不过本宫还是奉劝你,你要是有什么歪心思,趁早给本宫收起来。后宫在陛下面前使媚撒泼的妃子多得是,还不是让本宫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即便有宰相做你的靠山,你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而且陛下也告诉我了,他并不喜欢你,根本无意娶你进宫。是你以死相逼,他这才无奈考虑娶你。所以本宫今天召你前来,就是想直接告诉你,你离开陛下,你想要什么好处,现在就明说,本宫都会满足你。”
赤练却平静回答:“回皇后,民女谢谢皇后的好意。不过民女和陛下既已有了肌肤之亲,就自当从一而终,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民女什么都不想要,不管陛下会不会爱我,我都会留在他身边。”
梁皇后气急,挺直腰,说:“你……当真要进宫,不后悔?”
赤练答:“是,还望皇后娘娘成全。”
梁皇后说:“好啊你,那你回去吧,本宫知道你意思了。”
赤练回:“民女告退。”
赤练走后。
梁皇后对彩凤说:“这个宰相的侄女看起来不简单,只怕她对官家不安好心,另有图谋。妹妹也要小心提防。”
彩凤说:“姐姐会不会多心了?我看她也就是一弱女子。”
梁皇后说:“看起来娇弱的人,发起狠来,可是比豺狼猛虎还要厉害,要人命。这种人最要当心,留在身边就是养虎为患,迟早成为祸患。”
彩凤说:“那姐姐打算怎么办?”
梁皇后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见不着陛下,断了她的妄想。”
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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