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我问的有点蒙,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让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珠珠见他这样子也有点来气,接过话茬答道:“我们就是来确认死的这个是不是前晚见到的那个,没见到你要我们怎么回答!”
张法医白了一眼珠珠,没好气的说:“跟我来吧。”说着带了我们往走廊尽头走,一个穿白挂的中年男子偶然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他。忙点头恭敬的跟他打招呼。他却看也不看,直接走了过去。傅警官和走出来的白褂子打了个招呼,叫了声刘法医。珠珠小声对我嘀咕,这个张法医长得跟老鼠似得看了就讨厌,人品也差,这么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我猜肯定是个单身汪。”只听张法医在前面催到:“快点吧。”
刘法医有些尴尬,对我们笑了笑。傅警官笑着说:“下次再聊。”就带着我们快步走了过去。
张法医在一个密封很好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边刷卡开门边说:“进去别乱摸,看看就行了。”我心里起初的悲戚早就被恐惧代替,但是想着孩子死的冤枉,一定要协助警方早日破案,虽然觉得腿也抖了,冷汗也冒出来了。路都走不稳了,仍是铁了心要进去辨认一下。
张法医推开门,回头见我这个样子,嗤的冷笑道:“现在就怕了,一会真见了怎么得了。”说着看向傅警官,“我只会解剖,可不会救人。”
珠珠扶着我,问我行不行,我撩起被汗打湿了黏在脖子上的长发,冲她点点头,傅警官安慰道:“别怕,看一眼,确认一下就出来。实在不行就算了。”
我点点头,鼻子里哼了一声算答应,只听忽然轰隆一声,我惊得后背像被针板刺了一样,全身寒毛都炸开了,顿时又出了一头汗。只见张法医拉出一个抽屉样的铁箱,背着手站在箱子旁,对我说道:“过来看。”
这房里的温度只怕跟冰箱冷藏室温度差不多,我还是出了一身汗。珠珠捏着我的手,陪我我慢慢走了过去。我吞了吞口水,捏紧了拳头逼自己去看:我不敢第一眼就去看脸,就先去看衣服,只见黄色衬衫的一角,我心里就凉了,真的是我前晚看见的那身衣服。接着目光缓缓往上移动,左胸口幼儿园的胸牌也在,再往上是青白色的皮肤,脖子,下巴、嘴、紧闭的双眼,撞得青紫的额头现在已经发黑开始腐烂了,还有一边的小辫子,我仔细确认了一下,那的确是我系蝴蝶结的手法。
退开两步,看着傅警官深吸了一口气答道:“没错,我前晚见到的就是她。她右边那个辫子上的蝴蝶结是我给她重新系过的。”话未完,我的喉咙就开始哽咽,待说完,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有点内疚和自责,如果我能看着她把她交到给警察,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
“嘿嘿。”一旁的张法医居然笑了出来,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珠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傅警官也是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