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干什么?”戴着斗篷的中年男子说道:“识相的快离开这里。”
“天下这么大,老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炎老也毫不示弱的顶了上去。
肖漠在这期间,一直看着月儿在那里坐着,眉头紧锁着,像是在经历什么特别难受的事情,难道是她的病犯了吗?
想到这里肖漠就要向月儿身边走去,却被那中年男子伸手拦住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过去看看月儿是怎么了?”肖漠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中年男子,平静的说道:“她是我的朋友。”
“你现在不能过去。”中年男子眉头微微一皱道。
“为什么?”既简单又直接的问道。
“因为有我在你身前挡着。”中年男子自信的说道,因为在他眼里,面对这个少年,那真是实力远远超过他了,只要自己动一动手指头,便不用这么费口舌之力了,但让他感到恐惧的是他身后那个老者,即使是自己也感觉不到那老者的实力,对他来说,那就是深不可测。
肖漠的左拳已经紧紧的握住了,随时都有可能砸向那中年男子的脸上,就在这时,一直在肖漠身后的炎老,拍了拍肖漠的肩膀道:“让我来说几句。”
“你们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炎老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毕竟自己是要来帮肖漠收服异种的,要是将体力消耗在这对夫妇身上那就太可惜了,所以他也不想将事情搞得太糟糕。
“你们为了什么,我们就为了什么。”中年男子,看着炎老并没有一丝忌惮的意思,因为他也不是吃素的,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心里想的什么,毕竟自己的想法和这个老头的想法差不多,而且自己是带着使命来的,不能出一丝差错。
“哈哈......”炎老听着这话,突然就笑了起来,不愧都是心思缜密的家伙,做事滴水不漏,即使在这么明显的情况下,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目标,能做到这么厉害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专门帮别人做事的一族人,只是这一族人几乎在这大陆上已经消声觅迹百年之久了,难道真是他们吗?
想到这里,炎老的心里直犯嘀咕,难道真的是那一族吗?
从这做事风格来看确实像极了,还有这种实力境界,几乎就是那一族人了,但炎老还是不能确信。
“肖漠,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炎老将肖漠拉过来说道:“这对夫妇可不是小角色,还有那个小女孩,这几个人总是让我想起多年前那件事情,你还是不要招惹他们的好,毕竟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的目标,要是他们的目标和我们的一样,到时候再起冲突也不算太迟。”炎老将此时的情况和利害关系分析的很清楚。
“我听你的,但是月儿好像很是痛苦。”肖漠看着月儿在那里无端端的就皱起眉头但有的说道:“我不想就这样看着她持续着痛苦,师叔,可能你以为我们刚认识,能有多么深的感情,但师傅曾经说过,在这世界上,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却感觉不到一丝更深的感情,而有的人刚一见面,就感觉像是认识了好久好久似的,那种感情不是其他人能够体会得到的。”
“所以呢?”
“所以,我一定要过去看看月儿究竟怎么了,哪怕自己只能无能为力的站在旁边,那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肖漠眼睛里的那种莫名的情感,在炎老眼里感觉到非常的陌生,但却又非常的熟悉。
“你去吧!他交给我了。”炎老看着那个中年男子,眼里抹过一丝厉色。
“嗯。”说完肖漠就向着月儿身边走去,没有一丝忌惮之意,对那中年男子投来的敌视目光,更是无视之。
“不识好歹!”那中年男子见自己的话没有起到一丝作用,怒意大盛,一身黑袍无风自鼓,藏在身后的双手猛地激射出一道蓝光,直刺肖漠走来的地方,但肖漠并没有因为这个就停下自己的脚步。
“嘶嘶...”一道烈火闪过肖漠的眼前,迎上了那道蓝光发出一阵阵嘶嘶声,炎老出手了,这是肖漠第一次亲眼看见炎老出手,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仅凭这一击,肖漠已经知道,自己真是太弱小了。
难道想要保护一个人就要有这样的实力吗?
自己的断臂,连自己的手臂都不能保护的人,还谈什么去保护自己的朋友,真是愚蠢至极。
肖漠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好无能,也好无力,这种感觉从小到大,是第一次感觉到,可能是自己以前过的太过安逸了吧!
“师傅,你为什么不早点教我修炼呢?”肖漠在心底暗暗地想道:“要是从小开始修炼的话,我现在一定能有点作用,而不至于在这里干看着吧!”
师叔和那中年男子的战斗已经难分难舍,以肖漠的眼力几乎是看不清楚了。
所以,肖漠还是向月儿走去,但是月儿身边的那个女子在黑袍下的目光,看向了肖漠。
仅仅只是一眼,肖漠的身子就停滞不前了......
肖漠从未见过如此的目光,那两道目光就像是穿过无数道障碍之后,猛地一下直插进肖漠的双眼深处,肖漠的双眼感到一阵灼烧的感觉,像是两个火球掉进了自己的眼眶,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紧接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感觉迅速的传过全身,身体像是木偶一般不受自己控制,而是向后倒去。
肖漠就那样躺在了沙漠上,身体动弹不得,这就是强者的战斗方式吗?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我倒在了地上,肖漠并不甘心,想要挣脱这身体的束缚,但却发现这对一个从未修行过的人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一般,毫无作用。
那女子看着肖漠这里已经倒下,便重新注视着月儿,好像月儿在做什么事情似的,从一开始,肖漠就看见月儿盘腿坐在那里,可是那里的沙漠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相反此时的月儿眉头的汗珠不停地落下,汗水顺着衣服渗透进沙漠再蒸发成水汽,不一会儿在月儿的头顶便形成了一大片雾状水汽,看到这里,那黑袍之中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嘴里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