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吗?”那个小女孩在这种情境之下,竟然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心态,对于同年龄的女孩来说,那是极其少见的,但是平静的如同这句话一样,看着面前这个少年炙热的眼神,她还是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里的这串糖葫芦,虽然,对他没有看自己有点不满,但是看在他刚才救了自己的份上,还是有点惊讶的。
“嗯!”少年用力的点了点头。
“给你。”小孩子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可能是一串糖葫芦就能达成的,可是大人的世界,就算有一百串糖葫芦,也未必能达成。
“谢谢了。”还是和当初在茶馆时的口吻一样,少年接过糖葫芦,就直接塞到嘴里,那种滋味自己从来没有尝过,可能是师傅不会做的原因吧!
少年满足的继续向前走去,也不管周围的状况有多么的混乱和糟糕,眼睛眯成一双弯月牙,在旁人看来他可能是一个傻子一样的人物,可是坐在醉翁楼二楼的那个家伙看见这一幕之后心里微微一震,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慢着!”躺在地上的那位景家少爷,艰难的站了起来,指着即将要走的少年愤怒的大声喝道“惹了本少爷,你以为你还有走出去这座城的可能吗?”
“是吗?”这时人们看着那位少年,一头自然卷银发随风而动,墨绿色眼球微微颤动着,嘴里含着最后一个糖葫芦,一身的破旧道袍随风飘动,就那样玩世不恭的站着,没错,就是那样玩世不恭的站着,在这个景家少爷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之后,少年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充满了轻蔑的意味。
“不知好歹。”景尚仁说完这句话,活动了几下筋骨,就直接向他冲去,因为他是谁,他是景家少爷,怎么能当众受辱,而且还是被一个叫花子般的人物羞辱,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刚刚成为一名武者,而对面的少年,自己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武者,所以自己才有这么大的把我去找回自己的面子。
只见一记重拳快速的砸在少年的左胸,少年根本就没打算躲开,因为,少年也看出来了,对方肯定是一个修武之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阶级,但就刚才能和三角双尾马一起落地来说,想必肯定不是一个高手,所以少年想要试试他的拳力,仅仅只是一拳,而少年就那样站着,受了景尚仁一拳,少年感觉胸口只是轻轻一下往后偏去,感觉也没什么,于是不再浪费时间,用双手扭住他的胳膊,背在身后,用脚踢了五六下屁股便将他砍晕在地,毕竟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不要惹太多事的好,而且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景尚仁就这样在不到一回合的时间里,就被这个少年制服在地,可能是出于平时他对乡亲们的欺压,顿时响起了一片叫好声,少年也没有再多做停留,继续赶路。
少年的未婚妻在远方等着自己,虽然从未见过自己这个未婚妻,但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中的愉悦。
当然,少年还有其他的计划,不仅仅是见自己的未婚妻,还有一个计划,但那仅仅是实现它心中那个伟大计划的第一步,那就是加入一个修武门派,当然若是能加入天下第一派“天门”,那自然是极好的。
少年在大漠之中,从书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这个天门的创始人乃是当年唯一一个修炼至武帝的人,当年在众人面前羽化,并且留下这个让世人为之沸腾的大秘宝。
这件事并没有以景尚仁的昏迷为终结,少年走后不久,便有许多类似于黑甲士的人物,将景尚仁带走了,并且把三角双尾马拖了回去。
景家大堂之上,一位浓眉大眼,眉宇之间透漏着一股子英气,此时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却有辱景家的面子。
“景松,你马上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大堂之上那位,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给自己的手下,下达这样一份命令,真实意图是在,下达一份追杀令罢了。
“遵命。”而大堂中站出一位年纪不大的青年人,仔细听着这句话中的意图,细细品味之后便走了出去。
少年一路上见识了许多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事物,对自己过去十几年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那么久而感到唏嘘不已,心里感叹道,要是自己能早点出了那片沙漠就好了。
而令少年感到如此美好的世界,却也掩藏着极度险恶的一面,在这个世界大舞台上,把人类的内心世界表现的淋漓尽致,而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是一个天真快乐的小孩子而有任何改变。
路上风景依旧,人来人往之间多了很多欢声笑语,少年依然孤独而又欢快的蹦着,跳着,他对这个眼前的新世界的一切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想起自己和那个迟钝的师傅在一起的生活,简直现在就像是待在天堂,在沙漠里的日子,不是和妖兽斗争,恐怕自己早就已经无聊死在那些枯燥乏味的动作里了,虽然师傅时常告诫他,这些是无数的低阶武技和高阶武技,虽然自己没有能量将那些武技的真正实力发挥出来,但先将那些武技熟记于心却也是极大地能力,所以这十几年来,自自己记事起,便在一遍又一遍的反复修炼这些繁复的动作手法,虽然不知道这些动作的名字,但在这些年的狩猎妖兽的实战中,少年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这些动作的好处,甚至有些动作还可以移花接木着使用,显得更加简单实用。
师傅从来没有教过自己修武,而自己也不敢贸贸然行事。
只是每次问到师傅为什么不教自己修武的时候,师傅总会说“时机到了,自然会水到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