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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谢谢你的爱

谢谢你,偷偷的爱过我

他是从高三才开始接手这个班的。并不像当初传言的那样,高三文科学生如何难以调教。学生们还算尊敬他,也许是听了校长夸张的介绍。他尽量把前几节课备得足够充分,力求有一个好的开始。还好,那年的圣诞元旦他收到很多学生的礼物,就连班呈传说中很傲气很顽劣的靳虎,也感激地送了他一只很美的工艺台灯。

下学期开学不久,他感觉班里有些异常。课堂秩序不好,学生们很随便,不像从前。其他任课老师很诧异,没有啊,你要求太高了吧?

很多次,他都听到有人在下面瞎喊:“这样说不行吗?”喊话的人低着头,不举手也不用其它方式示意,肆无忌惮。学生们要么看笑话似地低声浅笑,要么静静地等着台上的老师接招。他装着没有听到,他们毕竟是小孩子。再后来,学生们越来越勇敢。有一次,他明明白白地看到靳虎叫板似地盯着他喊:“为什么不能这样说?”

他是个老师,尽管知道对方是在捣乱,还是耐心地把重复了几百遍的话再重复一遍:“这是习惯,就像我们汉语说‘地下走’而不说‘地上走’一样!”

五一长假,他在QQ上碰到班里的一个女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对方突然冒出一句话:“老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班里的男生上你的课时总起哄?”

他精神一振,当然想知道啊,一直困惑着呢。

“你对方莉莉很好是吧?”

他想了想,谈不上好不好,都差不多。他记得,方莉莉是个很端庄的女孩子,上学期期末才从另一个学校转来。她被班主任送进教室时他正在班里上英语课,外面下着雪,方莉莉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他印像很深,她一点也不生分,第一节课就很积极地回答问题。

“她……她喜欢你,知道吗?”女生好像小心翼翼地,最终还是选了喜欢这个词。

“怎么了,你们不该喜欢老师吗?”他表面上很镇定,内心里已经乱了方寸,不知道面对一个学生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脑子里迅速地把与她有关的事全部过滤了一遍,惟一不寻常的是,有天早晨她很早就去了他的单身宿舍问了一个问题。他当时就很纳闷,小姑娘这么早来就为了问这样简单的问题?她走后,书桌上多了一盒早餐奶,玻璃板下面压着的照片也少了一张。他并没有多想,小孩子嘛,单纯的尊重,哪有那么多心思?

“不是那种喜欢的,是……”女生吞吞吐吐。

他明白她要说的话,是暗恋,她刚才用喜欢代替了这个词。他清楚,对于她那样的年龄,说爱,显得太轻浮太漂缈。而喜欢里,透着禅意。

“方莉莉来了之后,好多男生都喜欢她,其中就有靳虎。但是,方莉莉在女生宿舍公开宣称,喜欢有才气的英语老师,男生们便迁怒于你……”

一瞬间,原先感觉很灰暗的环境突然就明亮起来,不如意的生活、枯燥的工作、寂寞的爱情……一切都变得炫目多彩。他的心里暖洋洋的,虽然大多数男生排斥他。谁不喜欢被暗恋的感觉啊?何况,他才27岁,大学毕业刚刚4年。

开学上课,他开始下意识地躲避她。眼睛不敢直视她,在教室里不敢再提问她,见到她甚至有点紧张。她成绩不错,他惟恐自己一不小心伤了她,影响她高考。她的一生,才刚刚拉开序幕。好在,离高考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她如愿考上了武汉大学。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同时,也有些隐隐的失落。

谢师宴上,她的父亲带着她给老师挨个敬酒。轮到他时,她倒了两杯,满的给了自己,半杯的给了他。

他还是喝高了。第二天醒来,想不起她对他有什么特别。原来,怀春少女的心思不过是偶然的怦然心动,青春年少的岁月里,哪一个青年男女没有过感情萌动的时刻?这只是一个孩子成长的过程。

已经被鼓起来的斗志依然昂扬着。那一年年底,他也如愿考上了北京一所大学的研究生。

她在QQ上把追她的男孩子的照片发给他,找他征询意见。他斟酌了好久,才打过去一句话:“有点配不上你。”明明知道这样的评价有点虚伪,还是硬着头皮发过去。怕她看出来他的司马昭之心,顿了会儿又补充说:“做父母的都认为自己的儿女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老师也一样,总以为谁都配不上自己的学生。”

第二年,她从网上告诉他,靳虎在追求她。这一次,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替她拒绝了。两个都是他的学生,优秀的学生不是正好相配吗?

五一节,她极力邀请他去她们学校看樱花,把樱花烂漫的武大校园说得天花乱坠。关键是,高中的很多同学也去的。

他到武昌火车站时已是晚上。虽然已近5月,晚上还是有些凉。她还是原来的样子,年轻得让人嫉妒。身着白色的连衣裙,与周围的环境不那么协调。他问她冷不冷,她摇了摇头,她是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他看。果真见到了好几个原来的学生,却没有靳虎。

第二天,她果然就冻病了,却隐忍着,不在众人面前擦鼻涕。晚上吃饭时,他们进了一家名叫“巴国布衣”的饭店。吃的是火锅,第一口就又麻又辣,口腔里味觉瞬间就失去了作用。他找服务员要来香油:“你蘸着香油吃,能保护肠胃的。既然感冒了,就少吃点辣子。出门在外,得学会照顾自己。”

她没有料到他那么细心地观察过自己,终于忍不住,眼睛湿湿的:“太辣,受不了!”一句话,混淆了泪水的原因。

他们去KTV里闹腾,他和她坐在角落里礼貌地鼓掌,善意地起哄。两个同学正在争麦克风时,突然停了电。房间内外到处都是叫嚷声、口哨声。他和她都很安静,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俩。她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乖乖地被她攥着,两个人的手心积满了汗。就在这时,来电了。她赶紧松开他,脸色绯红。好在光线很暗,并没有人注意。

很奇怪,他们等到6号樱花还是没有开。她像个主人一样不好意思地说:“真扫兴,我们老师大老远跑过来却没见到一枝樱花。”

有同学就抗议:“搞清楚啊,我可是从黑龙江那边过来的耶,别远近不分!”

她的脸刷地就红了:“人家是老师嘛!”

第二天,他回到北京就收到了她发到信箱里的信,照片上的武大樱花烂漫。信箱的主题里有一行小字:“能够陪你们看樱花,多浪漫啊!你说,为什么它就晚了这么一天呢?”这是她传递给他的最暖昧的信息。为了掩饰自己,还刻意在“你”后面加了个“们”字。

研究生毕业那年,他有了女朋友,是他本科班的学妹。方莉莉说,她还没有去过北京,要趁他毕业之前好好参观一下北京。

她去之前,他小心地把自己的东西从女朋友的出租屋里搬出来。女友有些不解,何必掩耳盗铃呢?他讪讪地回道:“她毕竟是我的学生,不能让学生笑我道貌岸然。”

就这样躲躲闪闪地捱到了毕业,他和女朋友去了珠海,很快就结了婚。她也在武汉找了工作,据说是时尚的IT业,常常挂在QQ上,什么时候上去时她的头像都是亮着的。

2007年4月底,他去北京参加一个校友会。坐上火车时给她发了个短信,说要路过武汉去北京。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回复:“武大的樱花正开,顺便来看看吧?”

也好,补上6年前的那个缺憾吧,反正校友会也不急。火车还没有停稳,他就看到她在站台上的身影,还像个孩子,热切地追着火车寻找着他所在的3号车厢。她瘦了,锁骨深陷。举止端庄大方,外表上已找不到高中时青涩懵懂的痕迹。算起来,她应该是他们初相遇时他的年龄了吧。

火车站广场上扯着一条巨大的横幅:“抱抱!来自陌生人的关怀”一群年轻的大学生正在那儿搞活动。他在北京也见过的,都是“抱抱团”的成员,给陌生人温暖的拥抱。他和她从一个年轻的怀抱转到另一个,最后,他发现最后一个拥抱着他的竟然是她!她笑着说:“还别说,这样的拥抱真的让人感觉亲切了许多。”他也笑了,有点心酸。两个人的生活有点像一部爱情电影,如果这场情事是以那年在KTV的牵手开始的话,到今天的拥抱隔了太多的时光。故事没有来得及衔接上,一部本该荡气回肠的电影中间插播了太多平淡无奇的广告。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当然是武大校园。她说,她每一年都要来这里看樱花的,武大的樱花今年开得有点早,不到5月就满枝了。不过,从没有见过像今年这么灿烂的。他们进了校园,樱花果真开得恣意极了。与那年没有看到樱花的失望相比,即使一朵小小的花枝也能让他欢喜不已。武大的变化不大,不同的是地上已经有被风吹落的花朵。

然后他们去黄鹤楼。暮色中,黄鹤楼游人寥寥。他问她:“莉莉,那个他如何?”他不想在她面前说出靳虎那个名字。

“哪个他?已经换了N个了……”她笑。

他没有敢再多问,指着那座铜像开玩笑:“你说,这铜像能不能养活我们一辈子?”

她看着他,认真地回答:“能,一定能养活我们这辈子的!”那表情,和从前靳虎在班上挑衅地看着他时一模一样。

他改签的是晚上的火车,她坚持送他到火车站。火车进站了,他不失时机地劝她:“虽然你还年轻,可也该考虑婚姻了。”

她没有答话,怔怔地看着他熟悉的背影钻进车厢。

火车出了武汉时,他的手机收到她的短信:“老师不用为我操心,我已经有了一个他,原本定于今天去办结婚证的。”

他浑身一激灵,全身的冷气好像都被逼了出来。这么重要的一天,她却抽身来陪他,在他的怀抱里寻找温暖,怎么向那个他解释?是该有个了结了。他想了好久,用心地给她回了短信:“谢谢你,谢谢你曾经偷偷地爱过我!”

一个暗恋我的小男生

夏天

落满阳光的今天

我找到久违的夏天

为了保持那份新鲜

永远停留在质变的瞬间

回想起那年的秋千

荡在寂寞的两边

[一]

夏天出生的的孩子是幸福的,他们快乐,有着夏天阳光般清澈的笑容,就像海子所说的,“我想到夏天出生的孩子,一定是生于故意。”而我,便生于无意。

冬天出生的孩子是寂寞的,寂寞的孩子喜欢写作,所以老天爷叫我出生在冬季,那个雪地冰天连鸟儿都不愿停留的季节,寂寞的叫我开始讨厌冬天。

喜欢我的人说我笑的时候很好看,我的心在笑,笑他们看不懂我的笑,那种寂寞的笑,寂寞到落寞,还好有一个人能读懂我的笑,即使是一个网络那边的女孩,她说我笑时并不快乐,我说摄像头拍出来的和真实的往往不同,她说不过跟好看,她叫佳佳,和这个夏天格格不入。

阳光穿过我每一个细胞,留下它的温度,然后漫漫死去,可是再温暖的阳光,对心底的伤,也无济于事,只是白白的死去。

[二]

爷爷说如果我学习好,他死都瞑目了,我哭了,哭的很疼,我讨厌男孩子哭,那是最脆弱的现实,可我办不到,办不到爷爷小小的要求,他唯一的香火,是个没用的东西,我对不起他,我想着爷爷的话,看着我的眼泪,连哭都来不急,就被蒸发了,在这个夏天,会蒸发很多东西,就想佳佳,只属于上个夏天。

这个夏天,我开始学画画,三个小时盯着一个物体看,几乎是每天都要重复的事,时间久了,就习惯了,说是习惯,还不如现实一点,时间久了,就麻木了。

铅笔随着时间一截一截的变短,我想这个夏天不会很长,放弃了离开学校的念头,怕爷爷太伤心。

[三]

她告送我之所以能读懂我的笑,是因为她也是冬天出生的孩子,她也和我一样寂寞。

“爱是一个人的事,就像荡秋千,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好比两个人跷跷板。”

然后,我们坐到了跷跷板的两端,但是我们还不知道,爱是上帝的禁果,吃不得……

[四]

夏天的阳光

落满年轻的沧桑

透过时间的空挡

开始慌张

收到她最后一封信的时候,阳光开始变的慵懒,我突然意识到秋天已经来了,有她的那个夏天,悄悄的变成了回忆,她说她太累了,或者是自己太自私……

她不自私,因为时间在变迁,谁都会发现原来还是秋千比跷跷板更自在,更悠闲,可能也会更寂寞,但是我们是冬天的出生的孩子,冬天出生的孩子习惯寂寞,过了这个夏天,我也会累。

[五]

我骑单车时,会骑的很慢,虽然这样很累,但我感到时间也慢了下来,慢的我可以追上它,追回最后上个夏天……

我还自欺欺人的叫着自己孩子事实上我已经老了,因为郭敬明说年轻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忆的,喜欢回忆的人都已经老了,老的必须要靠回忆来缅怀一些东西,来祭奠一些东西,来埋葬一些东西……我还是偷偷的想着上个夏天的故事,17岁,我已经白发萧萧。

期待这个夏天,因为在这个夏天,jay又会出他的新专集了,为什么快乐的事都发生在夏天,老天爷,你真是偏心。

[六]

今天阴天,有雷,有雨,有风声,唯一没有阳光,天空像被铅笔上过了一遍调子一样,灰蒙蒙的一塌糊涂,不过这也是夏天,没雨的夏天,不叫夏天。

开始喜欢南方的城市,那里每天都是夏天,没有冬天,没有寂寞,整整一年都有快乐的事,整整一年的夏天,很长,很长,或许那里的人们已经讨厌了夏天,喜欢上北方的冬天,那里六变形的晶莹。

[七]

还想往下写一些,可发现很久没看到韩寒的新书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希望也在这个夏天,和jay的新歌一起出,因为,快乐的事都应该发生在夏天。

在这个阴天,应该把所有不快乐的事情发泄掉,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音箱的声音调到最大,几乎要震碎耳膜,然后整个屋子充满了jay那吐字不清象征性的口音,脆弱的音符冲击着墙壁,撞的粉碎,那重最纯粹的粉碎,然后想蒲公英一样飘散在整个夏天。

听jay的歌时我会很寂寞,尤其是在阴天,可这么多的寂寞加在一起,我会感到一点快乐,抱着天空颜色的吉他,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发现寂寞早已锈住了指间……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但故事的最后你好象还是说了Bye——Bye……

这个夏天

听着jay的晴天

风滑过指间

在感受的瞬间

发现它来自上一个夏天……

回首心悸的忧伤

当迷离的霓虹闪烁再次出现在夜幕的寂空,发现,这个已经开始变质的人生已经在上演着一幅幅冷漠的画面,这,还是原来的我吗。

堕落,颓废,开始长时间的浸占这里的星空,乌黑青丝上的发夹已经随着秋末的离去而开始泛黄。流离的破碎后,隐藏着一张可怜巴巴的脸蛋,等待着时间的救援。苍鹰在无际的空间翱翔,却丝毫没有羡慕犀鸟的神情。或许,苍茫的大地,交给了没有翠微的漂浮,所以注定只能乘风离去,然后腾飞在寂寥的仰望,停留在自由的悲伤,然后不再消散,轻轻飘过那如繁花殆尽的秋末光辉。

多年的好友,一句简单的邂逅,总有万般的不舍。因为看着被埋没在岁月的蹉跎,已经再也找不回原有的春天,就算是两个同样有心的人,也找不回原来的心率,原来,情有独钟的两个人,也会随着花瓣的化泥而变为乌有。再坚硬的城墙,也经不起岁月的风化,坍塌在蚂蚁的脚下,然后无奈的唱着那首已经没有童声的儿歌,渐走渐远,输给夏虫的承诺,早已化蝶飞走,再也回不来了。

清净的池塘里,荷花犹记得草堂湖畔的约定,只是如今的彩虹已经不再只偎依那仅有的蓝天,就算在阴冷的月色下,嫦娥仍会在桂树下翘首以待,等待那个七夕的到来,倾听这银河泛滥下的窃窃私语,然后寻求那久违的感觉,以抚慰那个不在的年代,呼唤那个已经不可能醒来的时空,接着冥冥作响,黯然长泣。

那一夜,学会了仰望星空的姿势后,就再也没有低头走过路了。踏在脚下的风景,不知错过了多少光年的似水流年,已经无法支撑得起我抬头对夕阳的展望,便长长的选择了这无尽的夜色。我说是季节的翘首,它说是深渊的眺望。

有时候总会梦见同样的一个场景,看见沈园里面的孤单影只,总会在落寞的街头点上一盏稍亮的路灯。害怕着太过于明晰,会让心境瞬时的失望,然后独自离开;害怕过于模糊,会让一个现实的人,一直活在虚幻中,最终被光华淘汰。

触摸不到,深不知底,却有无尽的味道,无法算计的颜色。或许这就是生活吧,各自带上一点好奇,一步步的试探着,踩在铿锵的基石上,不向命运低头。

踏着星光,揣着星辉,然后对自己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要继续的活下去,扮演好这个已经成型的角色,忘掉过往的记忆。

那个夏天,我爱你

阳光再次洒下它的爱的时候,我在阳光下想你。安静的夏天,沉闷,躁热,还有我对你的思念。我用手遮住浓重的阳光,让眼睛稍微眯起,仿佛看到你的样子。我告诉你说,每到夏天,我就会想到你。我说寂寞的时候,请伸出你的手,我在这里,会感受到,温暖的手,和你寂寞的心灵。我会千里迢迢赶来,来走在你的后面,告诉你,我爱你。

我们约好明年的这个夏天,再回到这里来,只有爱,阳光,和空旷无人的马路。绿色的玉米跟我们一样高,像你和我的脸,彼此凝望,等候,等待最后的天黑,离别和死亡。我们说好就在这个夏天,从此不再相见,哪怕是一年后的今天,我们还是视而不见。我们只是等待一场平静的爱情,让我们度过这充满着欲望和冲动的青春里。你从头上摘下带着你体香的发带,慢慢伸给我。我把它轻轻放在鼻子旁边,仿佛感觉到你,仿佛放弃了曾经的过去。极目远眺,仿佛我们的未来就在那火热的太阳里,在那迷茫的,遥远的年代里。我说我会忘记你,但是会拥有记住你的嗔怪,你的任性,还有你漂亮的,修长的头发。

我掏出那只带着红色心型烟嘴的烟,然后用你挂在胸前的红色圆珠笔写上你的名字,我说,我会让你永远在离我心最近的地方。你含着来不及难过的眼泪跟我说,我们会再回到这里,看看曾经的寝室,曾经的老师,曾经的教室和那些熙熙攘攘的同学。你说你有好多朋友,你不会感觉到寂寞。你问我,我会不会难受。我轻轻撇了撇嘴角,告诉你,只要你开心,我就不会寂寞。分给我烟的那些兄弟,分给我爱的你,分给我快乐的时光。一切的一切都会有个结束,每个人都需要有个家,每个人都需要得到爱。那些承受着我们欲望的年龄,会让我们明白青春,时光和生命。快乐,让它像金钱一样从我们的身上消失,重来,再消失,再来。但最少我会珍惜我们的过去。哪怕忘记你。

爱情,可是我们的爱情被丢到什么地方。童话和童话里的人,死着的,活着的,还是应该学会忘记。那些漂浮在童话里的时间和思念,就仿佛那个寂寞的夏天。安静,安静的歌。记录在歌里的岁月声,会让我们明白彼此。

不在问为什么,无奈地生活,生活得无奈。把寂寞缝在时间的缺口里。我们才会明白,等待,人总得学会等待。你天真地用手抚摩我的额头,你说怕我这样老去。老了吧,老了就有时间了,为了真理,为了生存,或者干脆为了等你。当黑暗再次降临的时候,我们才能真正鼓起勇气,告诉彼此,我们一直在等候。守侯这这份最天真纯洁的爱情。这个夏天,我在这个校园等着你。看着你一点点走进寝室楼,走到你的寝室,从书包里缓慢拿出钥匙,插进去,扭动,再扭动。拉门,再拉门,再扭动,推,再推。转身关门。一个目光,一份绝望。新世纪,新环境和新生活,就在你的回眸里成为往事,过往云烟。带着褶皱的香烟一点点消磨,然后,然后化成丝丝清烟。你把我整理出来的那一天,我发现所有的都是我欠你。这场游戏注定要我们用全部的精力和一生来诠释。哪怕最后忘记呼吸,也不会忘记你。我病了。我说我病了。病入膏肓。

你说你的多动症还没治好,你说要人陪。我说我会用我的思念时时刻刻陪伴你。这个世界除了你,我就会消失。消失在漫长的时间洪流里。仿佛隐藏在我电脑中的病毒,突然让我的生命停止,然后泯灭。就在这个夏天。这个等待着洗礼的夏天。我要离开你。

我们的故事会铭刻在爱情里,我无法泯灭的文字里。我是一枝站在街角等待的蔷薇花。灰尘和腐烂的气息让我存在,让我消失。最后消失在你隽永的爱情你,你深沉的叹息声里。

如果曾经的人再出现,你是否会回到我身边?随着时间的枯萎,我渐渐凋谢在你的怀里。守着寂寞仿佛守着存在。

我想就在这个夏天,我们都该学会忘记,希望我们不要忘记我们曾经还忘记过。没有生命的人啊,没有爱情的人。和那些没有爱情的青春。完结了。完结在这充满躁动和灵魂的年代里。离开吧。

人总要走,不停止地走。也许等我们都停下,才能想起这个无聊的夏天,这些无聊的人,这些所谓的生命和岁月。

记得告诉过你,高考完我们就走,离开这里。反正得离开这里。充满罪恶的灵魂需要赎罪。耶和华会来拯救我们,会让我们躁动的心灵得到安静。跳动,跳动的阳光,轻轻一碰就破的眼泪,像那夜你点起来的花火一样。我摊开的双手容不下你的觊觎。简单地重复,不算重复。梦里,我们还是重复演着白天没有完成的故事。我说离开这里,让我们一起飞,飞起来。你笑着说要去意大利找因扎吉。我说那我就去法国找杜拉斯。你说那你离开我。我说那我就去捷克找卡夫卡。你说我傻。上哪去找卡夫卡。我说有你的地方就有他,有他的地方就有我。有蔷薇花的地方就有我。就在那年的夏天,我到了舟山群岛,你去了深圳。你说深圳好远,你走的好累。你说那里人好多,天气好热。我说我的吉他又断了弦,我的烟又让我流泪。迎着夏天柔和的风,我们都在流泪。你说那里好苦,你要回来。我说我在舟山等你。我的床边随着留着你的位置。让我看着你安静地睡在我身边,仿佛世界上最乖最安静的孩子。没有多动症,也不会想念那些给我们带来过去的人。我多想摇醒你,告诉我就在你身边,告诉你我有多么多么爱你。吹呀吹呀,吹着我们的头发,吹着我们的心灵。街角的蔷薇,街边的小猪,还有等待着爱人的你。

怎么来到这里,苟且得残喘。呼吸,最后忘记这个夏天。让我们都疲惫的夏天。你说,夏天过了,春天还会远么?你说那个春天,你还会来爱我。那个春天,你还会睡在我身边,那个春天,你还会当我最乖最乖的孩子。听我给你唱记录着岁月的歌声,记录着青春的歌声。

就在这个夏天,我爱你。

忘了说出口,我爱你!

秋灵山地势险恶,行驶在其公路上的长途货车司机无不对它敬畏有加,冬季尤为如此。山路崎岖回转,千丈悬崖紧挨着冰封的公路,无数货车连人带车翻下山去,又不断会有人重蹈覆辙!

肖玲默默的随着警察来到了秋灵山,几辆救援车正从悬崖下吊起一台半挂车的残骸,肖玲听到自己的心正在随着那辆车的吊起破碎着,今天一早就接到警察电话,电话那头说已经找到了她丈夫。

一名交警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很遗憾,我们发现司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两天前,这里有一场暴风雪,他必是那个时候翻下悬崖的。当时马路上没有多少车经过。我们也是偶然看见镀铬残骸反射太阳光才发现的。”

肖玲只觉得,天都是灰的!

那交警慢慢地摇了摇头,把手伸进了衣袋。“这个,他留下的一封信。我估计在冻死之前他活了一两个钟头!”

含着泪水,肖玲颤抖着接过信,缓缓的打开:

我亲爱的妻子:

这是封谁都不愿意写的信,但是我庆幸还有些时间来得及告诉你多少次都忘记了说的一些话。亲爱的,我爱你。

玲,你总是跟我开玩笑,说我爱这车胜过胜你,因为跟它在一起的时间比跟你的多。我的确喜欢这铁东西,要知道,我们配合得那么默契,再艰难的时候,再险阻的时候,再险阻的地方,我们都挺过来了。长途跋涉也好,在平坦大道上风驰电掣也罢,它从没让我失望过。

可你知道吗?我爱你也是因为这个:生活中的艰难险阻,我们也一块儿挺了过来。

记得第一辆摩托车吗?那破旧的老式男装车一度把我闪搞得濒临破产,可我们总能赚上足够的钱糊口。你出去找了份工作,我们才付得起房租和账单。我把赚到的每一分钱都投在那车上,全靠上你来维持全家的吃住。

印象中,我对那车发过不少车骚,但却不记得每当你疲惫地下班回家,我又向你要钱上路的时候,你有过不满。或许你也抱怨过,我想我是没听见。我是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麻烦,哪有心思顾及你的难处呢。现在我想到你为我放弃的一切:衣服、假期、派对、朋友。你毫无怨言,可我却从没记得向你道过谢!

我坐下喝清酒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谈论我的车,我为它支付的钱。我想我是忘了你是我的伴侣,即使你不和我一起坐在驾驶室里。为了攒钱买新车,你的牺牲和决心一点不比我少。

有了新车,我的自豪溢于言表,其实我也为你感到骄傲,但是从未对你说过,我满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但要是以前我也那样多的时间和你交谈,或许会向你说这些的。

奔驰在道路上的这些年来,我知道你的祈祷时刻伴我左右,可这次,祷告却未能使我幸免。

我伤得很厉害,我行驶完了最后的里程,现在我只想说那些早就该说许多遍的话,我要说因为过太在意我的车和我的工作而抛在脑后的那些事。

我想到我错过了多少个结婚纪念日和家人的生日。我想到多少次去探望停住院的母亲,你都是独自前往,就因为我出车在外。

我想到多少个孤单的夜晚,你默默在牵挂着我,我想到多少次给你打电话问声好,不知怎的却又没打。我想到我那时的平静心态,因为我知道你正在家里等着我的归来。

我们刚刚结婚的时候,你连灯泡都不会换。没过几年,我远在海南等待装货时,你居然已经能在暴风雪天修理出毛病的暖炉了。

我这辈子没少犯错,可要说我曾作出过一个明智的决定,那就是我向你求婚,你永远无法明白为什么我对开长途货车那么着迷。其实我也不明白,但这是我的生活方式,你也不依了我。不管境况是好是坏,你始终和我在一起,亲爱的,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家人!

我身上疼痛,但心里更难受,因为在我走完这最后段路时你不在我身旁。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第一次感到孤单。这真可怕,我需要你了,可是我知道这已经太晚了。

我们相隔千里,我却觉得你就在身边,你的脸浮现在眼前,我能感受到你的爱,可是想到独自一人走完这最后一程,我还是害怕。

答应我,一定要永远的幸福,以后千万不要找开车营生的人做丈夫。

亲爱的,就说这些吧。天啊,我非常爱你。好好照顾自己,永远记住,我这辈子最爱的是你,我只是忘了说出口。

你知道我爱你(男孩篇)

好痛,这是哪里?

男孩从一阵剧痛当中醒了过来,眼前雪白一片。

你这只是适应期,很快就不痛了

一位慈详的老人家从一片云雾里走了过来,缓缓的说。男孩诧异的望着他,再绕视了四周,这里除了雪白的一片,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是哪里?我是不是死了?琳儿呢?这是哪里?告诉我

男孩走上去狂摇着身旁的这位老人家,像发了疯一样,狂呼着

琳儿,琳儿……你在哪里?你听见我在喊你吗?琳儿……

男孩疯狂的乱窜,但无论走到哪里,都还是一个样,雪白。

孩子,你不要这样啦。这里是天堂,你所呼喊的人是听不到的。我是掌管这片乐土的使主。

你在说着什么狗屁不通的话,什么天堂?什么使主?我什么也不要,我要回到琳儿身边,她现在一定是在找我了。

男孩对着老人家乱吼,老人微笑着,轻抚着男孩的头发

孩子,这一切是天意。无论你是多么的不愿意去接受,但这里命定的,你逃不了。再做这些挣扎也是于事无补的,接受上天所安排的。

男孩失神了也征着了。良久,男孩走到老人家的面前跪了下来,

爷爷,让我回去。我要见我的琳儿。多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求求你,爷爷。

老人家望着远方,轻轻的叹息着。

回去吧,回去将你的心愿还了吧。

多谢你,爷爷。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

老人家说着这话的时候慢慢的消失了。

均,你不要离开我,均,你醒一醒。

女孩摇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男孩,狂呼着。那眼泪将脸蛋儿,洗刷得近乎于透明。

琳儿,我在这里,琳儿,

男孩走上去,想拥着女孩,但他只是扑了一个空,他什么也没碰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

男孩不可思议的看着双手,望着女孩。

她们是看不到你的,同样的,你什么也不能真实的触碰到。

老人家不知从哪个方向漂了过来。

男子愕然了。

男孩就这样无措的望着女孩,望着那些医护人员将他搬离走。

琳儿,你不要这样好吗?

男孩静静的站在屋角里,深情而痛心的望着女孩。女孩处理完一切的仪式后,就整天将自己锁在家里,一个人呆着。电话不接,喊门不开。

琳儿,我回来了。你这样,我会很心痛,我亲爱的爱人,你可知道?

男孩轻轻的走至女孩身边蹲了下去,用手轻轻的抚着女孩那折磨后瘦削了的脸蛋儿,心里痛着,滴着那些看不见的血。

均,你是不是回来了……你是不是回来,我听到你说话……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回来了……

女孩突然站了起来,在黑黑的空间里胡乱的空摸一片。眼泪在黑漆一片的空间里,显得如此的晶莹,冷清。

琳儿,你听见了?你看到我了?

男孩诧喜起来。

均,为什么你就可以这样忍心的离我而去……你答应我的事,你还没完成。我们还有很多的事还没有去尝试,你说我的菜做得不好,我在努力了,现在进步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留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忍心,残忍……呜……

女孩断断续续的说着,哭着。她已不懂得再怎样说下去,哭声代表了一切。

那心痛欲绝的模样,让男孩的心缩成一块,痛不由己。

琳儿,对不起。

男孩就这样静静的淌着泪,伴着女孩静静的淌着泪。

男孩默默的跟随在女孩身后,看着她,疼着她,爱着她。男孩的痛并不亚于女孩。男孩想紧拥着女孩告诉她,她回来了;告诉她,不要再这样下去,要好好的生活;告诉她,无论他到了哪里,爱她的一颗心永不改变;告诉她,如果有来生,他仍然愿意做她的男孩。男孩想深吻女孩,吻掉那些可恶的占着她脸庞的泪珠;吻掉女孩心里所有的不愉快;吻掉女孩那阴霾的愁绪。但男孩什么也不能做,就这样紧紧的,轻轻的伴随着女孩。走过天黑,走过天亮。

男孩静静的躺在床上,女孩的身边,痛疼的看着女孩那晕睡当中的模样。就算女孩睡着了,但她的眼泪仍缓缓的流着,顺着脸庞流至枕边,沾湿了枕。男孩知道,女孩一定是又梦见他了。男孩轻轻的爱抚着女孩,虽然他知道,他触碰到的只是一些空气,但仍是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了。他不能再为女孩做些什么事了,就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女孩。

男孩走至窗台,仰视着天空。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到处是一片幽黑。男孩环视着屋子,这里有太多他跟女孩的回忆。墙角的水晶花瓶,仍插着他所钟爱的花儿,cd架上还摆放着他们所钟爱的cd,墙壁上还挂着他们一起旅游时的相片。

看你,做得这些是什么?可真是“色香味”俱全哦!

男孩掂起一根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女孩面前晃来晃去,

这根是油菜心哦,我可是跟着书本上来学的。好吃吗?

女孩深切的看着男孩

你认为呢?要不,你自己试一试。

男孩夹起一根油菜心送到女孩的口中。

嗯,好好吃哦。

虽然是这样的说着,但却从女孩那面色的脸当中得知了答案。

是哦,是好好吃哦。要不,你全吃掉?

男孩将所有的菜肴推至女孩面前,嘻笑着。

你这是什么嘛?我这是费了很多心血来做的。

女孩委屈了,欲哭。

没有啦,真的好好吃。我今天全都帮你吃掉它。好吗?

男孩走到女孩面前轻搂着女孩

嗯,好。我跟你一起吃。

……

那书架上,那椅子,那电脑仍在。当男孩工作的时候,女孩会默默的捧一本书,静静的坐在那里伴着男孩,然后他们会不期而然的相视一笑,所以的浪漫与暖心,不言而喻;那一栋门,仍是那样的亲切,因为男孩知道,无论是多晚,在门的后面会有一个傻瓜在等着他;那一套茶具仿似仍在升腾着阵阵的热气,发散着淡淡的茶香;这窗台,每晚夕阳西落的时候,女孩会倚靠在男孩的怀中,眯着眼睛享受着……

过往的一切仍是那样的鲜明,温磬,就像所有一切都从未改变,未曾离开。男孩泪流满面,却无言以诉。男孩仰起头,向着天空,狂吼着……

亲爱的,过了今晚,我就要走了。今后的日子里,你要多多的爱着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了。你身体不怎么好,天冷了记得加件衣服,不要再让我在远方为你担心。我走了,记得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我的心,好好的去看这个世界,爱这个世界。如果有来生,我仍愿意遇上你,遇上你这个可爱的傻瓜。

男孩再一次躺在女孩身边。他轻轻的吻了女孩的额头,眼睛,鼻子,唇,最后他团上眼睛,紧紧的拥着女孩。女孩的嘴角难得的绽开了一个笑,一个不深的浅笑。

良久,男孩坐了走起来,走到窗台,他知道,他必须要走了,他回过头去看了躺在床上的女孩,深深的,痴痴的。

再见了,我爱的人。我爱你,永远的。琳儿……

一阵风吹了过来,轻轻的,拂起窗台的那帘嫩绿的纱窗,吹到了女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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