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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感纠结,悲歌夜鸣(1)

【063】许子峰

早晨我醒了,发现自己在利国家,我赶紧地起床,闻到了香味,我去了厨房,发现他在做早餐,我感觉好幸福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娇气地问着。

他放下锅铲就说“我告诉你,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不能冤枉我哦。”感觉好笑,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你帮我做早餐啊?”

“可不是嘛!我可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你是不是很感动啊?”

我过去靠着他说“恩,有一点点。”

“就一点点,你的那些姐姐妹妹的男朋友会这样的吗?”

我说“这可不知道了,也许人家做得多多了哦。”我们一起吃早餐,原来幸福这么的简单啊?

他说“等你的戏完了,你会去哪里啊?”这个事情我还真没有考虑过,可能会回日本吧,但是回了日本他要怎么办啊?我舍不得他的。

我说“还没有决定,得看看有什么特殊情况了。”

“那如果我说我想带你回家,你会去吗?”回家?回什么家?这不就是他的家吗?“我的意思是回我的老家。”

“恩,应该会去吧!”

“那要是要你常住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在想他是不是想跟我结婚啊?

我们的早餐过得很是愉快,之后又送我去了现场,现在就要拍尾声了,等拍完了,我真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导演,我想请问一下,这本书的作者?”我正准备过去跟导演打招呼,就听见这个声音,感觉很是熟悉。

“子峰,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利国就叫了起来,子峰,我再也没有办法平息我那样跳动的心。

“利国?”他们怎么会认识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是自然地脱开了利国的手,子峰看着我,我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办?看着他手里拿着我写的“大学生跟小混混”利国拉过我的手,走近他,说“我女朋友,燕子,老早就想介绍跟你认识了,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我好朋友许子峰。”我们很是礼貌地握了手。

利国说“你不是说要去日本吗?什么时候去啊,到时候去跟你嫂子去送你。”嫂子?我这么会这样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们三个找了地方坐了下来,他们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我坐在一边,子峰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我他还没有忘记我。

回去之后,在车上,利国对我说“其实子峰挺可怜的,他小时候爸爸妈妈就死了,他一个人在北京一个最乱的地方长大,成了混混,后来去了个自考学校,交了个女朋友,但是不到半年,他发觉自己得了癌症,为了不让他对象担心,他故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她女朋友见他不长进,就跟他分手了,后来子峰在政府的帮助下,治好了病,但是他的女朋友却不知所踪了,前段日子他好像查到她女朋友可能在日本,准备过去找他。”

我听着听着就想哭,事情不是这样的呢?那只是小说,那只是电视剧,哪有那么多的人得癌症啊?利国见我哭就说“你没事?你哭什么啊?你也被感动了,大家都说女人痴情,你们这些女人哪里知道我们的男人痴情哦。”

回到家之后,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躺在床上就想哭,珍珍见了我就说“你又跟你对象分手了啊?”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拼命地麻醉自己我今天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人都没有见,我听的只是个故事。

卫生间,珍珍拿着电话,偷偷摸摸轻声轻语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昨天晚上哭了一个晚上,那她跟你说分手了啊?好,我知道了。”

客厅里,黄成跟王夏利正在用扑克牌玩算命,见了黑桃就说有难,见了红心就说有爱情,见了方块就说有钱,我日上三竿从床上爬了起来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珍珍恰好从卫生间出来。

王夏利一见我出来就说“哟,你是怎么从动物园逃出来的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黄成就说“是不是我们四川地震的时候跑到北京来的啊?”珍珍没有落井下石只是说“照照镜子。”我赶紧去卫生间照镜子,这才知道我的眼睛已经肿得跟熊猫一样了。洗了把脸,对着镜子苦笑,想忘记的事情越想忘记就越难忘记。

我装着若无其事地出去,问“你们今天都不上班啊?”

黄成说“听说某个人失恋了,我们想看着她,免得她自杀都没有人知道。”

王夏利也帮腔说“对啊,我听人说如果房子里死过人会很不吉利的,我要看着房子不让她死在房子里。”

我看着珍珍说“你谈恋爱了,你到了失恋才告诉我,你太过分了吧!”珍珍竟然没有回嘴,靠着黄成她们坐了下来,王夏利给她腾了地方,说“你还真能装啊,说你是不是跟封利国分了,他是不是有外遇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见这个名字,心里一顿翻江倒海,胃里更是打碎五味瓶,酸甜苦辣样样俱全。

我走进了房间套上我的风衣,提着我的手提包,穿上高跟鞋准备出去,珍珍拦着我说“封利国给我打电话,说你不接他电话。”我短短地说了句“我知道了。”就出门了,后面传来黄成的声音说“什么态度啊?我们班都不上了,她这是什么意思?”珍珍说“算了,她心情不好,昨天晚上哭了一夜。”

【064】往事不堪回首

到了溜冰场,我拿出镜子好好地看了看,还好,浮肿的眼睛被化妆品掩饰得很好,我想以最好的状态跟子峰见面,对面他穿着白色的毛衣衬衫,婉如一个坏坏的高中生,这是他最喜欢的衣服,双手插在裤兜里,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朝我走来,我也朝他走过去,他的微笑不再像以前那么的美丽了,薄薄的嘴唇,优美的弧度里夹带着太多的忧愁跟无奈,他那双我最爱的跟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睛里包含着太多的思念跟爱恋。

我们朝对方走去,不由自主的拥抱,他的肩膀还是那么的厚实,让我感觉那么的安全,记得以前我一靠着他的肩膀他就会说“要收钱的,女朋友也不例外。”我总是笑着说“一分钟就好。”我以为时间可以冲淡我对他的感觉,但是当我昨天在现场再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才发觉爱不是时间可以冲谈的,我的心里的某个地方还为他遗留着一个小小位置。

“好久不见,这几年过得好吗?”他温柔的语气,让我有着太多的惊讶,这不是过去的他了,过去的他是坏坏的,他如果要说这句话,他会说“我以为你死了呢?这么久都不喘气。”我什么话都没有说,手很是自然被他牵着走进了溜冰场,亮晶晶的冰面只有几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小女孩相互搭着肩游戏着。

他说“记不记得这里。”我点点头,想起那年,我为了找学生证来到了这里,他正在里面抱着女生又是亲吻又是乱摸,我看不下去,想低着头走过,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你是个大学生。”我不敢说话这样的男生在我的生命是没有出现过的,我的人生就是一个乖乖女的人生,就跟家里百玉兰一样,想变坏都坏不了的。

他就拿着我的学生证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那天我救了他,把他送到医院时,医院要看我的身份证,我一着急把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把学生证掉了。

他说“想要回去,就穿上。”带着冰刀的溜冰鞋扔在我的面前,要知道我是从来都没有溜过冰的。当时学校常常出现被盗的情况,进校门之前都要学生证,所以我很紧张,我本来是想说“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还给我吧。”但是他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在冰面上我摔了一次又一次,摔到连屁股都肿了,腰闪了,手跟脱臼了一样,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差头破血流了,但是我保证我肯定有内伤了。

他就在旁边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我后悔都来不急了,想着补个学生证才50块钱,等我最后一次摔倒再也爬不起来了,他才过来,蹬在我的面前说“我叫救护车了,我欠你的还给你了。”留下一千块钱离开了我的视线。

在电视剧里这场戏被拍得特别的浪漫,女主角穿着洁白的连衣裙,映衬着冰面,形成了美丽的倒影,如同天鹅一般在冰面上摔倒,摔倒的姿势比任何一个舞姿都美,男主角白色的毛衣衬衫,自由自在地滑着,顺着滑倒着滑转弯滑,弯着滑直着滑单腿滑双腿滑,就如同肥皂一样的灵活,坏坏的笑着,充满怜爱的眼神,宛如冬天的阳光般温暖,最后也不是一走了之,而是抱起了女主角,很是有个性地完成了一段优美的舞蹈。场景比“斗牛,要不要”里的“斗牛场下雪”还要浪漫。

我想起了李清照的诗。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对啊,如今果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你现在会滑冰吗?”他问道。

我摇头说“我还一样,怕摔,不敢去。”我又问道“你的病好了吗?”

他笑着说“利国告诉你的,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我说“我也没有想到,我还能见到你。”我们聊了很多过去了往事,他跟我说了这四年他的经历,我也告诉了我在日本呆过的日子,除了见面时的那个拥抱,我们没有任何的亲密的动作。

他说“不久前,跟女朋友去书店买言情小说,不小心翻到了一本‘大学生跟小混混。’因为作者是‘燕紫檀’忍不住的翻了起来。结果才发现竟然是我们的故事。你还记得我们的紫檀。”紫檀是一只蝴蝶,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还是5月份,校园里的花特别的多,蝴蝶也很多,我第一次见到紫色的蝴蝶,他抓了送给了我,我们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紫檀。

“你交了女朋友了。”听见他有了女朋友,我的心里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失落,他笑着说“你知道的,我的身边是不会缺女人的,但是我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你那么对我好了女人了。”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却很是让我感动。

他告诉我他跟利国是同事,他们认识五年,换句话说,我离开的那段时间,他们俩一直都在一起,命运真的很巧合啊?他说利国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生病的那段时间是他一直支撑着他,照顾着他,他把当成亲大哥一样地尊敬着,最后我要走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话说“我会把你当成嫂子一样尊敬,尽管我还爱着你。”轻轻地亲吻着我的额头。

我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泪水已经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良久我才抬起头,说“看在我们曾经相爱过的份上,不要把我们过去的事情告诉利国可以吗?”

他拥抱着我说“曾经你对我说过一句话,我的男朋友可以没有睿智的大脑,但必须有着上进的心,我做到了,可惜你却看不到。”他变了,他真变了,而我除了哭,却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065】伤感

天黑了,我站的天桥上靠着扶手,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想起我离开日本时写给子峰的信最后一句是写“尽管,提出分手的人是我,但是真正被甩也是我,我爱你,爱得失去自己。”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在日本我无数次看着这个月亮思念着他。真的没有想到电视剧的改变却跟真实情况有着七分相似,骨子里的柔情又一次浮现,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了,就真不会回来了,人生不是彩排,走过不能重来,我只能往前走。子峰,我们彻底地过去了

北方的风冷漠而持久,我朝着风的方向任意地让它吹散着我的秀发,良久才掏出手机开机跳过无数个短信跟未接电话给利国发了个短信“我爱你。”关掉了手机,继续装做若无其事地潇洒地走完这段天桥,打车回了家。刚刚下车就看见利国站在那里。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减不断,理还乱

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第一次感觉自己想见又害怕见到他,想起电影院门口我们相互对视的那十分钟,冲进了他的怀抱,反复说着“我爱你”三个字,他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静静地送我上楼,说“你也学会了,躲起来,让人找不到。”我微笑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回到家都没有人理我,特别是看见利国亲自送我回家,她们就一句话都没有了,我为了让她们说话,故意没事找事说“我还没有吃饭呢?”结果我刚刚一说完,她们三个进房间的进房间,进卫生间的进卫生间,反正客厅顿时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没趣的进房,珍珍画着她的设计图,我靠近乎地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设计男装了。”她没有回答,我又自觉地走开了,过去敲黄成她们的门,王夏利来了两个字“睡了”我就在门外说“我真还没有吃饭。”刚刚一说完,黄成就冲了出来“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别的吗?”我知道我要对她们说一声“对不起”,但是我说不出口,我就傻笑着看着黄成装无辜,她看我那付摸样,骂了句“恶心。”冲到了厨房接着就听见了咂锅卖铁的声音。

王夏利出来加上了一句“真的很恶心。”继续打开了电视,看她的电视剧,而里面正在播“大学生与小混混”。王夏利就说“就你那故事能拍成这么的浪漫,那我跟萧风的故事不就成了神话,小芳跟刘明阳那还不知道该怎么拍呢?真假。”

我笑着坐在她的身边,套着近乎说“今天你们一天都没有出去啊?”我还没有说完呢?就听见珍珍问我说“你又跟你对象好了啊?”我低着头不说话。于是她们就一起攻击,骂道“一有事就低着头,地上有宝啊?”王夏利把我按倒在地,说“你******,你还是不是人啊?老娘跳个水,你就骂我王八蛋,那你她妈的闹失踪,我要骂你什么啊?”我反击她说“我错了,随便你骂。”于是她们很快达成共识骂了一句:小王八蛋。

黄成端着菜出来,我还奇怪呢?原来大家都没有吃饭啊?看着她们心里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因为我还这么多的好朋友在默默地支持着,无论遇见多么不顺心的事情我都能是坚持过去的。

睡觉前,翻着手机看她们给我发的短信。“去哪儿了啊?”“赶紧回来”“没事吧!”“开机会死啊?”“看到回电话”“你再不回来我就报警”“我真报警了哦”……短短的几个字,让我泪贯满盈。

“你上辈子是林黛玉啊?你除了哭,你还知道什么啊?”珍珍摔了一包纸巾在我的面前,我哭着微笑,抱着她说“谢谢。”她一把就把我推到床上说“小贱人,你这样会勾起我的欲望的。”于是我们就在床上玩“同性恋”,王夏利跟黄成闻声赶来骂了句“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就加入了我们阵容,黄成说“趁我还没有结婚,赶紧看看女人,不然,我到死都不知道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三骂了句“恶心”把矛头又对准了她。

一个星期之后,我下班回来,又是筋疲力尽,黄成坐在地上哭,王夏利跟珍珍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过去安慰,她反复那句话说“我要走了”“我好舍不得你”“我会想你的。”

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王夏利一回来,一听这些话,就跟着哭了起来过来拉住黄成的手,激情彭拜,气势磅礴,激动万分,说“黄成,你是不是得癌症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黄成就操起旁边的杂志一直攻击王夏利,王夏利就骂“你没得癌症,你狼哭鬼嚎什么啊?你要去哪啊?”珍珍稍后也回来了,见黄成在攻击王夏利就说“黄成,你又在我的地盘上使用暴力,告诉你,再让我发现就马上给我交房租。”

黄成放过王夏利,跑到房里拿出一大把钱继续哭着“我已经准备好了。”双手捧着钱,就跟捧着儿子一样的小心。“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她可是爱钱如命,今天是吃错了什么,一再反常,我们这下子都有不好的预感了,感觉事情不妙。珍珍说“我怎么感觉你给我是遗产啊?”

王夏利加了一句“你真得癌症了,还能活半年吗?半年后我要过生日,你得送完礼才能死啊?”黄成说“半年前不是刚送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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