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兮沫踏进府内,迎面而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任何人来迎接这位慕容府上的小姐。
然而慕容兮沫也并没有因为这样感到失落。
毕竟以前自己在的时候,如同虚影,没有人会关心自己到底在哪里?
甚至于病死,或许也不会被人发现……
慕容兮沫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独自游走在慕容府,慕容兮沫并不想那么早回到芸铃院,想要更好的熟悉这里,便从前院走到后院,从东门走到西门……
走在府里的花园里,所有经过自己身边的丫鬟、小厮都用着一种厌恶、嫌弃的眼神望着慕容兮沫,任何一位丫鬟、小厮甚至连那一种上不了台面的烧火的小伙,都没有向慕容兮沫行礼,经过后更是用一种不可言喻的语言,在慕容兮沫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还生怕慕容兮沫听不见,喊得热热闹闹,一时间花园里吵杂满天。
而慕容兮沫却像没有看见一般任由他们说三道四,好像她并不是那些人口中的主角。
这时一位丫鬟手中拿着一盆水。
淡黄色的液体,一股骚味,这并不难分辨那是夜香。
这位丫鬟迎面走向慕容兮沫,突然间脚像是被什么东西勾到了一样,她手中的那个盆子像长了眼晴一样向慕容兮沫飞去。
慕容兮沫早早的就的防着她,一个闪躲,盆子里的尿液洒向了慕容兮沫后面的人!
“啊!!!”
站在慕容兮沫背后的是老熟人——秦冬雨家的嬷嬷。
嬷嬷跳了起来手捏着鼻子,四处跑着叫嚷着。
“你个贱婢竟然敢用夜香洒我一身!”
嬷嬷浑身上下散发着尿骚味,张口闭口都是一股的尿骚。
本来她在慕容兮沫身后看着这个身影,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正想着走近一看,嘴巴微张正想开口迎面而来就是一盆夜香!
她长那么大,还没有被人洒过夜香,在秦府里哪一个人不是对她恭恭敬敬,也就除了秦冬雨,也没有人敢使唤她,毕竟她的身份和年龄就摆在那里。
秦冬雨的奶娘!
秦冬雨算起来也是一个资质优秀的天才,于是她就可以仗势欺人,谁让她的背后是秦冬雨呢!
那个洒了尿液的丫鬟,看着闪躲开的慕容兮沫一脸懵着。
听到嬷嬷正在叫骂着,认出了她是秦府的人,一时间不敢随便乱动乃自于逃跑。
于是这个丫鬟只能哀怨的看着慕容兮沫!
谁让这个不要脸的废材躲的?要不是因为她躲开了我能失手吗?
丫鬟把这个归根究底的错误,全部压在了慕容兮沫的身上。
要不是因为现在有人在,而且人家的身份地位比自己高,自己早就把慕容兮沫,拖去清洗后池了。
慕容兮沫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反正这也不关我的事,虽然说我和那个嬷嬷有一点点的仇,但是她身上的那一身尿骚味也不是自己弄的,自己又何必冲上去挡罪呢?
就让她们自己的恩恩怨怨自己处理吧!人心叵测谁又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呢?
慕容兮沫没走多远,那个丫鬟就痛苦的哀叫起来,很快就没有了声响,紧接着就看到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往那边走去。
人,怕是已经归天了!
走着走着慕容兮沫,就来到了芸铃院,原本还以为自己住的地方说不定会成垃圾堆,没想到是这样的地方。
慕容兮沫看着这清幽小筑满意地笑了笑,然而就在踏入院中时,慕容兮沫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入眼的是残缺破碎的庭院,进入屋子映入眼帘的脏乱的屋室,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四把木椅。
而且屋内还散发着一种难以忽略的气味。
慕容兮沫禁不住捂住鼻子,皱着秀眉来到桌边,刚想坐下,一个很自然的动作——手轻轻地抚上了桌面。
手错开了桌面,扬起一看手上沾着满了尘土,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寒气从门外吹入,顿时间尘土飞扬。
慕容兮沫面对迎面飞来的尘土打了几个喷嚏。
脸上瞬间带着几分寒气心道:
身为慕容府的大小姐屋里竟然怎么简陋,这样也就算了,还连一个小厮来打扫一下屋子也没有,这简就是不可理喻!
心里有着数不尽的愤怒却无法发泄。
要是不打扫这个屋子,恐怕就无法住人,且自己手上也没有一点的盘缠,住酒楼恐怕不可行,也就只能任劳任怨地寻来布和水盆打扫自己的屋子。
不然今夜就得风餐露宿!
——一个时辰后——
经过一番的打扫,屋里总算是变得干净明亮了。
慕容兮沫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微微一笑,带着从郊外找来的草药,和两棵野菜,来到后院进行整理。
今晚也就只能靠这两棵野菜,填一填肚子了。
做完这一以后,慕容兮沫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进行休息。
——秦府——
“小姐!小姐!”
那个刚刚被洒了尿液的嬷嬷,换了身衣服,急忙赶来汇报。
这一大老远就听到她的叫唤。
秦冬雨站在鱼池边听着嬷嬷的叫唤,不耐烦的说:
“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叫唤,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嬷嬷尴尬不已,但是很快就释然了,她相信她带来的这个消息,小姐一定会十分满意。
“小姐,我看到慕容府的那个人回来了!”
“不可能!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拿来的那个东西威力到底有多大?”
秦冬雨认定了嬷嬷一定是看走眼。
“千真万确啊!小姐!刚刚我还被她泼了一盆夜香!”
嬷嬷把那个错误转移到了慕容兮沫的身上,就生怕秦冬雨她不相信!
“笑话,我养的人竟然欺负不过一个废材!”
秦冬雨嗅着空中那股淡淡的骚气。
“她找了两个金丹中期的压制我的实力!”
秦冬雨出嬷嬷的实力弱,根本就探测不出嬷嬷到底有没有受伤。
而且嬷嬷的实力她也是知道的金丹初期,但是根基不稳,她说的两个金丹中期压制她,此话并不是不可信。
“哼!欺负人竟然来欺负到我的头上!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自己的货色?!”
秦冬雨的轻蔑地笑了笑,接着说道:
“走去看看慕容兮沫有没有这个福气消受这个我送给她的礼物,伤了我的人,自然就得付出代价!”
而正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的慕容兮沫,还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