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女稍事休息,孙策令人拿来文墨。
看着海边的浩瀚夜空,孙策是立刻挥笔而就。
等众人再看是却是一句“雄心壮志揽日月,须发洁白终无悔。”
孙策等侯千叶禾子与竹千代两女拿笔墨对出上联两句,时限是一柱香之间。
孙策在两女参悟诗意之时,在另一张纸上写下早就酝酿而就的上句和标题。
起身折起这副纸张拿佩剑压好,提起霸王长枪在场地中央起舞。
此刻一边的军鼓齐鸣,有节律的鼓声配合着龙皇的枪法上下飘飞,左右劈刺。
一边的慕容雪雁是暗自对了上联一副。
“戎马生涯征战日,独孤英雄无人归。
雄心壮志揽日月,须发洁白终无悔。”
宇文南宫和珈蓝柔儿,特西內娅也在想着这上两句的对法。
不过珈蓝柔儿的诗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英雄铁马从戎去,娇娘村头盼郎归。
雄心壮志揽日月,须发洁白终无悔。”
一柱香是立刻就烧灭。
此刻还没对上来的千叶禾子与竹千代也是彻底的郁闷了。
孙策示意宇文南宫读出他写好的上句来。
“少时征战老来归,烽火狼烟几人回?
雄心壮志揽日月,须发洁白终无悔。”
然后慕容雪雁和珈蓝柔儿也是对出了自己的上句。
面对一脸不屑的两女,孙策知道她们在心里忿闷不平,可能以为他是早就做好了这些诗句,现在拿出来刁难她们俩个。
孙策收起枪坐回自己的坐位道:“我知道你们以为这些是我早预备下的诗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下句是我看见满天的星空即兴所出,你们如果不信可以拿面前的任何东西来出题,我们一起来对句看看如何?”
既然是在坐的众女都能说出一个字,把诗句编排出来,除了有浅显易懂的意境外,前后四句还要上下关联,这些提出来的字还得一字不少的出现在诗句中。
面对这个题目,在坐的众人是绝对的无语了。
当然,面前的千叶禾子与竹千代是再也无法狡辩什么。
孙策让千叶禾子与竹千代先各出一字来。
犹豫半天,千叶禾子是说出一个“沙”字。
而竹千代则是说出一个“海”字。
接下来的宇文南宫提出一个“天”字。
慕容雪雁说的是个“鼓”字。
珈蓝柔儿看见战旗说的是“旗”字。
特西內娅是脱口而出一个“马”字。
这几个字都是面前能看见的景观,如此一来,就没有人说孙策作出的诗句是先就有的成稿了。
孙策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脱口而出
大漠沙海孤烟直,万军驰骋震天穹金鼓齐鸣战旗舞将军铁马猎猎风。
在场的众人是全部掉了下巴,连一边静静吃草料的马都停止了咀嚼。
这等快节奏的出诗之才能,非曹植的七步成句不可比。
面对着四妃的惊讶目光,孙策暗道:“难道你们老公不够酷么?”
千叶禾子与竹千代是彻底的打消了文斗能胜出的念头。
珈蓝柔儿眯着眼微笑道:“不看平素在拿枪动棒之时,龙皇那可是虎虎生风,没料想在文雅之间还略有几分才气横溢了。”
孙策喝口南岛果汁自得的道:“我的诗句虽然生硬些,但战场上的男儿本来就是铁血的,文雅些许或许是件好事,在床第中能平添几分诗意了。”
四妃几乎要同时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都皱眉把脸撇在一侧,懒得看。
不过千叶禾子与竹千代是掩口偷笑。
千叶禾子道:“既然龙皇能七步成诗,能否面对此刻四位皇妃的娇媚来一句呢?”
只要有心眼的人都知道这分明是刁难杂家。
但人帅心眼死的我是不以为然的道:“你们会如愿的。”
喝下剩余的半杯果汁,孙策是咳嗽几声。
平地几声惊雷响,音如裂帛其声长。
众神土地乱奔走,其中还有黄鼠狼。
花朵枯萎绿草黄,周遭众人皆仓皇。
若是有幸君来问,响屁不如闷屁香。
待孙策再次回身看时,周遭连带军马,众人皆躺~有君日:“看来你蛮臭屁地咧。”
环顾四周看来是黑天遇神。没看见任何鬼影。
待孙策吃完夜宵烤肉,四妃才从沙地上爬起身来。
看见千叶禾子与竹千代此刻整理好衣衫和凌乱的头发。
孙策宣布,下一轮考题开始。
拿起一只长管胡笳来,前端带勾,看来像极了印度象的鼻子。
孙策淡然道:“作为一位通晓音律之人,首先要熟悉每种乐器的乐理,知道如何吹奏,然后才能进一步知道其每种乐器的独自魅力和意境。你等先听我吹奏一曲,只要能知道我所表达的是何种境界就行。”
拿起先前蔡文姬从北匈奴带回来送他的这管胡笳管乐器,孙策是深纳口气,然后鼓起腮开始吹奏。
深沉悠长的胡笳管乐在起音时,不懂之人听起来像是放屁,可是听熟了之后才能感觉是一个人压抑的内心嘶吼之音。
在莽莽草原的枯草季节,没有草料的马羊是如此悲切的叫喊着,迫于生存之道的众牧民是被迫拿起了狩猎和打狼的弯刀,成千上万的涌进内陆关塞来烧杀劫掠。
一时间是小孩哭大人叫,羊鸣马嘶一片纷乱之景观。
在一场浩劫之后,所有能幸存下来的贫苦人家是所有的财物食粮所剩无几。
更悲苦的是被凶悍的北部草原的牧人劫掠去的小孩和妇女,是饱经鞭打和虐待,在残酷的生存空间中寻找着自己的未来
全身心吹奏胡笳管乐的我,似乎看见遥远的草原上,坐在枯萎焦黄的草地山坡上,一个衣衫破烂不堪,全身满是血痕和鞭痕的年轻女人也在吹着这管胡笳管乐。
胡笳管乐声声在低泣着,哭诉着生命的脆弱和世道的艰难,哭诉着人心的冷酷和自私,哭诉着岁月的无情流逝和自己的哀伤
等孙策一曲终结之时,泪水流淌在宇文南宫,慕容雪雁,珈蓝柔儿,特西內娅四妃的脸上。
此刻的千叶禾子与竹千代也是被凄凉的乐声所感染,她们神情恍惚,此刻才泪眼婆娑的看向放下胡笳管的孙策。
孙策淡然道:“你们看见了什么么?”
千叶禾子与竹千代同声道:“北国草原的牧羊女,一个命运悲苦的南国女子。”
孙策点点头:“看来乐能通神,神能通心,通心者就会有彼此的召唤,这或许就是所有韵律能感悟天地,使人彼此接近的原因吧。对于乐器,你等知道多少呢?”
看着孙策的面孔,此刻的千叶禾子与竹千代没有了先前的敌视和芥蒂,此刻她们开始放开心灵的锁链,能和孙策等人近距离的沟通起来。
孙策拿过一边的乐姬递过来的一支长笛给千叶禾子道:“你喜欢笛子,这是苏格兰长笛,管子粗而长,其音短而浑厚,音乐声压抑底沉,稳重而不张扬,比你的扶桑国短笛如何?”
千叶禾子拿过苏格兰长笛是吹起卧前番在海边吹奏过的一段《晚归的牧童》。
孙策在一曲作罢时鼓掌道:“虽然我吹奏了一遍,但你能记下8成曲谱,其首次吹奏,其意境没有丝毫偏差,看来是你有管乐的演奏天赋,还有超然的艺术境界,你若是再潜心修为几年,其前途未可量也。”
千叶禾子俯身对孙策拜道:“为师者终身为父。我的先前笛尊就是一个冷血的忍者,但是我后来才知道,作为一位年纪老迈的杀手,其内心是孤独和凄凉的。看着身边上百的同门死去,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的爱人相继死去,自己的亲人情人也都死在敌手的刀下,手里该拿起的是笛子还是冰冷的长刀,这在一个忍者的面前很难抉择。”
孙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在她伏地的头颅后颈上放下他的森冷刀锋
一边的竹千代瞪大眼看着龙皇。
孙策冷冷的道:“作为武士你或许早死了几百次了,但是作为女人,你应该活下去,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