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降临,丁恺站在树桠上向四下里望去,在夕阳的映衬下,一片片苍茫的临海,一个只有几间茅棚的小山村,升起几股渺渺的炊烟。
正是:“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那里有个小村子,我们过去看看”丁恺说。
“哪儿啊,我啥也看不到”张啸林伸长了个脖子,边找边问。
“快,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丁恺,一把将他拦腰夹起,丁恺现在的膂力大的惊人,拎起个成年人跟本和拎个小鸡没啥区别,何况还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丁恺在树林间疾驰,远远的看见一个樵夫背上背着一大捆干柴,正在朝山下走去。去问问这个樵夫吧,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几日的经历让丁恺涨了不少“见识”。
“嗖,嗖”丁恺几个纵身跃到樵夫的前面,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嗨”举手和樵夫打了一个招呼。
将头几乎埋成直角的樵夫听见前方有动静,猛地抬起头来,就听二声不约而同的惊叫同时响了起来。
“嗷呜”这是樵夫叫声。
“蟑螂啊”这是丁恺的惊叫。
一个长着一个蟑螂脑袋的樵夫,撇下背上的柴禾,惊声尖叫着,连滚带爬的逃向村寨。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双手,高声尖叫着一种类似虫子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没过多时,从茅棚中窜出十几个同样是蟑螂头的虫人,有些虫人手中还拿着标枪长矛。但等丁恺一转过身子,就同时发出一声惊叫,抛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就往林中跑去。
“。。”丁恺的三观彻底的被颠倒了,摇摇头,无奈的抽出黑龙剑小心翼翼的朝小村中走去。
村子很小,茅棚也很简陋,也就是能勉强遮挡下暴雨寒风,丁恺和张啸林探头朝屋中望去,屋中空无一虫(人),屋中的篝火上,一锅不知是何种食物的杂烩正在咕咕的冒着热气,一阵诱人的香味袭来,引得张啸林的肚子咕咕作响。
张啸林在锅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树枝跳起一块煮的烂熟的不知什么野兽身上的肉来,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就大口咀嚼了起来。
“好吃,真好吃”张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的讲着。丁恺走进屋中,借着篝火的光芒,朝墙壁上望去,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说不出名字的野兽的兽皮,甚至还有一个有点像猪又很想人的巨大头颅,两根巨大的獠牙从头颅中呲了出来,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你也吃点吧,我吃过了,没毒”张啸林喻挪着丁恺。
“还挺会记仇”丁恺心道,也找了一根树枝,在汤锅里慢慢的搅了起来,没搅几下,一颗人类似的骷髅头从锅底缓缓的升了上来。
“啊,呕。。”张啸林一声惊呼,转身就呕了出来。
“别怕,别怕,不会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丁恺安慰着,心里却幸灾乐祸,偷笑不已。
山中的夜晚是非常寒冷的,如果你在大山里待过,一定会体会到,在丛林中的夜晚,待在野外是多么的难过和危险。
丁恺在静静的烤着篝火,超强的体质让他能过多日不用进食,但丁恺还是吃掉了最后的几块肉干,谁会知道下次进食的机会会在什么时候呢?
张啸林早已靠在一堆草垫上呼呼睡去,一日一夜不停的奔波让体质单薄的他早已疲惫不堪。
叫兽化作复眼,趴在门缝中向外张望,林中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在朝这边窥探着,有几个甚至就在几米开外。不知是那帮虫人,还是林中野兽。
屋外的风声如同鬼魅似的发出凄惨的哭声,如泣如诉,瘆人心脾。已经是后半夜了,张啸林从睡梦中醒来,看见依然静静的坐在快要熄灭的篝火旁的丁恺,感到十分的歉意。
“你也休息下吧,我来警戒”张啸林一脸的诚恳。
丁恺摇摇头,“你还是赶紧休息吧,明天说不定要走更加长的路”,拒绝了张的好意。开玩笑让他来警戒,说不定别人的刀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他还懵然无知呢,算了吧还是自己和叫兽轮流看着点吧,不要因小失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是黑黢黢的,丁和张二人就悄悄的起来,整理了一下行装悄悄的出发了。
早晨的树林中,树叶上积满了露水,不一会儿就将丁恺和张啸林的衣衫全部打湿了。但林中空气清新,轻雾弥漫,小鸟儿在叽叽喳喳的鸣唱,温暖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透射进来让人感到心情无比的舒畅。
人脸鸟身羽翅,丁恺看到一只全身长满绚丽的羽毛的小人鸟,突然想起自己寄养在玉素铺那里的两只小鹰,不知道它们长得怎么样了。如果我再在这里捉几只带回去他会是什么表情,呵呵,丁恺情不自禁的傻笑了起来,但随即又想起自己头上的黥字,脸色又变得阴沉的吓人。
张啸林在一旁看得丁恺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愤怒的表情,心中忐忑,“昨天我吃了那么多都没事,他到底吃了多少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了”,心中惴惴,“看样子,以后还是要少吃”,张啸林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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