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州城,安府。
安丽丽这几天心情正是烦闷,刚刚从城外骑马回来。
安丽丽埔一进门,下人们就递上一张烫金名帖。安打开一看,原来是城中最大的拍卖行顺成拍卖行送来的。每次他们有精品拍卖都会给姚城的权贵人家送上请柬。父亲不在,下人们就将请柬交给了安丽丽。
“咦,又有什么好东西了吗,正好可以去散散心。哎,那个傻冤家,走了多日也不捎个信儿回来,真是令人担心”,安丽丽边走边想,一颗晶莹的泪水不经意从脸颊旁掉落。人们都说是女孩是水做的,此话一点都不假。外表强势,内心却柔弱的安大小姐亦不列外。
安府,内院安丽丽的闺阁,一座三层的砖木结构的中西合璧的小洋楼。安丽丽刚刚梳洗沐浴完毕,黑色的长发如瀑布,明亮的眼神赛珍珠。安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姚州城,院外一声声的喧嚣的人声,如波涛般敲击着安的心房。
“哎,还是去找找他吧,这个冤家”,安丽丽不愿在盲目的等待,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爹爹也是从小这样教育自己的。
“但是荣州路途遥远,虽然自己也有亲朋在荣州,但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吐露埋藏在自己心底的小秘密呢?真是愁煞人了”安丽丽抚摸着胸前的一个锦囊,那里面装着丁恺留给她的信和一缕头发。
“哎呀,有了,我还说这家伙笨呢,这不就有现成的东西吗”安丽丽抚摸着头发忽然破涕为笑,“事道临头,还是自己糊涂呢”,但是要将头发毁了,安丽丽却又有些舍不得了,那么久先烧十根吧,不还是五根吧。
安丽丽将五根头发烧毁,和墨汁混在一起,专心的在图纸上画了起来。画成什么呢,就画成蝴蝶吧,蝶儿最能传达心意了。
正是:昨朝满树花正开,蝴蝶来,蝴蝶来。今朝花落委苍台,不见蝴蝶来,蝴蝶来。
。。
第二天一早,安丽丽就来到城中一家卖爆竹和高升的杂货店,选了几十个各种爆竹。正在付钱是,身后忽然传了一个声音甜美无比的女人的声音。
“哟,安小姐要去办什么喜事吗,别忘了姐姐我的喜酒啊”来人正是顺城拍卖行的老板娘,甜姐。
安丽丽一转身,一看是甜姐在打趣自己,羞得满脸通红。“哎呀,甜姐你瞎说什么”,安就像是小偷被人捉了一个现行。
甜姐一愣,见安神色立即有所领悟,忙拉话题将尴尬掩饰了过去。“今天可是有一精品啊,你一定要来给姐姐我捧场啊”。
“啊,我差一点都忘了,好的我一定去”安丽丽几乎将拍卖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二人别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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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城拍卖行坐落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中,平时很少有人来,街道上绿树成荫,显得非常安静。这里是姚城的富人区,一大批达官贵人居住在附近。
安丽丽进得场来,发现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平时斯文的端庄的大人太太们已经被甜姐那具有强大诱惑力的声音,挑逗的群情激昂。
一件紫檀木的千手观音半米像,被放在一个黄金托盘上,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光线将精美的雕像衬托的纤毫毕露。安丽丽一眼就被它迷住了,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将安丽丽的双眼死死的锁住,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这是一件前朝的稀世珍品,由于特殊原因不能将来历告诉大家,但我以顺城行的名誉保证,这是货真价实的真品,希望有缘人不要错失良机,现在开始拍卖,起价1千银元”。甜美的声音让人听得如闻天籁,价格也是同样惊世骇俗。
“1200”马上有人加价。
“1500”
“2000”
没过5分钟,价格就被抬到3800。
“我出5000”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举手道,正是青羊宫的牛羽牛道长。全场寂静片刻,接着一片嘘声。
“牛道长,你打算改换门庭了吗”一个喻挪的声音响起。
“哼,你等凡夫,懂得甚么,此乃不祥之物,老夫是买去了为民除害”,老道呵斥。
没想到此言一处更是招来了一片骂声,全场人群都是非富即贵,要不是碍着甜姐的面子早有人冲上前去揍他了。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出1万”,立刻赢得了全场的一片喝彩声。
“小姐,你不能将它买去,它会对你贻害无穷的”。
“我买不买与你何干,再要啰嗦,我。。我就不客气了”安丽丽对这个医好了蒋大头的老道,根本无任何好感,反而仇恨不已。
“哎,忠言逆耳啊”老道无奈的拂袖而去,和安家比财力,就像安丽丽和他比道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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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义庄,安家在义庄旁修建了一座佛堂。安丽丽决心将买来的木观音摆在这里。
“安小姐,请听老夫一言”安丽丽刚刚将木像从马车上卸下来,就看到牛老道,从一旁闪出。
“怎么又是你,你有完没完?”安丽丽眉头紧皱。
“请听老夫好言相告,安小姐”老道显得很焦急“此物命唤恸灵,是从古墓中掘出专门吸取人们的恸哭悲痛之力,持之不祥。另外就算安小姐一定要持,也要安在远离人群的位置,此地乃是。”。
“住口”安丽丽勃然大怒,她最恨诽谤义庄善举的无聊之人了。早有几个彪形大汉上来将老道架开,扔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