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恺已经基本痊愈了,双脚也可以勉强着地了。虽然仍然有些刺痛,但逃走应该没问题。
“你还能行走吗”丁恺问张啸林。
“能,放心吧,我觉不会拖累你”张啸林挣扎站起,勉强走了两步,简直是惨不忍睹。
“。”丁恺有些无奈,但呆在此地实在太危险了,必须尽快逃走。但是我如果一个人逃得话,张肯定会受到牵连,必定会被转移他处,起码守卫会严密很多。那时再要救他恐怕就不容易了。
丁恺觉得左右为难,哎。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糟糕”到底还是躲不过去。丁恺已让叫兽悄悄的将身上的铁环全部打开虚掩着,外面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现在唯一能制约丁恺行动的只有锁在琵琶骨中的两条铁链了。
狱卒陪着一大帮身材魁梧的大汉进来。丁恺一个都不认识,不是贾洪军那个混蛋。丁恺一愣,靠,管他是谁呢,先下手为强,等下他们一开门老子就动手,首先试一试腿锯的威力,哼。
“张啸林,有人来看你了”狱卒说道,一脸的坏笑。
等等,不是来找我的。已经悄悄脱出铁环的叫兽,又老老实实的钻了回去。
张啸林却是一脸的恐惧,“我是冤枉的,我不想死”,一边挣扎一边一脸绝望、恳求的看向丁恺。
“这个笨蛋,这样我们会被暴露的”叫兽低声说。
狱卒并未察觉丁恺的异样,倒是大汉中有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丁恺一眼。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这次是放你出去”狱卒笑的很奸诈。
“骗人,你们每次都这么说,所有人都有去无回”张继续哭嚎。
大汉们不耐烦了,拎小鸡似的拎起张就往外走。
“太臭了,老子快被熏昏了”
一个身穿红衣大汉凑近狱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狱卒一愣,一脸的不可置信。推门朝丁恺走来。
丁恺心道,完了,被看破了。心中一动,就想动手,锁在琵琶骨的铁链也被带着哗哗做响。
狱卒这时却停下了脚步,轻蔑的一撇嘴,“被串了琵琶骨,还不是废人一个,老实点”一转身,出去了。
丁恺在狱卒走后,呼的呼出一口气,万幸万幸。今晚一定要行动。
今天的白天真长啊,丁恺几乎是在一秒一秒的数着时间。一边侧耳倾听着门口的动静。每当门口有开门声时,都会引起丁恺的一阵紧张。
好不容易等到太阳落山,丁恺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估计的丁恺最漫长的一天了。
凌晨两点,狱卒交接完毕,他们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换岗,丁恺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规律。
三葫芦刚刚从刘金彪的赌场回来,今天自己手气简直是旺的不得了,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将前几个礼拜的本全部的赚了回来。正在高兴的时候,却被喊回来值班,真是扫兴。
一同值班的还有个叫李大个的狱卒,三葫芦拿出酒壶,李大个则拿出一包牛肉,两个人一边对饮了起来,一边闲聊。
叫兽化作一对复眼,趴在门缝小心的监视。丁恺已经将身上的锁链统统打开,包括那两根勾住自己琵琶骨的铁链。
有过了大约一个钟头,丁恺估计时间差不多了。
大个李喝了好几瓶,感到有些尿急,和三葫芦打了一个招呼,就向茅房走去。
丁恺一看,时机来了。大叫一声,人窟通一声摔倒在地,弄的铁链子哗哗作响。
三葫芦正在嚼着一坨牛筋,忽听牢房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听着铁链子哗哗只响。丁恺是要犯,三葫芦不敢怠慢,生怕他死在自己的手里。忙举了一盏气死风灯过来察看。
“13号”这是丁恺的囚号,“13号,你给老子回答,别装了,这种小把戏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三葫芦边说边踱到门前。打开门上的一个仅容一个拳头通过的小洞往牢里瞧去。
牢里黑洞洞的,似乎地上躺着一个人,三葫芦举起手中的灯,想看的更清楚些。就在这时,一个白色面团状的东西猛然轰在自己的面门上。
三葫芦应声倒地,没有发出一声,面门竟然被打穿了一个大洞,鼻子已经不见了,估计是打扁并挤到脑子里了。手中的汽灯眼看就要落地,叫兽“噗”的吐出一团白丝将它牢牢的接住。
“干的漂亮”丁恺说。
叫兽举起两根手指,比了一个V字。近来叫兽学会不少新东西。
“把门打开”
叫兽变成个面条状的小触手伸进牢门的锁眼将锁悄悄打开。
“咯吱”牢门被打开了,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
丁恺迅速除下狱卒的制服穿在自己身上,又将自己的囚服套在三葫芦身上。
三葫芦已经死透了,渐渐变的僵硬起来。丁恺费了不少劲才又将他挂到墙上用铁环套好,当然那两根穿琵琶骨的铁链是不会落下的。
“三葫芦,你没事吧”大个李从茅房解完手回来了。
“没事”丁恺哑着嗓子回答。
“你感冒了?”
“嗯”
“刚才还好好的吗,这会儿就病了,你小子身体不行啊”
叫兽在三葫芦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又盖在丁恺的脸上,丁恺的脸瞬间就变成了三葫芦的脸了。这也是叫兽的绝技之一,缺点是叫兽必须接触到目标的脸才行。
“吗的,摔了一交”丁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哐当一声把门锁死。
“哦,严重吗,去医务室看看吧,破伤风就划不着了”大个李好心的说。
“嗯啊,我就去看看,这里就暂时麻烦你老兄了”丁恺继续忽悠。
“我两兄弟还说这话,见外了不是”
丁恺低了个头,做了个谢的手势就往外走。
没走几步,忽听“站住”,丁恺心中一抖。
“你腰牌都不带,能出得去吗?”大个李上前将一硬物递上。
“喝高了,嘿嘿”丁恺没敢回头。
“平时你小子挺能喝的啊,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大个有点疑惑。
“你喝多了吧”丁恺赶紧往外走。
“我喝高了?不会啊”大个自言自语。
丁恺有惊无险的又闯过了四道关卡,总算看到了监狱大门,心中不禁澎湃起来,忙加紧脚步向门口走去。就在这是两个巡夜的士兵拦住了丁恺的去路。
“你是谁,晚上宵禁你不知道?”士兵将手中的短枪打开。
“我摔伤了,要去医务室”丁恺强做镇定,一面屈膝准备暴起,吗的,难道要死在医院门口?
“慢慢转过身来”一士兵喝到,一面将枪口对准丁恺的脑袋。
丁恺无奈只得慢慢转过身来,希望能蒙混过关。
“三葫芦?”一个士兵说道,明显认识原来那个狱卒。但丁恺不认识他啊,正焦急间。就看其将枪收了起来,对另一人说“这人是我一老乡,三葫芦,我彪子啊,杨彪你忘了,前几天还在一起搓麻呢,你忘了”
“哎呦,你瞅我这记性,是彪子啊,我说老面熟呢”丁恺借坡下驴。
“哦,熟人啊,那误会了,不过办完事赶紧回,这两天上面抽查的的紧”两人总算被混弄过去了。
“三葫芦,医务室在这边”
“我去拿瓶酒,天太冷了”
“吗的,摔伤了还喝不要命了你”声音渐行渐远。
出得大门,一阵凉爽的夜风吹过,自由了。丁恺心中激动万分,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失去自由,但自由的可贵已深深铭刻在丁恺的心中,没有失去,你绝对不会懂的珍惜。生命如是,自由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