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恺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医务室那简陋的床上,心中百感交集。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啊,若不是叫兽及时洞察先机,化作一个肉盾抵挡了一下,自己恐怕在黄泉路上了。
“今儿个多亏你了”丁恺对叫兽说。
叫兽捂着肚子,一个劲地哎呦哎呦直叫唤,没搭理丁恺。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安丽丽推门进来,满怀关切地看向丁恺,只见他脸色惨白,嘴角兀自还有鲜血没有擦干净,但呼吸仿佛平稳了。正想开口,又忍了下来,悄悄退了出去。
窗外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丁恺意识到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大头他们一旦知道了事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又过了一个钟头,安丽丽再次前来,见丁恺睁开了双眼,忽然忍不住掉下眼泪来,“都是我不好,不该叫你来参加什么狗屁的运动会,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吧?”
“你和飞鹰大头他们一伙儿的?”
安丽丽头摇的似个拨浪鼓。
“那我干嘛要恨你?不过我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了话,内伤恐怕就要转成永久性的了”其实丁恺受伤不轻但好在有叫兽在,内部一些伤口已被叫兽缝合好了,此刻丁恺这么说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离开此地,有安丽丽在,大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飞鹰他们的事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都是些坏人而且很有势力,你一介草民无权无势,何必要去招惹他们。”安丽丽苦口婆心。
丁恺苦笑了下,无奈的摇摇头,他不想多说免得将这个可爱的学妹牵扯进来。
“帮我叫辆车吧,我想转去个专业点的医院”
“那是那是,我都来了好几趟了,就是为了这事,医院我都替你联系好了,而且我把事情和我父亲说了,他答应派人来保护。”安丽丽说道此处,脸微微发红。
“。。那太感谢了”丁恺感到有些别样的心思悄悄在心底升起,但现在不是时候啊,不要害人家啊,丁恺只得装傻充楞,被同来的几个同学搀扶着上了一辆早停好的马车。
果然,来到医院后不久,就看到几个高年级的鸿翔学堂的学生来打听丁恺的病情,但他们并不进房来,只是在窗外偷窥了几眼就匆匆离去了。
“今晚,肯定这帮家伙就会下手”,丁恺对大头的心狠手辣那是再清楚不过的了。等下趁大家去吃饭的当儿,找个机会悄悄溜了。
傍晚,病人、病人家属就忙碌了起来,吃饭、排泄、聊天。。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丁恺给安丽丽留了一封信和一缕头发放在枕头下,然后用病号服做了个假人盖上被子。趁着人流走出了医院。
出了城,看看身后并无盯梢的,这才撒开脚步在大道上飞奔起来。多亏了叫兽的针线活,伤口缝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那怕运动起来也无大碍,但丁恺还是不敢太过用力。
又走出老远,丁恺才突然一拐,踏上了一条小路。现在首先找到一个容身之所,将身上的再好好治疗下,在仔细的思索下今后的策略,再也不能和那帮家伙硬拼了,而且自己的防身手段实在是太渣了,战斗力连个普通士卒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