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学敏将客人送走后,联络了飞鹰等几个狐朋狗友,又返回丁恺打工的酒楼来了。丁恺猜的一点都没错,这小子不把对手彻底踩扁是不会罢休的。
几人又包了一个包厢,一边吃着小酒,一边想着整蛊丁恺的坏主意。
“我先去方便一下,你们赶紧想”蒋起身向茅房走去。一只苍蝇锲而不舍的绕着他转来转去,怎么也赶不走。
“这苍蝇真讨厌”蒋不断地挥手驱赶。
“等等,我也要去方便下”飞鹰起身。
“这也传染”
“你不知道,打哈欠,放屁都传染”
“你就跟我贫吧”
二人边聊边往楼下走,茅房就在楼下一拐弯的一个小平房内。
“我给你讲个恐怖故事吧”飞鹰边走边说。
“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不出啊,飞鹰”蒋很意外,飞鹰是属于沾书即困的那种人。
“想不想听啊?”
“想.”声音拉的老长,蒋一脸戏谑。
“嗯故事是这样的”飞鹰没看见大头的表情,这个故事也是刚刚听来的,他怕过一阵子就记不起来了,所以急于在大头面前表现下。
圣心女子书院是一家教会办的女子学院,那时候景教十分受排挤,所以拿不到什么好地。圣心书院就建在一片乱葬冈上,传说一些死不瞑目的怨灵会趁着夜色寻找自己的替身。所以每当夜幕降临,人们都只是呆在自己的宿舍里,轻易不外出。
美玲和玛丽亚是一对好朋友,好到连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要在一起,不论另一位是否有这个需求。
有一年的复活节,大家都去镇上大教堂参加一个大型弥撒活动。美玲因为重感没有去,昏沉沉的躺在宿舍里。
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刚刚服了西药,美玲就想去小解,所以就推了推上床的玛丽亚,玛丽亚打着哈欠起身,二人手挽着手向茅厕走去。
茅厕在校舍的外面,没走几步就到了。冬天风很冷,吹的蹲在厕位上的美玲屁股上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美玲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猛然想起今天大家都去参加弥撒了,玛丽亚也去了,怎么她还能陪我上厕所?刚刚那个人是谁。
刚刚想到这里就听旁边传来一阵“咯。咯。。咯”的骨节摩擦的声音,美玲一回头就发现一个七窍流血的女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完了?”
“完了,怎么样,恐怖吗?”飞鹰得意。
“不怎么样”蒋不屑“你还是把妹的时候讲给她们听吧”。
二人到厕所里,蒋方便完了,见飞鹰还站在便池边一动不动,看到此处大头忽然灵机一动就想学着他刚才故事里的情节骇他一下。于是双手扯住自己的嘴巴,将舌头吐出,站在飞鹰的身后。就在正准备出声吓他的时候,飞鹰却突然转过身子,只见他头骨碎裂白花花的脑浆清晰可见,七窍流血,下巴只剩一下一点点皮肉还连接在嘴上,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死死盯住大头,舌头吐出老长,伸出满是鲜血的枯骨般的双手死命拉住大头,喉咙中含糊不清的咕哝着“救我,救救我”。
蒋学敏当场呆立,目瞪口呆,一动都不能动。
.
“大哥,大哥,你怎么啦”一阵剧烈的摇晃将蒋学敏摇醒,蒋发现自己呆呆的站在便池边,再往前一步就会掉进便池中。飞鹰一脸焦急,正在死命的拉着自己,自己的裤子还系的好好的,小便将自己的裤子都打湿了,冷风一吹,冰凉冰凉的。
“我,我”蒋只觉得天旋地转,险险栽倒在粪池中,飞鹰赶忙一把扶住。
飞鹰刚才一进厕所就感到后背有一股阴风袭来,然后就看到大头目光呆滞傻傻的朝自己一步一步的挪了过来。
“吗的,这是中邪了,快走”飞鹰心下慌张,架着大头就往回走。
二人急匆匆的往楼上走,走过楼梯拐角的时候,飞鹰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定定的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飞鹰没有在意,酒楼吗,人来人往,有个女客很正常。
眼角扫过这个女子,发现她的脖子似乎有些毛病,总往一边歪,而且背影似乎也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突然一个女人的样子闪过自己的脑海,啊,是她,这时那个女人也慢慢转过身来,一个七窍流血的,皮肤就像干枯的黑树皮的女子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嘴里不停的叨念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正是横死街头的芭珠。
飞鹰不愧是习武多年,身上多多少少比常人的阳刚之气要多些,惊骇之下,竟没乱了方寸,身子一闪将外面的袍子一脱,顺手盖在女鬼的头上,自己则趁此时机背起大头,没命的朝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