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虽说在现代过了二十五年,没有谈过恋爱,除了工作需要,平时很少和异性接触,更别说牵手拥抱或者更多了,其实她骨子里还是很保守固执的。一听到汪福海知道七星,语嫣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汪福海以为语嫣是见事关重大才颤抖,并没有放心上:“自古,怀七星者得天下,当年先皇登基,后宫皇后和皇贵妃同时怀孕,某日,圣上和我去大佛寺祭天,偶遇点灯大师,点灯大师给了圣上一道批语便是,真命天子即将出世,胸怀七星必能胸怀天下。圣上大喜,回宫后便大赏皇后和皇贵妃,十月怀胎落地,皇后皇贵妃双双生产,生产当天乌云密布,地动山摇,皇后历经艰辛终于产下庸王,皇贵妃也顺利产下当今皇上,但皇贵妃产子后身体太过虚弱,在皇上满月时便过世了!”
“爹,那是当今皇上当了太子?他是真命天子吗?”
“就是这个真命天子,让皇上疑惑了,当时皇后产下皇子,太医抱着胸怀七星的庸王来到圣上面前,圣上大喜,也因此冷落了皇贵妃,一个月后,圣上和皇后大肆摆宴庆贺庸王满月时,皇贵妃的贴身宫女抱着同样刚满月的小皇子哭着跪到圣上面前,拉开小皇子的前襟,七星露在外面,当时圣上惊呆,本想找皇贵妃询问真相,但皇贵妃已病死榻上。”汪福海举起茶杯,抿了口茶:“本该女子不可干涉朝政,只是怕是嫣儿你此次嫁入王府,相府及将军府难太平了。爹对不起你娘,只希望能保你一生平安以慰你娘的在天之灵。”
“爹”语嫣靠在汪福海的胸前哭泣起来,本来听秋菊说上官娘亲怀语嫣时,汪福海便在外面养了个姨娘,心里确实有怨恨,但是今天这般的肺腑之言,语嫣彻底的感动了,也放下了芥蒂。
汪福海用衣袖帮语嫣擦了擦泪水,安抚语嫣了许久,看语嫣渐渐恢复了平静,便让语嫣早些休息离开了。
语嫣吃过晚膳,默默的走到窗边,看着天色渐渐变暗,心里莫名的慌乱,自从来到这里,一直凭着之前电视中看见的那些古人的语气、礼节的记忆在努力去适应。那二十五年,自己只知道不断努力再努力的学习,而对于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却并不擅长,现在落入这般田地,皇上和庸王都是拥有七星的人,那么他们之中的必有一人便是那毁语嫣清白之人,是他?还是他?如果是庸王,那就好办了,如果是皇上,那皇上又是什么居心呢?而且为什么之后躺床上的表哥顾相君?一连串的疑问让语嫣越来越害怕,相爷的那些话也在耳边不断的徘徊。难道太后是想利用她身后的相府和将军府,对皇上有所行动?但是之前听外面丫鬟的窃窃私语,庸王和皇上还有个弟弟襄王,襄王年纪轻轻征战沙场,英勇杀敌。所以其实兵权握在四个人手里,分别是上官尘,庸王,襄王还有就是皇上的禁卫军。
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入神,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语嫣打开门,只见地上铺了层薄被,秋香躺在门前。秋香见门打开,急忙坐起身道:“小姐,是奴婢吵醒您了吗?相爷担心小姐,便让奴婢要时时刻刻保护小姐,奴婢看天气渐热,就躺这了!”语嫣摇了摇头,古人的丫鬟要么就是出卖,要么就是死心塌地,秋菊是上官娘亲的陪嫁,那应该是属于后者,就是不知道这个秋香到底属不属于后者了。
“秋香你进来吧,你就在我床边打个地铺睡吧,顺便也能陪我聊聊天。”秋香依着语嫣的意思,在床边铺好被褥,伺候语嫣梳洗后,在地铺上躺了下来。心想,秋菊说的没有错,最近的小姐确实有点奇怪,总觉得现在小姐的眼神明亮,说话让人无法抗拒,柔中带刚。
语嫣突然问起那天出事的事情,秋香猛地一跳又跪了下来,语嫣知道相府上上下下都不许再提起那天的事情,也许自己真的吓到了她,便作罢了,命秋香熄灯歇下了。
庸王府,冷风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说吧,是谁指使你去刺杀汪语嫣的?”如果不是冷风琰事先安排冷语去保护汪语嫣,恐怕两天后娶的该是一具尸体了吧。那刺客头一歪,嘴角边溢出了黑血,看来事先已经在嘴里藏好了毒。冷言把尸体移走,清理干净,看庸王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心里便更怨恨起这个未来王妃来。
皇宫中,冷风琪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便招呼小李子过去伺候。“皇上,风侍卫来报,没回来复命,计划失败了。”冷风琪不以为然,只要那件事情不让第四个人知道,是不是要取汪语嫣的命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如果不是相府的探子送信过来说汪语嫣已知晓那天的人怀有七星,如果被怀疑的话,别说是挑拨庸王和相府将军府了,恐怕丞相和上官尘对自己也会有所顾忌。“也罢,伺候朕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