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巴裕被害
接下来的一天,巴裕又出现了,一脸倦容,他说附近建了防疫所,一些病人已经临时安排在那里,他打算去帮忙,说罢便急匆匆地开车出去了。晚上回来,巴裕说怕传染给他们,主动将自己”隔离“到旁边的一幢房子里面。
半夜十分,四周除了偶有几声虫啾蛙鸣,一切都似乎已经沉沉睡去。彭岳突然被惊醒了,似乎是远处有叫喊声和汽车引擎声,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寂静。一丝不安迅速掠过,彭岳匆匆穿上衣服冲出房间。
彭岳下意识地跑向侬蓝德的房间,他曾经也设想过将会如何进入她的房间,可从来都没想到过会如此急切,如此不假思索地敲击她的房门,确定是阿岳的声音后,女孩打开门,神色带着惊恐,似乎刚才并没有睡实。
侬蓝德紧张而疑惑:“我今天奇怪的很,一直睡不着。刚才我也听到奇怪的声音,声音很杂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乱跳,。”
彭岳握住她的肩膀说,“不要乱想,应该没事的!”
彭岳立刻拨通了巴裕的手机,可是只有手机的连接音,“嘟”了许久也未听到巴裕那熟悉的声音。
彭岳站在阳台上大声呼唤着巴裕的名字,无有回应,黑夜此刻仿佛黑洞一般,能吞噬所有的呼唤,一丝阴冷恐怖的气氛霎时弥漫于四周漆黑的绿色小楼。
彭岳继续拨打手机,依然是没有回应,他决定还是出去看一下巴裕,他嘱咐侬蓝德在他出去后一定要反锁好门,彭岳直奔到巴裕的那幢小屋,房子里没有人,巴裕应该是出去了。
彭岳又打着手电筒在村里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彭岳在黑暗中走着,又开始担心起侬蓝德。比起强壮的泰拳手巴裕,侬蓝德更让彭岳担心。
彭岳回到小楼,叫开门,无奈地告诉她自己的失望,侬蓝德更加不安起来,彭岳只好安慰她,让她相信铁塔一样的巴裕不会出任何事情。彭岳坐在沙发上,陪着她说着话,侬蓝德偎在沙发里听着,不知何时竟发倦睡着了,彭岳把她抱到床上,盖上布巾。彭岳也斜靠在床头守着,静静听着侬蓝德柔柔的鼻鼾声。
清早,村子看上去是清秀干净,空气中满是清新的晨露味道,已无昨晚的肃杀之气。两个人在整个村搜索了两遍,蹊跷的是始终都没有看到巴裕的踪影以及他的车,而其它则没有什么发现。
两个人愈发紧张不安起来,这位共同的朋友,到底去哪儿呢,昨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村外的一座佛塔,是唯一能看见的建筑物,彭岳建议搜索一遍佛塔。
穿过村外一片开阔地就是佛塔,彭岳发现这里还有一条路通向大路,彭岳来到佛塔周围,又绕到背面,惊异地发现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迫近一点,彭岳仔细一看,看到了心里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躺着的那个人分明就是泰拳手巴裕。
巴裕毫无生机地躺在那。
他脚上穿的不是那双熟悉的拖鞋,而是一双耐克跑步鞋,鞋底边裹着一些新泥,鞋面和鞋帮外也粘着一些泥土,显得很脏。
彭岳摸摸他的颈动脉,发现还在跳动,看来并没有死,只是昏迷过去了。侬蓝德呼喊着巴裕的名字惊慌地跑了过来,彭岳边轻拍他脸颊边呼唤着他,但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拍打他也没有任何知觉。侬蓝德急激之下,推搡摇晃着他,唇上带着泪水,边哭边喊着巴裕,彭岳对惊慌失措的侬蓝德说:“他还有呼吸,我想他应该是被打晕的,我们快点联系医院。”
侬蓝德在巴裕的衣服口袋里慌忙摩挲着,摸到他的手机,拿了出来,找到号码接通了巴裕弟弟的电话,哭着说:“巴裕昏迷了,我要送他去医院,你有车吗?你在哪?他出事情了,他的车也不见了,你叫人来村子的佛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你快点。”
在塔波市的医院里,医生忙活了一阵,撩开帘子说:“不行,他也许醒不过来,他肋骨也好像断了,不知道哪个下手这么狠,头和胸都有外伤痕迹,可是他是泰拳手巴裕,我都想不出能有谁把他伤成这样。”
警方接管了巴裕的被害案,还在塔波市区发现了巴裕的车,估计是被人遗弃在街上。警方告诉彭岳和侬蓝德,某一处监控发现有几个人离开巴裕的车,夜间的图像模糊,看不出那几个人相貌。他们把车上东西转移到另外一部车上,那些东西看上去很重,影像暂时分析不出什么。之后这伙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发现他们的踪迹。这件案子看起来非常棘手,警官似有无奈,说起了例行的安慰话:“我们联络了各处协力侦办,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彭岳和侬蓝德表示了谢意。
医生再次告知他们二人:巴裕可能真的是脑死亡,无法醒来了。
彭岳内心有种绞痛感,对于好友的遭遇,实在无法接受,有些情不自堪,喃喃咄咄到:“你知道他是什么水平的泰拳手吗?他是经受过最痛苦训练而成长的本土泰拳手,他的出场费一直是最高的,他一个人能对付10个美国警察。在美国期间,没有一个对手,我只看见被他打坏的人。而且,如果不是商业比赛有时候需要让拳,他好像从来没有输过。什么人一拳能打断他的骨头,轻易将他击晕,打成植物人,那究竟是一帮什么样的人,这么狠,他们为了什么这样干?”
“不可能就这样完结,我一定要找到原因,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干的,我会回村里继续找线索。”彭岳仍旧抑制不住愤怒。
侬蓝德依偎着彭岳,用红红的眼睛望着彭岳说:“你怕吗,你不怕对你不利吗?你看到了他们干得事情,他们肯定是一帮恶魔!”
“可我们都有不能走的理由,对吗?“彭岳坚定望着她说。
侬蓝德坚定地点着头,相互凝视中,她再次审视着这个男子,她想知道他的勇气如何而来。
警察检查了巴裕的房间,似乎是一无所获,检查完现场,又留下了几句公式话,警车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