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插柳柳成荫,人生就似一场戏,原本的计划再好都可能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演错了角色。
一种无形的诱惑似乎让我迷失了自我,我和程曦的距离在一厘米一厘米地拉近,一组平行线的交点眼看着就要从零变为无数。
我曾经受过孤独寂苦,也曾经受过病痛。(这段故事以后再说)看透了俗世纷扰,见惯了利欲熏心。我自以为经历了这个年纪应该经历过的所有,却忽略了这最不起眼的一点。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是不错的。这不是玄学,是哲学。见惯了大风大浪,历尽了大起大落,作为英雄的那份特殊的孤傲,注定了他们会,躲不过柔情似水,逃不过莺莺燕燕。
我不是英雄,却有同样的孤傲。我没经历过大起大落,却体验过大喜大悲。一向躲避男女之情的我,如今真正面对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份致命诱惑,我倒真的手足无措了。似乎有一种魔力在支配着我所有的动作。
我发誓我的脑子已经因为暂时性麻痹失去了思考能力。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机器,不加任何思考地进行着每一个动作。
我没有和一个人真正的接吻过,我不知道吻是什么滋味。甜的或是咸的。此刻我就要迈出我最难迈出的那道坎。只要今天和程曦进展到了一定程度,我便不会再为了躲避一个女生而显得毛躁。
临界值,双唇恰好没有碰上的那一瞬。
一阵不合时宜的震动从口袋里发出来,是陆静吧?我的头脑中闪回一丝理智,因为她失去联系我才想借助程曦抚平一下自己,眼下或许就是陆静传来的消息了,我还该继续下去吗。
一丝毕竟是一丝,我的血液已经翻滚着沸腾着,很快淹没了那唯一的一丝理智。
我一定是疯了,此刻我所含着的竟是一个女人的我唇,而且还是那个我曾避之不及的女人。
我不懂怎么吻,只是胡乱地张合着自己的嘴唇。两个气息都变得沉重起来,我感觉自己的性致被完完全全勾了起来。
一只灵巧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门闯了进来。八年前她夺走了我的初吻,今天她又要来担任我这方面的启蒙老师。这个女人的出现总是和这方面有关。最恐怖的是,我每次都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
冬天的衣服很厚,除了彼此唇齿间和呼吸的温度,便再也感觉不到对方的冷热了。
“衣服太冷了,它隔去了我的温度”。
“我也觉得”。毛皮自是不会冷的,在这样的气氛下,暗示远比直截了当来的有情调。也会显得自己很温柔。
毛皮的确是御寒的好物件,却实打实地让人看起来很臃肿。我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身材如何,可有人的身材此刻彻头彻尾地暴露了出来。纤细曼妙婀娜多姿,我想不出更好的词藻来夸赞她。
我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但最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
我得把窗帘拉好。
农历的除夕是中国最盛大且古老的节日,尽管时间还早着,年味却已经日渐浓郁了。不远处,一个小男孩带着一个小女孩,一起玩爆竹,男孩长大注定是个腹黑的男人。他点燃一支爆竹向女孩的脚下扔去,还作出要爆炸的样子,吓得女孩哇哇大叫。
爆竹爆了,离女孩很远。原是那小男孩做点燃的瞬间将爆竹丢在身后,又把一枚没有点燃的扔向了女孩。
没有长大的感觉真是好。
我笑了笑,方才要拉上窗帘,小女孩的马尾辫扫过,不,是充满了我的视线。
马尾辫,小丫头,赵茜。
我忽地想起了傻丫头赵茜吊着最后一口气对我说的话。她要我照顾陆静不要让她流泪。我今我更是爱上了静静,从私信还是承诺,我此刻在做什么?我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狠狠地敲了一下墙壁,好痛!
我居然还知道痛,原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没有血肉的躯壳,此刻才知道自己还有救。
我扑开卧室的门,向外跑去。
房间里,程曦痴痴傻傻地回味着我摔门而去时的那句话。“对不起,我是林雨哲”。
我是林雨哲,林雨哲爱的只有陆静而已。我夺门出来后仍是到了后院,看了一眼依旧散发着她独有香气的梅花。并祈祷,让我带手机看到的是静静的回复。
梅花神显灵了,我的祈祷被她听见了。看见手机上静静的名字,我落泪了。我恨自己,如果一个男人不能对自己钟爱的的女人以绝对的忠诚,他便不配去爱。
就在我甚至都无法确认她的安危的时候,我却险些犯下我自己永远不会饶恕自己的过错。错误总是在犯与不犯的边缘和人开着玩笑。
“家里有事,脱不开身,晚些和你联系”。这便算是报平安了吧。我这颗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愧疚而悬着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梅花冲着我点了点头,撒下几片花瓣来。
想是寒潮在发威了,一旋冷风竟是让体质健硕的我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程曦若有所失地从楼上走下来,眼中似是有着一丝忧郁。我原本是想进去洗个热水澡的,外面真的是太冷了。我出来得急,没想着还要披一件外套。可见到这个眼神中说不清是怨气还是杀气的女人……我更害怕见到她了。
或许原来是单纯的烦,或是有些怕。此刻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愧疚。
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这就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即便是再冷淡再镇定,这个年龄的人,青春期泛滥的小青年,总是更容易犯下热血的错误。冲动是魔鬼,这话说的没错。
避免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见,我再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想客人离开自己的家了。
不过既然不合适让客人走,自己能出去走走也未尝不是goodidea。
“约我出去”,我发了一条短信给鹿一宁便走进客厅。我的话说的很模糊,但我相信他能理解我。
手机的铃声响起来了,很快。他的确很懂我,我想。
我本是装作很从容地拿出手机,却终究还是淡定不下来。两个大字在手机中闪烁着,不是一宁,是静静!此刻接她的电话,我要怎么解释?此刻我若是接她的电话号,天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会不会暴露给她呢?
这个电话,该接还是不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