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主上,凌云办事不利,未能拿下黄鹤楼,属下已将其斩杀。” 一身黑色劲装的冷战单膝跪地拱手道。
红衣男子闻言修长的身影慢慢转了过来,戴着玄铁面具的脸上挂着一丝浅笑, “这事儿本也怨不得他,谁会料到祁逸辰也在那儿,而且还掺和进来了。”男子声音不大似乎在自言自语,“既然他已经死了,那这事儿也便算了,他的家人就…都放了吧!”红衣男子随意拿起一块桌上摆着的点心,细细端详着。“那离陌的身份可查出来了。”
“是,她本是个女子,是无名山庄的九小姐墨梨兮。”
“墨梨兮?!名震江湖的那个妖女?”红衣男子显得有些吃惊。
“正是!就是她之前抢过岳阳王的小世子。”
“是吗,看着也不像啊!”红衣男子喃喃道,思绪不由飘飞到两年前。
岳阳王府。
“不好啦!小世子被掳走了。”
“抓刺客,抓刺客。”
……
岳阳王府此时已是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什么人?还不快将小世子放下。”一男子紧紧握着眼前的黑衣人的手腕,只见黑衣人肩上扛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小世子。
黑衣人反手抓着男子的胳膊用力一甩,男子顿时被摔翻在地。黑衣人见四下无人,于是慢慢靠近地上的男子,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你倒是比这小孩儿更加细皮嫩肉!啧啧…真是秀色可餐,我见犹怜呐!”声音慵懒清丽,明显是个女子。“呵呵…不如你也跟我走吧!江湖可比这大鸟笼有趣多了。”黑衣女子娇笑道。
男子并未言语,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
“快,快…在那边!抓住她必有重赏!”
黑衣女子见士兵追了过来,眸色微沉。“唉!看来你是无缘于江湖了。罢了,麻烦你转告岳阳王,他儿子在下甚是喜欢,只是想帮他养两天,若是他再穷追不舍,我就保不齐不帮他养了。”黑衣女子俏皮的朝他眨了一下右眼,然后一提内力扬长而去。
红衣男子收回思绪,自言自语道:“竟然是她…”难怪当初第一次见她之时,便觉得有些眼熟。
“哼!你们莫离兮未免也欺人太甚!”黄梅鹤暴怒,拍桌而起。“你们之前抢走生意也就罢了,现如今你既已赢了比试,为何不愿娶我女儿。你这样做让我们情何以堪,当真是欺我黄鹤楼无人不成?”黄梅鹤因过于激动,面色潮红,青筋暴起。
墨梨兮见状连忙起身拱手赔罪道:“这件事晚辈处理得的确是有失妥当。不过晚辈之所以不愿娶令爱,是因为令爱早已心系他人。晚辈又岂能做这棒打鸳鸯之人。”
黄梅鹤闻言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怒气更甚了。“你既然早已知晓,当初就不应该来搅和。现在反而倒打一耙。离陌,你当真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不成。”
“黄老爷,说句不好听的,我若是想打压你们黄鹤楼,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且笑看你们自生自灭便可。”墨梨兮见黄梅鹤已是得理不让人,本还顾忌着有求于他,如今看来他也是不会领情的了。“我蹚这浑水也是受黄四小姐所托,不愿看这有情人劳燕分飞罢了。”
“这是我的家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若换做旁人,我定是不管。只是白晨是我朋友,他有困难,我自然得帮衬一把。”墨梨兮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端起一旁的茶,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然后微抿一口轻笑道:“倒是黄老爷你又为何苦心孤诣的想要拆散他们,若是觉得白晨配不上你家小姐,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给的聘礼绝对会让你满意。”
“不可能!我黄梅鹤绝不与武当交好。”黄梅鹤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那武当山满口的仁义道德,也不过是群趋炎附势,见死不救的伪君子。想当年我被仇家追杀,走投无路,想要在武当山上避避风头,可他们非但不肯收留我,还将我赶下了山。害我差点命丧武当。如此我又怎会安心将女儿嫁到那样的地方。”
“黄老爷此言差矣,若真如黄老爷所愿,岂不人人都可以去武当山避风头,武当山又不是避难所。况且你既然未被仇家杀害,怎知当年武当并未暗中相助。再者说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延续到下一代,更不应该耽误了他们的幸福。”
“不管你怎么说,这门婚事我都不会答应。”黄梅鹤坚定道。
“若是本殿下亲自赐婚,黄老爷又当如何?”祁逸辰微笑着儒雅的走来,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祁逸辰?!”墨梨兮喃喃道。
“大胆!十一皇子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一旁的褐衣男人怒喝道。
“曹公公,她是我的朋友,不必如此拘束。”祁逸辰微嗔制止了他的话。
一旁的管家扯了扯了黄梅鹤的袖子,黄梅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行礼,“草民黄梅鹤拜见殿下。”
祁逸辰越过了他,径直走向正中的位置坐下,“黄老爷不必多礼!”祁逸辰手微微上扬,“我听闻黄四小姐黄雨仙与那白晨情投意合,奈何却情深缘浅。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这人最喜欢成人之美,如此便赐婚于这二人,不知黄老爷意下如何。”
“这…这…”黄梅鹤心里是百万个不愿意,却碍于祁逸辰的身份,迟迟不敢说出口。
“这殿下赐婚可是天大的恩赐,莫不是你想掉脑袋不成。”季清见他还犹豫不决,连忙小声提醒道。
黄梅鹤闻言看向依旧温文尔雅的祁逸辰和他旁边微微笑着的墨梨兮。唉!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谢皇子殿下恩典!”黄梅鹤跪下叩首道。
祁逸辰连忙将他扶起。“如此,便择个良辰吉日把这事儿办了吧!这证婚人我可是要先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