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沫眼睛有些湿润了,她真挚的说:“萧叔叔,谢谢您。”
萧凯逸笑了笑:“傻孩子,说什么谢呢。你是不了解我和你爸爸的关系,若是现在换做我在里面,你爸爸也肯定会这样做的。”
安羽沫很庆幸自己父亲有这么一个好朋友,自从上虞被收购后,她爸爸很多生意上的朋友再没有和他联系过,只有萧凯逸,时不时的打个电话问候,甚至会大老远的开车去M市找他一起喝茶下棋。以至于安爸爸常说,这辈子,他的朋友中,能推心置腹的也只有萧凯逸了。
在萧家吃了午饭,她坐了一会后不顾萧霖然的挽留,起身告辞了。现在萧霖然要和雪爱结婚了,她不能让雪爱误会,他们最后能够走到一起实属不易,她不希望因为她引发纠纷。
安家在C市的房子没有卖出去,那里毕竟是安羽沫从小长大的地方,里面有她很多的回忆。她开了门,走进去,这里每个周都有人过来打扫,这里保持得和一个月一样,只是这里少了宝宝的欢闹声,少了安妈妈喜欢的迷迭香香薰发出的淡淡香味。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萧霖然的时候就是在安家,那个时候她一眼见到他就被他吸引了,从此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直到那件事发生。现在想来,当时她对萧霖然的感情应该只是迷恋,不然那时候他和雪爱订婚,她选择悄然离去,而不是鼓起勇气向他说明。她对他的不是爱,那对韩煜呢?她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上楼回她的房间。
当时安爸爸他们搬家的时候想着安羽沫还在这边,也没有把她的东西一起带走,而现在她也要离开了,也没必要把东西留在这了。她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待收拾差不多了,才想起自己还有些东西在韩煜家里。若只是一些衣服,她到可以不要了,但是里面还有她的护照。
她将韩宅的钥匙翻出来,想着韩煜现在应该不会在家,她决定现在过去偷偷的拿了离开。她到了韩宅,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韩煜不在。她心下窃喜,却一点也不耽误,谁知道韩煜会不会突然回来。她急忙上了二楼,将自己的行礼拿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在韩煜身边扎根,所以她的行礼一直都没有打开,用了什么东西,都会放回去。她提着行礼,看了眼这个屋子,脑袋里不觉呈现出那夜他们在这床上温存的画面,那时候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怜惜,但是不过几日,他却如此狠心。她讥讽的笑了,他们之间也不过如此。
提着行礼下楼,刚走完楼梯,一抬头就看见韩煜阴冷的眼睛。
她整儿人一颤,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受他控制了,她一双眼直直的瞪了他一眼,提着行礼绕过他继续走。
然而没走两步,她就被韩煜从后面拉住了,只听他冰冷如地狱般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听到他这么说,安羽沫气不打一处来,她放下行礼转过身,自视着他,底气十足,看着他那阴郁的脸,没有一点怯场:“这话你说反了吧,难道不是你玩够了,想要把我从你身边踢开吗?但是你要是烦了,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卑鄙呢!”
她刺耳的责骂让韩煜皱起了眉头:“我卑鄙?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我,你不是回家看父母吗,怎么和萧霖然一呢,难道你所谓的孝顺不过是你偷男人的借口,你就这么饥渴吗,。”
他赤裸裸的侮辱让安羽沫气得满脸通红,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她大嚷:“你混蛋!”
她知道自己过激了,他不是过是想把她当猴耍,看她愤怒的样子。她强行把心里不知名的情绪压下,冷静的朝他露出一个冷傲的笑容:“没错,我是没有什么权利,我不过是你的情人罢了,我有什么资格来质疑你做的事。但是现在我不再受你控制了,虽然你那么残忍,但是我还是得谢谢你让我脱离深渊。”说完她转身提起自己的行礼继续走。
“你给我站住!”
然而安羽沫全然不顾韩煜越发寒气逼人的叫吼喊声,径直拉开门。
但门一开,就被人死死的按住,安羽沫转过身想和他理论,去人被他直接扛起来。她真的怒了,把自己坚持的抛之脑后,大叫着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这王八蛋。”
韩煜不喜欢她说脏话,在她腰间重重的捏了一下,疼得安羽沫嗷嗷叫,一口咬上他的肩。
他一直走到客厅才把她开,而说是放开,只是把她像扔东西一样扔到了沙发上。
韩煜揉了揉被她咬得发疼的肩,眼神一冷:“闹够了就闭嘴。”
安羽沫从床上爬起来,瞪着他,“我闹?你既然做得出那件事,就应该做好今天的准备。现在你没什么可以威胁我了,我不怕你。”
韩煜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词,剑眉一挑,脸上有些疑惑:“我做了什么事?”
安羽沫咬牙:“你别再装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虚伪的人啊,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自私、霸道,但是我真是看着了眼。”
韩煜眯着眼睛看着她:“我自私、霸道!”
安羽沫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她将自己憋在心中的不满全部倒出来:“难道不是吗?明明自己有未婚妻,还要把我困住,你想坐享齐人之福啊,没那么容易。”
韩煜眸色有些深了:“你是这么想的?”
安羽沫苦笑,她身为律师的沉着冷静此时在韩煜面前完全被打破,她不想和韩煜兜圈子了,她真的好累:“不然你以为呢,你就有这么大的魅力至于我拼命往你身边挤?如果不是你用我爸爸威胁我,我根本不想待在你身边。既然你狠心将我爸爸送入监狱,你也不必假惺惺。”
虽然听着安羽沫的话,他心里气血上涌,但是在听到她后面的那句话,他知道她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和他闹了。虽然知道她只是气疯了,但是他听了她说的还是让他心里冰冷。他硬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你爸爸入狱了?你认为是我做的?”
安羽沫真想知道他是不是中戏毕业的,居然这么喜欢演。但是她不准备让他糊弄过去:“除了你还能有谁,有谁能在你的眼皮底下动心思。怎么,要你承认自己做过这件事就这么困难吗?呵,也对,你韩煜怎么可能忍受遭人话柄,毕竟这么阴险的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
韩煜没有计较她那讥讽的话语,他想着她从开始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他意识到安晋明出事了,而且导火线就是自己手上的那份资料。面对安羽沫的讥讽,他无法反驳,她说的没错,那份资料只有他才有,现在泄露出去了,他脱不了责任。虽然不是他做的,但是却无法让人相信,谁会相信图门老大在眼皮低下被人盗走东西呢。但是他心里却百味陈杂,是啊,安羽沫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相信他。
安羽沫讥笑一声:“你不要再说不是你做的了,你自己也不会相信有人敢偷到你头上吧。”
韩煜的眸满是阴戾,是啊,他自己也不相信,看来,该对公司好好清理清理了。
安羽沫被他眼眸中露出的煞气给震慑了,她脸色一白,心想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讽刺,要置她死地吧。她突然想起这个人出了是东林的总裁,还是C市最大的黑帮图门的老大。但是那怎么可以,她还有宝宝和安妈妈要照顾,她怎么可以死去。
韩煜再次看到安羽沫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下,以为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担心的问:“怎么了?”
他声音中的焦急让安羽沫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她心里咒骂自己真会乱想,但是也松了口气。
韩煜见她没事,也意识到着急了,他轻咳一声后说:“你先走吧,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安羽沫点点头,也不想和他争论什么,他不承认就算了,现在还是快点离开这里,韩煜太可怕了。要是他把他杀了灭口,那么宝宝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呢。
韩煜在安羽沫走后,掏出手机给赵杰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吩咐下去。挂了电话,他犀利凛冽的气势,像似自地狱里衍生出来的。羽沫当天就坐着车回M市了,但是由于舟车劳累,再加上这两天心神交瘁,她回到M市就病了。
安妈妈拿出温度计一看,39°,果然是发高烧了。喂了安羽沫退烧药,为她盖好被子,又和两个宝宝说了情况,让他们别去打扰她睡觉。两个宝宝点了点头,牵着手跑到安爸爸书房里去。
安妈妈笑了笑,这个宝宝这几天不知怎么了,成天就呆在书房里,每次端点心进去,他们还神神秘秘的。
她也没有多想,走到厨房,想着给安羽沫熬冬瓜排骨汤,去火还能增加点营养。
于是在安妈妈的精心照料下,安羽沫很快就好起来了。对于这次生病,她很是自责。本来安妈妈就为安爸爸很是担心了,现在她又生病了,安妈妈更是劳累了。于是她决定按照安爸爸说的,每天起来晨练。两个宝宝知道后,也嚷着要加入,于是这母子三人就开始每天早上的锻炼。
而这个真的很有效,她和宝宝每天坚持锻炼。现在一个月过去了,两个宝宝身上软软的肉也结实一点了,她气色也好多了,再加上安妈妈的营养美味汤,她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安妈妈看她们这样,心里也高兴。虽然丈夫不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自己还有女儿和外孙,而且知道丈夫也没有受苦,她最开始苦闷的心也渐渐展开了。
安羽沫晨练回来,正准备去洗澡却接到了萧霖然的电话。
她擦了擦汗,虽然对方看不到,但是自己也不想这么狼狈的听电话:“霖然哥。”
“沫沫,我爷爷也和当局的疏通过了,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来市里视察的人后天就要走了,明晚市里会举办一个送别晚会,我爸爸想让你参加。”
安羽沫明白萧霖然的意思,要把安爸爸救出来,那么市里来审查这个人最关键,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那么安爸爸也就有救了。有了一个契机,她瞬间高兴起来:“谢谢你,霖然哥。”
萧霖然在电话那边苦笑,他真的没有帮到忙,到最后也得要她去周#旋。但是他不会点明这件事,他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