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他们先找了一家比较讲究的饭馆,点了当地的两样青菜,又要了清蒸鱼和咸水鹅块。李成欲介绍说这都是当地的独特小吃,杨冰倩觉得已经很饿了,什么都能吃得下,哪管它独特不独特。吃完饭他们找了县城好一些的宾馆登记,想早一点休息劳累了两天的身体。
登记一个房间,不言而喻冰倩已经默认了。只是刚关上门,李成欲就说:“我不会伤害你的,除非你自愿。”说完深情地看住杨冰倩。
冰倩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只说:“累死了,我要让脚先解放解放。”
“也是。”李成欲忙拿来一次性拖鞋,并为她打开分放在两只脚边。又说:“不如先洗个澡吧,这样全身都放松了。我去给你放热水。”
杨冰倩刚脱下外衣就听李成欲说:“可以了,水很热的。”
等冰倩走过去,李成欲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已经调好了,你不用动了,热水很热,小心烫着。”说完自觉的带上门出来。
足有半个多小时,杨冰倩才带着一身水蒸气打开门,身上依然穿戴整齐,红红地眼睛红红的脸,她不断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说:“你洗吧。”
李成欲忙从电视屏上扭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随手把正吸着的烟掐灭在烟缸里说:“好好,你洗完了。”
“嗯。”
李成欲在去卫生间与冰倩擦肩而过时,故意低下头从冰倩滴水的头发下往上看她的脸说:“出水芙蓉呀,脸蛋红红地好可爱。”
“讨厌。”冰倩扭过头向沙发走去。
李成欲笑着走去,也关上卫生间的门。
等李成欲洗完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杨冰倩手里拿着遥控器已经睡着在沙发上了,他慢慢地整理好靠近沙发的那张床,轻轻地把冰倩抱到床上去,又轻轻地给她盖上毛巾被,这才去关了电视和所有的灯,到另一张床上睡下。
其实,已经是中年人的杨冰倩哪能睡那么死呢,坐了一夜卧铺车,到底还不是家里的床上,今天又跑了快整整一天,她确实很困了,所以在看电视时就真的睡着了。她不想先上床,即便是再默许了两个人同居,也还是保留住一点女人的矜持,她宁愿这样睡在沙发上。当李成欲抱她时,她已经醒了,可是她不愿睁开眼,想看他怎么样对待自己。虽然刚进门他就宣布不会怎么样,但是男人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往往口是心非,说话不算数的,特别男女之间的这种事,就是做的过程还一样说没有伤害你,为了你好了等等。当她在外面的微弱光线下,看到李成欲真的去了另一张床上睡下时,起初心里很高兴,认为这个男人还真有点风度,快做到坐怀不乱了。但是,不多久,从李成欲哪儿发出轻微地鼾声时,杨冰倩似乎又觉得不太对劲,四十多岁的男人,虽然没了旺盛的精力和贪婪的激情,却正是喜欢玩性的年龄段,从和李成欲认识以来,除了他表示对自己有好感,时不时拍一下或抚摸一下自己外,最性感的也就是亲吻了两次,却并没有过真正的强烈性要求,要说是自己不主动,那应该是女人的本性,在情爱方面,女人多是半推半就的,除非职业女性们才主动去找男人。无论是初恋的小青年还是再婚中年人,已经在恋爱中了,男人软硬兼施地也要达到男女之欢,女人只要还喜欢这个男人,都不会翻脸拒绝的,杨冰倩就是这样认为的,李成欲只是有点那个意识,并没有非要做,所以他们一直没越过两性界河。
杨冰倩又觉得不太对劲,她脑子里就猛然想起,他离婚的原因是什么?还有的就是他已经离了这么久了,又有着这么好的条件却没找女人,理由是什么?单凭他自己说的那些理由,多少还是有些牵强,难道……,冰倩不敢想下去了。怎么能不想呢,思想有时候是不听大脑指挥的,以前国人传统又保守,好多人结婚才了解到配偶有性残缺。不会的,他怎么可能呢,他有过老婆更生了孩子,然而面对这样的男人,她不得不有所想,怎么说都有些不正常,除了与无能有关还能怎么解释。
是啊,一个无能的男人,他确实不敢找姑娘玩,情人更是不敢涉足。可是我现在又该怎么办呢?主动去找他试试,或者说就这样接受他,以后慢慢治疗?对了,他好像就是听说自己是医生后才那么主动的吧,难道真是这样?自己也不年轻了,只要有个男人疼自己,对儿子好,无能就无能吧,没有性的夫妻生活在这片土地应该不在少数,只图有个男人疼爱、关心就算了。这样想,冰倩不由得落下泪来,再婚真难啊,好容易遇着个差不多的男人,竟然还是这样子,想想也只能算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命,还是先睡觉吧。
杨冰倩想了这么多怎么也没了困意,越是想快点睡就越睡不着,她采用以前自己睡不着时的数数法,当她数到一千了还头脑十分清醒;再采用憋气法试试,憋得她差点返不过气来,今天却都不管用了。她一会又怨起这床来,可能是太软了,现在的县级宾馆里,竟然还有这种早已淘汰的弹簧席梦思,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床自己才没有困意吧;她这时又想起,常听人说过的一种“择床”的毛病,以前自己并没有过这种现象啊,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已经到了睡不着的年龄了?想到这,她又恨自己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翻来覆去更觉得腰也疼了,在再床上轻轻地折腾也没困意,还不如起来吧,可她又怕影响了李成欲休息。怎么办,她觉得后背躺得发疼,就蹑手蹑脚地起来去卫生间。
看着有些昏暗地灯光里,自己在镜子里的容貌,她不知道应该是可怜自己还是喜欢自己,自己说老并不太老,更不算太丑,难道李成欲真的有病?越是这样怀疑了,她就越想试试,可这种事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她叹了口气,用手接点凉水在脸上拍了拍,对自己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这个事,随手关了灯再蹑手蹑脚地向床边走。
“醒了?”
“哇,你吓死我了。”杨冰倩不由倒吸一口气说。
“看你很困,就没敢打扰你,怎么样,歇差不多了吧?”
“嗯。”冰倩已经坐到自己床上有些不高兴地回道。
“还困吗?不如我给你按按摩吧。”说着话,他起身来到冰倩床上,开始帮冰倩脱衣服。冰倩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心里因为有想法,就没坚持还配合着随他脱自己的衣服。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强迫你,除非你愿意。“
冰倩没接话,只顺从地让他的手在自己背上游走,当走到大腿上时,冰倩敏感地激凌一下,也明显地感觉他犹豫了一下。一刹那,他又恢复正常,只是上下游动了几个来回,仍然在揉捏着全身的各个部位。冰倩心里感到很温暖,却更渴望有所实质性的动作。按摩告一段落,他轻轻地把冰倩秋翻过身来,很激动地亲吻在一起,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时,他又从冰倩的脑门开始,用舌尖游走在她身体上,舌尖舔手心的感觉比猫好玩多了,冰倩想说他像个孩子,却没想到他一下子移到她脚底心去舔,这下就不好玩了,冰倩全身颤抖了起来,不由发出轻微的哼哼。杨冰倩心里却依然在想,这是无能男人之为,用此种方法来代替做爱吧。
好像这种想法传递给了李成欲,他一个转身跨过冰倩,两个人成了一个倒向而合,一个硬硬的东西就抵在了冰倩脖子里。她先是愣了一下,当她感觉自己下面有种被吻的感觉时,一下子扔下捂在脸上的枕头,不顾一切地大声叫了起来。嘴里也忍不住说:“我受不了了。”
“愿意吗?”
“嗯。”
“你也可以的。”
“不!”冰倩坚定的回答。心想那怎么可以亲啊,恶心死了。
……
“我想……”冰倩有气无力带有几分企求地说。实在坚持不下去,她不知道忙乱中怎么真的就迎了上去。
一阵暴风骤雨,杨冰倩不由自主地大声哭了起来,嘴狠狠地咬在李成欲肩上。
“幸福吗?”平静下来后,李成欲边拿起床头的纸擦着脸上的汗边这样问冰倩。
“嗯。”
“怎么最后不控制自己了?你哭时,真吓我一跳,后来,感觉你是幸福的哭我才放心,哪会,别提我多兴奋了,心情好极了。”
“你坏死了,那样折磨人。”
“错,那叫享受,不是折磨。作为女人,如果没有这样的享受,就枉为女人一生。”
“没那么夸张吧,人生不只是为了性而活着。”
“是,我同意你的观点,可是这也是人生一大享受和必不可缺的生理需要。”
“那和尚、尼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他们有很多还著书立说,千古留名,长寿百年呢。”
“亏你还是搞医的?”
“搞医的怎么了,懂得生理卫生,也理解,总不能跟着妓女去学开放吧?”
“没说让你开放,只是让你学会享受,别太压抑自己。比如,你刚才那样捂自己的嘴。”
“就是啊,我刚才怎么会那样呢,仿佛有一股气流堵在心里,不叫出来要憋死一样,大有艄公喊号子,山民高唱山歌之感,不叫出来就憋闷地难忍。”
“这就是女人的极乐世界,能享受到这样境界的也只有10%,我们两个10%合拢了。嘿嘿……”
“去你的。让你的10%见鬼去,我不喜欢听。”
“不说了不说了,能搏人一笑当是人生之幸事,可不能生气哦。”
第二天早晨,李成欲打开一个精制首饰盒,亲手把一玫钻戒带在杨冰倩无名指上,说她已经彻底是他的人了,以后有什么苦难、病痛都是他的责任了。说得杨冰倩感动不已,从心里真爱上这个男人。洗漱后他们一起去吃地方小吃,卤鸭脖和臭豆腐干。冰倩看着不愿吃,经过李成欲再三解释,她才勉强把那么黑的东西往嘴里填,没想到真吃起来却也别有一番风味。看看时间尚早,李成欲说带你逛逛江南小城,难得来一趟。
他们逛到服装区时,李成欲非要杨冰倩试穿了一套裙子,感觉虽不是名牌却也很有滋味,李成欲见她有喜欢的意思,就问多少钱,说完就照数付钱,杨冰倩想问能不能优惠,他则大方地说:“小本生意不容易,咱多投一股就用不完。”
杨冰倩还说什么,钱已经付过了,她只得作罢,何须再言。
回家后,杨冰倩与李成欲正式交往了,他们出双入对的热恋了一个夏天,不再回避熟人和朋友,由于杨冰倩刚调来单位只给了临时住房,李成欲离异后也没有房子。他们就商量着先买一套贷款房。
李成欲的意见是,现在是股票最低谷时,先把钱投在股市或期货上,等冬季翻一倍时,拿出一百万一次性付款买一套大房子,还可以享受不少优惠,省下来的钱款就够装饰房子了,再加上买家具、简单办几桌结婚宴等。商量来商量去,杨冰倩觉得他的话确实很在理,终于被李成欲做通了思想工作,同意就这么办。女人只要爱上了男人,只要觉得值得,她都会把自己全部交出去的。杨冰倩卖掉老家的房子所得有十几万,加上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又去父母家说自己要买房子,母亲也心疼这个女儿没了家,很大方地一把给了她十万元,心想着算是给她一点补偿。因为李成欲哪儿已有了二十万,她天生是一个自立的女人,也想着两人应该平等,就存在两个折子里。冰倩把存着二十万的折子给了李成欲说:“我还是想再看看行情。”
“怎么了?”
“没别的意思,二十万对我工薪族来说,就是一辈子的辛苦钱,一下子投出去,我还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