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倒是快,一转眼便已经是冬季,十一月二十九日,月底的天很冷,闵言的生日也如期将至,“三十号”不知是出生在这个时期还是怎么的,闵言似乎格外喜欢冬天,格外喜欢这个月份。
干净的柏油马路上也像是被这冬风给摧残了,看着都冷硬冷硬的样子,闵言白色羽绒服捂在身上,围脖恨不得把自己捂死的架势,耳朵上还扣了个青色的毛绒耳罩,把自己的整个头都包了起来。
其实萧离本打算着送她来,奈何小丫死活不让,非要一尝这凛冽冬风的一冷,显然,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一路坎坷,闵言还是顺利抵达了杂志社。
“天那,这天儿怎么这么冷。”
不知事谁发出的一声悲叹,似乎也是刚刚到的同事,闵言一路小跑到自己的位子上,将手抄在口袋里,缩着脖子缩着身子,双腿一直在不停的跺着地面,一显冷态。
“闵言,今天帮我个忙成吗?”卫欣一脸讨好,笑的令人发憷。
闵言缩着脑袋,点点头“别违背道德理论就好。”
“不会,今儿我有事儿早走,你帮我请个假。”
抬头“你自己说不就成?”
卫欣悻悻,缩缩脖子“可别,我哪敢啊,我这几天假请的够频繁的了,我怕我一近主编办公室她就把我灭了。”
闵言“扑哧”一声,笑道“那你干嘛非请?”
“相亲啊妹妹,过了今年姐姐我都二十四了,到最后不能沦落成剩女啊。”说着来了兴趣,拖着椅子到闵言身边,义正言辞的教育着“虽然你还小,但也绝对的不能松懈啊。”
剩下的罗里吧嗦一段时间,其实说到底,她说的也就是那档子相亲,恨不得从娃娃抓起的事儿,闵言听得云里雾里,所幸,她还是抖擞着精神听下来了。
“闵言,下雪了。”
闵言正对卫欣的教育的浑浑噩噩,哪知说的正起劲儿的卫欣突然晃晃她,指着窗外。
闵言仰在椅子上,转过头,才看见窗外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雪,其实说是雪,还不如说是雨,就算夹杂着雪的纯白外衣,惊艳了一路,飘到地上倒还是化了水,这算是初雪吗?来得这样早,倒是兴奋了那孩子,早早的便期盼着。
闵言虽不至兴奋,那也是喜出望外了,过了今天,闵言便二十一了,怎么说她的父亲倒还不至于把这件事给忘了,晚上特意为她提前一晚摆了几桌晚宴,在“三十号”即将来临的今夜还请了几个朋友,不过,闵言到不怎么心存感激,不管早一天还是晚一天,反正从三年前起,自己也没过次自己觉得像样儿的生日,如今只当是···恩···白吃一顿罢了。
“小言,你怎么还没回来?”下午将近六点,闵旭打电话给闵言。
闵言听得清那边声音嘈杂,知道那边早已人满为患,有些抱歉“哦,我马上就到了。”
“你的衣服在你的房间。”
“恩,知道了。”闵旭话落一半,闵言便先行匆匆挂断电话。
下了班,打车一路回了闵家大宅,一路风尘仆仆,怕人遇到,便溜了小道回了房间,进门才发现礼服早已放在了闵言的房间,很漂亮,青色长裙,只是,闵言看了心却忧愁了大半,这么冷的天,难道不会冻煞旁人吗!
“闵言,你回来的还真早,快些穿好,完事儿我带你去。”
闵言惊觉转身,只是看到一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萧离一身酒红色西装,右腿交叉轻搭左腿上,身子在斜靠在门框旁,五官衬得漂亮,目光含着清明,只是那眉蹙成一团。
闵言笑“萧离,你还是不要皱眉,非要把好好地一张脸扭曲了你才甘心吗?”
“是是是,不扭曲了它还总觉得对不起它。”萧离无奈,舒开了眉心,起开身子,走近她。
“那你怎么进来的?”
“我?爬进来的。”他把闵言拉到镜子前,让她坐下,瞪着大眼,学着闵言那一脸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