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护尊严生死不悔
“哈哈,果然胆子肥了,竟敢呵斥我们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众人纷纷醒悟,自己竟被一向软弱的姜农呵斥,这一向被自己欺负的人竟呵斥自己,自己居然被吓住了。众人豁然感到一股奇耻大辱。
“妈的,只会寻找姐姐庇护的人,居然嚣张了!”
“只会躲在姜珊怀里哭泣的人,居然呵斥我们?”
“妈的,姜珊死了,难道他不知道少了保护伞了吗?”
“最近我们没找你麻烦,还不是看在死去的姜珊面上吗?”
“妈的,给他点颜色,让他知道没有姜珊的保护,他就是颗软蛋。”
“哈哈,就是一颗软蛋。”
“还是姜珊一直孵的软蛋。”
“哈哈哈哈!”笑声刺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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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农冷冷的看着这群比他大的孩子,大声喝道“够了,谁再说我姐姐,我就跟他没完。”
“呵呵,你们听听,还跟我们没完了。”姜野指着姜农,转过脸,对着身边的人说,“就这躲在姐姐怀里寻找安慰的人,居然要和我们没完?他以为他姐姐还没死啊!!”
“啊!”姜农狂暴着冲向姜野。姜野还没转正脸,就被狂暴的姜农一阵拳打脚踢。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姜野竟被姜农骑在身上狂揍。
平时见惯了,姜农的唯唯诺诺,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狂暴的一面。众人一时不知所措,眼珠子瞪的圆圆的,愣在那,竟没有出手帮助姜野。也许他们也想看姜野出丑吧。
“叫你说我姐姐,叫你说我姐姐!”姜农一边疯狂的捶打着姜野,一边喊着,泪流满面。凄凉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着,让人闻之心伤。
姜野进入武者境界多年,刚开始因为没想到一向软弱的姜农竟这么凶悍,被姜农骑到身上,姜农虽没有真气,但拳拳入肉。姜野反应过来,身体不断摇晃,不但躲避了姜农的拳势,还把姜农甩了出去。
姜农手脚一按地面,再次冲向姜野,姜野拳势如山,快捷的朝着姜农挥去,姜农竟不躲避,也是一拳打向姜野。虽然姜农也打到了姜野,但姜野身子只是顿了下,而姜农却被一股大力带起,狠狠的向着后方摔去。如同沙包落地般,发出令人心悸的碰撞声。
但姜农身子一挺,站了起来,又冲向姜野。令人心悸的碰撞声再次响起,姜农他又一次被拳力带起,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只感到全身骨头都散了,身上无处不痛,但他依然晃晃悠悠的站起,拖着身子扑向姜野。
一次次的扑上,一次次像沙包一样被姜野打飞、抛起。而后又顽强扑上,抛起。
看着姜农那血肉模糊的脸,那如凶兽般的眼睛,还有那张开的大嘴,白森森的牙齿,就像择人而噬野兽般。姜野陡然间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虽然再次挥拳,但气势被夺,拳势弱了几分。
姜农趁机扑上,一脚踩住姜野的脚面,一拳打向姜野,一股暖流从丹田流向拳头。
“啊!”姜野被姜农一拳打飞,狠狠的向着后方摔去。也如同沙包落地般,撞向身后古树。
一个箭步姜农骑在姜野身上,使劲捶打着姜野,但浑身散架,抬手也能牵动全身疼痛。只得咬牙,凭着一股劲捶打着。
虽然姜农的拳头不含真气,但经过真气洗涤的肉体,拳劲大的很,姜野忙让真气护住身子,但依然不断的吸着冷气。他那被姜农踩住的脚脚踝脱节了。
“废物,竟连一个武徒都打不过。”姜鹿身边的少年喊道。
“妈的,这少了姜珊庇佑的废物好像变猛了。”
姜农猛然转身,红着眼,忍着身上的剧痛,从姜野身上爬起,一步一步的往姜鹿他们走来。
姜鹿皱着眉头,他身边的少年见姜农红着眼,一时噤若寒蝉。
“就算变猛了,还是一个废物而已。”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姜鹿旁的少年都醒悟过来,这废物竟让他们噤若寒蝉,实在是一种侮辱。血性少年,怎能轻易受人侮辱。于是不等姜农靠近,姜汉就冲向姜农,如雄鹰猎食般,击向姜农。
这是雨燕姐教的武徒入门招式,姜农已学过。但姜农没想那么多,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他们不再亵渎姐姐姜珊,于是一个直拳打向迎来的姜汉。拳头上劲力尽灌,真气从丹田直达拳头。
姜汉本带戏谑之心,但看姜农拳势带风,明显含有真气,仓惶变招。两拳相撞,竟“噗”的声,发出轻响。而后姜农的拳头击歪姜汉拳头,拳头上的真气如钻头般,钻进了姜汉的护体真气,打在姜汉肩窝上。姜汉虽被打歪,但依然凶猛的手臂就那么软了,一点劲都使不上。
“咿!”这次姜鹿他们都看清了姜农拳头含有真气,他们震惊。
“他竟是武者。”
“这窝囊废不是刚练武吗?”
“就这么练几天就是武者了?”
“妈的,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们起早摸黑,辛辛苦苦几年才踏入武者境界,他就这么胡乱练几天竟也是武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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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不可思议,不信,不甘充满众人心胸。
“就算是武者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被我们踩在脚下?”
“对,就算他已是武者,我们照样能把他踩在脚下。”
少年们很是不服,这在大家眼里一直靠姐姐姜珊保护,被人欺负只会哭泣的人儿,竟不知不觉的也成为武者了。
几个少年如群狮猎食,围住姜农。扑身而上,一招一式间真气缭绕。姜农没几下就被他们打趴在地,而后这群少年不屑似的用脚踢着姜农。而姜农则努力的爬起,扑向靠他最近的少年,不管不顾其他人的拳脚,而坚定不移的以伤换伤。但很快姜农就又被打趴下,但他依然努力站起,而后扑向靠近的少年,直到再次被打趴下。每次趴下,他都倔强站起,迎向这群少年。
姜农全身无一处好肉,身体好像胖了一圈,打出的拳脚也颤颤巍巍的,这是力竭的表现,但他仍然悍不畏死般,爬起冲向众人。
姜鹿虽没出手,但也暗自吃惊,就算是他也不敢一人面对这么多少年,可姜农竟能和他们缠斗这么久。虽然最后被大家打的趴在地上,再也无力爬起,但姜野他们没几人是好样的,全都被姜农打伤。
大家看着倒在地上已无力爬起的姜农,喃喃道:“疯子,真是个疯子。”他们虽然受伤不是很重,但个个脸肿鼻青。
姜鹿踢了踢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姜野和姜汉,“能自己走吗?”
姜汉点了点头,努力站起,艰难的迈着脚步,姜野挣扎了会,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姜鹿挥挥手,走出两个脸肿鼻青的两个人,架着姜野随着姜鹿走了。
躺在地上的姜农笑了,一边吐着血,一边笑道:“我说了,不要再说我姐姐。”声音慢慢哽咽着,继而慢慢转大,最后更是嚎啕大哭,“姐姐!!”
丝丝寒风中,一个瘦小的身躯匍匐在山林中,破碎的兽衣遮不住那如钝器袭击的伤痕。姜农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林中草地上,透过斑驳的树影,看着漫天的星辰,眼神中慢慢坚定。
“光纪。”姜农轻轻喊道,可是眼睛却依旧透过斑驳的树影,看着漫天星辰。姜农身边的草丛动了动,一只晶莹白龟,慢慢爬到姜农脸旁。
姜农脸上忽然有了一丝笑容,灿烂幸福的笑容,只是痛苦扭曲了表情:“光纪,你知道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对我也是非常关爱的,后来母亲让我跟着雨燕姐习武,可那些东西我不喜欢学,于是就没听母亲的话,可是后来……”
姜农沉默了下去。
姜农低头咬了咬嘴唇,眼中尽是忧郁:“这几年来,我多希望母亲能像以前一样关怀我,心疼我。”
“还好有姐姐。”眼中的忧郁化作滚滚而出的泪水,擦了擦眼泪,“姐姐很疼我。很疼我!”嫩稚的脸上再次浮出笑容。
“我不会再让人亵渎你的,姐姐!”“姐姐!姐姐!”坚定的语气透出一股拗劲,在山林中回荡。
噪杂的声音渐渐静了,倦鸟归巢了,夜莺入梦了,夜深了。
“姜农,姜农。”焦急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打破了山林的宁静。
听到母亲焦急的声音。姜农挣扎着站起,踉跄地迎上母亲,“阿姆,我在这。”
“你还没死啊,怎不回??????”母亲突然张大嘴巴,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姜农兽衣已被撕破,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本要指责的话,竟没说出口。
“疼吗?”摸着姜农身上的伤痕,母亲轻轻问道,“回去,阿姆用草药帮你敷下。”
“阿姆!”姜农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默默跟在母亲后面。好多年了,好多年来,母亲都没对自己和颜过。而现在,自己浑身是伤的时候,他再次感受到母亲的温情。
第二天,姜农母亲没让姜农起身去采集,而是自己和族人一起上山采集,傍晚姜农也没往练武场跑。这一天他连手指都不敢动,只要一动就能牵扯的全身疼痛,他只得忍着剧痛躺在床上。
练武场上众少年拳脚挥舞之间虎虎生风,虽然在力量上还无法与雨燕姐相比,但是动作干净利落,行动如飞,已经是颇有气势了,只是很多人脸肿鼻青的。
雨燕姐倒是没说什么,倒是姜杰和姜佳觉得奇怪,姜鹿他们一伙好像和谁干了一场,除了姜鹿,其他人都挂彩了,难道他们去挑战后天武师了?真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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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希望得到父母的关爱,但父母却恨铁不成钢,老说我们不如隔壁家的小孩。当我们那天成长了,才发现他们一直是我们坚强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