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原本这些话应该是你父亲和你说的!既然你苦苦哀求,那我就告诉你吧!百年前,你父亲到迷失丛林寻找魔兽签订契约。不过由于去时过于低估了魔兽阶位,身受重伤!在一番大战之后逃离了战场,重伤的他迷失在了迷失丛林的内部区域,误打误撞之下偶遇了你的母亲!她救治了并照顾着身受重伤的你父亲,随着养伤的过程之后两人之间逐渐产生了感情,并相约着要脱离世俗游历大陆!但是,这引发了你母亲家族全面的反对!而那时你的父亲他,并不知道你母亲的真实身份,而这就是悲剧的开始!”
耳中听着卡特的话,冷忆琴的脑中不断的回忆着父亲和蔼的面容;“真实身份?难道我母亲是什么王公贵族之后?他们为什么要反对?”
冷忆琴言罢!卡特抬起深邃的眼神,看着东方逐渐泛白的天空不屑的说道;“呵呵呵,王公贵族!如果你母亲的身份要只是王公贵族这么简单,那我就可以告诉你!就以你父亲当年就已经是青色三阶星君的实力,我想就绝对没有哪一个王公贵族,会脑子进水的去反对实力如此强悍的未来女婿!”
“卡特爷爷!如果不是因为王公贵族,那又是因为什么看不起我父亲呢?”
“孩子,看不起你父亲的!是精灵一族!”当卡特话声落下,除了已经知道这个故事的张硕山之外,沐辰和冷忆琴都被卡特的一句精灵一族惊呆了!
震惊中的冷忆琴,不可思议的说道;“精灵?我母亲是精灵一族!”
“是的,正是离开人类视线,已经有百万年之久的精灵一族!”卡特确认的回答着。
这时,听了半天对话的沐辰脱口道;“我记得爷爷以前和我说过,这迷失丛林之内,还住着已经绝迹了的精灵一族!难道爷爷说的是真的!”
“嗯,你爷爷能这么说,或许就是因为忆琴父母之间的这段故事!”卡特对沐辰言罢,接着又向震惊中的冷忆琴说道;“忆琴,你现在知道你名字的含义了麽?”
被卡特点破,顿时恍然大悟的冷忆琴,狂喜的脱口而出;“冷忆琴!冷忆琴!冷利齐思念林玉琴!”
“呵呵呵,是的,或许你父亲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才将你取名为忆琴!”
“卡特爷爷,那之后呢?我父母他们之后又怎么样了?”
“之后,之后精灵一族在得知你母亲逃离迷失之后,便开始了对你父母的围追堵截!而这时你母亲才将自己隐瞒的真实身份告知你父亲!但是,爱之深则无谓啊!你父亲并没有责怪你母亲,他选择了默默的保护你母亲!
但是你父亲与你母亲恰恰为人都是忠厚,又不愿意伤害你母亲族人。所以接下来便是长达几十年的围追与逃亡。他们几乎逃了整个大陆,但是奈何精灵族的追逐之术实在强悍,每每刚到一个地方不久,精灵一族便追了上来!不过,终于在十年前,你母亲主动向精灵族提出了要回到精灵一族驻地。”
“为什么?为什么都逃了几十年了,我母亲却要主动回去?难道我父亲在逃亡中受了伤么?”冷忆琴想不通的,打断了卡特的话询问着。
“不,不是因为你父亲受了伤!而是因为你!因为你母亲在十年前,突然发现她居然怀上了你!这件事说到这里又要从头说起了!原本,精灵一族有着血脉传承,但凡不是与本族之人结合,她们是不可能怀上孩子的!
所以当你父母在得知有了你之后,他们欣喜若狂,他们很想看到你这个上天恩赐的奇迹诞生!但是无奈,原本他们在逃亡的路上就是风餐露宿,现在又有身孕在身。你母亲她,怕不能安全的看到你的降生,所以偷偷的向精灵族提出不在逃亡,并且自己主动回到精灵族接受任何惩罚。但是条件是,必须给她时间让她生下孩子!”卡特眼神中很是敬意的说着。
当听到令父母天各一方,从小自己就无比痛恨之人,居然就是自己!冷忆琴流出了内疚的眼泪,蹲坐在地哭泣了起来。
看到冷忆琴此时的状态,卡特叹着气摇着头继续说道;“孩子,这不怨你,毕竟做这个决定的是你母亲!她爱你,她想看到你的降生,她想让你快乐的活着,而不是继续跟着她们永无止境的逃亡下去!”
“但我、但我还是接受不了,卡特爷爷!”蹲坐在地的忆琴留着眼泪,咬着自己的嘴唇哭说着。
望着冷忆琴痛苦的样子,心痛的沐辰也蹲在了她的身边,轻拍着她那因为哭泣而颤抖中的后背,安慰道;“忆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怨恨自己又有什么用,我想他们是不会愿意看到现在这样的你!”
感受沐辰递过来的安慰话语,忆琴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向卡特求证道;“卡特爷爷,那为什么我记得父亲和我说,只要他坚持到二十七年之后,也就是我二十七岁之时,便可以见到我的母亲!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父母之间的事会成为大家传颂的凄美故事的原因。二十七年,你可记得你父亲每三年必来一次迷失?”卡特边叹气解释,边反问着!
忆琴闪着还带有泪水的眼睛,回忆着说道;“是的,这个我知道。每三年,我父亲就会带我来一次迷失丛林!但是他总是将我放在安全区域自己就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他经历了什么!只是、只是每次回来他的精神上都会非常萎靡,就像是憔悴几十岁一样!身体也像是极度的透支过一般!难道,这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么?”
“是的,咳、这就是你父亲说的要等二十七年的原因啊!”卡特叹气的说着。而一边的张硕山,也在卡特说出这话之后,偷偷的将自己的脸转向了河对岸,像是在逃避什么不愿意知道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