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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补心殿的遭遇

大门开启,众人一窝蜂地冲进阁内,昨日没有拿到中意卷法的,全都期待着今天的战果,踏进百慕阁后,便闷头翻找着各类卷籍。莫司南淡然地望着巨大的人流,慵懒地伸着懒腰,他的目标是第三层的补心殿,这些小打小闹是入不了他法眼的。“司南哥哥,我们进去吧?”莫怜等不及了,不等司南答应,就撒娇似的拉着他向里走。司南很是自然地接受了小怜的邀请,反握住她的小手,转而变成他拉着小怜在走了,一瞬间,小怜的双颊多了些粉红,看上去煞是可爱。莫刑对此是见怪不怪,两人的关系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没什么好惊讶的,他反抱住后脑勺,跟着两人。莫天身为大哥,为兄弟考虑是很正常的事,凭借莫司南那家伙别扭的个性能有如此“成就”,他怎么会去反对。令人奇怪的是,莫云岚不发一语,默默地倚靠在石柱上,一行人差不多全进入了百慕阁,她才慢慢地尾随上去。

“。。。。。。”越过第一层门槛,莫司南察觉到有不和谐因素的存在,随着不断深入,这种违和感愈发浓重。“二弟,有什么不对劲吗?”莫天看着满面纠结的司南,疑惑地问道,“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莫司南打量着四周,嘈杂的环境,到处都是的人影,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怪异。‘兴许是错觉吧’司南这样解释,可感觉并未消失。搜索不到有用的信息,司南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领着众人走上第二层。平日里与司南势成水火的云岚格外得安静,是因为目标一致不想多费口舌,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没人知晓。

第二层的光晕仍静静地守护着第三层的入口,吃瘪的莫家子弟对第三层有了忌惮之心,不敢再轻易上楼,安安分分地周游在第二层和第一层之间。稀薄的光晕,彰显着能量的减弱,司南不用想,一眼就看破了原因,除了身后的云岚,别人可没那么大本事能如此损伤这东西。没有过问,司南将手伸入光晕运转脉气,“呃?”触及时微弱的能量着实令他有些震惊。‘这女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威力。’瞅了瞅低头沉思的云岚,司南的眼中少见地出现了敬佩之意。他不动神色地启动了光晕,一阵轰鸣,五人很快到达了第三层的大堂。莫刑撩起袖管,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颇为兴奋地说:“管他什么补心殿还是阎罗殿,有二哥在,鬼门关我都敢闯!”看着莫刑,司南只得无奈地笑笑。莫天抑制不住澎湃的心情,要是取一卷脉法回去,功力大增不说,还可以为四方大会做准备,此等好事怎能不为之心动?莫怜这丫头钻进司南怀里就不出来了,愣是让司南觉得无可奈何,唯有随她性子。最后的云岚只轻轻瞟了一眼司南,就低下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一路沉默不语,到底有什么打算?莫颜自知不能与莫司南同行,在第二层时便与之分道扬镳,独自去寻找脉技。莫天作为大哥,必须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热血劲头一过,他立刻开始准备对策。司南好不容易说服小怜离开他,一步步地走向云岚,不温不火地说:“这颗药丸,拿着。”一颗猩红的药丸抛向她,云岚反手接住,不发一语。‘麻烦的女人,但愿别做出些多余的事情。’司南没有留意云岚的异状,情理之内的事情,他要是会注意云岚这才有鬼。“大家听我说。”分发完药丸,司南继续他的工作,“补心殿前的关卡不难。里面的雾瘴才是我们要关心的问题。”他本人遭遇过,对其有颇多了解,“雾瘴?让人中毒吗?”莫刑猜测,“不。吸入过量会产生幻觉,所以一旦情况有变,服下药丸,尽最快速度解决问题,然后直接离开。”司南郑重地表示这次探秘补心殿的危险性,倒不是为了吓唬大家,而是让大家心里有个准备。同样的,一行人没有让他失望,都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除了云岚。“二哥,药丸的效果能持续多久?”莫刑拿捏着在他看来极其恶心的药丸问着,“很短,我们的时间十分有限,这点要注意。”说实话,司南本人亦没有绝对的把握,但这次行动,他一定要成功。“那个雾瘴除了你说的效果,还有别的作用吗?”沉寂许久的云岚,直视着司南,平静地问道,“情报有限,暂不清楚,不排除有其他副作用的可能性。”两人间的和平谈话很是稀奇,莫刑忍不住好奇想问问,却被莫天阻止。既然云岚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敌对性,司南懒得太针对她,一直刺激这个女人的话,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一番必要的准备之后,五人开始他们的攻略之旅。

第一个房间是特殊空间的巨石疑阵,没有特殊方法很容易迷路,曾经莫司南用了取巧的方法,帮助他通过了这一关,现在,他用同样的方式通过了这里。第二个房间是特殊空间的战斗场,一行人穿过黑色之门,来到这里。无尽的黑暗,毫无生机的空间,可重点不是这些,隐匿的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守阁影人才是关键。“奇怪,昨天那些奇怪的家伙怎么不见了?”莫刑不自觉地四下张望,危险没有像预料那般来袭,“继续走,别停下。”司南催促道,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与其感叹,倒不如在危机来临前离开这个鬼地方。‘掏空的墓地’,出乎预料的顺利令他浑身不自在。

补心殿是历代长老,族长离世前必来之地,他们在这里留下毕生所学的珍贵脉气功法,死后残存的脉气能量会形成能量体,世世代代地守护此地,某人之前被揍得半头鼠窜便是因为如此。换做别人的话,或许会吃哑巴亏,可惜遇到这般让人狼狈情况的是莫司南,他绝不是省油的灯,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另外他还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任何苦果都别想他独自吃下,不把对手的牙齿撬下来几颗,想让他罢休是不可能的。推开古朴而巨大的木门,眼前出现的是与大堂相似的景象,数量惊人的书籍,幽深难测的迷失空间,唯一不同的,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整个补心殿,想必这便是司南所说的雾瘴。

‘更加浓郁了。。。’情况似乎不太乐观,上次的雾瘴并没有那么浓。“小怜”司南意识到雾瘴所产生的未知副作用会对莫怜造成无法预知的影响,想让她回到大堂等候,再次注意到的时候,却发现莫怜不见了踪影。“嘿嘿~司南哥哥,怜儿在这儿呢,过来抓我呀。”循声望去,莫怜正对着不知哪里手舞足蹈,口中说着许多莫名其妙的话。莫天、莫刑二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不远处的莫怜,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司南见状,不免一愣,雾瘴的影响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料,若是不快些,接下来的结果怕是不会太好。“快来呀~快来抓我呀~”莫怜踏着轻快的步伐跑向深处,顾不得多想,莫天、莫刑立刻追了出去,“服下药丸去追,找到小怜直接离开。”司南必须确保三人不出意外,提议道,他第一次遇到不在掌控范围的问题,显得有些急躁,二人点点头,服下药丸后消失在了黑暗里。

“不要有事啊。。。”司南不无担忧地自言自语,“不会有事的,忘了二长老亲自加持的护身莲脉了吗?”云岚发现了司南的异状,轻声提醒道,“难得你我想法一致,有什么目的么?”习惯性地说着,“我没有你那种好心情,事情结束,自会好好和你算笔账。”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任何时候都不能真正了解她们的想法,对司南来说,云岚的经常性变脸让他觉得相当难受。司南没有理会云岚,与云岚擦肩而过,选了一条看上去更是黑暗的路,走了进去。云岚一个人留在原地,看不出有什么意动。另一边的补心殿秘密小阁,两道人影正来回移动着,“快点干,要迟了你我都别想好过。”其中一道人影焦急地说,“别催我,再一点点就好了。”被催促的另一道人影满头大汗地将自己的气注入荧光小杯中,泛绿的“光水”缓慢上升着。

云岚在司南走后不久,径直向深处走去,一行五人在三个不同的道路上移动。冥冥中愈发浓厚的雾瘴使她开始有了一些恍惚,神智也有了些变化,“那家伙。。”云岚扶额咬着牙,愤愤道,“说得那么简单,根本就是胡扯。。”越是深入,越是可以发现雾瘴对身体的明显影响。“给我等着,这笔帐慢慢和你算。。。”说这话的云岚此刻已坐在地上,呼吸有些急促。‘不管了,还是服下那家伙给的药丸好了。’掏出刺鼻又难看的药丸,正要吞入口中,‘嗯?’好像感觉到人的存在,“谁?”声音略显虚弱。“副作用”指的就是削弱体力和意识?这点小伎俩要是可以打垮云岚,司南那小子就没必要那么伤脑子了。她强打精神,尽力睁开朦胧的双眼,试图看清人影。‘呃。。。怎么会是他?’恍惚中看见的人影,是云岚深藏多年的秘密,属于她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从那件事发生以来,她一直念念不忘。她憧憬的背影,令她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时光,为什么会是他?云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些是雾瘴入体造成的幻觉。。。”一句话惊醒了迷幻中的她,耳边萦绕着的声音,是她最讨厌,又想揍的人的声音,“。。我怎么会听到那家伙的声音。。”勉强站起身,云岚扶着书架一点点地继续前进,那颗猩红的药丸被不清醒的她遗忘在原地。

“花似水中开,云同鸟雁飞”没有吃下药丸的云岚同雾瘴搏斗至今,基本是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幻觉之后是幻听么?’大口喘息的她认为那是自己将失去意识前的征兆,不打算再硬撑下去。“姐姐知道这首谜语歌吗?”银铃般轻快的童声,清晰地回响在耳畔,“你是谁?”拼尽全力也只能说这么多了么,云岚正处在不妙的状态,“妹妹很想解释给姐姐听呢,但是呢,哥哥快来附近了哦,所以呀,等哥哥和姐姐来了‘那里’,妹妹再详细地解释给姐姐听。”尽管云岚很想知道那声音所说的“哥哥”和“那里”指的是什么,但她已经撑到了极限,不能再继续了。“晚安,期待我们的再次相遇。”这是云岚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多次加速都没有结果,司南放弃了前进,他深刻地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穷尽这条路是不可能的,漫长的路是陷阱,永无止尽的陷阱。“切。真要放弃么,该死。”怒不可遏的司南不停捶打着石柱,“咚!”的一声,那是他无意间打开双重小杯双重机关的预告。

“轰!”震天动地的巨响,司南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太妙的事情,只觉得危机袭来,不停地翻滚,“这算什么情况!”接二连三的破空声传响在耳边,司南这家伙正在刀尖上拼死生存!最开始的莫天等人同样不好过,被数十名影人团团围住,沉重的杀气压迫着两人,莫怜在他们发现时已经晕倒,暂无影响。“哼。没想到还有后手。三弟。保护好小怜。”兄弟间不必说太多,紧要关头,一句话足矣!莫天眼神一变,全力爆发。全力全开的莫天,毫无保留地发挥出他的全部实力。“裂云空天破!”“天封脉刃!”莫天在前面开路,莫刑背着莫怜斩退后方的影人,二人配合默契,杀退一波又一波的袭击。反观司南,其近况不容乐观,虽然数量远不及莫天一边,但从实力来看,甚至不弱于司南本人。“真看得起我,给我预备着这么给力的影人。”四个影人联手,打得司南左躲右闪,骄纵的霸气这时候也变弱许多。贸然出手,必会引起其他三个的攻击,四个同等级的对手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老骨头,算你狠,居然敢骗我!’对于现状,司南埋怨了一把大长老,开始认真思考对策。

突破三次围堵,莫天、莫刑的体力大大下降,快速奔跑的脚步不由地放慢下来,“一堆烦人的东西,没完没了了。”休息没有多久,影人军团便再次围了上来,不知是何原因,这一次它们的威力有所上升,不等莫天反应,他的腹部和臂膀就中了两招,力道之劲,震出了一口鲜血。“大哥!大哥你怎么了!”眼见莫天受伤,莫刑一个力脉波震开了身边的四个影人,赶忙来到莫天身边。莫天擦去嘴角的血,冷哼道:“很厉害嘛,如此损伤我。”吐出一口血沫,他爆出了更强劲的脉气,“三弟,你带着小怜出去。”莫天轻声吩咐着,“不行,我要在这里帮大哥!”一听到让他出去,莫刑马上不乐意了。“胡闹!把小怜带出去!现在只有你能做到了。”莫天厉声喝道,“可是。。。”莫刑一脸担忧,“听哥的话,如果两个时辰我还没有出去,就带着父亲和大长老他们进来,放心,大哥我没有那么脆。”莫天笑着拍拍莫刑的肩膀,这孩子,已经有承担的能力了。“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你带着小怜赶紧走。”说话间,三个影人已经扑了上来,莫天一个脉空掌,将它们生生击飞十数米远,“走!”莫刑咬着牙,背着莫怜急速跑向大门,临走前,莫刑再次望了一眼莫天,双拳紧紧攥住,心中暗暗道:大哥,我一定找人来救你。把心一横,推开大门,离开了补心殿,见莫刑、莫柔顺利跑了出去,莫天稍稍放心了些,现在,他必须尽力找机会离开这里,无论他多强,亦不能独自抵挡影人大军太长时间。

“我去。。。老家伙,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拔光你的胡子!”司南愤愤地爆粗口,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四个家伙一直缠着他,一点没有放弃追踪的迹象。‘在这样下去,哥就要挂了。’一边跑路一边观察,司南心中细细盘算着,‘呃?’跑路间,他发现一处好地方,突然有了想法。“幻灭脉影!”霎时间,出现五个“莫司南”,而“他们”跑向不同的地方,这一下,四个影人不得不分散开来,它们不能分辨哪个是真身,每个“司南”身上都有脉气本源,很快,正如司南所预料的,影人分散去追踪他的分身,他本人幸运地没被选上。“呼呼呼。。。”趁这段时间,司南闪进了一个角落,浑身散架一样,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要命的,不过想要来拿脉卷而已,何必呢?”居然还有力气吐槽,真是。。。由于太累的关系,司南不想去管太多,他只希望在那四个影人回来前多恢复些体力,随手一放,软软的?司南懒得转头,又稍稍揉了揉,真的是软的!他还以为又有什么东西来袭,惊得跳起身,警觉地盯着刚才的团柔软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下意识地惊叫出声:“莫云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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