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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朋友还是帮凶?

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晚,许多人都回到了学校里,然而也有一小部分同学就此消失,他们提前选择了放弃。这样的举动已经不再能够引起人们的重视,分分钟的讨论过后,也就没有人再提起了。在能够选择的时候及时的做出选择,很好。

“你来做什么?”安静的天文塔顶,德拉科一脸戒备,但是当他看到是艾莉丝时,他松了一口气,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弯着身子俯在栏杆上。

艾莉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走到栏杆旁边,看着遥远的星空叹了口气:“听说,赫奇帕奇的四年级生玛莎,她和家人在圣诞节期间遭到了神秘人的袭击,拉文克劳的斯兰姆特,他的叔叔死在了食死徒的攻击下,尸体被残忍的分解。”

德拉科沉默着,看上去似乎毫无反应,但是他搭在栏杆上的手,正在不由自主的握紧冰冷的围栏。

艾莉丝语气平和的继续说下去,“如今关于他的消息太多了,几乎让人应接不暇。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对待追随者和对待敌人一样的残忍,跟在他身边的人,每秒钟都要在战战兢兢中度过,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

“你说的足够多了。”德拉科打断了她,“现在离开这儿,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请听完我最后一句。”艾莉丝转过头去看着德拉科,“被残忍的杀死,或者等待被残忍的杀死,你真的愿意在这两者中间做个选择吗?”

“我有第三种选择!”德拉科急促的呼吸着,“我可以像我的姨母一样,对他忠心耿耿,做他最忠诚的仆人,那么,我会得到重用并且……”

“一辈子都这样?”艾莉丝追问道,她慢慢的摇摇头,“做个忠诚的仆人,也并非容易的事,要抛却良心、人性,就像你的贝拉姨母一样,即使面对自己的亲人小天狼星布莱克,一样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他!你能做到吗?”

德拉科猛地转过脸来,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想要说出最标准的答案,但,他做不到。

“抱歉,我必须实话实说,你不够格。你的心里,还远远没有那么的冷酷,不然的话,你就不会在我说要去找哈利算账之后,急匆匆的去向斯内普教授求援了!哪怕你是那么讨厌再见到他!因为你在担心你的朋友,担心我会出事,哪怕我只是去找哈利波特,而不是真正的敌人。”艾莉丝淡定的看着他。

“我已经很后悔那样做了!我痛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多管你的闲事!你跟他们,明明都是一起的!”德拉科恨恨的说着。

“但你还是那样做了,在事情发生的时候。”艾莉丝一笑,“在这个世界上,对你而言,比我更加重要的人还有很多,比如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比如阿斯托利亚,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将来,这些人都必须要时刻做好为神秘人效忠的准备,随时准备奉献一切,只要有一丝的犹豫,就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你,真的忍心吗?”

“我会保护好他们……”德拉科别开眼睛,不再看她。

“像马尔福先生那样?恕我直言,马尔福先生现在的处境已经完全的说明了问题。”艾莉丝不想揭他的伤疤,却不得不这样做,“信任是相互的,你相信你的主人会因为你劳苦功高而对你另眼相看,但你的主人却不肯相信你的一切!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够了!我听够了!”德拉科突然爆发,他指着楼梯的方向,死死的瞪着艾莉丝:“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来烦我!”

“……这是最后一次了。”艾莉丝用力抿了抿唇,她的眼睛里突然的浮现出泪光,满是不舍,“我只能帮你到这儿。德拉科,我的……朋友,祝你好运。”她完全无视德拉科的厌恶,快速的拥抱了他,紧接着扭头跑下了天文塔。

这真的是她努力的最后一次了,艾莉丝抹掉顺着脸颊滑下来的泪水,下一次,就该是德拉科来找她了,真心期待,会有这样的“下一次”出现……

三月一日星期六,休息日用不着上课,学生们却没什么好心情。自从进入二月下旬以来就始终没有一个好天气,潮湿又多风,今天原本是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可是就在前一天学校里发布了最新通知,取消了这次旅行,于是大多数人都满腹抱怨的选择了在休息室里待着。

可是艾莉丝是个例外,她一早就溜了出去,到庭院里最大的那棵榕树下和赫敏回合,赫敏答应会趁着今天格兰芬多练习魁地奇的机会,把混血王子的魔药书再次偷出来,这回,可没打算还回去。对此赫敏一口答应,她对上次艾莉丝被“倒挂金钟”的事情感到非常的抱歉,她甚至觉得自己比哈利更加罪孽深重——既没有制止哈利对艾莉丝动手,又没能及时的救下她来——“看到哈利几乎被那个‘混血王子’完全利用,我真的很是担心,让他及早离开也好”,这就是赫敏格兰杰小姐的态度。至于艾莉丝,她并不介意哈利已经将那本书里提到的所有咒语都学会了,但她不能不介意混血王子继续“陪在哈利身边”,而哈利还要将其当成自己最大的骄傲——依赖着混血王子的发明,却对混血王子本人表示鄙视与不屑,呵,真叫她觉得恶心!

“赫敏!”艾莉丝早到一步,看到赫敏远远地跑过来,艾莉丝迎了上去。

但是赫敏却没有停下,一把握住艾莉丝的手,继而拉着她一起跑起来,“快走!出事了!”

“什么?谁?谁出事了?”艾莉丝茫然的跟着赫敏一起在走廊里飞奔着,如果没判断失误的话,这应该是去医疗室的方向。

“罗恩!是罗恩!”赫敏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慌张,“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快一点,拜托!”

如果放开她应该会跑得更快些!但是显然赫敏的手因为高度紧张已经失去了放松的功能,所以艾莉丝只能任由她紧紧的握着,然后一路配合着她的脚步和速度,奔向医疗室。

好在只是二楼,很快就到了!赫敏在发出一声惊呼之后,整个人都扑到了病床旁边,而艾莉丝则快速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其他人。罗恩躺在那儿,脸色苍白,正处在昏迷状态中;哈利刚刚站的位置已经被赫敏占领,他被撞到了一边;邓布利多教授站在床尾正中,左右两边分别是斯内普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

“早上好,教授们。”和斯内普教授短暂的对视轻轻点了点头,艾莉丝看向邓布利多,“发生了什么事?罗恩他怎么了?”

“他中毒了。”邓布利多似乎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回答艾莉丝的问题,而是斯拉格霍恩在旁边露出很是尴尬的神色,为艾莉丝解释道:“其实……呃……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他今早中了迷情剂,哈利带他来找我要解药,这些简单的东西当然难不住我,我很快就帮他恢复了清醒。在这之后,哈利说今天是阿弗雷的生日,我觉得,呃,应该庆祝一下,所以就决定请他们喝一小杯,结果……阿弗雷太心急了,他是第一个喝下去的,然后就中毒了……真的很恐怖,是剧毒,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会这样,如果不是哈利及时给他嗓子眼里塞了一颗粪石,我想……阿弗雷早就没命了……”

“罗恩!罗恩韦斯莱!”赫敏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斯拉格霍恩,“教授,您应该记住他的名字,而不是每一次都胡乱的取一个。”

“呃好吧,罗恩韦斯莱先生。下次,下次我会记得的。”斯拉格霍恩尴尬的点点头,“不过这并不重要,我是说是谁都没什么差别,重要的是找到凶手。”

“总是说错名字,至少显得有点儿不礼貌。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韦斯莱家的其他人了,待会儿他们赶来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再忘记他叫罗恩。”邓布利多从“沉思”中醒来,“不过你说的没错,是谁躺在这儿都一样,重要的是凶手,在哪儿?”他看向艾莉丝,目光别有用意。

艾莉丝很想坦然的看回去,但她真的做不到,因为彼此都知道这其中另外的含义,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人,那就是……

“马尔福!是马尔福干的!一定是他!”哈利几乎咆哮着,“我清楚地记得他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时是多么关注那些酒瓶!整整一晚上都表现出对它们很有兴趣的样子!而我也同样记得,那天晚上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经提到过,他会在它们中间挑一瓶最好的送给邓布利多教授作为圣诞节的礼物!赫敏,还有艾莉丝,你们都在场,别告诉我说你们都忘记了或是根本没注意到!”

赫敏回视着哈利,脸上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随后她吸了吸鼻子:“的确,教授那晚说过要把最好的一瓶酒送给邓布利多教授作为圣诞礼物,可是……”

“可是我们谁都没看到德拉科动手。”艾莉丝接了下去,她没有理睬哈利,而是看向斯拉格霍恩,“教授,你所说的毒酒就是这一瓶吗?”她指了指旁边圆桌上放着的瓶子。

“是的,就是这个。”斯拉格霍恩点了点头。

艾莉丝把瓶子拿在手里仔细的查看着,“请问教授,是您今天早上亲自把它打开的吗?”

“哦,是的,我可以肯定,拆开包装,取出瓶塞,都是我亲手完成的。在此之前,我没有发现这个瓶子有任何的……异样……我是指被人动过手脚的样子。”斯拉格霍恩说道。

“谢谢,教授,您给了我们一个非常公正的说法。”艾莉丝微微一笑。

“你为什么总是包庇马尔福!”哈利吼道,“明明就是他干的,他做的还不止这些,但是,你总是找各种理由替他掩盖罪行!”

“我没有包庇他!”艾莉丝毫不示弱的瞪回去,“这件事有可能是德拉科做的,但也同样有可能是其他人做的!我只是不想在找到证据之前就听到有人在这儿十分肯定的判他有罪,因为我们是朋友!”

“那天晚上是你带德拉科来参加聚会的!”哈利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你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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