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94700000047

第47章

一连几天,岳鹏程一门心思集中在筹划月牙岛开发上。这是一个关系全局的大动作。人员要重新调配、招聘,财力物力要统筹安排,岛上准备上马的几个项目也要具体考察和规划:码头水深多少,容得下多少条船?油罐怎么改造,油源怎样才能确保?游艇到哪儿去搞,海上旅游线路能否顺利开通?岳鹏程如同一位临战的将军,精神亢奋,脑子一直处于空前活跃的状态。

顺水行舟,偏又刮起鼓帆的风:与东北老客的谈判取得了成功,双方决定,联营建一座年产千吨的大型啤酒厂。岳鹏程决定把啤酒厂作为开发建设的主要项目之一,建到月牙岛上去。为了考证落实,齐修良和大勇跑了县市几个权威部门,得出的是一个危险的结论:由于供大于求和原料没有保障,以及海岛的水不适宜造酒等原因,啤酒厂建成之后,很有可能使大桑园背上沉重的包袱。两人鼓足勇气,如实向岳鹏程作了汇报。然而陈大帅极力鼓怂,岳鹏程雄心正炽,咬定只要抓住对方一切都不成问题,断然在协议上签了字。齐修良、大勇明知后果不堪设想,却也只有暗自摇头叹息的份儿。

展现在岳鹏程面前的是一片阳光灿烂。他自信月牙岛开发。啤酒厂联营,必将在大桑园的发展史上谱下新的篇章。岳鹏程再也不是一个小小乡村的小小支部书记了,“农民企业家”桂冠上的那个“农民”二字,是注定要丢进博物馆陈列柜里去的。岳鹏程将以更加令人羡慕的形象,踏上更加广阔、壮丽的人生舞台!倚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岳鹏程仿佛看到了自己雄视阔步的未来。

“叮铃铃!”电话响了几遍,岳鹏程才从梦幻般的陶醉中惊醒过来。打电话来的是银屏。她中午忘记带钥匙了,要岳鹏程回去给她开门。

“你妈哪?”

“我怎么知道?”

“你爷哪儿去啦?”

“你净问我,我问谁去呀?你回来不回来?迟到了你负责呀?”

“你等等,我这就回去。”

岳鹏程跳起来。他足有一个星期没登家门了,趁淑贞和岳锐不在,正好回去看看。

那天秋玲突然提出结婚的要求,为了摆脱困境,岳鹏程不得不慨然应允。他把希望放在秋玲冷静下来之后。果然,这两天秋玲没有再找他,也没有再提结婚的事儿。这使他为又赢得一着好棋暗自庆幸。但秋玲的意外冲击,使岳鹏程心里产生了一种若隐若现的念头:那个已经破裂的家,真的那样值得自己留恋和维护吗?自己与淑贞什么时候才能够和好?即使和好,淑贞还会像过去一样对自己那样痴情和挚爱吗?与秋玲结婚,真的像自己原先想象的那样严重和不可能吗?离了婚,得到新的幸福又得到重用的干部,不是也不少吗?这种种念头只是偶尔冒出,在脑子里盘旋几圈便溜走了。然而,岳鹏程对于自己与淑贞关系的态度,确实无形中在发生着一种微妙的变化。

家中似乎还是原先那个样子。恺撒听到岳鹏程的脚步声,立刻迎到面前,摇头摆尾狂喜不禁,娇嗔地表示着亲热和抗议--这位主人不在家,它的地位不知要下降多少倍。尤其是这一次,简直到了遭受虐待的程度!

安排银屏吃饭,给了恺撒几个安慰,岳鹏程进到内室。内室也没有明显变化,只是他和淑贞的卧室里显得有几分乱。一床小被叠也没叠,可怜巴巴地被冷落在炕上;枕巾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绣着白石老人大虾的枕头。岳鹏程完全想象得出淑贞起床时的情态:无情无绪,被子一掀,趿上拖鞋,只拢了一把散乱的头发,便快快地出门去了。往常的淑贞可不是这样。她手脚麻利,起床后叠被、梳头、洗脸、擦地、做饭,井井有条。等这一切忙过,岳鹏程还躺在被窝里没睁开眼。有时喊了两声不见动静,便爬上床先在脸上亲一口,然后揭开被子,在那光溜溜的屁股上叭叭落下两巴掌。于是岳鹏程像当年听到起床号一样,从床上弹起,套秋衣、穿裤子、系鞋带、上厕所,十分钟以内完成一切动作程序。然后便静等着热牛奶和早点端到面前,喝完吃完嘴唇一抹,逗恺撒蹦几个高撒几个欢儿,大敞大扬出门去了。淑贞伺候完他和孩子,还得赶紧收拾洗刷,然后马不停蹄朝班上去。自从这座新舍落成,不,早在他们结婚和他当上支部书记的时候起,他和她便经常是这样生活着的。

岳鹏程被那仿佛已经远逝的夫妻生活的乐趣温馨着。他坐到会客室的沙发上时,微微地阖起了双眼。淑贞给予他的爱太多太稠,似乎已经无从追忆了。但那落在屁股上的两巴掌,此刻却出奇地真切、清晰,仿佛还带着脆亮的响声和麻沙沙的痛感,出现在耳边眼前。一切值得留恋的回忆,都蓦然浮现眼前;如文火烘烤,如细雨滋润……这样坐了大约五分钟,岳鹏程重新睁开眼睛时,忽然发现墙上出现了一片扎眼的空白--那正是原先悬挂结婚照的地方。他惊讶地把目光四处搜寻,才在电视机橱后的墙旮旯里发现了空空的一张框子,照片和覆盖照片的玻璃不翼而飞了。他心里突突几跳。打开抽屉、橱子一看,自己的东西,包括用过的茶杯。烟斗、钢笔、印戳,以及写着自己名字的信件,统统不见了。这显然是被专门清理过的,而且清理得十分干净彻底。

他的心发出一阵颤抖。随着颤抖,他嗅到一股气味,一股不应当出现和存在的气味。他搜寻着,在墙角一个烟灰缸里,发现了几撮烟灰和烟蒂。他不在家,谁会来呢?会不会是淑贞……岳鹏程一个激灵,警觉起来。他出屋来到伙房。

“你妈这两天还病着吗,屏?”

“俺妈病不病你不知道?好官僚!”银屏白过一眼。

“你妈病得重不重?--我是说。她这两天役给你说么事儿?”

银屏不回答,只顾吃自己的饭。

岳鹏程:“屏,你想想,你妈叮嘱过你么个没有?”

银屏:“你问这呀!今儿早上还嘟囔个没完!”

“都嘟囔些么个?你跟爸爸学学。”

“还能嘟囔么个?‘好好学习,长大才有出息!’‘也别太累着,别成个四眼子!’”银屏不无调侃地学着淑贞的腔调。

岳鹏程微微一愣,又问:“你再想想,今天早上你妈还给你说了么儿?”

“哦,还有。”银屏调侃的矛头转移了方向,却依然学着淑贞的腔儿:“长大了要跟你哥和你小玉姐学,千万别跟你爸似的!”

岳鹏程:“千万别跟我怎么的?”

“哎呀,爸!你怎么这么烦人!”银屏丢下饭碗甩手走了。高考班是一种特殊生活节奏,除去吃饭睡觉,课堂便是唯一去处。银屏对这种节奏已经习惯了。

大门“叭达”一声,留下一颗空虚的心。

……床上凌乱……结婚照和物品被清除……不该出现的烟气……对银屏的叮嘱……疑惑和警觉变得真实而明朗起来了。

淑贞那种性格的女人,对于丈夫的不忠行为是决然不会放过的。从一开始,岳鹏程便设想出她可能采取的追查、哭闹、上告、离婚等种种行动。这些天淑贞一直没有行动,没有闹出使他难堪的事情来,先前他暗自庆幸。然而现在,岳鹏程却发现了比原先的设想和忧虑严峻得多的情形--绝望!淑贞在用一种绝望的形式,对他的不忠行为进行报复和控诉!

岳鹏程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震撼了,眼前闪现出淑贞悲愤的神情。那神情飘飘忽忽,沉没到马雅河宽深的流水中了。

岳鹏程脑壳一阵膨胀,立刻撒腿向院外奔去。罪人!岳鹏程决不愿意做那种千人侧目。万人诅咒的罪人!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淑贞、拦住淑贞,哪怕磕头下跪,也要把她从自我毁灭中抢夺回来!

他跑出村,来到马雅河桥上。桥上桥下没有任何异常。他忽然想到,淑贞既然要走绝路,就不会选择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立刻撒腿又向下游水深无人的地方奔去。

沿着河滨公园的长堤奔出不远,岳鹏程蓦然停住了:下游河边的一方石阶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洗衣服,那正是淑贞。

岳鹏程紧绷的心弦霍然松脱,身上一阵酥软,瘫坐到河边的一方石凳上了。

他忽然想起,淑贞因为自小在河边洗衣服,腿和手都落下关节痛的毛病。家里那台洗衣机坏了几个月了,淑贞几次让他找人修一修,他都忘到了脑后。

“马上!马上让商场送一台洗衣机回去!”岳鹏程心里默默地说。

淑贞拿准主意,明天无论如何要上班去。一者花卉公司人原本少,自己又是个头儿,甩下几天人家急急惶惶,自己心里也空空落落;二者经过了几天,心情基本趋于平稳,觉着老是闷在家里太没味道,身子也容易出毛病。头午屋里屋外拾掇了一遍,下午见日头好,又硬撑着,把春天欠下的债--一家人没有拆洗的棉衣,和几件应该收起来的衣物翻弄出来。别人的自然没话可说,岳鹏程的那几件着实让她翻肠倒胃好一阵折腾。你个丧了良心的!烂了臭了我也不管!她把那几件衣服扔到地上。扔到地上也觉得扎眼,又用脚踢着,“驱逐”到屋外的廊台上。她对岳鹏程的怨恨是无法用言语描绘的。单身孤影,夜半醒来,泪水多少次湿透枕巾,想止也止不住。她只好爬起,坐一会儿,或者跑到院里,在秋夜的群星和凉风下呆立,直到心情平静下来才重新回到屋里。而一阖上眼,又挡不住一场恶梦或一场甜梦。恶梦和甜梦给予她的是同样的一件东西--怨恨。往日她对岳鹏程的爱累积起来有多深多重,如今她对岳鹏程的怨恨也便有多深多重。她恨岳鹏程,也恨这个年月。如果不是这几年翻天覆地,还是过去扛大枪、钻山洞、修大寨田,岳鹏程也不见得坏到如今这种份上。作为大桑园的一名群众和花卉公司经理,她不能不承认这种翻天覆地带来的好处。作为一个女人和妻子,她却是宁愿要那个穿一身旧军衣,啃着玉米饼子地瓜干,一手老茧一身臭汗的大头兵和临时工的岳鹏程,而不愿意要这个坐小车住洋楼,财大气粗八面威风的“岳书记”和“农民企业家、改革家”!

把银屏、羸官小玉和自己的棉衣拆完,棉絮晾起,外罩、里子和其他要洗的衣物搁进盆里端起要走,屋外廊台上那几件衣物却又址住了她。她终于不得不闭着眼,把那几件衣物也收拾起来,搬到河边。收拾着、搬着,心里又是恨--恨自己没个好命,不顾死活恋上这么个负心郎;恨自己本老实没本事,没有看住岳鹏程;恨自己没出息心太善,一肚子苦水没出来,倒又给欺负自己的人……“痴心的老婆负心的汉”,老天爷呀,你可真够公道的啦!

秋风凉,河水也凉,她还是愿意到河边来洗。那个家让她伤心,憋闷得要死。

而河边的清风流水中,漂荡着她许许多多美好欢乐的记忆。

衣服洗完,淑贞回到家里刚刚躺下,徐夏子婶吵吵嚷嚷进门来了:“我说你这个贞子呀!你是不要命啦!”

这段时间,徐夏子婶每天都来跑几趟。来给淑贞煎药,来给女儿宽心,来发泄对那个未来的儿媳妇的怨恨--大勇和小林子并没有因为她的阻拦,改变拆迁东厢房的蓝图。

“贞子,你这是怎么着!拖个病身子朝河边上跑!你要拆洗东西说一声儿,妈给你拆洗不得啦?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这往后的日子……”

徐夏子婶坐到炕上,摸着淑贞的手和头数落着,干瘪的眶子里又发了潮汐。

淑贞见她这样,安慰说:“妈,没事儿。我是想到河边去清亮清亮。哪儿就那么娇惯!”

徐夏子婶抹抹眼角,道:“贞子呀,不是我说,你那心里可别老是那么问憋着。

敞亮些!那些事就别去寻思啦!英雄爱美人哪朝哪代都一样。从前哪个有能耐本事的人,不是三妻六妾?银屏她爸能不撇下这个家,也就算……”

“又是这些歪理!我不听!”淑贞拉过一条枕巾捂到耳朵上。

“好好,不听。我不说了行吧?”徐夏子婶下炕要去煎药,嘴里却又嘟哝着:“你个贞子呀,性子比你妈还犟!犟也好,我要是你,就跟那个骚狐狸精去争争试试!我就不信,你们一起过了那么多年,有儿有女,鹏程就定准能让那个狐狸精争了去?”

“妈,你说么嘎?”淑贞一骨碌翻身坐起。

“好好!你妈该死,你妈该死!”徐夏子婶连忙找出药铫子,进厨房去了。

……跟那个骚狐狸精去争争试试……不信……鹏程就定准让那个狐狸精争了去……徐夏子婶的话带着强大的电磁波,蓦然打开了淑贞封闭、沉闷的脑壳。是的,为什么不去争呢?岳鹏程是自己的丈夫,丈夫被人抢走了,为什么不可以再争回来呢?

争!淑贞呆坐片刻,一个主意便在脑子里形成了。她下床梳洗一番出门,穿街过巷,直朝建筑公司奔去。

来到建筑公司,淑贞同值班的文书拉了一会儿呱,这才推开了“工程师室”的门。

“哟,曲工在呀。”淑贞走进,朝正在伏案忙碌的曲工递过一个笑脸,“我还以为你们建筑公司没个活人呢!”

曲工是贺子磊大学时的同学,又经贺子磊引荐来到大桑园,两人可谓莫逆之交。

贺子磊与秋玲关系中牵扯着淑贞,他是知道的。

“哦,是徐经理。”曲工带着一种莫名的忐忑,连忙站起。

“我找你们经理有事儿,可好,都锁着门!贺工也上工地啦?”淑贞完全是一副随意的神情。

“嗯……”

“你忙,你忙。”淑贞佯作出门,一脚出门却又站住了:“哎,你们贺工结婚的日子定了没有?”

曲工见问到这件事上,支吾道:“这我可说不好。”

淑贞似作惊讶地说:“你不是跟他是好朋友吗?他跟秋玲谈了半年多,怎么连个日子到现在还没……”

曲工大惑不解地瞟了淑贞几眼,心下反倒平稳了,说:“听贺工的意思,好像是有些不大放心的事儿。

“哦,怪不得呢!这八成又是哪个背后嚼舌头根子啦!”淑贞激愤之情溢于言表。片刻却又不无责备地说:“嗨!你们贺工也真算是个有知识的!他今年多大岁数、么个情况?人家秋玲多大岁数、么个情况?要是我说呀,别说人家秋玲不定有那些嚼舌头根子的事儿,就算是原先有点么个大不了的,只要人家现如今真心诚意跟他贺工过日子,那也是他的福分!你曲工评评,我这话在不在理儿?”

曲工被说得一愣,随即赞许地连连点起了头。

同类推荐
  • 你是谁的太阳

    你是谁的太阳

    这是一部80后心灵反思之作。这是一次穿越理想与现实之行。这是一首慷慨激越的生命之歌。故事发生在2007年东海之滨的宁波,以及华中腹地大别山南麓的西陵城。故事以诗人景远林和作家景唐父子为线索,交替展开故事,将两代人的成长历程置于同一语境之下,形成强烈的文化反差和地域反差,引人深思。全书语言洗练、诗意、新锐、幽默,故事性强,可读性强。
  • 女囚

    女囚

    故事发生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作品主人公玛丽卡原是摩洛哥将军鸟夫基尔的长女,5岁时被国王穆罕默德收为养女。1972年宫廷政变,玛丽卡的父亲鸟夫基尔受到牵连,公主的命运随之发生了改变:父亲死亡,母亲和兄弟姐妹六人在人间魔窟般的监牢中度过了20个春秋。在狱中,公主既要承受心灵和肉体的磨难,还要安慰母亲和兄弟姐妹,同时更要设法拯救自己的挚爱亲人。最终他们竟奇迹般逃出牢笼,获得了自由。
  • 迷藏(卫斯理珍藏版)

    迷藏(卫斯理珍藏版)

    这是一座诡秘的古堡──位于欧洲小国安道尔的大公古堡,诡秘在其「不可在堡内捉迷藏」的指令。白素表妹高彩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与其好友王居风在堡内玩捉迷藏,却最终遍寻不获王居风,情急下只好向卫斯理求助。然而,在卫斯理到埗后,王居风却又再突然出现,卫斯理因而不知就里的以为只是小孩子闹着玩。岂料,高彩虹和王居风不久后双双失踪,令卫斯理惊觉事情的严重性,请来大公古堡的管理员古昂帮忙寻芳。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古昂离奇地被中古世纪的武器击毙,卫斯理成最大嫌疑的凶手……
  • 你的孤独,比这个世界更动人

    你的孤独,比这个世界更动人

    本书讲述了这样一群真实生动的人,他们无根无底,他们谁也靠不上,他们迎着风向前走,他们在那个本不属于他们的地方挤出一块自己的领地。成了,他们会开心,不成,也没什么,人生还有其他的东西,不是吗?抬头望去,那颗星依旧高挂在无边的夜空。你的孤独,远比你想象中精彩,也比这个世界更动人。
  • 望着你

    望着你

    我想,爱应该是对一种对象的重要价值的确认。这种确认到一个程度,就称为爱。而且这种价值有推一性,所以爱是专一的。因此爱是真理。爱有不同的深度,那么爱到最深的才是爱,要爱到那么深,只有舍己,别无他途。因此爱是信仰。
热门推荐
  • 末世三国

    末世三国

    东汉末年,群国纷争,乱世中神魔出世,枭雄中的神魔血统蠢蠢欲动,在末世的战乱中,谁能依靠强大的法器与优良的血统在大战中脱引而出,谁,又会是在烟火纷飞的战场上,最后的幸存者。
  • 从前有个神

    从前有个神

    从前有个神,不求长生不死,不求唯吾独尊,只求苍生平等,因果有报。
  • A Legend of Montrose

    A Legend of Montrose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做生意要有心计

    做生意要有心计

    最初胡雪岩不过是个钱庄的学徒、跑腿的伙计,是什么原因让他在短短数年间迅速发迹、成为名噪一时的富商大贾?是什么使他能够驰聘商场、官场、洋场之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用心观察才找到靠得住的帮手,他眼光锐利才能每次在机会来临前就敏锐地嗅到了潜在的巨大商机,他能够随机变应付各种突发事件更是因为一切早就尽在他心计盘算之中,所以才能以不变应万变。由此可见,心计运用得当不仅是做生意的第一要义,也是生意成功的最重要原因。本书结合中国人的心理行为特点、人际关系特点和现代商业理念,以众多经典个案和生动幽默的语言,揭示了许多成功商人秘而不宣的经商绝学。
  • 冷妃逆世腹黑三小姐

    冷妃逆世腹黑三小姐

    南忆星,21世纪顶尖特工杀手,却被她的恶魔师傅害死,重生异世,原本懦弱的南氏三小姐,再睁眼时,便硝烟四起,搅得整个大陆风云四起。强虐渣男,手撕白莲。炼丹,炼器样样精通,重活一世,她要登上世界之巅,成为强者,将命运牢牢攥紧手中。可未曾想某只妖孽男正在顶峰等着她:"小星儿,我可等了你好久了。"本文1V1,女强,甜宠为主,小虐怡情
  • 我这一生都比别人跑得慢

    我这一生都比别人跑得慢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关键词来推荐这本《我这一生都比别人跑得慢》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词是最恰当的,有趣。但他的文章并非为了有趣而有趣,看似随意,极具调侃性,同时又不失深刻和睿智。他的文章,看似刻薄,其实话损心善;他的态度,看似玩世不恭,却在认真地誊写着他眼中的美好;他的第一本图书作品,看似文艺,实则骨子里勇敢坦率,不喜矫揉造作。
  • 汉末之纵横天下

    汉末之纵横天下

    他,当今武术界年轻一代的翘楚,声名鹊起、前途光明。然而,一场莫名的大雾却将他送到了烽火四起的汉末!没有刘备、刘表的皇家血统;没有袁绍、袁术显赫的世家背景;也没有曹操一样强大的家族势力,在这个乱世之中,他又应该何去何从!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王爷,请慎言

    王爷,请慎言

    传闻心狠手辣美貌如花的傅相喜欢男子,传闻竟然坐实了。“听闻傅相昨夜夜宿柳尚书府邸?早朝竟然迟到了?”他一把抓住对方胡作非为的小手,“王爷,请慎言,臣昨夜夜宿哪里,王爷不是最清楚?”“听闻傅相不爱红颜爱蓝颜,天下闺秀不知哭瞎了多少。”他挑眉:“王爷,请慎言,臣爱红颜还是爱蓝颜王爷心里没数?”凤邪:“所以傅相你到底是爱蓝颜还是红颜?本王也不是很有数啊!”
  • 爱上加菲猫

    爱上加菲猫

    超级天才懒少女遇见无敌笑面虎帅哥,于是懒猫改造工程开始,呃,什么时候从超级天才懒少女,变成超级天才美少女了呢,难道因为那个冰山王子,当冰山遇见阳光,懒猫遇见白马,校园开始上演青春无敌,浪漫缤纷的搞怪少女爱情肥皂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