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候,你个混蛋!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腰间,粗糙的白衣囚服布满一道道血痕。她抬起脸庞,右脸刻着一条刀痕,将她绝美的样子毁之殆尽。一双深黑的眼眸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怒吼。身后,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地绑在十字木架上,挣脱不开。
“啪——”
就在这时,一条粗糙的鞭子狠狠地向凌休甩去,又在她身上添加几道夺目的伤痕。
“皇上的名字是你这个下等贱人可以叫的吗?你想叫,我让你叫个够!”一个太监含着邪恶的笑容挥动手里的鞭子不停地往她身上抽。
凌休咬牙不出声,任凭血从嘴唇流出。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护国将门之女也会落得如此地步,凌休呀!寡人真是为你惋惜。”上官君候站在城上,一手举着酒杯慢慢品尝。阳光打落在他俊朗的脸庞,显得更加的俊美。眼里的阴狠将他的性格表现出来。
“啊啊啊啊!放开,父亲救我,救我,你们这些滚蛋杀了我,不要碰我——”
在另一头,大姐凌燕被几十个男子丢在一张桌子上撕开衣服玩弄着,身上无不一处没被霸占。
“哇哇——”一个婴儿的哭声在巨大的城上响起。老太监抱着怀里的婴儿毫无表情地站在上官君候的身边。
凌休咬牙想闭耳不去听大姐的求救声,却被一个嘹亮的哭喊声吸引。
“知儿——”
上官君候眼角示意身旁的老太监,等到命令,老太监走上前,将婴儿高高举起。
“上官君候,你要干什么?你疯了,知儿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凌休极尽歇斯底里地吼。
“想寡人上官家族高贵血统众多,失去一个也无所谓,流了你凌家的血,就是肮脏的。”上官君候慢慢地坐下来,身旁就有一个绝美女子躺在他怀里任他尽情地戏弄。
“不,不要——”
手一松,一个小黑点带着嘹亮的哭喊声就从城楼高处摔落下来,声音截止,地面上的小黑团流出血。
一个小生命的就这样没了……
凌休接近崩溃地直盯那一滩血水。
接着,凌家全家上下一百八十口人全部被带到凌休面前,纷纷排成一队队跪下来,身后都站着每一位侩子手。
有的被割去舌头,有的被挖去双眼,极其残忍手段都施行在凌家上下。
“回禀皇上,凌燕咬舌自尽了。”一个侍卫跑过来说。
“砍成肉泥丢去喂狗!”
“是!”
“凌休,这就是你凌家当初不协助我的下惨!”上官君候嘴巴含着葡萄说。
举起大刀一挥,血花飞溅。人头咕噜咕噜地落在地面上打滚。
整个广场,一片血海。
“呵呵!呵呵!”凌休裂开嘴巴嘲笑,眼角流出血泪。
那是怎么样的含恨嗜骨,才能够将一个人逼得如此地步。
“你以为就这样没有了吗?”上官君候挑起眉毛说:“那个爱你爱得连命都不要的小子,想救你出去。最后啊,被寡人命人将他活生生剥皮拆骨,就丢在你旁边喂狗呢!”
“上官君候!若有来世,我凌休定当灭你全族,让你血债血还!”凌休抬起双眸望着城楼上左拥右抱一副享受的上官君侯,眼底恨意更浓。
似是感受到凌休眼底恨意,上官君侯双眼微眯,嘴角挑起一抹嗜血笑容。
“不必等得午时,现在直接可以送她上路天了!”金袍袖子抖了抖,将右手的“斩”字牌子从城楼丢下去。
十字木架身后的刽子手,举起大刀,刺眼的阳光照射得发亮。
闭上双眼,脑袋一片空白。
恨!该恨那个男人,自己疯狂的爱上他,没想到却是他手中的棋子,为了皇权!害得自己全家上下死无全尸。
如果一切可以倒退,我凌休定将扭转乾坤。
“姐姐,你说天上的划过过的星星是可以带走人的心愿吗?”可爱清脆童音在脑海响起。
“嗯!是的,所以那不是带走厄运的星星哦!”凌休温柔地用手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子说。
“姐姐,看!佩尔自己做了一个星星的荷包,每天挂在身上可以带来好运!”
“嗷!你真笨,我凌玉然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妹妹,算了,做哥哥的就帮你这一次忙好了,带你去把欺负你的人打回来!”凌玉然举着棍子放在肩膀上一副大义灭亲地说。
娘亲总是皱着眉毛,在一旁唠叨地说:“休儿呀,你怎么可以这么的顽皮呢?女孩子家的应该呆在家里刺绣做女红!”
“诶!凌休,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的好心很让人讨厌。偏偏你这种行为是我最喜欢的……”莫思宇吊儿郎当地说。
屋内,粉色微透明的床帘若隐若现地在床边飘动着,窗外的微风带着淡淡荷花味道吹进。
诺大的床上,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披散着黑色的头发躺着,呼吸均匀,眉毛舒张着。
梦里,一片漆黑,一滴小血珠掉落在地面上溅开成一朵红花。
往上看,一颗颗头颅悬挂在半空中,从下巴流下来的血凝结成血珠纷纷滴落在地面上。望着每一个熟悉的脸孔,全是容貌不完整地闭上双眼。
“哇——”
一个嘹亮的哭喊声从背后响起。
转过身一看,身后穿金袍的英俊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黑色的影子遮去半边容貌。
他双手高高地将婴儿举起,手一松,婴儿从他手掌中掉落下来。
哭声嘎然而至,一滩红得刺眼的血水慢慢从四处扩散。
“想寡人上官家族高贵血统众多,失去一个也无所谓,流了你凌家的血,就是肮脏的。”
男子毫无一丝感情的声音在整个黑色空间回荡。
恨!好恨。
恨得巴不得能够将你千刀万剐,紧紧撵成肉泥,狠狠地。
一股锥心浓郁的恨意,深入骨髓,压迫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