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是这样挑起的,都怪大惠到临近的莞都给小惠买的那套衣服,让小惠漂亮的像前苏联电影里的美丽女兵一样。
那天小惠一穿上姐姐给买的一身套装,站在挂历跟前,挂历上的美女立马无了光采,站在穿衣镜前,羞的小惠也不敢认自己,哪里还是村里情窦初开的村姑?分明是一个都市靓女。
小惠刚走到大院里,迎面就开了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就象省里到金漳褙村接服务员的两头平小汽车一模一样,小惠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小车就在小惠脚下停住,走出一个穿白白衣服的男孩子,皮肤白的像女人一样,挺拔的高个子再配上一双白色的休闲鞋,真个琼瑶笔下的白马王子一样。
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这个开着白白的车,穿着白白的衣,一笑露着白白的牙的白男孩,让小惠体验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她想抬头看男孩那英俊的脸盘,可她的头怎么也抬不起来,她想尽快从他身旁逃走,可她的脚像钉子一样定在了地上,直到自己机器人一样不知不觉地把他们领到了368歌舞厅,小惠自己就像小姐们一样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大惠瞪着眼睛示意小惠出去,小惠却藏在了那个白男孩身后。
白男孩说话很快:我就要这个小姐来陪,因为她比你们都漂亮。
大惠赔着不是地解释:她刚来,还不是小姐,让我来陪你好吗?
大惠也是漂亮的,而且她具有小惠没有的那种成熟女性的风情。
小惠心里现在有点恨姐姐,因为她真想和这个玉树临风一样的男孩子呆在一起,哪怕是一小会儿。
白男孩端起了大惠的脸盘,喔,长的是不赖,只是没有这个妹子清纯些,我下次再来打你的炮。
小惠昂起了头,哥哥,什么是打炮?
白男孩****地哈哈大笑了,呵呵,还是只嫩白兔,哥哥我今天就开你的苞了。
大惠突然一把拉过小惠,不行,她还是个处女,不坐台!
白男孩拽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臂上的刺青,一条黑龙恐怖地盘在上面,男孩面孔狰狞地喊,你******要再碍老子的事,我就把你的368号砸了。
老板急忙进来递烟,说都是道上的朋友,有话好说,说大惠你出去,小惠今天开始坐台,音响师,开音乐。
门重新关上了,震耳的歌曲弥漫了房间,小惠和三个小姐被这拨客人搂定,分坐在三人一组的沙发上,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子唱起了“窗外”。
小惠哆嗦、紧张、又有点小兴奋,她挨坐在白马王子身边,心情是惶恐不安的,面对这些,小惠是朦胧的,有点害怕,内心又充满了挣钱的渴望。
白男孩搂住小惠,他的右手很快就搭在了小惠那鼓起的乳房上,小惠一下就羞红脸,她想反抗,但偷看了周围的小姐们,发现她们的胸脯上,都有一只男人的手,小惠也就坦然了些。
这个心动男人的手,又拨开乳罩,一下捉住了那小小的花蕊,小惠呢,触了电一样,麻麻的感觉从脚地往上涌,这股电流涌到心房的时候,小惠就瘫软了,她的嘴里在说,不,你不要啊!但是她的身体,已经酥了半截。
白男孩一下子抱起小惠,周围的人起劲地拍巴掌,喊着进里屋,快呀快的。白男孩把小惠抱进里间,用脚碰住门,把小惠放在一张床上。小惠吊着白男孩的脖子,双手不离开。白男孩呢,粗暴地掰开小惠的手说,快点脱裤子。
小惠涨红了脸,就是这样啊,羞死个人呐。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她在犹豫,眼前这种情景,小惠偷看过武侠小说里有,电视上也有。小惠在夜里也梦见过这样的情节,在她的梦中,那些男人有时候是同学,有时候就是这样英俊的男孩。
白男孩已经把自己的下身剥光,露出了狰狞的下身。这让小惠一下子有了恐惧,这黑呼呼的家伙,怎没有小孩子的******那样可爱?
家里的弟弟是小惠抱着长大的,幼时的弟弟撒尿的时候,小惠总是把弟弟两腿分开抱起来,弟弟尿不出来的时候,还得给他吹口哨,再尿不出来,就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让他被尿湿了棉裤,等弟弟长大了,会自己朝着河边的小树撒尿时,小惠就羞红了脸,她捂住发烧的脸庞,在指逢里偷看弟弟的******,红嘟嘟的,很好玩呢。
光着下身的白男孩发火了,你******倒是快点呀。
小惠的心里针刺了一下,很疼。放在裤腰带上的手依然没有拿开。白男孩不耐烦了,他粗暴地把小惠压在身下,一只手强行去解小惠的裤腰带。
白男孩的暴力使得他在小惠心中的形象被破坏了,小惠决定挣扎、反抗,她的身体不再是主动依偎,而是分开,她得尽快逃出这张床,走出去。
里间的打斗声,惊动了外边唱歌的人,那个唱“窗外”的放下话筒,跑进来帮忙,他按住了小惠的腿,示意同伙快点。小惠身上的白男孩腾出了双手,解开了小惠的腰带,着急了的小惠就是一口,咬在白男孩的白胳膊上。
一个小姐出去喊大惠。其实大惠就一直在门外站着,一听到叫声就冲了进来,看着小惠衣裳还算整齐,这才松一口气。
小惠得空跑出去了,躲在了那个没有人的小房间,死死地关上门,又一把拉上了窗帘,她不要看了。这帮客人扫兴了,不玩了,那长相英俊的白男孩扯了扯领带,摸出10元钱拍在吧台上:老板,结帐。
老板的脸拉得长了,脸上没了笑容,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办了三件事,第一,搞清了这群小混混的来历,算不上道上的大哥、第二,调动了援兵,老大说敢打着道上的旗号砸场子,必须得“教育”一下。第三联络了香都警务室,人打完了得有个收场,不然结下梁子对自己生意不利。
现在一切就绪,老板一把推开那10块钱,冷冷地说,你买棒棒糖哪。黑道上的人已经等候在了门外了,随时准备削人。
白男人不知道他的倒霉已经悄然来临了,居然还在嚣张,小脸一点也不英俊,扭曲了,说******,老子们玩了10分钟,就给你10块钱。
老板说音乐还开着,你可以玩到天亮,爷这个厅就专门伺候你了。
白男孩嚷道,什么****小姐,硬是不让老子打炮,你让我们玩什么?大惠抢白了一句,当时就告诉你了,俺妹妹不是小姐,是你非要她的。
白男孩说,要想让我继续玩,你陪大爷上床也行。
大惠就“呸”了一口,说小姐也是人,想不想和你做那事,也要看我们愿不愿意。
白男孩说,哈哈,知道你们有后台,可你们知道吗,爷爷我就是本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其他几个男孩就摸了家伙,凳子呀啤酒瓶什么的。
一个红头发小姐看到事情闹大了,赶忙上前熄火:哥哥别生气,消消火,我陪你怎么样?
老板说起开,今天不给他们上小姐了,账,他们少不了一分钱。
一个光头男孩不知道深浅,抬手给了说话的小姐一个大嘴巴:你什么玩意,也想坐我们老大的台。
老板的西装就甩了,他拉开门喊了一句,有人砸场子了!哗啦啦涌进一群人,那可都是些长相凶狠的真正道上的“朋友”,一个揪住一个,卡住脖子摁倒地上。附近歌厅的老板们只管出气解恨,一人提了条棒子,揍得这帮小青年哭爹又喊娘。
老板卷起球衣袖子,拿过一瓶青岛啤酒,照着白男孩头上就是一击,顿时白色的泡沫夹杂着红色的液体,顺着头发流到了白男孩的白衣服上。他是下身也湿了,那不是血也不是啤酒,而是尿,他被这场景吓尿了裤子。
揍了十分钟的样子,黑道上的人走了,大院里的老板们也撤了,剩下地上躺着几个小毛头,根本爬不起来。
这时候来了一辆昌河牌警车,从里边呼啦啦下来一群穿警察制服的小青年,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咋看上去像特警队一样威风。不同的是,香港特警队的肩膀上扛着步话机,他们肩膀上的警衔牌牌都是空着的。红头发小姐悄悄告诉小惠,他们是二警察,临时工。
这些二警察动作麻利,非常熟练地把地下躺着的人一个个戴上手铐,塞进警车,拉到了大门口的警务室里,据说下面的流程应该是再一顿暴揍,然后看保你人的关系程度,有关系的罚款放入,没关系的就送派出所治安拘留。
小惠站在治安办公室窗口指认,说就是哪个穿白白衣的人,他最坏。
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协警看到小惠,从办公室走出来问:你也是这个厅的,新来的?
小惠说,恩那。
小警察一乐,转身进去了,出来的时候提了一桶糨糊,一手还拿了把刷子,他走到368号歌厅,把一个盖着红章的白条封在DVD上,看了老板一眼,走了。
老板一看就板起了脸,他不看也知道纸条上写着——停业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