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中坚暗暗告诫自己,铁中坚啊铁中坚,你可是对不起这二人,可千万不能有那种想法。铁中坚转过头来。四下里望去,只见那一口凤棺还是一动不动。棺盖上的那一只凤凰栩栩如生,远远看去,就好像要展翅而飞一般。而在那凤棺一旁,此刻却静悄悄的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那女子正用一双幽幽的眼神静静的望着三人。
铁中坚一呆之下,只觉一股寒意瞬时间从脚底升起,手中拿着的那一根火折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四下里顿时一片漆黑。
风冷情和水灵正自柔情蜜意,忽然之间,身旁一片漆黑,不由得一呆,问道:“怎么了?”
铁中坚低声道:“风兄弟,你看那凤棺后面。”
风冷情和水灵闻声,向那凤棺后面望了过去,只见一片漆黑之中,在那凤棺后面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黑暗之中只看见那白衣女子的一双眼眸仿佛冰水一般。向三人站立的地方望了过来。
风冷情和水灵都是一股寒意从心底慢慢升起,那个站在凤棺后面的女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谁都是茫然无知。
——这个白衣女子是谁?怎么进到这墓室之中的?为什么三人之前没有看到?
风冷情和水灵没有说话,也是静静的望着那个凤棺背后的白衣女子。
那个白衣女子也是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望着三人。
水灵低声道:“风哥哥,这个是不是粽子?“风冷情知道水灵是在问那个白衣女子是不是这墓室里的僵尸。风冷情不敢肯定,毕竟在这千年的地陵阴宫之中,什么都可能出现。
风冷情向铁中坚低声道:“铁大哥,咱们慢慢摸过去,看看这个是人是鬼,还是这墓里的僵尸。”
铁中坚在黑暗之中点点头。三人当即大着胆子,慢慢走了过去。走到那白衣女子身前十来米的地方,那白衣女子猛然间身形一动,三人再一看,那个白衣女子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白衣女子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三人愕然而立,站在黑暗之中。风冷情冷汗岑岑而落。这个白衣女子出现的如此诡异,消失的也是诡秘异常,三人心头都是大感沉重。似乎这一间墓室之中有什么东西慢慢压迫三人的心。
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就在这时,风冷情忽然感觉自己脑后有轻轻的吹气声,风冷情不及招呼铁中坚和水灵二人,猛然间回过头来,只见一张惨白的脸孔紧紧地贴在自己脑后。那惨白脸孔上两只冷漠无情的眼睛距离自己的双眼也就只有寸许。
风冷情大吃一惊,浑身汗毛直立,手中的斩鲸刀不假思索猛地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那张惨白的脸孔刺了过去。
这一下刀出如风。风冷情本拟这一下必定刺中,谁知只见那惨白脸孔陡然间飘身而后,退出十来米开外,静静而立,正是那一身白衣的神秘女子。
铁中坚眉头一皱,心道:“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粽子,在这墓室里面我便当你是十恶不赦的僵尸,杀无赦。”右手一抖,那根黑龙鞭带着劲风,向那十余米开外的白衣女子抽了过去。
一鞭递出,铁中坚又向那白衣女子所站立的位置迈出五六米,这一下顿时将距离拉近,铁中坚手中黑龙鞭正好够得着那白衣女子。
只听黑漆漆的墓室之中一道劲风响起,那白衣女子似乎知道厉害。闪身退后。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白衣女子便已经退到那石门跟前。
铁中坚一击落空,急忙点亮火折子,火折子亮起来以后,只见那白衣女子募地里向左面的耳室奔了过去。眨眼间消失在耳室之中。
铁中坚和风冷情,对望一眼,二人向那左面耳室直奔了过去。二人刚刚奔出十来米。只听那左面耳室之中一阵哗啦啦的东西碎裂的声音。
铁中坚和水灵听出这声音正是那泥封大瓮碎裂的声音。不久之前,水灵和铁中坚在右面耳室之中便踢碎了一口泥封的大瓮。
听这声音和那右面的泥封瓮棺碎裂的声音一模一样。
铁中坚心道:“莫非是那白衣女子进到这耳室之中将那里面的瓮棺打碎?”一念转动,便听得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和那血瓢虫飞在半空之中的声音一模一样。
风冷情,铁中坚,水灵都是脸色一变,心中俱道:“难道是那白衣女子将那左面耳室之中的瓮棺打碎?而那瓮棺之中竟是有大量血瓢虫?”
三人愕然呆立之际,只瞬间功夫,那嗡嗡声已经从那左面耳室响了过来,跟着三人便看到一大堆犹如白云一般的血瓢虫从那耳室之中飞了出来。
这一次竟是比那神宫之中遇到的血瓢虫多了不知多少倍。
三人脸色大变。急切之中四下游望。风冷情沉声道:“咱们快走躲到那右面耳室之中,关上断龙石,将那些血瓢虫封在这外面。”铁中坚刚要说话,只见那血瓢虫从半空之中一分为二,竟然分出一半前往那右面耳室堵住去路。另外一半往三人面前直扑而来。半空之中只见那血瓢虫的两个翅膀之上的鬼脸更加恐怖。
三人眼见这数以千计的血瓢虫将众人围了起来,无奈之下只有慢慢退后。
那铁中坚挥动手中黑龙鞭将那些血瓢虫阻挡在七八米开外。跟着一步一步向那凤棺退了过去。
风冷情眼望那一口凤棺,心里一动,急忙对铁中坚道:“铁大哥,咱们将那凤棺打开,先暂且在那风棺之中避一避。我看那凤棺甚是不小,藏下咱们三个人估计没有问题。”
铁中坚点了点头。挥舞手中黑龙鞭挡住那些渐渐逼来的血瓢虫。
风冷情则一伸手将那凤棺的棺盖掀了开来——
棺盖一掀,一股浓郁之极的香气从棺中慢慢涌了出来。风冷情和水灵向那凤棺之中一看,都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