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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瘸子爸爸

“小雨乖,你怎么知道这功夫怎么练呢?”外公好奇的问。

“姥爷,我是照着书上看啊。”凌小雨说。

“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外公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研究出门道了,你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能看明白,真是奇才啊,你还别说,照着你的指点练下去,我感觉功力大长呢,可惜现在你还不会走路,等你大一点了,我一定把这套绝世的功夫交给你。”外公赞叹的说。

“好啊外公。”凌小雨高兴的说。

“小雨乖,你现在想吃点什么?外公给你去买。”外公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小雨了,只要小雨提出任何的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了一定会去做的。

“外公,我们出去玩玩吧。”凌小雨说。

陪着外公练了一个小时,她实在是有些憋闷了。

“好的。”外公给小雨披上衣服,抱着她朝外走去。

外公抱着凌小雨走出家门。

此时已经是暮秋的时节,山上的树木的叶子大部分都变成了黄色,有几个枫树的红叶夹杂在其中,看上去异常的绚烂。地上铺满了一层层的树叶,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给人一种寂寥落寞的感觉,一阵微风轻轻的吹过,树叶在空中翻飞起舞,好像是漫天的彩色的大雨一般。

“外公,好漂亮哦。”躲在外公的怀里,凌小雨眨着好奇的眼睛说。

“嗯,是很好看。”外公说着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了一片火红的枫叶放在凌小雨的手里。凌小雨拿着那片树叶在手中把玩起来。

秋天是收获了季节,可是许多的生命也要在秋季终结,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凌小雨(白灵灵)看着手中的树叶发呆。

自己新的生命已经开始,却也经历了很多的磨难,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样?想到这里,凌小雨默然的平添了一种对未来未知的恐惧。她朝外公的怀里钻了一下,这样好让自己有一些安全感。

外公以为凌小雨冷了,解开自己的外套,把凌小雨包在怀里。

外公顺着上路一直朝上攀登,这座山虽然不高,但是道路崎岖,非常的不好走。

“外公,我们去哪里?”凌小雨好奇的问。

“呵呵,我们去后山转一转。”外公笑着说。

外公的家就住在山脚下,在房子后面就是这座荒芜的山,山上长满了各种的树木,怪石嶙峋,这样荒凉的地方很少有人去。

“外公,山上有没有狼啊?”凌小雨胆怯的说。

“小雨别怕,山上没有狼,就是有狼见到外公也会吓跑的。”外公自以为是的说。

凌小雨不知道外公说的是真的还是在讲大话,不过外公在她的心目中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山上,山上果然荒凉,除了一些杂草和乱石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凌小雨感到好奇,外公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呢?

正疑惑的时候,就看外公抱着凌小雨朝一块的石头后面走过去,就看外公来到石头后面之后,用一只手巴拉开一片杂草,一个山洞赫然出现在面前。

外公低头走进了山洞里面。

山洞的洞口非常的小,但是进去以后里面却非常的宽阔,借助外面微弱的关系,凌小雨依稀能看清里面的情景。山洞的石壁低洼不平,很显然这是一个天然的山洞,就看在山洞的一角放着什么东西,这是外公抱着凌小雨朝那些东西走去。

走进之后凌小雨才看清,这里面放着一口大缸,每个大缸上面用一个盖子严严实实的盖着,这里面会是什么呢?凌小雨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外公在这里藏了什么宝贝?

外公走到其中一个大缸的前面,打开缸盖,凌小雨朝里面看去,不禁吓了一跳。

原来里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蟾蜍,他们丑陋的样子差点没让凌小雨吐出来。

就看外公从旁边的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抓出一些东西扔进大缸里面,那些蟾蜍争先恐后的侵夺起食物来,其中几个为了争夺食物居然互相咬了起来。

喂了蟾蜍之后,外公又分别喂了其他两个缸中的毒蜘蛛和毒蛇、蜈蚣。

凌小雨这才明白,那天外婆让外公把他养的那些毒物扔掉,原来外公居然把他们藏在了这里,看来外公非常的喜欢样这些东西,不过毕竟是为了自己和弟弟的安全外公才这么做的,想到这里凌小雨不禁有一些小小的感动。

可是外公为什么要养这些毒物呢?记得外公曾经说过在研制一种什么药物,到底是什么药物让外公这么着迷呢?

“外公,那些虫子好吓人。”凌小雨搂着外公的脖子说。

“小雨不怕,这些虫子都听外公的话,不会咬人的,等外公把他们养大了,就能挣钱了,外公有了钱就让小雨过上公主样的好日子。”外公抱着凌小雨朝外走。

“外公真好。”凌小雨在外公的脸上亲了一口。

外公出来之后再次用野草把洞口盖好,才抱着凌小雨朝山下走去。

“小雨,外公告诉你一件事哦。”外公严肃的说。

凌小雨笑嘻嘻的说:“外公,你不说我也知道啦,是不是不让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外婆,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她滴。”

“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外公越来越喜欢你啦。”外公哈哈笑着说。

就这样在外公家度过了一个多月之后,爸爸终于可以出院了。

外婆一大早就叫醒了外公。

“老头子,今天是大勇出院的日子,你带着孩子们去接他,我在家里做饭,这一阵子小丽和大勇吃不好睡不好的,需要好好补一下身体了,正好今天是集市,我去买些鱼、肉,你们回来就等着吃一顿丰盛的大餐吧。”

“好叻。”外公爽快的答应着,然后特意的穿上了一件新衣服。

外婆和外公把小雷和小雨放在了三轮车里面,由小海看管着他们。外公发动了三轮车,高兴的喊了一声:“出发”。三轮车发出剧烈的轰鸣声,然后颠簸着朝县城开去。

听说爸爸要出院了,小雨非常的高兴,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了,真的还有点想念他,此时小雨恨不得马上能来到爸爸的身边。

终于在二十多分钟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县医院,外公和小海分别抱着小雨和小雷朝病房走去。

轻车熟路的来到病房,妈妈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等着他们了。

“姐姐,我们来了。”小海一进屋就高兴的说。

“爸爸,小海。”小丽高兴的叫了一声,然后从小海的怀里接过小雷。

“小雨,外公很累了,快到爸爸这里来。”大勇也高兴的说。

凌小雨高兴的扑进大勇的怀里,用清脆童稚的声音喊着:“爸爸。”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外公问。

小丽点点头,“今天一大早大勇就催促我早点收拾,他早就在这里呆烦了,恨不得能马上回家呢。”

“住了一个月,人都快要生锈了。”大勇憨厚的笑着说。

“那你的身体恢复好了?”外公关切的问。

大勇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郁闷的神情,随后笑着说:“好了。”

“好吧,那我们回家吧,你妈妈在家里正给咱们准备大餐呢,说是要好好的给你们补一下。”外公说着就拿起床上的包袱朝外走。小海也拎着一个食品袋跟随在后面。

大勇抱着小雨站了起来,紧紧的跟随在他们的后面。

凌小雨突然感到爸爸的身体左右的晃动着,仔细一看,忍不住哭了出来。

“爸爸。呜呜……”

原来爸爸的右脚成了跛子,所以走起路来才会左右摇晃。

小雨的哭声惊动了外公,他回过头来,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张着大大的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丽看出了父亲的惊异,也有些忧伤的低下了头。

而此时大勇看的岳父和妻子的表情,他的心突然的一阵痛处,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自己一个健壮的男子汉突然变成了一个瘸子,以后自己家的生活压力会更加的大,难怪岳父用哪种眼神看着自己,可是此时大勇也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外人面前,他微微的咧咧嘴,挤出了一丝难堪的笑容,“爸……”他低声的叫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外公迟疑的看着小丽问。

“爸,大勇的脚落下了后遗症。”小丽难过的说。

“难道就看不好了吗?”外公怀疑的问,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他不相信这样简单的骨折会看不好。

“县里的医疗技术就这样,医生说要想完全康复到正常的水平,就要到大医院去做手术,而且好动好几次手术才会看好的。”小丽失望的说,当然还有一件事情她没有说,要治好大勇的病要花很多的钱,用他们现在的条件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哦,能治好就行。”外公的心放了下来,“你们先在家休养几天,等我们准备准备,凑集些钱,你就带着大勇去到大城市看病。”外公说。

“恩。”小丽答应着。

“不用了,爸,我的腿虽然有些跛,但是一点也不影响我干活。”大勇笑着说。其实他何尝不希望自己的腿治好,可是想起那些高昂的医疗费用他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你就别逞强了,听我的吧。”外公固执的说。

看着岳父坚持的样子,大勇的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自己这一辈子亏欠他们的太多了,他们对自己是那么的好,自己却无以回报。

每个人各怀着自己的心思朝家走去,路上的气氛非常的沉闷。

看着每个人脸上沉重的表情,凌小雨感到非常的压抑,她用小手抚摸着父亲的脸,“爸爸,你会好的,我长大了挣钱给你治病。”

“好女儿。”大勇眼睛中闪烁着泪光,紧紧的把女儿搂在怀里。

终于一家人回到了外婆家,当三轮车慢慢的开进村口的时候,小丽就已经远远的看见母亲正翘首以待的等在村子口的那颗大树下,看着母亲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轻轻的晃动着,初冬的风吹动她的头发胡乱的飞舞,可是母亲好像不知道冷一样,依旧佝偻着有些驼背的身子站在树下,看到这凄凉的那一刻,小丽的眼睛模糊了,她极力的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这就是最伟大的母亲,无论何时她都深深的挂念着自己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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